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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陆尔雅也只能是叹息红颜薄命了。
既然是救不了她们的性命,那就该一心一意的把这心思放在救济那庄子上去,几百口人,还不算那些牲口,可是想来的话,哪里能有这么容易呢?也不知东洲的别庄里头,大家伙可是准备了存粮?想到此,那心里又是一阵担忧。
云管家见她眉间皱起,不由得害怕她有些操劳过度,若是影响了身子的话,那岂不是跟公主添加麻烦么?所以便道:“这些事情夫人还是不要操心的好,若不然到时候影响到了身子,又要平添给公主增添来些麻烦。”
陆尔雅也知道自己现在情况,可是也不能这么眼看着延平公主过于操劳,不过此刻为了叫云管家放心,便道:“这个云管家不必担心,在母亲的面前,我自然会晓得装着不晓得这么一件事的。”
云管家闻言,便也放心,只道:“如此的话,那便是最好,而且夫人还是不要在将心思放在上面,好好的安养着身子才是要紧事情。”
陆尔雅点点头,应了声,“那云管家你去忙吧,我也不打扰你了,就先会漾园去了。”
云管家送了陆尔雅出大厅,然这心里却始终是担忧着,以陆尔雅的性格,她既然是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怎么说可能不去管呢。而她管本来是好事情,可是现在就她的那身体,而且又怀着孩子,这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叫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二公子呢。
果然,陆尔雅这里才回了漾园,便找了借口把青嬷嬷打发开,那屋子里头如今已经叫那些花匠打理好了,空气也显得很是清新,使唤了风云出来,便问道:“你们可是有办法去弄一批粮食来。”
风云也知道那庄子里出了事情,也想过用这非正常手段去弄,可是想来眼下他们有心无力,哪里都在缺粮食,他们怎么能去偷那些老百姓的粮食呢。风只回道:“若是夫人知道哪里有那个地主囤粮的,给我们一个地址,我们自然有法子去弄来,可是现在处处闹饥荒,就算是有些囤粮,那也是官府的。”
“你们有法子弄回来就好,如今现在的皇商周财阀的家里正囤着几十万石粮食,当初在瘟疫发生的时候,他看见宫家四处收集粮食的时候他也跟着收,可是宫家的粮食都给运送到了那灾区去了,可是他收的不但没有卖,更没有说是给送一粒给灾区去。”陆尔雅说道,心里也开始在酝酿着,如今将他周家的护卫调开来,然后在风云去动手的同时,在让那些几日没有揭开锅的老百姓一起闯进去了呢,如此的话,大开粮仓,叫那周财阀一个铜板也别想赚到,而且那粮食也一粒给他抢得不剩。
二人闻言,都不禁满是惊喜,只道:“那夫人你放心,今晚我们便去行动,明天早上定然能奉上几十石粮食。”
又听陆尔雅道:“若是你们弄出这些粮食了来,定然是够得着庄子里的人吃一段时期的,不过眼下城中那么多百姓已经断了粮食,朝廷那里又不见开仓救济,而且又不勒令这周财阀把他家中的粮食给放出来买卖,如此的话,咱们也不能不管。”
“那夫人的意思是?”云问道。不知道她有个什么打算。
陆尔雅只道:“你们去的时候,想法子把那些百姓都引着一起去,越是多的人越是好,最好是大家就直接的闯到他的仓库里头去,将他的那些粮食都给搬空,到时候椎的人多,他就是要追究高官也不定用了,而且那些百姓有了他的这些粮食,暂时是不会在喊着要朝廷开仓救济了,自然是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你们两人要好好的保护好那些百姓,别叫那周财阀家里的那些打手把他们伤了,而且你们一定不能叫人认出来,若不然到时候这矛头指向了将军府,那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风只应道:“夫人放心,我们自然会易容成普通的百姓。”
“那便好,如此的话,你们便下去准备好了,记得不能伤到人。”陆尔雅末了又交代道。
风云应声答了,便又消失在屋子里头,正好听见青嬷嬷跟着玉嬷嬷走进来,一面逗着孩子的声音。
在说玉嬷嬷,这一进来便是十分的高兴,也连忙朝陆尔雅道:“夫人告诉您一件喜事。”
“有什么好事,难道朝廷开仓了?”陆尔雅闻言,见她那么兴高采烈的,所以便猜到。一面把铉哥儿接到自己的怀里来,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那铉哥儿才满意的也亲了她一口,沾得她满脸的口水。
然在青嬷嬷怀里的意儿也不愿意了,咿咿呀呀的朝陆尔雅扑过来,害得青嬷嬷险些没有抱住她,差点就跌倒地上去,而陆尔雅现在的身子怎么能一次把他们兄妹二人都抱着呢?青嬷嬷便道:“夫人,若不然你到床上去,老奴在将意儿小姐放到床上去,这样你们娘三俩也能在一起玩儿不是。”
陆尔雅也觉得只有这个样子了,所以便脱了鞋子坐到床上去,玉嬷嬷一面把那些被子收起来,一面接着先前的话道:“是那永平公府又闹笑话了,而且这一次的笑话夫人听了也定然很是高兴的。”
见她那样高兴,青嬷嬷也在一边笑着,陆尔雅不禁问道:“什么个事情,看把嬷嬷们个乐得。”
只听玉嬷嬷接道:“那个水依然啊,这一次可比上一次惨,不知道在暗地里得罪了谁,被人剥得一丝不挂的高高挂在那永平公府的牌匾底下,而且听说那身子叫人又给碰了,而且碰她的根本不是轩三爷,那轩三爷如今病着,由着他母亲方太太给守着呢。”
“还真有这样的事情?”陆尔雅不能不说诧异,也想到那是何人做的,昨日这水依然跟着夜瑶就是这么说的,要把她跟着青沉剥光了高高的给挂起来,现在想来,不可能说是有那么巧的事情,估计是青沉动的手罢,而且也只有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虽然有些过分,不过陆尔雅听了果然觉得心里十分的舒坦。便又问道:“那永平公府有去追查凶手么?”
青嬷嬷回道:“追个什么凶手,听说那永平公府昨夜就已经确定把那水依然给休了的,说她不贤良,配不了如今的轩三爷,而且那轩三爷的病也是她在背后做的鬼,这三爷病着了她也不去照顾照顾,反而跟着夜瑶出去玩了一整天,回去那方太太说她两句,就顶撞起来,后来听说还把那永平公府的三老爷都给惊动了,不过老爷子来了她照样顶撞。”
青嬷嬷的话才到此处,玉嬷嬷便接过道:“是啊,公公婆婆她都顶撞了,所以她公公就连夜写了休书,本来是等着天亮了在送她会她们七贤伯家在金城的别馆里去的,可是这天亮了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那门房那里才有人来禀报。府里的人都觉得晦气,便给她扔了一套衣服,还有那休书,连丫头都没有在分派一个给她,更没有说还用轿子载她回她们的行馆里去。”
陆尔雅不禁好奇,她在光溜溜的掉了一个晚上,又是一丝不挂的,难道就没有凉着么?便问道:“那水依然如今怎么样了?”就算是她的身子骨好,没有被凉着,可是那也吊了这么久,手也酸了,能没有事情么?
“这个奴婢们倒是也奇怪,只听说她好着,能穿了衣服,在永平公府的大门口骂了一通,被那些出来的家丁婆子们赶,才一瘸一拐的走了。而且听说她晚上才受了一顿打,不过估计是那给打的地方早就给冻坏了,所以她才没有只知觉的,若不以她那样娇贵的小姐身子,还不痛死她。不过现在是没有感觉,等到了暖和的时候,不痛死她才怪呢。”青嬷嬷原本因为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心里堵着的气很是不少的,可是方才听了这件事情,心里无端的就好受了一些。
可正是应了那句话,快乐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上的。
只是这高兴过后,陆尔雅不禁又为那夜子轩冤枉起来,他恐怕不免又有受人在背后嘲笑一阵子了,不过这水依然估计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虽然说她是七贤伯家的嫡女,可是这丢人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就算是那七贤伯跟着夫人在怎么的疼爱她,也不可能是在将她留在府里了吧。
毕竟这一次的事情与上一次是不一样的,而且接二连三的叫七贤伯家一再的蒙羞,说不定那行馆里也已经不要她进门了。
只听玉嬷嬷也在猜测道:“你们说这七贤伯家能在接纳水依然么?她这一次的事情可比上一次严重得多了。”
“我看啊,估计是不会了,上一次她明明显显的是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