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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皇后娘娘,贱妾求您放过熙和吧,她不过是个不足三岁的孩子!”
怀赢轻声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的配合本宫。”转而她对车内的蔚然道,“既然都醒了,就别再装睡了,带她出来。”
蔚然被两个人押下车,摘了蒙眼的黑布,刺眼的白光让她的眼睛发痛。
怀赢个子比蔚然的高一点,怀赢垂眼看着她,突然发现她身上披着向岚的狐裘披风,清明的双目骤然一变。
“扒了她的衣服。”她对陈锦曦一字一顿道,陈锦很是为难,但见怀赢对她淡淡一笑,她打了个激灵,走到蔚然跟前,“我没选择,别怪我。”
蔚然惊恐的看着她,胡乱的挣扎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待皮肤接触到寒冷的空气时,她双手护着自己,无力的跪在雪地里,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有人拿过陈锦曦手中的衣服搜了一遍,并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禀公主,什么都没有。”
怀赢看着蔚然身上的伤痕,美眸眯了眯,她在蔚然跟前蹲□,柔声开口道:“你体内的毒都是怎么治的?”
蔚然冷的瑟瑟发抖,如果如实说了,她还能有命吗?
“喝各种奇苦的汤药。”
“仅此而已?”
蔚然点头。
“看着我说话。”怀赢抬起蔚然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若不是左脸的伤疤,她算得上是姿色中上的美人儿了。脸上有这么一个丑陋的疤痕,一般的女子定是无法再苟活于世的,可她却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反倒是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自信抑或是潇洒,即使不承认,她也知道有种叫做嫉妒的心理一直在折磨着她。
很多事,似乎都反过来了。
“你身上伤痕都是向岚留给你的,你恨他吗?”她问。
蔚然看到她眼里的汹涌,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眼中满是仇恨的怒火:“恨!怎么能不恨!是他让我变成如今这般鬼样子,亲友背叛,被人利用,遍体鳞伤!我恨不能杀了他!可是……”她深吸一口气,“可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敛了复仇的心思,韬光养晦,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怀赢眼里的汹涌较之前稍有好转,但是她并非好糊弄之人,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道:“给你机会复仇,这是鬼芨的毒药,下在向岚的食物里。”
蔚然皱眉看着她喃喃道:“为何,你不是一直爱着他么?”
怀赢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她涩然一笑:“都什么年纪了,还谈什么情爱?”她起身,“我给你七天的时间,七日后,你若是不交出兵符,而向岚仍旧是相安无事,你就等着最悲惨的命运降临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准告诉你之外的任何人,否则,我会让你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后面这句话就在警告她,如果她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别人,就有人会因为她的多嘴而死。
走前还不忘点了蔚然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蔚然跪坐在雪里,双腿已然麻木的没了知觉,单薄的身体被彻骨的寒气侵袭,她快被东成一座雪地里的雕塑了。
她强迫自己不要倒下,于是她一直等,等人来救她。
终于她感受到有人抱着她,冰冷的唇印着炙热的温度,她睁开眼看见了赵苻岩,察觉她睁开眼后,他湿热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她的脸上。
现在,她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了。
蔚然这次做了个很奇妙的梦,梦里的世界是现代,她遇见了一个赵苻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梦里的她很大胆的冲上去拥抱他,可她的身体是透明的,直接穿过了他,而那个人好像根本看不到她。
蔚然被这惊悚的一幕吓醒了,回想起之前的几次梦境,总有种特别真实的感觉,她有点搞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梦了。
“蔚,蔚然?”拿着卷竹简的赵苻岩刚进屋,看见睁开眼的蔚然不太确信道。
她的眼珠子转向他:“啥?”
赵苻岩丢了手中的东西,上前一把抱住蔚然。
她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还在,不由感叹,这算是又闯过了一劫吧,其实她生命中还是有贵人的呢,嘴巴一咧,抬起手回抱着他。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蔚然,漆黑的双目深深地看着她。
蔚然弯起眉眼问他在看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把你的样子刻在我的脑海里,一辈子都不想忘记。”
蔚然怔了怔,脸倏地羞红,她吭吭哧哧的说:“呃,什、什么意思?不太明白啊,能不能说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吻给淹没了。
过了一会儿赵苻岩松开她,蔚然则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被亲的喘不过气来,差点死掉好么。
“接吻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让我也好有个准备,你这样,我会吓得忘掉呼吸,以至于憋晕憋死的。”
“哦。”
“……”能真诚点吗?
“蔚然。”
“……干、干啥?”干啥,干啥,又要干啥?
“我喜欢你。”
“……”呃……
“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你。”
“……”哈?
“开始,我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后来才发觉这是一种同以往卑微爱情不一样的情感。这种情感不似爱情那般令人心碎心痛,它会让我感到安心,这种情感虽不刻骨铭心,却时刻存在我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像是,家人。平平淡淡,顺其自然,细水长流,执手一生。”
蔚然沉默着不说话,他吐口气道:“可能觉得我很奇怪吧。”
“不,不奇怪,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我也很认同你的说法,可是,”她湿了眼眶,“可是,你是帝王,三宫六院都是你的‘家人’,而我不想做你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表白,还是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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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桃花
六十六、桃花
这场雪过后;没几日便进入腊月了。
这日子一天一天的累计起来,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年边;长安城也渐渐有了节日的气氛。
蔚然的茶楼没有名字,地理位置也不显眼,在腊月之前茶楼生意是不温不火的;比起另一条街的一些门庭若市的店门,她这里有点门庭冷落,但因着这里清幽,也有人移步到这边品茶。
琴音淙淙;曲水流觞,笔墨砚台,沏上一壶好茶;一整天静坐在这里也不为过。运气好的;还能由老板亲自接待。
老板是位年轻的女子,二十岁左右,气质恬静安宁,笑容明媚,因为她爱笑,脸上的瑕疵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而且她煮茶的技艺堪称一绝,有幸能喝她亲自煮的茶的客人却是不多的。
这也不是蔚然有多么大牌,的确是因为自身身体不太好,不便过多费神的原因,大多都是把技艺教授给她请来的几个学徒,遇上有需求的土豪就让他们出马,她主要负责财务管理监督和采购的工作,给人煮茶完全是看心情而定。
这近年关,有闲情喝茶的客人是越来越少,茶楼的客人一整天都是稀稀拉拉的没几个,蔚然索性就给前后勤放了个一个月的长假,还每人分发了年终奖,伙伴们揣着银钱都喜滋滋的回家过年了。
最后一班岗是蔚然站的,检查完茶楼内一切确保设备设施无后患后便一把锁链锁了茶楼的大门。
回去路上路经秦安堂,秦世今不在铺子里,剩成文和几个伙计在店内忙活。成文见到蔚然,立刻喜笑眉开的迎上去:“蔚姑娘来啦。”
因为最近和秦世今走的近,多少听到些闲言碎语,她也不在意,所谓清者自清,就当耳旁风了。可就在三天前,秦世今的娘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去她茶楼‘品茗’,而且还盛情邀请了她出面,蔚然觉着人都亲自上门了,她再摆架子不露面显得太无礼,无奈只能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去面见这位老前辈。
意料之中的,老太太见到蔚然的面容,先前兴奋好奇的全然不见,整个人郁沉起来。
蔚然突然觉得这老太太挺有意思,故意忽略她失落的样子,专心煮茶。
许是室内燃的檀香有惑人神智的功效,蔚然怎么觉得老太太看她的眼神儿越来越不对劲了呢?
第二天蔚然听徒弟说,有两个奇怪的人一大早就打听她的生辰八字,家庭背景什么的,全然是要提亲的节奏,蔚然立刻就想到秦世今的娘。
蔚然无奈,老太太您还真是开明,不嫌弃她这张丑脸,可就算您瞧上眼了,未必就能入您儿子的眼啊,再说了她一黄花大闺女为毛要当熊孩子的后娘。她就奇怪了,难道她到了桃花期?
蔚然含笑点头:“文哥,照上次给你的药方子,再抓两天的剂量。”
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