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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子一怔,看着女人凑近的脸上满是焦急,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因为朕不想跟一个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上|床。”
…
又是一间屋子里,青烟袅袅,同样是那个男子,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坐在茶几边,端着杯盏呷茶,他偶尔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品茶,嘴角一扬,“皇后,那套翡翠杯可喜欢?”
“皇上送的东西哪有不喜欢的道理,臣妾能得皇上如此恩宠,简直是祖上庇护。”女子柔笑,语气里却听得出带着几分的不屑,似是故意逢迎。
…
场景换到了一条大街上,只是周遭的人很模糊,一匹马上,同样还是这一男一女。
“大妹子,方才你向我告白不就好了?”马背上,男人已换去了方才场景里的龙袍,而是穿上了寻常地白衣,揽着女子的腰凑过唇去,故意暧昧不清笑道。
女子忙躲开他暧昧不清的呼吸,回头瞪了他一眼,“要是我夫君真不在就好了,二嫁还有戏,瞧见没,一大堆人要呢。”
“可惜,我还健在,而且,今后之后没人敢再要你了…”,男人扬唇一笑,忽然凑近一口碰上她的脸颊,瞬间她身子一僵,捂着脸低吼着,“这是大街!”
“我知道。”扬唇笑地更加欢,男子不顾早已气地脸红的人,一夹马夫狂奔了起来。马儿如风穿梭,从大街掠过,于绿野间驰骋,“这下没人瞧见了。”他眯起眼睛,手中力道一紧,将女子的背贴上自己的胸口。
女子却懊恼地咬唇,冷道,“这里也不行!”
“那回去咱们再做,你还欠我一个告白和一夜良宵。”男子无耻笑道,忽然手中力道一起,将人儿整个腾空托起,女子害怕惊叫,可是立即又稳稳入座,可却换了个姿势,面朝他了。
“这个姿势,如何?”男子凤眼一眯,一夹马夫狂奔而起,害女子惊叫不已,只能乖乖地双手环抱住他,把脸贴近他的胸膛。
男子满意一笑,缓缓策马慢行起来。
“你真幼稚。”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女子的嘴角却莫名地扬起了笑意。
男子只笑不语,忽然一收缰绳,马儿瞬间受惊嘶鸣,抬起前蹄让马后翻,人儿顺势便往前栽去,嘴不偏不倚便碰上了男人的唇。
火热的唇与冰凉的唇碰撞,如冰火两重天般,女子羞得双颊酡红,嗔怪着,“无聊!”
“恩?”男子不乐意扬眉,作势又要再拉缰绳,她只好求饶,“不要了,皇上,咱们早些回宫吧。”
……
一夜,梦里都是一个女子唤着一个男子,“皇上”。“皇后”。男子总是如此喊着女子,好像这一夜,像过了一年一般,一个个画面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现,让昏迷中的高冉昊猛然惊醒,他的双眸里,此刻已澄澈一片,那额头上的汗珠吧嗒吧嗒地落下。沿着脸颊落下。
伸手去接住滴落的汗珠,高冉昊这才恍然,嘴里不禁喊出两个字,“皇后…朕的皇后…”。
但是旋即,他便支撑着自己起身,从床榻上跌坐下来,君儿,我什么都想起来,什么都想起来!
从你奉承我的第一个笑,愚蠢到不小心卖了自己。到后来的种种,我都记起来了。
“我都记起来…”,高冉昊喃喃道,然后趴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起,他不要再和她分开了,不要。
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高冉昊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喘着大气好让自己起身,捂着心口的部位,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马车飞奔出了汴州,吴隐下马,看着里面昏昏迷迷,终于醒来的人,丢下一包东西冷道,“昨日你和高冉昊应该是你侬我侬吧?不好意思,为了保险起见,我在你们的蜡烛里羼杂了点东西,若我料算没错的话,此刻高冉昊应该已经毒发,躺在了阿晏的怀里。”吴隐露出残忍的笑,然后视线瞥视到了马车内,沈芊君身边的包袱上,“兵书和破阵图都在,该怎么做,你清楚了吧?”
“我知道,你放心!”沈芊君紧咬着牙关,好不让眼泪流下,这个阴险的男人,好卑鄙!“我要几匹快马!”她拿起包袱从马车内跳下,抬眼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吴隐。
吴隐脸上依旧是残忍的光芒,摆了摆手,“这个是本座的随身令牌,你拿着这个,路边的驿站都有马匹可以换,你耽搁一分,高冉昊就危险一分。尽快把安后送回来,我可以保高冉昊不死。”
“你什么意思?”沈芊君接过那令牌,看着吴隐唇角慢慢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都被本座‘请到’了南越,你觉得他们联合在一起,高冉昊还会有事么?本座提醒你,耽误一时,高冉昊就离死亡多一时。”
沈芊君一听,急忙上了马,来不及再和这个阴险的男人说一句话,便用力地鞭笞着马尾狂奔了起来。
看着沈芊君如此卖命地奔走,吴隐这才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太可怕,在周遭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刺耳,旁边的花草似乎听到那阴鹜的笑声都会枯萎般。
轰隆轰隆
沈芊君没有耽误一刻的时间,在丛林里狂奔着,此刻天上已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公主,咱们要不要避一避?”说话的是一个侍卫,是负责带路的,可是他却远远地被沈芊君甩在了后面。
“要避你自己避!”沈芊君吼着,马儿飞溅起地上的尘土,脏了她一脸。
那侍卫无奈,只好又狂奔着,幽深的树林里,只能听到两匹马狂奔地声音。
轰隆,这一次不仅雷声很大,闪电也忽然加强了力度,就在沈芊君走入更高的密林时,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将一棵大树劈倒,那强光晃眼,几乎让视野瞬间苍白,马儿随即惊地前蹄抬起,让后座的人坐不稳,身子跟着往后扬起。
“吁~”,沈芊君急忙拉紧缰绳,看着眼前倒下的大树已经开始自燃,冒着乌黑的烟,与此同时,倾盆大雨便打了下来。
噼里啪啦像石头一般砸在人的身上,顿时身上的衣服便湿透了。
“公主,咱们要不要躲一躲?”
沈芊君不理会身后的人,抓起缰绳夹紧马腹,摸了摸马儿的脖子,“咱们跳过去!”
马儿似乎能听懂沈芊君的话一般,后退了两步,便抬起前蹄在空中飞起,跨过了方才的大树干。
沈芊君满意地摸了摸马儿的脖子,然后又抬手奋力打马。
突突突,马儿又狂奔了起来。
如此走了一夜,不眠不休,就在马儿要趟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忽然,马儿的前蹄瘫软了下来,一头便栽进了水里,而坐在上面的人,也跟着,毫无征兆地便跌进了水里。
后面跟随的侍卫还没追上来,自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沈芊君从马背上坠落下来,大口灌着冰凉的喝水,在河里努力地游着,双臂在这样接近零下的水温里,觉得都快要冻僵了。
而回头再一看自己的马儿,早就跌在了水中沉了下去,再也看不到踪迹了。
身子只感觉越来越重,沈芊君死咬着牙关,努力地蹬腿好让自己重新游回上岸,不可以耽误一分一秒,否则昊就多一份危险。
薄薄的嘴唇早就冻地发紫,沈芊君用力地咬着,直到能咬破出血,感到了一丝咸腻的味道,意识才觉得清楚了些,可是,手好冷好冷,已经僵硬地不能蜷缩了,只能像两根冰木棍一般在水里机械地摆动着。
尽管双脚也在努力地蹬着,却越来越觉得无力,慢慢的,沈芊君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也被冻僵了,等到她努力游到岸边的时候,发现手臂和全身到处都有伤,河里有暗石和杂草,都能把沈芊君娇嫩的皮肤划伤。
她喘着粗气,直到看到了侍卫骑着马努力追来,这才露出了一丝笑。
那侍卫一见河边躺着一个人,全身都湿漉漉的,还带着伤,她趴在地上抬头仰望着自己,额头上的头发凌乱地打在脸上,看上去那么叫人心疼,可是她还是在笑。
侍卫急忙上前去搀扶,沈芊君有了支撑,又努力地朝马儿走去,“公主,你现在都这样了。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
“我不怕,我一定要把这两样东西交到北鲜可汗手里。”沈芊君倔强地说着,然后纵身便上了马,一扬马鞭便又驰骋了起来,“告诉你们吴大人,让他一定要说话算数!”
声音很快在幽深的森林里变成回音,那侍卫呆呆地站在原地,这两日日夜兼程,他们几乎没有休息一下,就连吃东西也是马背上随便吃一点,这样下去,只怕是公主到了北鲜大帐,也只剩半条命了吧?
…
北鲜大帐
十几个将士围着一个沙坡地图,正在向大帐中央站着的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男人汇报。
“可汗,如今成州的大门已被我军打开。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