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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着刘彻的吩咐,一如他前两次出征时那样。皇帝反击匈奴的决心坚定,同时对于每一次的出战他也是慎之又慎,要知道大汉虽然底子厚,可是军队对匈奴却有着天然的畏惧。毕竟以高祖手下的百战之兵都没能拿下的敌人,想用休养生息了七十年的汉兵击败实在让人心中没底。所以,每次出击前,卫青总是会收到皇帝诸多嘱托。
只是,这一次的沉默却比他想像得要长得多。卫青不由得暗暗焦急,今日他安排了一次活动,所以急迫地希望早些回府,能够在随军出征前,多一点时间,问问家人事情办得如何了。
刘彻沉默了许久后,终于转过身,对卫青说道:“仲卿,你的本事,朕是知道。也没有别的好吩咐的,朕唤你来,是想你回来路上,顺便去一趟辽东城见一个人。”
卫青不解地看着刘彻,云中到辽东城,怎么也算不上顺路吧?
刘彻没有理会他的不解,只说道:“他的名字叫纪稹,和去病同年。据朕所知,是个极聪明的孩子,朕希望你去帮朕探探他的资质,然后带回来见朕。”
卫青没有多答话,只应道:“是。”
刘彻又深深地看了卫青一眼,时间长得让卫青心中一凛,随即他立刻温和地笑道:“去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你也见过她。仲卿以你的机敏,到底有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呢?你仰慕她?是真的仰慕,还是你想以此为借口一探究竟呢?
刘彻望着卫青的背影,心中如此想道。
※ ※ ※
年轻的士兵们踏着整齐的脚步离开了长安城,带着他们对军功对未来的渴望而去,到最后有多少人能够重新回来长安,没有人知道,此刻无论是夹道送行的民众还是士兵们都满怀着幸福的遐想,民众们遐想着军队的大胜归来,士兵们遐想着他们的功名爵赏。陈娇亦换上了普通民妇的衣裳,和郭嗣之等人混迹于送行的人群中,仰着头欣赏着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军队出征时的雄壮气魄。
卫青则在士兵们的簇拥下,向城外行去。和皇帝的谈话花费了他太多的时间,最后的结果是,他完全没有时间去确定自己派出去的任务是否被真正完成了。他的目光扫过两侧前排的人群,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自家的管家。只见管家冲他点了点头,那是任务圆满完成的标志。卫青长长吁了一口气,知道茂陵邑陈府已经不复存在了。
韩墨的拜访让他感到惊慌,也使得他终于决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让管家匿名去寻些江湖浪子,将这事伪造成一起普通的仇杀案子。而案发的同时,他,大汉车骑将军、关内侯正忙于出征,一去数月,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一起必然已经风平浪静。
如此,卫家的地位无忧。卫青笃定地想。
陈娇怀着一丝满足的叹息,看着军队消失在天际。此刻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此处只剩下她、刘徽臣和郭嗣之三人。
刘徽臣说道:“姑姑,快回去吧,天都晚了。”为了看一个出征,学一群愚夫愚妇在城门外一站一下午,实在让这身骄肉贵的翁主有些受不住。
“好啦。不要抱怨了。你想想,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接近长安了。这种场面可就只能看这么一次呢。”陈娇安慰她道。
这时,一阵风从他们身边过,卷起了阵阵黄沙,陈娇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一匹马从他们身边急驰而过。
“咳,咳”令人措手不及的烟尘顿时呛得陈娇和刘徽臣一阵咳嗽。陈娇正想开口骂呢,却发现骑马过去的那人又转了回来,因为是背对着阳光,所以陈娇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来人的样子。
那人分明是个12、3岁的孩子,却已经是一副大人的打扮,胯下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腰间挂着一柄剑,所有的头发都被随意扎起,像后来一些古装剧中常出现的少年侠士,长得倒是唇红齿白,一幅美少年的样子,可惜眉宇间掩不住的傲色令他看起来像个欠人教训的小破孩。
“喂,你们,有没有看到刚才出去的军队,向哪边去了?”那小破孩盛气凌人的对着陈娇等人吆喝着。
陈娇对着这个没教养的小孩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大想要理会他,将头微微偏到一边去。而刘徽臣可就不是那么能受得了气的了,她好歹也是娇滴滴的翁主出身,顿时火大的对着那人骂道:“你哪里来的啊?刚才你呛到我们了,知道不知道啊?”
那男孩对着刘徽臣不屑的挑了挑眉,一拉缰绳,掉转马头,一副不予理会的样子看得刘徽臣更加火冒三丈。她一伸手,抓住马尾巴,喊道:“你不许走。”
刘徽臣这一抓,让马顿时受了惊吓,前蹄高高举起,险些让那男孩摔下马,好在他骑术精湛,最终控制住了马匹。要知道,那时候马鞍,马蹬等配套的骑马用具还不完善,控制马匹全靠脚力,一个才12、3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一点,真的让陈娇刮目相看。那男孩好不容易控制住惊马,脸上满是怒气,抽出马鞭立时就要往刘徽臣抓住马尾的手上抽去,虽然刘徽臣闪躲及时,但是却还是在她手上留下了鞭痕,痛得她冷汗直冒。
那男孩看刘徽臣倒在地上,冷冷的哼了一声,双腿一夹,催促他胯下白马离开。宁释之扶起刘徽臣,急忙从身上拿出伤药给她洒上。陈娇看那男孩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心中不豫,对郭嗣之说道:“去把那孩子拦下来。”
对于郭嗣之来说,这自然不是难事,他几个纵身就追上了前方的白马,左手一伸抓住那男孩的衣领,如同抓小鸡似的把人提了起来,换成他自己坐在马上,那男孩被放到了他的胸前,他拉住缰绳,让马从原路返回,中途那男孩抽出剑想要反抗都被郭嗣之轻而易举的“缴械”了。
“道歉。”陈娇望着被甩到自己眼前的男孩说道。
“哼!”男孩还相当的有骨气,头一撇,不理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陈娇又问道,男孩还是不理人。
陈娇也不生气,只对郭嗣之说道:“把他绑起来,马儿放走。”
“你们敢!”男孩大叫起来,“我舅舅可是车骑将军,还有我姨妈,她可是当今的皇后,你们快放了我!否则,等着被问罪吧。”
小男孩这么一吼,顿时把三人都震住了。陈娇瞪着大眼睛看着男孩,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她指着男孩道:“霍……去病?”
霍去病被人喊破名字,安静了下来,他疑惑地看着陈娇,心道,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刘徽臣则以为陈娇从前在宫中见过霍去病,便扯了扯陈娇的衣袖,示意她,她此刻没有蒙面纱。陈娇心神一凛,她虽然不知道霍去病与陈皇后是否有过交集。但是此刻,没有蒙面的她,揪着未来的大汉骠骑将军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她忙对郭嗣之吩咐道:“嗣之,还不快动手。”
郭嗣之三两下就将霍去病捆了个死紧。这个过程中,霍去病从不断威胁着要让自己的姨母舅舅来找他们问罪,到开始哀求“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追究你们。我舅舅快走远了。再晚,我就追不上他了。也不能跟着他出征了。待会儿,我家里人来了,你们走不了,我也走不了。何苦呢?”
陈娇啼笑皆非地看着还是小正太的霍去病玩翘家把戏。她揪过一团布,将霍去病的嘴巴塞住,然后将他放到路边,由着他的马儿自管自撒蹄跑去。她弯着腰,对霍去病说道:“老马识途,听过吧?待会儿,你家人会找到你的。我们先走了,小霍公子。”
“唔唔!”被捆成粽子的霍去病不断晃动着身子,试图让陈娇改变主意,可惜他却完全失败了,回应他的是陈娇绝尘而去的马蹄声。
马车上,陈娇不断回想着霍去病的表情,再想想日后史书上,他马踏匈奴的伟大形象,不由得大笑起来。让同车的刘徽臣看得莫名其妙。
“徽臣,这回来送行,实在是太值了。”陈娇眉飞色舞地说道。不但看到了军队,还看到霍去病啊。这种和卫家有血缘关系的人,可是她最最不敢接近的。虽然从前她也一度对这位如流星般的少年天才有过不少的遐想,可是真的来了这个时代,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接近霍去病的。
刘徽臣也是习惯了陈娇偶然的疯癫,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姑姑这下可满意了。别忘记了,再过七日,我们就要远走高飞了。”
三人驱马慢慢回到了茂陵邑,回到了陈府。做仆役打扮的陈娇、刘徽臣和郭嗣之将车上早准备好的粮食从后门慢慢搬进院子里。所谓做戏做全套嘛。三人愉快地回到大堂内,却看到宁释之竟然坐在大堂之上等着她们。进入陈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