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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里,赵晋也没有在做什么挣扎了,似乎是认命了,可是却又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竟然每一次都输给了赵亦。
而且这一次不止是在兵力之上自己输给了他,却在精神上也输给了他,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比他强,可是却还是输给了他。
不甘心,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谁来告诉他呢?自己现在难得能跟他像是小的时候那样,一对一的比试么?
从怀里拿出那件消失了多年的玉器,眼看自己就要达到目的了,可是这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不止是因为赵亦还活着,而且上官北捷那里的强悍自己也无法来相比,月鸣的手里不过是十万的兵力,加上这皇宫里那夜狂澜原本留下来的五万,也不过是十五万而已,怎么过跟他们来抗衡。
且不说青沉跟着千堇尘不会坐视不管,还有个翛王叔。
如今自己身处之境,便是前有狼后有虎,都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这么一来,自己身处与绝境,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与其是等着仍任人宰割的话,倒不如自行了断的好,当下只见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玉颈瓶子,看了一会儿,便直接倒进喉咙里,当下脸突然扭曲起来,弯曲着腰摔倒在地上,口里这才潺潺的流出一道黑色的血液。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大门突然被推开,但见那门前拉出一个长长的身影,慢慢的朝赵晋的尸体走过来,慢慢的走着,似乎每走一步,要让他下多大的决心似的。
直到走近了他的尸体旁,这便才蹲下来,显得特别苍老的声音说道:“你其实不用真的死,即便是去找个替身来,我也不会在花精力去寻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这个兄长当真是那么的无情无义么,会置你于死地么?为什么从那次之后,你就不在相信我看呢?”
一面掏出一张明黄色的帕子来,将赵晋嘴角的血液给擦去,这才站起身来,朝那殿外的人吩咐道:“来人,将五王爷厚葬。”
只见赵公公走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太监,将赵晋给抬了出去,笑出尘随之进来,禀道:“皇上,夜家的事情,怎么处理,那月鸣已经跑了。”
赵亦此刻已经恢复过来,一身的帝王风范,只道:“立刻去派人追拿归案,出尘你亲自带人去永平公府抄家,但凡是夜家的人,一个不能留。”
笑出尘领旨退下去,这便带着人去永平公府抄家。
陆尔雅此刻坐在那柳少初的尸体之前,亲自将脸上的血液都已经给擦干净了,此刻真痴痴的坐在他的尸体前。
青殇站在她的后面,只道:“表嫂,你节哀吧,若是柳大哥在天上看到你这副样子的话,一定会难过的。”
青殇来到这里,见过了青沉公主跟着千堇尘之后,便就第一时间里来看柳少初,他值得自己敬重,这样一个真正懂得爱的人,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不必上官北捷差半分。
陆尔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道现在要怎么样才好,也许那柳昌侯家里已经知道他的事情了,此时此刻也许正等着见柳少初呢。
上官北捷进来,将陆尔雅扶起来,只道:“尔雅,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来了,我们送少初回家吧。”
陆尔雅站起来点点头。
风云带着人进来,抬着一副刚刚从那下面的冰室里打造好的冰棺,将柳少初装进里面,抬上了马车,这绑好了,便启程去金城。
这才走过没有多大一会儿,那逐花便带着月鸣来了,只将月鸣安排在这别苑之外等着,自己一个人进去查看,不想这才进去就听到了丫头们说陆尔雅跟着上官北捷送柳少初的尸体会柳昌侯府邸了。
这便转身出了别苑,却见月鸣此刻已经叫官兵给围住了,当下心里一着急,也顾及不了什么,便冲进去一把将月鸣保护在怀里,一面安慰着似乎已经受到了惊吓的月鸣道:“公子不必担忧,属下说过,只要有属下在,便不会让公子受到半分的伤害的。”
月鸣咬着牙,只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心里多是愧疚,只道:“逐花,你自己走吧,不要在管我了,若不然那别苑里的人出来,你再想走就难了。”
“公子,我说过,我要一生一世保护你,除非我死了,若不然决定不会让人伤害你半分的。”逐花一面挡在月鸣的面前,一面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外面的刀剑声音,把别苑的人引了出来,东月一见着逐花,便认出了他,当下二话不说便像他把剑而去。
东月的人品是不好,不过武功不错,这逐花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只顾得上挡他的刻,月鸣那里便顾不过来,待他抽出空来,月鸣哪里已经受了重伤,叫那些官兵给团团围住了。
当下一紧张,便受了东月的一剑,只是却没有发现有丝毫的疼痛感觉,只觉这心里在痛,因为看见那月鸣的一身白衫,此刻已经叫那血给染得犹如曼殊华沙一样妖艳的红了。
也顾及不了身上的伤,便发了疯的一样把那些官兵一个个乱无章法的挥着剑去。
那些官兵似乎也给他的这气势给吓住了,当下便也都愣住了。
逐花终于靠近了月鸣,满是心疼怜惜的把他给抱在怀里,看着这四周包围着的官兵,还有那东月,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当即一把横抱着月鸣,这便用轻功逃出了包围圈子。
东月最先反映过来,脚下一点,便腾起身子来,犹如大鹏之势的追去。
逐花此刻似乎因为想要早点脱离他们的追捕,而能早点救月鸣,似乎被激发出了所有的潜能,轻功的速度似乎也已经突破极限,竟然将东月甩在了后面。
只是在那岔路口边,却不知要走那一条道的好。
看着那左边也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反正只觉得幽静了许多,便像此处而去。
大约逃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尽头。
此刻他们的身后,便是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天,可曾有眼?难道真的要把他们给逼到绝路上去么?
逐花愣住了,在看怀里的月鸣,面色苍白得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当即便吓住了,只唤道:“公子,公子……”
月鸣只是感觉着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变得轻起来,整个人也变得轻松起来,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东洲的家里,陆尔雅正在他家的院子里摘着李子,还有夜婳她们也在,大家又一起吃饭,突然听见有人叫他,这才睁开眼睛来,却见眼前的人不是陆尔雅,而是逐花,这才反映过来,方才自己那是在做梦,费力的张口应道:“逐花……怎么了?”
逐花见他醒过来,突然开心起来,笑道:“公子没有事情就好,没有事情就好。”
月鸣笑了笑,看见眼前的逐花,突然间就变成了陆尔雅的脸,一时间看着这张脸,笑得极为温柔,慢慢的扬起手,轻轻抚上了那清丽绝俗的容颜,张口似乎要唤着对方的名字,却迟迟的吐不出一个字来。然那心中却是已经喊了千百遍:“尔雅,尔雅……”
逐花有些失色的愣住,公子这温柔的眼神是对着自己的吗?有些失去控制的一把握住了月鸣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是那样的幸福,等着他唤自己的名字。
可是等到的不过是温柔的笑容一直成了月鸣的最后表情,半张着口,却始终没有叫出自己的名字来。只觉得自己握着的手突然像是断线了的风筝一般,那样绝情的从自己的手心滑落,然后垂直。
逐花全身一软,似乎这失去了灵魂的不是月鸣,而且他自己,抱着月鸣的尸体,双膝无奈的跪了下来,仰着头朝那阴弥的天空大喊几声,悬岩两边的飞鸟从那枯枝败叶里给吓出来,只听阵阵的翅膀扑哧声音。
东月自然是最先追上来的,然那些听到逐花的声音之后,才赶过来的官兵见此,不由得都齐刷刷的愣住了。
只见此刻的逐花,与先前可以说是判若两日人,但见他的一头原本紧紧高束着的发丝此刻已经完全的垂了下来,而且竟然大部分的青丝已经开始变成了霜白。
他满脸凄厉的笑容,看得众人满身的寒意。
逐花站起身子来,由始至终那怀里抱着的尸体都没有放开半分,一直是紧紧的抱着,似乎那是自己的心脏一般。
众人见他站起来,便也都一步步的逼近。
回头来了一眼那身后布满了云烟的悬崖,生既然不能同枕,那老天爷就准许他们死能同穴吧。
决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