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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薛妈妈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请陆尔雅去了孙媳妇的那边去守孝。
因为从容是柳太君这里长大的,所以此刻便跟陆尔雅她们这些妾室一起,蔷薇跟在后面。
这丧事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反正比当初荷花节的时候都还要热闹许多。
当然,这些人都不是真的来奔丧,而是来探了玉器的事情,不过这种接待的事情也不会落到陆尔雅的身上,她不过是一个低微的小妾而已,身份不够。
然这场葬礼陆尔雅还有聿见到了自己的公公一眼,不过,只是远远的望一眼罢了。
将近半个月的葬礼,陆尔雅每天都是晨昏定省,天一亮就往上陌园奔去,天黑了趁着那些管事的嬷嬷不注意,就给回来了。
不过陆尔雅很是羡慕夜瑶,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不用去跟她们一起跪经堂。
终于是下葬了,府中的贵客们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像是夜狂澜这种嫡子,自然是忙得分身无术,更没那时间来跟她行夫妻之礼。
不过倒是给陆尔雅腾出了时间来计刊怎么样离开永平公府,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叫夜狂澜不会迁怒与姐姐跟父亲母亲。
因为这几日都是在那边吃素食,陆尔雅不禁有些犯馋了。
第二日,便叫何寡妇做了几样好吃的菜色来。此刻正是那晚饭的时间,主子丫头一大桌子的围着坐在一起,蔷薇摆碗筷。
从容还未从夜狂澜给她带的阴影中走出来,大家都只当她是因为柳太君的去世难过,所以平日里也不在刻意的与她疏远。
流苏此刻已经从家中回来了,她坐在给陆尔雅的边上,一面给陆尔雅添上满满的一碗荷花羹,“姨娘,这可是今年最后一季荷花了,算是今年最后的一顿了,你是主子,多吃点啊。”流苏跟陆尔雅大概是相处的时间长久了,说起话来也有些调皮。
陆尔雅平日就爱吃这荷花羹,当下接下来,一面舀着一口送进口中,只是不知道是她味觉出了问题,还是她生病了,只觉得今天的荷花羹有些甜腻的过分,正欲说何寡妇是不是厨艺减退了,却听蔷薇道:“还是这荷花羹好吃,可惜是最后一顿了。”
见她抬着,不在吃,流苏不禁问道:“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舍不得吃了?”
陆尔雅只觉得随着自已把口里那甜腻得过分的荷花羹吞下,胃里顿时是升起一股难耐的恶心感,似乎刚刚吞下的东西就要顺着喉咙冲出来了。
脑光里顿时一片空白,难道她真的怀孕了?陆尔雅这才想起来自己这阵子因为柳太君的丧失,竟然自己月事没有来,也没注意到。
心中的喜悦总是多于害怕。陆尔雅把手里荷花羹放下来,但是这明明是她先前喊着要吃的,可是现在却又不吃了,生怕大家起疑心,便道:“罢了,既然是最后一顿,我便给于妈妈留着,她也很是喜爱。”
且说于妈妈,因为柳太君的丧事,她这半个多月来一直在薛妈妈的身边帮衬着,如今这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她便也累得不行,而且近来是阴雨连天的,她的腰虽然表面上是好了,可是遇到这样的天气,难免里面的伤痛会复发。
所以陆尔雅便让她回去休养一阵子。
何寡妇见此,便道:“那也好,若不然我的这个也留着,于妈妈的那个小外甥不是还是个奶娃子么?这个给那娃子很好呢。”
陆尔雅便趁机点点头,吩咐蔷薇道:“那今晚先放在咱们的小冰室里,明儿你给送过我,我得去探探我婆婆去,安慰安慰她。”
其实是看她最后一眼,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在见面呢。
一阵饭下来,其实陆尔雅并没有吃多少,她也吃不下,所以便只好尽量的说话分散她们对自己的注意力。
“我昨日见着夜瑾娘了。”蔷薇突然道,地也没有避讳从容,就直接叫唤起夜瑾娘的闺名来口反正蔷薇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她都那样对流苏跟姨娘。
好在从容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吃饭。
流苏接道:“咱们管她做什么呢?又不在跟她来往。”虽然自己是被她害成这个样子,但是还没有很夜瑾娘到那个严重的地步,但是却因为她差点把自己的主子害死,所以才恨她。
“流苏说的极是,咱们不要去理他,见着只管绕道走,让让她是无妨的,只要她别在动咱院子里人的主意便好。”陆尔雅也赞同流苏的话道。
可是蔷薇却不同意道:“姨娘你就是如此的善良,才被她给害的,依我看,倒是该给她一个好好的教币,才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害姨娘。”
“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在跟她那种人计较,我也成了她那样的人,行了!你们慢慢吃,我睡觉去,明天不许叫我,这几日给我折腾得。”陆尔雅说着,一面伸着懒腰回自己的西厢房去。
流苏有些郁闷的低估道:“刚才姨娘不是说明日叫蔷薇给于妈妈送荷花羹去,她要去看柳太太么?”
何寡妇只道:“算了,姨娘是个娇贵身子,恐怕还没这么累过,明日她醒来若是还早,咱在记得提醒她便是。”
很少说话的从容此刻也放下手里的碗筷,竟然非常客气道:“你们慢慢吃,我今晚想去上陌园里,注意照顾好姨娘。”
何寡妇等人都有些诧异她的态度,不过还是应了她一声,“你小心些。
从容放慢脚步点头,以表示她的谢意,这才转身离开。
在说陆尔雅,到屋子里,满是欣喜,竟然有些想将这个事情告诉上官北捷,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至今还不知道他,到底是知道不知道荷花节那天他们中间发生的事情。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已的肚子,突然心里满是担心,自己以前竟然是太幼稚了,竟然还想着给夜狂澜裁绿帽子,如今是给的他成功的戴上了,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变态的人,若是他因为自己而伤害到自己的家人的话,后果是如此的不堪。
此时此刻更害怕的是,他会不会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朦朦胧胧里,身边陡然多了一个人,陆尔雅只当是自己在梦中,一面将自己的兔子抛开,双手挽紧身边那人的手臂,闻着他身上那种奇异的龙诞香味靠上去道:“今天正想找你呢,不想做梦就遇见你了。”
上官北捷唇角轻轻的勾起,伸手主动将她搂得更靠近自己,这个动作,那荷花节那日他就像做的,可是当时却怕吓着她,所以一直强忍着。
所以,其实今天才能葺上是软香温玉在抱,他岂能坐怀不乱,何况这不是别人,只是他若是真的动手了,恐怕这个笨蛋就不会在当做梦里了。
“找我做什么呢?”轻轻的声音像是那月下悠扬的长笛,环绕在陆尔雅的耳边。
陆尔雅的更是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靠上他的胸膛,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声,毫不吝啬的夸道:“我怀孕了,你可真厉害,不过一次而已,以后谁要是当你娘子可是倒霉。”
上官北捷有些喜悦的想将她搂得更紧,可是却又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心里想到她现在有了孩子,那真是太好了,自己今天本来就是想把她带走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陆尔雅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靠在自己枕上的人。
“怎么了?”上官北捷看着他那疑惑的模样儿,不禁担心的问道,生怕她突然醒悟过来,知道这不是梦里,倒时候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已翻脸。
陆尔雅的手指滑到她的胸膛,指着他的胸口道:“你的心怎么一下跳的那么快?”
上官北捷半坐起身子来,将她挽到自己的怀中,此刻得知这样的好消息,他的心还能保持平静么?何况她还在自己的怀里乱动呢。
强烈压抑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道:“没事,我大概是有些喜悦过了头了。”心中却默默道:尔雅,谢谢你,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给我生这个孩子,我都谢谢你!
陆尔雅睡意减去,意识也越来越清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此刻自己不过是穿着里衣在半躺在他的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面用手慢慢的顺着他的脖子往上移去,最后停在他的脸颊上,心中祈祷:最好抓他的时候,他不会痛,那样就是在梦里没错。
上官北捷正好奇她这是要做什么,右面的脸颊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眉头凝在一处,一面将她毫不留情的小手抓下来,“尔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