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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御医听见外面的脚步声,除了向官急促的,还听到一个女人细碎优雅的脚步声,便连忙从夜子轩的床边站起来,迎出外间来一看,果然是个年轻秀丽的女人跟着向官。
想必这便是这夜子轩爱得死去活里,却又不肯告诉她的陆尔雅了吧,不过但看这陆尔雅,一张脸算不上是上等,除了那双眼睛很是迷人之外,自己几乎没有看出她有何与众不同的地方。而且全身上下给人的气质,不过是那中东洲江南水乡里,大多女人也能给大家的气质与那青砖绿瓦,烟雨墨巷里走出来的感觉。
只朝她行了个礼,只道:“夫人快请过来看看,似乎能与探花郎说些话儿。”
陆尔雅也是十分的着急,走到那床边去,向官眼快,便连忙给她搬来了一张软凳子,请她坐下道:“三小姐,您请坐下来。”陆尔雅看了他一眼笑笑,算是谢过了他的细心。这才看向床上的夜子轩,只见他面色苍白得像是一页冥纸的颜色一样,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自己与他虽然说是没有个什么至深的感情,却知道他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
不过自己以为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而且他也已经娶妻了,所以也应该把自己给忘记了,必定他们中间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发芽过,就算有,那也是一方独自蔓延伸长罢了,所以是不能算是有感情的。看他现在的光景,不由得轻轻的唤了一声道:“子轩?”
她这似乎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讳,所以还有些不习惯,赵御医见此,便将向官跟着那几个丫头一起给喊到了外间等着。
陆尔雅此刻见这里间里没有了旁人,也自在得多,只道:“你这样又是何必呢,不是叫我作孽么?你好好的就不行,非要这么一场大病来,叫我心里觉得愧对与你么?若是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你就错了,你若是想死的话就去死了罢了,别这这里半死不活的吊着,害得旁人跟着操心又难过的。”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这陆尔雅不过是才说了几句话,夜子轩这里便有了些反映,那手指先动了起来,这眼睛才慢慢的睁开来,长而浓浓的黑色睫毛轻轻的煽动着,有些吃力的看着陆尔雅,眼里满是惊喜,像是看见了天人一般,像是做梦一般的虚弱笑了起来。“尔雅,你来了,这真的是你么?我刚刚还梦见了你呢!”
陆尔雅只觉得心里有些心酸,“我刚才还咒了你去死呢,别这么半死不活的,要么就索性的好了,要么就直接的死了,不要总是这个样子,叫人看着烦忧。”
夜子轩闻言,不但不怒,而是笑得更是开心来气,用着他几乎微不可听的声音道:“你真的是,如今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却说起话来,还是这样的狠毒,也不怕以后下了阿鼻地狱,割你的舌头。”
不想却听陆尔雅道:“我这个人做过了许多的坏事情,十八层地狱都下定了,还怕这阿鼻地狱么?”
“你才不会下地狱呢,像你这样的好人,一定会上天堂的,做天上的仙女,赐福与人。”夜子轩笑道。
“胡说八道,这天下哪里来的神仙,若是真的有神仙的话,就不会有瘟疫了,若是真的有神仙的话,就不会有战争了,若是真的有神仙的话,他就该让这普天之下一片安宁和乐。”陆尔雅闻言,不禁道。心里想前一阵子的种种,心里不由来的一阵阵后怕,想哪时后自己究竟是以个什么为动力,竟然敢身入那瘟疫中心里去呢,若是现在叫自己去的话,无论如何自己也不敢在进去了。
不过也感动柳少初的所作所为,他似乎一直都是在陪着自己,似乎没有为自己做个一件事情,一直在做的,都是因为自己。
听见她说着这些话,夜子轩只觉得心里满是心疼她,当初自己竟然没有陪着她,只道:“你就是神仙啊,若不是你的话,那瘟疫怎么能彻底的消除呢,所以你就是神仙。”
陆尔雅闻言,“若是神仙的差事就是这些,那么我宁愿去做魔鬼,也不要做神仙。”做神仙似乎都是牺牲,自己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多去牺牲的,所以宁愿选择做那魔鬼,事事任由着自己的性格,不去处处为他人着想,如今多么舒心的生活啊。
夜子轩权当她是说笑,而且即便是真话,可是她已经成了自己心里的仙女,只道:“尔雅,我这一次病了真好,能这么见到你坐在这里跟着我说话,你能陪我多些时间么?”
陆尔雅心里只道:“只要夜文宇愿意多在将军府里头呆着的话,自己当然不差坐这么几个时辰了。”一面问他道:“我让向官进来给你热热那药,可好。”
夜子轩点头,口里却道:“尔雅,让我任性一次,你喂喂我可以么?”他的眼里满是期望的看着陆尔雅,似乎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道。
“好!”这个陆尔雅能拒绝么?何况现在他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是要哄着的,既然醒了过来,便要让他先吃药,若不然这身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呢?站起身来,朝外间里的向官喊去。夜子轩像是捡到了什么好宝贝似的,高兴的看着陆尔雅,笑得很是灿烂,那脸色竟然也奇迹般的开始有着血色,果然是当真心病需心药治,解铃还需系铃人!
向官听见陆尔雅唤自己,便连忙进来,却见公子竟然已经醒来,而且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不禁高兴道:“公子,你终于醒了,把我给急死了。”
陆尔雅只朝他道:“你赶紧去给你家公子热药来,少在这里废话。”
向官闻言,又转向陆尔雅,一面跪到地上去磕着头道:“三小姐,您真的活菩萨,我家公子都病了这么多天,从来没有醒过来,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如今您这一来,公子就好了,您说您不是菩萨是什么呢?”
陆尔雅懒得理会他的话,只把他给拉起来道:“还不赶紧去热药来,让你家公子早点吃了药,也能早些好。”
向官闻言,便高兴的出热药。
陆尔雅这才转向躺在床上的夜子轩道:“你现在的精神还好吧,头没有晕晕的吧,我说你也真是的,为了那一方墨砚,有个什么好气的。”方才在门口进来的时候,向官把他的醒来对着方太太的那句:“为何要丢呢?那是我的心啊,她砸碎我的心,你要将丢我的心,那谁来埋我的心?”给陆尔雅说了,当即陆尔雅没有反映过来,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只觉得他真的是在让自己欠他的情债。
夜子轩当时在病里说的这句话,所以现在清醒了过来,根本就记不起这句话来,所以便道:“那墨砚是你送给我的,我竟然都没有保存,叫水依然给我这么砸碎了,对不起!”
“我都说了,那不过是一方墨砚而已,是件死物,也只有你这样的书呆子,一个大活人才会去跟着那死物较劲,我看你啊,倒是想去给那墨砚陪葬的意思。”陆尔雅一面给他伸手把被子盖得严密些,毕竟都已经是冬月的天了,这外面有的地方梅花都开了,所以这严寒的滋味大是可以想象的,而且现在又是那半夜里头,正是温度最低的时候。
不想这么一个动作却叫夜子轩满心的感动,今天这一觉睡起来,自己的惊喜太多了,不止是她就这么近距离的陪着自己,而且还还给自己盖被子,不过就足是这为他盖被子的温柔娴熟的举动,已经足够他温暖一声了,不贪心,所以他才能满足,这个从第一天上学堂的时候,夫子就是这样告诉大家的,可是那所以的同窗里头,估计就只要自己把这话话听进了心里。
笑意醉眼,“尔雅,其实我希望这真的是梦里,那样的话,我就不用醒来,可以让梦长一些,呵呵,不过我这个人不爱做梦。”
向官正好抬着药兴高采烈的进来,只道:“这药烫了些,要麻烦三小姐吹吹。”他承认,他是故意热得烫些的,那样三小姐喂起公子的药来,才有感觉。因为他知道,这样看似幸福的场景不过是那镜花水月一场,既然都是虚幻的,那么自己就尽到自己最大的力,给公子留下一些更多能回忆的温暖吧。递了药上去,便退了出去,给他们二人留出一片空间。
两人都知道向官的心意,却都没有点破,陆尔雅温柔的细细吹着那有些微烫的汤药,一面只道:“你最好赶紧好起来,虽然不为你自己,也为你的父母罢。”一边把那温度刚好的药给他递上去。
夜子轩很是配合的张口吞下,“嗯,我会好的。”就是为她,也要好。
一连喝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