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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闻人公子,怎么才来就要走啊?”
“我闻琴声而来,原来你茶庄的贵客,谢三小姐!”月色皎洁,闻人一身白衣的闻人,置身白墙黑瓦之上,折扇扶摇,白衣胜雪,青丝如墨。
抚在琴弦上的手,不自觉一滞,管唯不肯露面,是因知晓我是管家未来儿媳么?你是否会介意我的这层身份,为何已然找到我,却不肯露面。
我不想再躲猫猫了,来到这第一茶庄半月有余,傅仪三天两头会送些好玩的,好吃的,都是女儿家喜欢的,我也知,这不过是我那曾谋面的夫君有意安排,这样拖住我不上京,也就不会无端生事,更不会给他江南第一茶庄蒙羞。
我在等,等管唯来带我走,我渴望他的怀抱,为何他来了,却不肯现身呢。于是我问闻人:“管唯何在?”
手指在琴弦上,聊以拨弄几番,不成曲调先露情。她心里有人?闻人脸上一黯,旋即又恢复过来,笑吟吟问,“何故对月空奏,我来陪你。”
说着从身后抽出一支箫来,月下箫声凄咽引起。
听着闻人箫声,怫然当年繁华梦断不堪回首之音,想见惨淡迷离之概。
我知道这首《苏武牧羊》,而且还知道关于苏武牧羊的悲壮故事,这首曲子已经传唱多年。我屏息静听,不自觉跟着浅唱。
“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心存汉社稷,旄落犹未还,历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夜坐塞上时听笳声入耳痛心酸。转眼北风起,雁群汉关飞,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守空闱。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任海枯石烂,大节不稍亏,定教匈奴心惊胆颤拱扶汉德威。”
高中时候听历史老师唱过几遍,后来缠着老师教会了我,当时只觉得曲子好听罢了,如今听的闻人一曲,许是解了词意,可是,闻人不过潇洒江湖儿女,何来这使臣忠于祖国的铮铮气节与坚如磐石的钢铁信念?他也是有故事之人罢!
委婉而入微,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闻人放下那管竹箫,踏足白墙黑瓦,转隙,白衣亦然不复,“他,来啦。”
他?终于肯现身了么?管唯同学……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未敢回头,心里算盘拨的响亮,我该怎么跟你解释上次的抛弃事件呢?麻烦呢。
131 身份
管唯斜依凭栏,熠熠桃花眼,冰眸水解,半眯着睨看院落中央。
谢迟迟,怎么,这就怕了?不过是一个你喜欢的男子,这就不敢看他,不敢开口了如此,还期望他带你远走天涯?
不,我不是矫情,或许是爱情的那点作祟因子,还有那点自尊心捣鼓个不停,若是开口道歉,万一管唯来个‘没关系’,或者是‘已经过去了’,会让我抓狂的。
言来都到,女儿心难测,谁人懂若是碰着喜欢的人了,女人更容易不安!
臻首,那花树下,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月影下,是浑然天成的薄凉而乖张的气质。
这就是那个为我夜闯皇宫的男子,而此时,他没有一如初见时时那种狐狸微笑,一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
管唯,你是怪我不该逃避你的情,还是不理解我为何身居第一茶庄贵客厢房?你倒是说话呀,你不说,我哪里知道该解释什么。又不是肚里里的蛔虫!
管唯睨着眼前的谢三小姐,一头三尺青丝编作三股,一股盘于后脑,簪一支双蝶戏云白玉钗。另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行步之间风流秀曼,顾盼生辉。
朱唇不点而赤,罥烟眉似蹙非蹙,凤眼漆黑,姣丽无双,眸光流转间便能已夺人呼吸。暗桩送来的画像看来不假,眼前明媚如斯之人,谢二小姐当真不负江南双姝艳名。
无奈,管唯身边向来不乏漂亮生物,加之心里念叨之人,只有那乖张的音容,自此心里再装不下其他色彩。
青衣男人便若那深山老林的历练成仙的狐狸,一袭淡花纱裙的女子便如那水中鱼,身形善变,心思难定。两人心里各有小九九,都在等对方先开局,以免错失先机。
“但不知谢三小姐……”管唯说到谢三小姐时候,故意停顿了下,“有何事需要管某人出面?”
狸猫换太子?用一个倾城之姿,换深藏不漏的谢三小姐,雪王爷,拿我当猴耍么。你说希望管谢两家联姻,我如你愿,一纸聘书直送谢府,现在你又要闹着休妃,要纳谢三小姐为妃,第一茶庄尊面,岂容你践踏。
他是怨我不该隐瞒真实身份,可初见时,你要我怎么开口道明自己是女儿身呢,还是个待嫁的,一如我奋力放抗了,眼下还不是躲在第一茶庄!
这个世界太乱了,难道我不该保护自己?
“京城一事,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怕太来的太快的感情,没有任何基础,不堪风雨来袭,才会选择逃。
“解释,管某人洗耳恭听。”说罢,撩起衣袍,入座。“先说哪桩呢,说说王爷休妃一事如何?还是,谈谈王爷为谢三小姐在府外碉楼花柱,夜宿不归?”
月下,本是良辰好景,奈何两人正争锋相对,剑拔弩张。
“你……”真是要给他起个半死了,咦,转念一想,他这样子也蛮可爱的嘛,“你,这是吃醋?”
“我管唯的女人,再不济,也轮不到王爷染指。”
果然,倒了一方醋坛子。他,这算表白么?捂着嘴偷笑!管唯很爱表白喔,可爱呢!
“第一茶庄……”眼见某女笑的优哉游哉,还敢这么明晃晃的笑。管唯气结。
“唯唯同学,还说你没吃醋!放心了,我对王爷什么的,没兴趣,同样的,也不会嫁入第一茶庄,这不过是权益之计。”打断他的话,再不解释清楚,怕这醋味京城都能闻见了。
我是在等你,等你来,到我远走天涯啊,傻瓜。
“权宜之计?”管唯一双狐狸眼,又只留条缝了,这女人还真不怕死,
一个‘权宜之计’足以杀她!狐狸微笑不再,转而杀意浮现,太乱的情况,不是管唯爱好的局面,如果解决一个少一个的话,那么他不介意现在就要了面前谢二小姐的命。
完事,早点抽空寻回音容。他的音容,会不会等不及,那个急躁的小妞。这会指不定跺着脚开骂呢。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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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杀机
“额……呜……”还没反应过来的我,被管唯掐着举起,两条腿乱蹬,就是蹬不着地。
为什么?
“音容小兄弟觉得这铺子,你能出到什么价位呢?”
“那怎么行,月舞你这可是看走眼了,音容小弟可是海量。劝不到酒,可是你功夫不到家。”
“大哥,别来无恙。既然给大哥撞破,也就不必隐瞒了。我,是女子。”
“我以为你被人掠走了,发疯翻遍整座京城。最后还是你的那个婢女看不下去,告诉我,你是自愿来这里的。然后一路寻来这里。”
“他在你床前,一直守着。而我就一直等。等他走。”
“女人,告诉我,你想跟他在一起?”
“你这是去勾哪家良家少年?”
“知道痛……恩?还敢换了衣服?露胳膊露腿……恩?”
回忆五根弦,翻滚五味陈杂!情字,果真要人苦不堪言!
“也是,第一茶庄定的是谢三小姐,谢二小姐可以完美谢幕了。”这不是那个有着狐狸微笑,喜欢诱惑人的管唯。
望着眼前掐着我的他,他还是我为我进贼窝,闯皇宫的管唯么,那个任我性子胡来的管唯不在了么,到他的忍耐底线了,可为什么,他的眼里,我望见的是一片杀意!
有什么从脑海一晃而过!
“管唯、男、尚未婚配、一人高、风流倜傥、家住江南、茶商……”脑中兀自想起他在太傅府,如何回答我的家庭性别住址升高职业的疑问的。
茶商?第一茶庄?我想仰天长笑,奈何喉咙被掐,发不出声,只能呜咽,我想我最终还是笑了,笑的眼泪滑入脖颈,冰凉一片。
原来,你就是我那未曾谋面的第一茶庄夫君啊!真巧了呢,为什么我没猜中呢,完全被爱情的样子给蒙蔽了双眼,可笑的是,我还在等你带我远走天涯呢。
而,你眼里的我,只是谢三小姐,你竟没认出我来?
是呀,变了容貌呢。那个曾要好久才识破我女扮男装的你,怎么可能认出我就是音容。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小野猫,以后这茬你准备怎么说个咱孩听,就说他爹当初打不过,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