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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薄毯外的纤细玉腿受着幽凉空气沁扰,柔腻地磨蹭几下;接下来一双手拂过薄毯,替她
重新盖上。
身旁有了动静;奚勍微微睁开眼,被自己紧拥的人已经醒来,正含情脉脉注视着她。
“勍儿,你醒了。”
祁容深如墨玉般的眸裹着雾霭温色,尽处流转荡漾着怜爱波光;深深凝望,如此的缱绻绵眷
。
奚勍神情略微懵怔,似乎意识尚未清醒,呆呆看向他时,唇已被对方轻覆占有。
搂在腰间的手收拢加紧,彼此身上都不着片缕,雪玉似的冰莲肌肤又因紧贴摩滑而渐渐生热
。
终于忆起,昨夜那忘我的深情缠绵,肌骨相融,让人恍置梦中,几乎沉沦欲死。
奚勍身体微微一颤,整个人已被吻得恢复意识,祁容这才微笑停止下来,掀帘起身,泼墨长
发顺肩流泻垂下,半遮雪背细腻莹华的肌肤,散发着犹被妖气缠身的绝致美惑。
他换上宽松长衫,未以锦带约束,更显身姿削瘦清长,回首望向仍躺在帐内的人儿,轻声问
:“勍儿,还要再睡会儿吗?”
奚勍以薄毯掩着支身而起,低头慢慢回应:“不了……”
祁容瞄到搭在床边的绢衣正被她一点点拉入纱帘内,好像生怕被人察觉出那份羞赧紧张,故
没再多问多说,默默一笑,绕过玉屏走出。
待奚勍简单穿上衣后,莹怜和几名侍婢才捧着梳洗器具鱼贯而入。
奚勍静静坐在镜台前,一头黑色绸缎般的长发披散肩后,莹怜正要上前替她梳妆,却被一只
纤长的手中途拦下。
“我来……”
祁容取过她手中玉梳,来到奚勍身后,轻慢托起那一绺柔软青丝,开始一下连一下,从发梢
到发尾,极其细心又爱怜地梳着。
奚勍有些不适应,本想自己来,但从铜镜中望见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眼神里蓦时泛起轻颤
的暖润,那来自背后的温柔,就好似被阳光浸透的一股泉溪缓缓流注心田,是种无比舒逸安详的
感觉。
她跟祁容……已经是夫妻了啊。
奚勍低头默默想着,微垂睫,任他为自己精心梳理着。
长发一根根顺直后,祁容替奚勍简单挽起一个发髻,再别以翡翠梅簪固定住,一切完毕后,
他双手笼着奚勍双肩,将脸庞凑近,一起端详起镜中佳人的仪容。
“勍儿,满意吗?”
祁容轻笑问着。
奚勍对镜左右审视过,倒觉他一双手还蛮巧,笑着调侃:“确实不错,以前你也常常替别的
女子挽发吗?”
祁容先一愣,随之竟冷漠吐字道:“她们尚不配。。”
奚勍意外他会认真,欲再开口,对方已由后将她轻轻搂住,语调完全不若方才的冰冷,却是
温柔至极,宛若心扉被云瓣包裹,回忆那深夜缠绵,他口中深深溢几个字:“如获至宝……”
从今起,他终于完完全全占有她。
这是事实,任老天也无法扭转了。
想此,唇角划开一道深弧。
他们这番恩爱的样子,一旁侍婢们都看得面红心跳,尔后奚勍小小挣扎下,才使祁容松开手
。
因风墨北不在府上,二人就直接在屋内用膳,奚勍觉出对方师父属于独来独往的性格,而他
的事既然没听祁容详讲,奚勍也就没做过多追问。
用膳时,祁容跟她谈起酒宴上一些趣事,原本气氛挺轻松,可后来奚勍无意间想起什么,心
情立时变为沉闷,毕竟有个人,她始终还没有放下——
“有看到……师兄来吗?”
慕容缘因隐居华枫山多年,此次并没有出山的意思,所以这一点奚勍能够明白,但玉凡就不
同了,从少时就陪同在她身边,曾经是她最信任的人,而自己大婚之日,无论怎样,他也应该来
参加的吧……
祁容慢慢舀口粥汤,动作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听奚勍说完才有些诧异地抬头:“勍儿难道没
提前告知聂公子,昨天是你我的大婚之日吗?”
被这么一问,奚勍心头泛凉,如果对方真想来,自然会从慕容缘口中得知,但现在听祁容的
语气……结果,已多半明了。
“说过……”
她睫一扇,遮住眼中落寞。
祁容目光瞥去,温柔下蕴层冰凉,但面上仍在微笑:“那真奇怪,昨日我还在想,怎没见到
聂公子他人呢。”屋脊上那孤寂的浅蓝身影,从脑海里闪逝即过。
想到玉凡果真没有来,奚勍私下难掩一阵心寒,如在对自己苦笑劝说,声音低不可闻:“或
许是他的伤还没好吧……”
祁容眸光微敛,装作没听见,替她碗中轻轻夹去块软糕,体贴道:“勍儿记得要多吃一些,
否则到下次归宁的日子,岳父岳母大人看到你气色不好,可就该怪罪我了。”
他有些笑谑地说着,语中刻意提起归宁的事,无非是想转过奚勍思绪,然而对方却始终低着
头,显得郁郁不欢。
祁容表情闪过一瞬僵硬,继而又温言道:“勍儿,点心不合口吗?我去吩咐他们重新做。”
奚勍这才回神,递去浅笑:“没有,只是早上不太有食欲……”说完,才勉强吃下几口他方
才夹来的软糕。
祁容从旁看着,原本洋溢在脸上的暖意已不知不觉褪去,眼底翻绞着一丝隐伤和淡漠阴狂,
闷闷呛咳几下,女婢见状忙端上茶水,可被他一手挥退。
“你们都先出去……”
他音量不大不小,却自带一股家主的尊威气势,像无形疾风压得女婢们纷纷不敢抬头,连忙
恭敬地退出并带上房门。
祁容见奚勍疑惑地看向自己,抚上她的手背道:“我嫌她们人多,有些吵得慌……”
奚勍没发觉他此刻眼中正闪动着异样神色,想自己本身也不喜欢人多伺候,因此点点头。
而她继续用膳时,祁容突然轻轻起身,踱步来到西侧的镂花窗旁,长袖掀扬,拉起那青色丝
绦,一卷梅兰竹帘便由上而下缓缓垂落,尔后又来到东侧窗前,另一卷花鸟竹帘也随之舒展滑下
,两边遮住外来光阳,令室内景物陷入一片昏朦不清中。
奚勍心头一诧,祁容已回到她身后,纤美雪腻的手指开始在那白皙脖颈上慢慢柔抚,微弯身
,菲薄的唇移向她耳畔,轻缓吐息着——
“勍儿,方才为夫跟你说话时,怎么能心不在焉呢……”
略带责怪的语调中,又透含几许月夜一般的迷惑,奚勍忍不住绷紧身,晶莹秀巧的耳垂受到
那舌尖舔弄,变得愈发艳红可人。
“刚刚,在想……”
她有些费力地避开脸,声音如悬在叶尖的珠儿,颤动抖着。
“总之,不是在想为夫吧?”
祁容坐到一旁锦椅上,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奚勍轻若雪花地跌坐在他腿上,同时最外层的绢绣纱衣随那长指轻轻一挑,松落至地上。
“祁容……”
奚勍几乎不知所措的扭动起身子,裹身亵衣一角被他拉下,半裸香肩受那薄唇触碰,逐步留
下一块块不深不浅的紫青吻痕。
祁容白若莹玉的脸上平静无波,可眸底深处却酝酿着不可平息的愠怒与热欲。
“勍儿,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你就不该再这样称呼为夫了。”
他出声提醒,似带幽怨的吻正沿着脖颈蜿蜒而上。
奚勍只觉一阵燥热,无力挣扎,连思绪都受到那声音蛊惑,渐渐迷糊不清地叫着:“容……
”
“勍儿,再叫一遍……”
取下那簪,青丝飞泻而下。
“容……”
“嗯……再叫……”
浑身如被火丝缭绕,几要烫破肌肤缠骨灼烧,那亵衣不知何时由身滑落,却更显在怀中晶莹
雪华,微微一震,不晓被撩动的空虚竟于此时被充盈填满。
不由自主的,双手紧紧环住那颈项,震颤地荡漾起伏,像溶成春水又像化成沙,一遍遍唤着
那名字,一遍遍渗透进灵魂,嫣唇再被虏去,唯剩热浪彻袭,脑海里如今除了他,便再也容不下
任何人,再也想不了其它。
☆、温溺
归宁之日一到;奚勍就在祁容的陪同下回到靳府,而靳恒一见祁容,那真是岳父见女婿,越
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跟奚勍都没多说几句,就拉着他去前堂一阵畅谈。
奚勍也不介意,陪在靳夫人身边,耐心回答起对方问长问短的话语。
到了午膳时;祁容很主动地替二老夹菜;同时还舀勺浓汤凑到唇边吹凉;亲自喂奚勍喝下,表
现得格外殷勤。
尽管奚勍颇显无奈,但也十分配合他的这份体贴入微,靳氏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