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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鸣无法回答,逐花却在那边气得只抖,可是手里的刻又不能指向夜狂澜,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敢。
陆尔雅看向他,只道:“夜狂澜,一起夫妻百日恩,我们怎么来说,也做了好几个月的夫妻,你如今来,不会是看着旁人就这么把剑架在的脖子上吧?”
夜狂澜看了一眼那逐花手里的剑,只朝追雁示意了一下,追雁便朝逐花走去,还没有出剑,那逐花便收起剑来。他十分的清楚,自己的公子没一丝的武功,而且现在还受了伤,而且若是真的动起手来的话,单凭着自己带来的这几个暗卫跟着自己,还要保护公子,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与其是这个样子的话,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还能保全自己的实力。
一面收回了剑,只朝陆尔雅道:“夫人应该把我家公子放了吧,他现在已经不可能是您的敌人了。”
陆尔雅自然明白,自己若是现在杀了他的话,以后这夜狂澜倒是就少了他这么一个对手,而自己向来没有助人为乐之心,自然是不可能帮夜狂澜把这月鸣扫清的,而且杀了月鸣,只会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骚味,已逐花对月鸣的忠心,就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自己又何必杀了他呢,倒不如现在顺着这台阶下了才是。
所以当下便将月鸣放开来,推到逐花的怀里去,“看仔细了,你家公子可是还有气的,到时候别断气了来找我的麻烦。”
逐花此刻什么也没有说,自是心疼无限,把那此刻虚软得几乎都快已经站不稳了的月鸣一把横抱着出了房间。
屋中又易主了,只是陆尔雅这个客人还没有变动而已。
“你又打算如何对付我呢?”夜狂澜目送着月鸣出去,便回头问陆尔雅道。
陆尔雅淡淡的一笑,很是自然的掏出自己的绢子把脸上方才被月鸣的血渍所溅到的地方擦了擦,“这个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难道你就这么看得起我,认为我能对付你。”
夜狂澜突然站起身子来,走到她的面前,夺过她手里的帕子,给她擦着那血渍道:“我喜欢你用美人计。”
陆尔雅真想说,你很犯贱。扬起眉,看向他,很抱歉道:“对你,我无法用这美人计,何况你也不必打击我,我向来都知道,自己不在美人范围之列的。”
“我看着你好看就是,何况我说你美,你就是美。”夜狂澜将那站满了血渍的卷帕子丢去,眼里似乎就真的只看得见陆尔雅一个人似的。这屋子里其余的人,都叫他给当作是空气来看,荡然无存。
陆尔雅突然有些好奇,只问道:“夜狂澜,你说这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却偏偏放着那大片大片的嫩草不吃,怎么就还费尽心思的来找我这回头草呢?”
“回头的才好,越嚼越有滋味。”夜狂澜笑道。
“可是我这个人不吃回头草,即便是饭菜,我也不吃隔夜的。我以为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你是知道的。”陆尔雅回道,口气里颇有些失望。
夜狂澜更是靠近她,似乎两人的身子就紧紧的粘连在了一处,“没事,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这回头草的味道是如何的让人回味无穷的。”
“我怕,等你等不了那一天了。”陆尔雅没有刻意的避开他的靠近,反而是仰着头,目光净娴如水的看着他。
“能,即便是天荒地老,我们也会在一起的。”夜狂澜只道。等他夺得了这天下,那陆尔雅就是自己的了,到时候看她还如何的逃。随之又问道:“尔雅,上官北捷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哪怕是这江山,只要你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你双手奉上来。“他的这话说完,陆尔雅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道:“夜狂澜,你这个人很是不实在,我一直以来要的不过是平平淡淡,安安宁宁的生活,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要把你自己的欲望强加到我的身上来,我的这个资本还达不到做那倾国红颜的资本,也不是你要谋反的借口。”
这样的话,原本听着是多么的叫人感动,可是在陆尔雅听来,却不过是一个笑话,难道没有了她这么一个女人,他夜狂澜就不去谋夺这大明江山了么?何况自己何时说过,要他以这江山作聘呢?真是个笑话。
夜狂澜闻言,仰天一阵长笑,“没有一个人不爱江山,不爱权利,即便你是个女流之辈,可是等你做了皇后,手掌后宫万千的时候,当你站在那高台之上看着足下那对你虔诚跪拜的人们高呼你千岁万岁的时候,你就知道那权利是多么的能叫人兴奋,到时候我怕你自己都舍不得放开那诱人的权利。
陆尔雅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朵讥笑,“天下有很多种人,我不是你的这一种,我也不是你,还有若是天下谁都那么爱这权利的话,那就不会生出有佛与道的存在,就不会有人去追求那有无之境。夜狂澜你爱江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有说要拦着你去,从一开始咱们就是两条不同路上的人,若是原来的那场婚姻算是交叉点的话,那现在咱们已经错过了,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你有权我不要,你有情,也不要在寄放于我的身上,我的心眼小,放不下你那么大的心思。”陆尔雅说道,这才离开他的身子,与他化出一道间隔来。
“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的么?那与上官北捷相比,我究竟是差了他什么,你说,我不介意学他。”夜狂澜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会说出这样失去自我的话来。
陆尔雅却是温柔的一笑,可是那抹温柔却不是对着夜狂澜的,此刻她的心里盛满的是上官北捷的影子,只听她笑道:“你们一定都不相信,我当初选择上官北捷,为的就是贪图他的容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子的人呢。”
言下之意,这是要叫他易容么?夜狂澜苦笑,“那就没有别的了么?”
“有啊,比如他愿意为我死,可是你呢?”陆尔雅说了一个最直接的。
却听夜狂澜道:“那是他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所以才不得不选择这样做来弥补,可是我既然有那个本是好好的照顾你,我为何要去死呢?”
陆尔雅垂下头,不知道她是个怎么样子的表情,只是她的肩膀在颤抖,夜狂澜见此,不由得有些担心,便又靠近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只觉得她的身子凉凉的,犹如是从那初春的冰雪里走出来的一样,不禁有些担心道:“尔雅,你怎么了?”
“我没事!”陆尔雅敷衍的回道,一面拔开他捂上自己额头的手,她现在最担忧的,就是他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夜狂澜只觉得心里有些无缘无故的着急起来,将她横抱起来,一路朝自己的院子里赶去,那追雁则把那刚刚给解过穴回来的赵御医托着往夜狂澜的身后追去。
一脚踢开门,夜狂澜便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这才绕过那扇巨大的屏风,便见自己的桌旁竟然坐着个人。
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上雕刻着浅浅的浮雕,而叫他愣住的是那一双褐色的瞳目,以及那一头银色的发丝,“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本相的房间里?”他的心里有些慌张,因为这个人分明是个与他年纪不相上下的年轻人,可是他的这副形象,实在是叫他有畏惧。他的身边,站着一男一女,像是金童玉女一般的伺候在一旁。
褐瞳银发?这是天月族人的标志,这个人,难道是……
然陆尔雅却是欣喜的,不过她还算是沉得住气,在这夜狂澜的怀里,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兴奋感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已,当然这眼里还是有些吃惊的,吃惊他怎么会知道夜狂澜会带着自己回他的屋子里头来。
然夜狂澜去会错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也是被这人的样貌给吓到了,当即便将她给藏到身后去,一面挡在她的面前,只道:“尔雅,不用害怕,有我在。”一面看向那桌前不动如山的银发人,问道:“阁下来此做个什么,不会是走错了路吧。”
只听那个小姑娘道:“我家尊主来做个什么,关你的什么事情,何况你又有个什么资格知道。”
陆尔雅听出这个小姑娘的声音,就是那天装作上官北捷的那个小姑娘。
夜狂澜这里还没有回话,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刀剑相撞之声,追雁见此,便出去亲自一看,却见那院子里满是黑衣人,而且看他们的这局势,似乎像是那些几,练有素的杀手死士一般。
追雁见此,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屋子里的那个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