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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白痴,竟然这样草菅人命,咱们立刻进宫,我要皇上重新下一道圣旨。”陆尔雅当即只道。她不是冲动,而是当初雪莲公主要风得风,若是自己真的是他的亲女儿的话,自己不过是要一道圣旨,难道他还不给么?
柳少初却也只当她是气愤,所以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打了一声口哨,但见那前面的杉树林里突然跑出来两匹白马,青觞自己乘着一匹,然陆尔雅则是跟着柳少初同乘一匹,而且此刻大家都着急,根本就没有去忌讳那男女之嫌。
倒是青觞,先前已经被陆尔雅的性格跟震到了,如今在听见她方才的那些话,不禁觉得这样既然能温柔,而且也大气的女人才是自己以后的皇后,只是她已经嫁人了,不过她都是这个样子,她的女儿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且说这一回了金城,因为时间不等人,所以柳少初便先去帮宫少穹的忙了,而陆尔雅则连衣服都没有回府换换,就穿着那一身大红霞披的拖着青觞去皇城,因为现在她的身份无法进皇城,所以只有把这个倾国的殿下拉着一起来。
身份这东西有时候果然很有用,那青觞要见皇上,那些太监连禀都没有禀报,便直接领着青觞进了皇宫。说实话,陆尔雅从未见过这么得意的质子,不过说到底还是这独生子,不管是在哪一个年代,都是香饽饽。
倾国本来就他一个独子,毋庸置疑,那倾国的皇位毫无悬念,直接就是他的。
皇上因为不知道这陆尔雅跟着一起来,便直接宣了青觞到上书房。
此刻看见一身大红衣衫的陆尔雅,明眼人只要一看,便能看出这分明是一套新人嫁衣,不禁有些愣住,没有顾及那青觞,便直接从龙椅上下来,走到陆尔雅的身边,满是担心,“尔雅,你怎么穿成这模样?”
陆尔雅冷眼看了他一眼,“你给我少废话,立刻再给我下一道圣旨。”
青觞虽然地位尊贵,可是到底还是个殿下而已,而现在是在别国皇上的面前,自己这么带着陆尔雅进来,已经十分的忧虑了,此刻在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觉得她怎么毫无分寸,正要替她解释,却见那赵亦竟然没有丝毫的生气模样,反倒是好心安抚道:“尔雅,我知道你担心北捷,可是如今这圣旨朕已经下了,金口玉言,怎么好在收回来,不过你放心,只要是别的事情,不管你要做什么,朕都答应你。”
“谁要叫你收回圣旨了,何况即便把北捷从那里撤回来,你这满朝却又都是些无能之辈,哪一个肯站出去管理这件事,如今我要你下旨,让我去边关,赶紧些。”陆尔雅深深的知道,他们是完全不会答应让自己去的,这不比去倾国的事情,如今这个直接就是要命的事情,所以才想到像皇上要一道圣旨的。
赵亦闻言,当即傻了眼,不过瞬间便反应过来,“你去做什么?难道不知道那里有去无回么?若你真的非要去的话,朕只好出尔反尔,将北捷给趁早撤回来。”
陆尔雅闻言,立即回道:“你说的是什么胡话,难道以为我去单单是为了上官北捷么?他虽然是我相公,可是我告诉你,即便是他回来了,我也要去。”
青觞糊涂了,微眯着双眼,细看这陆尔雅与赵亦,外面传闻不是这皇上为了雪莲公主的事情,所以十分的不喜欢这陆尔雅么?只是怎么现在对她的这态度,自己怎么觉得像是对姑奶奶一样。
只听赵亦这一次决绝道:“不可能,朕下的两道圣旨,难道你没有看清楚么?凡是染了瘟疫着,格杀勿论,你身体比不得北捷,若是去的话,恐怕还不过一日就撑不下去了。如果你再这么胡闹的话,朕只好把你关起来。”这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回她来,怎么能让她去那样的地方呢?何况即便是没有瘟疫,自己也绝对不允许她去那么艰苦的地方。
陆尔雅当下在听到他这格杀勿论的圣旨,不禁道:“你是一国之君,却不去想法子如何将那些被传染了瘟疫的子民们医治好,却是爽爽快快的下了一个杀字,你这样冷血无情,怎么不去想想那些人愿意去感染瘟疫么?说到底还是你这个君主治国不力所造成的,你现在反倒不去想法子补救,还这么用杀戮来解决,可是这岂是一个杀字能解决得了的么?你杀了他们,瘟疫照样存在,这要防止瘟疫扩散的关键是什么,你的到底知不知道?”
赵亦完完全全的给她的这番话愣住,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见解与想法,远远的比自己要广得多,只是她到底是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这纸上谈兵的事情,在现实里是行不通的。便道:“即便你说的对,一个杀字解决不了什么,可是这自古以来,经过的瘟疫又不止是这么一场,也不是没有人试过其他的法子,可是这能有用么?”
“我有法子可以让这瘟疫停止扩散,而且还有法子救回那些已经被传染了瘟疫的人。只要你现在下旨让我去边关,我定然给你解决好。”陆尔雅当下着急了,便夸下口道,其实这瘟疫最重要的,说到底还是要讲究卫生,若不然就算是有什么灵丹妙药吃下去,也难以保住小命。
赵亦听她这么自信的说道,不禁愣住,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陆尔雅点点头,“是的,我有法子,只要你下旨给我,我今日便立刻启程去。”见赵亦已经有些相信自己,陆尔雅便才趁机说道。
但是赵亦还是不答应,只道:“不行,若是你的法子没有效果,你的安全岂不是无法保证。”
陆尔雅已经有些想揍人了,一把拉住他的龙袍衣领,“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盘算的,是我一个人的命重要,还是那边关几个州县所有人的性命重要,你若是再不给我下旨,我便一辈子恨你?”陆尔雅虽然此刻在心忧那边关的事情,可是现在也理解了,他没有用一个国君的身份来跟自己说话,而只是一个担心女儿生命的父亲。
由此可见,他是怎么样爱自己的宁雪,只是当初他面对着的是江山美人两难全的境界,而他最后自然是选择了江山,毕竟怎么看他,也没有觉得他哪里像个情圣了,所以自然是不会舍去江山为美人,只是待这江山坐稳之后,在去想寻回原来错过的,却发现时间不是当初,人却也不在了,所以才把对宁雪的爱转托到宁雪为自己所生的女儿的身上来,然当初误以为那雪莲是宁雪之女,所以对她的所有无理要求都一一的满足,然如今知道自己才是他的亲女儿,便事事先考虑自己的生命,也许他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却不是一个明智的君王。
恨他一辈子?他已经负了宁雪一辈子了,难道还要叫陆尔雅恨自己一辈子么?与其这样,自己还不如允了她,说不定她还真的向她所说的那样,能将这瘟疫控制住呢,即便是她没有做到,那样也好比叫她一辈子因为这件事情而痛苦,耿耿于怀,痛恨自己呢,而且即便是她真的因此而失去了生命,那痛苦的便只有自己一个人,与这地底长眠的她无关。
当下赵亦无可奈何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好,我应了你,只是你完事要小心,先以自己为重,即便是你不在乎这些长辈,但是你别忘记了你还有两个孩子等着你来养。”赵亦说着,一面慢慢的走向那一方长长的龙案,当即便亲手草拟了一份圣旨,陆尔雅上前去见此,觉得还行,不必在修改,只是这赵亦却迟迟不落玉玺。
陆尔雅见此,不禁催促道:“你还在想什么?作为一个君王,你怎么在这种小事上也犹犹豫豫的,难道每日的批阅奏章的时候也是如此么?若是这样的话,你一天能看几本奏章?”一面将他手里的玉玺盖了上去。赵亦随之将一件类似令牌一类的东西交给她,只道:“如今朕手里能使唤的便是这些人了,你若是觉得人手不够的话,就去把他们带上。”
“我又不是去赶集,带那么多人做什么,我跟着宫少穹他们一起去便是,其他的先不劳你费心,只是这支出的经费,我会列出明细账单,回来你给把银子补回来就行了。”陆尔雅嘴上虽然说不要他的人,可还是把他的令牌给揣进了袖袋。
似乎,陆尔雅已经在教训这赵亦,但是双方都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之处,或者说已经成了一种默契,说的说,理的则不理。
陆尔雅满意的拿上那圣旨,多余的话也没有说一声,连那青殇都没有去理会,就足下生风似的匆匆出了上书房。
青殇见此,没有见过在这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