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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她记得今早起来还没有这些东西的。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医一路小跑进屋,在他们身前趴伏在地。
“来看看吧!”司尧话里分明有责怪的意思。太医身子一哆嗦,低头起身,踌躇不前。
“别磨蹭了,本太子允你上前诊治。”
太医这才听命上前,检查一番后说道:“启禀殿下,这位。。。。。。姑娘体温与前两日想比略有上升,舌苔发黄。是脾胃虚,阳虚湿重的症状。而手掌嘛,则是因为凝血受阻,加上。。。。。。”
话没说完,就遭到司尧不耐地打断。
“养你们这些东西有何用!只懂得咬文嚼字,照搬医书。连明显相悖的病理都说不明白!”
这个太医反倒慢条斯理,从容不迫起来。
“殿下明智。这几日微臣一直隔帐问诊,脉象上一切正常,可是今日看来,一切都只是表面。微臣学识浅薄,但粗略晓得些疑难杂症。若没猜错,这位姑娘体内存有寒毒,被人用药造成了好转的假象,短时间内又得不到奇药医治,时间到了才会显现如此奇异的症状。”
这还叫“粗略晓得些”?司尧不点破,问道。
“哦?那你认为需要那种奇药才能药到病除?”
“两件东西。”太医竖起两根指头,“一件是殿下束发之年由皇上钦赐。还有一件么,”他温和笑了,“则是殿下一句话了。”
他们说话像打哑语,其中深意沁兰不得而知。
不过从司尧仿佛被亵渎的厌恶神情可以看出,这一定是他不想提及的公开秘密。
第4卷 第172节:第一百七十二章清玉在侧
当日的话题进行到那里就打住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随后司尧就摆摆手,示意太医退去。
他似乎对沁兰也是满腹意见。什么都没说,闷闷不乐地离去。
此后,每日午时,必有侍卫赶来。时间控制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人时常会换,不变的是,他们都会手捧一只檀木盒。
盒是事先用蜡封好的。送到时,侍卫抽出随身佩着的一柄尖刀,前后一剔。未启盖就有一阵异香异气扑面而来。
奇怪的是,天墒这时早晚偏凉,午间还是烈日炎炎。若是一路赶来,盒盖必定发热。
可那盒子表面发白,隐约覆着一层薄霜。
打开的瞬间,寒气腾然坠地。好不惊奇!简直比现代冰箱还好使。
再看那药,通体莹白,如冰晶。含到嘴里瞬间化去,使人有无法言明的,仿佛身上每处筋骨都洒遍了的丝薄凉息。
看着便是极品。
和药并排放着的小囊里,解开能抖出两三粒蜜饯,有时是梅,有时是杏,甚至是几颗滋味朴实的糖果。
在一次从中取出小块融了大半的冰块后,沁兰每次都对下次装着的是什么充满期待。
那是心琪的杰作呢,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自己表面淡定自若,其实蛮厌烦饮苦涩的药汁。
就这样,连日扰沁兰烦躁的那股热气终于安分下来。
而司尧那边,却已不复清净。
这几日频繁进出皇宫,昨日更是宿在宫里。
大早接到司尧将回的消息,侧妃们即备好膳食等在厅里。
别看司尧花名在外,其实正儿八经的妃子才有两位。而他本人早有声名:先纳侧,后扶正。
姬妾自然不算。上不得台面,就算想,也到不得前厅来。
两人老远瞧着人影,便摆出了翘首以盼的姿势。
司尧大步流星,目不斜视。
侧妃依次行礼,分别是乔侧妃,毓侧妃,也就是绣毓公主。
“清玉,将玲珑轩收拾出来。吩咐下去,下月初迎接新侧妃。”司尧伸手捏着眉心,姿势疲惫又疏远。
“是。”
乔侧妃,乔清玉,人如其名,清华如玉,贵介如兰。系吏部侍郎嫡女,谦和有礼,端庄娴雅。
入府一年有余,比绣毓待的时日长些。
她与司尧青梅竹马。当初在他最失意的时候排除众难执意嫁给他,然后耳闻目睹他短短一年里接二连三的娶妃纳妾。
也就是她,不怨不恼,将太子府一切事宜安排井井有序,一度成为奴才们心目中未来太子妃不二人选。
清玉甘心与其他女人分享一个时常不归府的男人,更别说甜言蜜语、耳鬓厮磨。
她始终相信,自己在司尧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坚不可摧!
可是最近她方寸大乱,尤其毓妹妹带她走了一遭竹林外,看着司尧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焦心如焚。
难道外界谣传的女子就藏在竹林那边?
想必,他那么疲倦,就是为了这个即将要进门的侧妃。
她下意识拽紧了帕子,生平第二次患得患失。
第一次依稀是几年前得知他刚上位时境况堪忧,进退两难。
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他如此上心?
她美吗?
她温柔吗?
是不是一张脸美得精致高雅?
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心顾无旁?
第4卷 第173节:第一百七十三章有人闯入
深夜的太子府是幽山里一潭静水。
鳞次栉比的房屋在地上投下巨大阴影,像深水中一尾尾沉眠的鱼。
忽而,飞檐角钻出条娇小身影,显然是个女子。泥鳅般在阴影间轻巧穿梭,彷如一颗水滴,无声无息。
周身黑衣包裹,弓样眉睫荫掩双瞳。偶一流盼,明澈灵动。
她悄悄启开一扇门,侧身进去。一切仍是悄无声息,周围充斥一宵安宁。
房间里隐隐有香气萦绕,淡淡的恰到好处,不至于使人产生密不透气的厌烦。
女子的一双眼在黑暗中也能瞧得真切。这个屋子真是布置的精致舒适。
“嘁”,在心里轻哼,她秀拳攥紧,一步一步靠近重帐叠幔的寝榻。
她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一副祸水姿容。
手轻轻撩起一角帐幔,“咦?”
原本应该躺着人的床头空无一物。床角挂着的香囊因动作晃动,刷刷擦过柔软织物。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声音无预警响起,珠圆玉润。
“殿下还没睡呢。”乔侧妃自身边婢女手中端过托盘,莲步轻迈,隔着雕花木栏在外室屈身行礼。
“进来吧。”
一张雕镂的檀木塌,一盏华丽宫灯,灯影下一个斜卧的身影,慵懒随意。
她低首含胸绕过隔断,将托盘上的汤盅轻轻搁在案几上。
“臣妾吩咐膳房准备了安神汤。是加人参、石莲等炖了近一个时辰。殿下来尝尝合不合胃口。您已经两宿没合眼了。”说着,定定看向那张优美侧脸。
即便用手稍作遮掩,心口还是止不住突突跳跃,导致自己每次见他都十分拘谨。
一如八岁那年惊鸿一瞥,新鲜得就像在昨日。
“让爱妃费心了。”挺温情的一句话,从他口里出来怎么听怎么索然无味。
乔侧妃了解他甚多,往往他一点头,自己便能会意。又怎会不知他心不在焉。
她兰姿慧质,安静地把汤一勺一勺舀进碗里,再用帕子擦净碗沿,碰了碰他托腮的手掌。
司尧没动,懒洋洋说了句:“先放着吧。”
“那,臣妾替你按按肩?”
“唔。”嘴上答应,身子仍旧未动。让人误以为刚刚说话的另有其人。
不过一声轻哼已经让乔侧妃心花怒放,连忙跪坐到榻上,小心扶过他的肩,揉捏起来,不时问问司尧轻重是否得当。
她动作轻柔,绵软的手掌透过薄薄的衣料熨帖在司尧颈上肩上。
一下一下胜似撩拨,司尧右手覆上乔侧妃左边的柔荑。
软玉温香,柔弱无骨,触手一片滑嫩。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男子,顺着手腕一路向上,直到手指勾住身后女子的颈项,细细摩挲一番缓缓将她拉近脸庞。
闭上眼,一副最清丽的画凸显在千颜万色的华彩里。
女子周身笼罩着蒸腾而起的烟光,肌肤跳跃着日色的金。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线条优美的颈项,清晰可见的锁骨。靡颜腻理,薄施粉黛。
连额上沁出的汗珠都闪着蔷薇花的光泽,无法言明的诱惑。。。。。。
“嘶!”司尧猛地睁开双眼,眸子里惊疑不定。
而刚刚升起的欲念顷刻间荡然无存。
乔侧妃不知端倪,但也能感觉他气息渐冷。
“殿下,怎么了?”
司尧烦闷地揉揉眉心:“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她自然是不愿的,直起身子又要说话。一个侍卫疾步进门通报。
“禀告殿下,太子府有人闯进。”
司尧一个激灵,“谁?在哪?”
“在。。。。。。”侍卫为难地看着乔侧妃,支吾道:“在那边。”
第4卷 第174节:第一百七十四章边楚小土霸
司尧的气息逐渐在空气里散去。
乔侧妃还独自一人保持不久前的姿势跪坐在榻上。
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