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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离一听到施文的声音,急迫中带着抑郁,语气低沉,与平日正常中年男子的阳刚之音相差甚远,便知道他来找自己,定是为了林纯被抓之事。
千夜离拉开房门,将施文和施雨请进了厢房,安和等人见施文父子到来,都站了起来,立在一边,忧心忡忡。
施文将自己已经派出县衙里所有衙役,到县城搜寻林纯下落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心中稍安,但是千夜离却丝毫未见脸色转变,仍旧眉峰紧蹙。
众人见千夜离坐在椅子上,静默不言,手指微曲,在椅子的扶手上“咚!咚!咚!”的敲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过了片刻,千夜离站起身,把手中的折扇一合,走到书桌边,接连不断的写了好几张字条,才放下笔。
趁着将字条摆在桌子上晾干的功夫,千夜离走到窗边,朝天吹了两句奇特的口哨,只见从天际远方飞来一群黑点,距离近了,渐渐的化成了几只通体全黑的信鸽。
安和一见此鸽,大吃一惊,这不是千家传说中的黑鸽吗?自己曾经有幸在千家老宅的花园里见到一只,当时也没看的太清,黑鸽就已经飞远了,都说千家的黑鸽日行千里,从清溪镇飞到东阳城,快马加鞭最少需要七八天,而黑鸽只需要两个时辰不到。
千少东家能为林纯用上自家稀有的黑鸽,如此待遇,就连千夫人当年被人劫持,勒索千家钱财时都没有享受过。
安和看着千夜离,心里泛着八卦的泡泡,恐怕千少东家不单单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对林纯的事情如此急迫吧!
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是没有预料到的东西!
施文等人看着千夜离一系列的举动,只能焦急的等待,直到千夜离放飞所有的黑鸽,施文才上前一步道:“千少东家,咱们要不要让人去胡家打探一下消息,或许···”
“不用多此一举了,一旦县衙里的衙役都出动找人,那胡忠德很快就会收到消息,若是他最近能安分守己的呆在家里,自是最好,若是不安分,那我就帮他好好安分安分!”千夜离眸中射出精光,一改温润公子的形态。
“还有,那秦家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动手了,估计不到一个月,秦家就会败落,到时候施大人可不要菩萨心肠,救苦救难就行!”千夜离对施文冰冷的说道。
施文打了个哆嗦,感觉千夜离的话有点冰冷刺骨。
“安和你们先回林家,记住,若是胡忠德明日到林家闹事,直接给打回去,理由就是林小姐重孝在身!施大人,您带着令公子也先回县衙,防止胡忠德故意到县衙要人作乱,如果他敢去,你就直接给抓起来,名义上就说是偷盗你的县令大印,到时候我自会让人安排,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一旦有了林小姐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千夜离将房间的众人安排好,将几人分别送回林家村和玉香县城。
话说林纯被抓之后,不知在马车里摇摇晃晃行了多久,醒来时,只听到四周一片青蛙呱呱呱的叫声,林纯被套在麻布袋里,只能不断的扭动身体,以此来提醒抓自己的人,自己醒了,快把自己从袋子里放出来。
守在马车边的黑衣人听到车内的动静,将车上的门帘掀开,看到林纯在麻布袋里不断的挣扎,扭过头,对着火堆边的一众黑衣人道:“头儿,车里的丫头醒了,要不要给放出来透透气。”
坐在火堆边的黑衣人中,有一人脚上穿着马靴,和其他人有些与众不同,显然正是刚才马车边,说话打招呼的黑衣人口中所说的头儿。
“放出来吧,闷了两天了,也该透透气了,这一路还有好几天的行程,远着呢!”
“而且也是到了该要喂点吃的的时候了,光喂水是不行的,也不能总让她闻迷香,饿坏了或是熏坏了她,回去了,到了主子哪里,咱们也不好交代!”黑衣人头儿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将林纯放出来。
林纯一闻到新鲜空气,先是深深的吸了两大口,然后才从马车的车厢里钻出来。
林纯抬起头,见天空中一片漆黑,一轮明月高挂在半空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想必应该是八月十六了吧!
看来距离自己被抓已经有两天了,不知家中众人怎么样,林纯跳下马车,活动了一下手脚,松了松筋骨,觉得浑身舒畅了,才走到黑衣人围做的火堆边,拿起地上竹筒里的清水先洗了个脸,又漱了漱口,完事后,又拿起旁边烧好的同样装在竹筒里的热水,慢慢的饮着,一筒下肚,胃里暖暖的,舒服极了,只是饿了两天,肚子里空空的有些难受。
黑衣人头儿见林纯下车后不哭不闹,不吵不跳,安静迅速的整理好自己,喝完热水后又把眼光看向了架在火堆上,被火烤得焦黄焦黄,香味四溢的兔子身上。
黑衣人头儿从怀里掏出匕首,直接割下了一条兔腿递给林纯,林纯也不矫情,更不推脱,直接拿到手里,呼呼吹了几下,就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丝毫没有大户人家小姐的气质,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典型的农家野丫头。
林纯满嘴满手都啃得油乎乎的,让一直隐藏在不远处大树上,某男的小跟班,浑身上下鸡皮疙瘩刷刷的往下掉,嘴角抽搐个不停。
天铭羽双眼微眯的看着远处火堆前的小丫头,嘴角微微翘起,眸子深处异情流转。
不做作,不娇弱,不卑不亢,冷静,识时务,自然,等等一系列的形容词在天铭羽脑海中浮现。
小跟班天流风看着自家少爷嘴角的笑意,觉得有点古怪,平日里自家少爷最注重干净卫生,还有着很严重的洁癖,可现在看着那个丫头满手满嘴的油腻样子,不但没有嫌恶之意,反倒好似起了兴趣。
流风百思不得其解,盯着天铭羽看了又看,突然脑袋里惊现出一句话:“难不成我家英明神武,邪魅腹黑,风流潇洒的少爷看上人家了?!”
流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瓜子,企图把这句话从大脑里甩出去,可是看着自家少爷,脸上渐渐浮现出的温柔笑容,双眼炙热,赞赏冒泡,流风越发的肯定了脑海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林纯不知道暗处有人一直在观察自己,喝好吃饱后,眼光打量了一圈自己所在地方,四周的环境后,乖乖的爬上了马车,准备好好的睡一觉,养精蓄锐。
众黑衣人都很奇怪,想着这样的丫头,真的是破败农村里走出来的乡家野丫头吗?怎么看这行事的举动和态度,比那一国的公主还要有气势,从容冷静。
不!不对!一国的公主都没这丫头这么沉着。
黑衣人头儿突然之间有点恍然,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年仅十岁的丫头,就能画出那样精巧绝伦,天下无双的凤冠图纸!
黑衣人头儿对林纯的态度有了改变,决定在未来的行程中好好照顾林纯,因为能拥有这样的能力和才华的女子,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自己还是对她客气一点的好,留条后路总是没错的。
可是,天铭羽的出现让黑衣人头儿的愿望破灭的彻底,犹如玻璃杯掉到水泥地上,碎的一片一片的。
夜半三更,黑衣人们都靠在树上休息了,只有两个人在马车边站着守夜,突然间,夜空中一道黑影掠过,所到之处的黑衣人统统倒在了地上,包括那位黑衣人头儿。
天铭羽钻进马车,见林纯嘟着粉红色的小嘴,呼呼的睡着正香,丝毫没有身在野外和狼窝里的危机感!
天铭羽伸出手刮了一下林纯的小鼻子,也不唤醒林纯,反而拂了林纯的睡穴。
然后直接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用天蚕丝纺织的绸缎,缝制的披风,一把把林纯裹起来,抱在怀中,运起轻功向黑夜深处飞去。
天铭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和现在行为是多么的宠溺和温柔,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只是单单对林纯的好奇,不知在什么时候化成了情愫。
等到第二日黑衣人醒来,已经天色大亮,一看马车中空空如也,连林纯的影子都不见,才意识到昨晚众人是遇到高手了。
···梦中,自己睡在柔软的大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睡得正香,突然画面扭转,见一队黑衣人和安风厮杀,场面血肉模糊,林纯紧张的焦燥不安,站在一边心里七上八下,唯恐安风受伤,林纯大喊着安风的名字,让他小心,却只听到安风模糊声音仿佛从远方天际传来,喊着:小姐快跑!··
林纯在床上不安迫切的手舞足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如清风拂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的女子轻音,轻音不断的呼唤着自己:“姑娘醒醒!姑娘醒醒!”林纯渐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