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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整片院子都淌满了女人的尸体和鲜血,千乘晏就那么踩着尸体,走进了宫殿。
宫殿迎面走来的宫女脸上带着惊恐,却都被千乘晏一个个杀死,他的眼睛,此刻只有如火一般的仇恨。
直到他满布鲜血的朝靴踏进了宫殿,大殿中央,一个妖娆的女子穿着露肩的金色灵片长裙,脸上是浓妆艳抹,她冷静地看着来人,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想不到本宫终究不是你的对手,怪就怪,你的父皇,太无能了!哈哈,哈哈”,女子阴鹜的声音响彻整个后宫,最后,她的舌头狠狠咬下,眼珠子立即隐匿不见,一口乌黑的毒血随即吐出,她张开双手,如一只凤凰一般往后栽倒下去。
千乘晏冷冷地看着倒下的人,几乎能把整座宫殿都镇塌般,可是他却无动于衷,“吴隐,将她的尸体挂到宫门口,暴尸三天!”
“是”,吴隐手指着地上的人,立即便有一大群的内监前来,将女人的尸体拖走。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都不见了!”
就在千乘晏心口的戾气总算消散了一些的时候,忽然,外头匆匆忙忙走来一个侍卫,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便被一旁的吴隐用刀子抹掉了脑袋,“废物!”
千乘晏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而是一扬身上的黑色披风,怒斥着,“随本太子去北门!”
马车走了许久都没有追兵而来,于是高冉昊索性在郊外停下,然后打开车门问着里面的人,“咱们现在是进城还是下乡?”
“不能出去么?若是被皇兄发现了,我们就逃不掉了”,沈芊君蹙眉,探出身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四处都是乌起码黑,看上去有些可怕。
“就说你是猪脑子,今日宫中有大事,城门定是早就被封锁并严加守卫了,怎么可能由地咱们混出去?”高冉昊伸手点了点沈芊君的脑门,露出一副很无奈鄙视的样子。
沈芊君捂着额头,却立即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就是怕高冉昊一时说漏了嘴,把南越皇宫如今已经易主的消息告诉安后。
半晌的安静,安后觉得不对经,伸手抓了抓沈芊君,“怎么了,君儿?我觉得女婿说的对,咱们进城下乡都可以,其实只要我和晏儿好好说,他会准我随你们去大云看望我的外孙和竹儿的。”
沈芊君半晌不语,若安后知道她早已不在大云,而是辗转到了北鲜,并成为了北鲜这次侵略南越的先头部队,她还能这么平静吗?她会怎么想?沈芊君摇着头,她不想让安后伤心。
“那你说,进城安全还是下乡安全?”沈芊君认真道,不禁打了个寒噤。
高冉昊脱下自己身上的银狐裘,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都一样…”。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真想一脚把这个男人踹下去,“那你还说个屁!那就去客栈住吧,条件好一些。”
“可是客栈的开销比较大,这个费用怎么算?”高冉昊俯身凑到沈芊君跟前,然后抓着她的手腕,眼里露出了一丝欲望的神色,沈芊君急忙甩开他的手,看了眼身边的安后,还好她看不见,不然自己可要羞死了。
“那就找一家农家吧”,翻了个白眼,直接把门再次重重关上。
高冉昊风雅一笑,收起浅笑的唇角,然后紧握着缰绳便冲着门道,“坐好了,出发了!”话音刚落,他冷地打了个寒噤。
门砰咚被打开,沈芊君手里抓着银色毛裘白了眼外面一身风凉的男人,然后冲着他道,“我好热,你自己穿吧。”
看着沈芊君颤颤巍巍的手,分明冻得要死,可是她嘴上还是不肯服输,高冉昊浅笑盈盈,推开毛裘,然后凑到人儿的耳边,冲着她细软的耳蜗吹了口热气,“我肝火旺盛,还是你穿吧,若是不趁这驱车的空荡好好降火,指不定晚上咱们会大干一场…”。
对上男人玩味的眼神,又看了眼高冉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胸口的样子,沈芊君立即咬牙,活该被冻死,臭流氓!她立即坐回马车内,然后将门砰咚一关。
安后不说话,可是却听地极其认真,她能感觉地到,两人彼此都很关心对方,但都是刀子嘴,谁都不肯说实话。
马车内,沈芊君陪着安后聊天,给她将天南地北的事,马车里时不时能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高冉昊微微扬起唇角,看着漆黑的郊外,忽然停了下来。
沈芊君推开车门,看了眼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荒芜,不满地努嘴,“又搞什么鬼?”
“还是把马车停在郊外比较好,咱们走路吧,一边当散心,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可好?”高冉昊边笑着,边伸出一只大手,递给沈芊君,示意她接着自己的手下来。
沈芊君看了看那手,然后转身到马车里,对着安后道,“母后,咱们下车吧,马车的目标太大,我怕皇兄很快带着人会找到。”
“好”,安后伸出手搭上沈芊君的手,然后被高冉昊搀扶着下来,当他再次伸出手的时候,沈芊君想要拒绝,却被高冉昊一把搂在了怀里,腾空抱了下来,“你带着丈母娘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恩”,沈芊君应着,慌忙从高冉昊的怀里跳下,胡乱地捋着耳际的头发,然后走到安后身边,搀扶着她站到了大路的一边。
高冉昊牵扯马便走进了黑暗的草丛里,他白色的身影慢慢消失,许久后,他才又重新出来,但是衣玦上,已经沾上了很多泥巴,污泥斑驳地在白色衣服上斑斑点点,一向爱干净的他,这时候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沈芊君收回眼眸,其实心里却是很感动的,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挽着安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咱们去哪里?”
高冉昊走上前来,拉起了安后的衣袖,笑眯眯着,“娘,我来扶你,可能您要讲究一晚了,咱们今晚可能要在这野外找一户农家住下了。”
“你不是说进城的么?”沈芊君看着安后脚上穿着的金丝锦绣鞋,那一双小脚哪里能长途跋涉,又加之她长年在后宫生活,虽然后来被打入冷宫了,但是日常起居还是有人伺候的,这苦她能受么?
“你真以为我们是铜墙铁壁,不怕死?不信你去看看,现在估计皇城里已经戒备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了”,高冉昊不以为然,挽着安后走了几步,发现她走路确实很慢,而且看不见,不免影响进度,他蹙了蹙眉头,然后回头冲着还愣在原地的人道,“笨女人,还不快点来帮忙,我背着丈母娘,这样快一些。”
沈芊君被这么一吼,立即怔怔跑了过去,看着蹲在地上一身风雅的男子,有些好笑。
“其实我能走的…”,安后有些尴尬着,沈芊君忙搭上她的手,“母后,你让他背吧,他的轻功好,咱们现在不是不想被皇兄找到么,他一定不会同意你跟我们离开南越的,难道你不想见自己的小外孙么?”
“当然想”,安后立即应着,然后乖乖地搂上了高冉昊的脖子,嘴角却隐约有一丝笑,这个小伙子,真不错。
高冉昊起身,背着人便飞速走了起来,因为要顾及沈芊君,他偶尔回头,然后嘴上宠溺一笑,“君儿。”
“恩?”沈芊君喘着粗气,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行,背着人居然还能走这么快,她弯腰起身,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都在笑。
“不如咱们比试比试,看看谁先到那棵树。”高冉昊浅浅笑着,随手指了指远在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沈芊君眯缝起眼睛细看,却也看不到什么树,蹙眉直起身,“赌注是什么?”
“你说好了,我一向都这么大度”,高冉昊背着安后正了正,他身上的人不禁被逗笑了,“好女婿,你这话就说对了,时刻让着自己的女人,才是好男人。”
“那是当然,丈母娘,你放心,我不仅让着她,也让着您。”
“你这张嘴巴啊,真是让人说你什么好呢”,安后眯缝着眼睛笑着。
沈芊君站在老远看着那边的两人交头接耳,就知道高冉昊又要耍什么花招了,她小跑了过去,然后嘿嘿一笑,“谁赢了,就掌管财政大权,无怨无悔。”经过几次和高冉昊的较量,她深深掌握了这个男人的弱点,而这么久在一起,她最为恼怒地便是这个臭男人,总是死抠门!她必须掌控财政大权。
“好”,高冉昊笑得风雅,其实只是为了用激将法让沈芊君走路不会觉得那么累,所以才用这种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么一言为定,盖章约定!”沈芊君笑嘻嘻着,难得见她此刻表露出这么童真的一面,她用大拇指紧紧地按住男人的脑门,然后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便狂奔了起来,“一、二、三,开始!”
她明显耍赖,人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了,看着如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