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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鸾来不及解释,只拉着扇碧往外走。
“凤儿,准备好了。”
“恩,咱们先生火,往里面丢就是了,就不信她死不了。”
母女两人对上眼神便又再一次移开那大石头,只是刚移到一半,便被身后的人组织,“你们在做什么?”
沈芊凤母女惊讶地看着来人,眼神自然落到一边的沈芊鸾身上,大概猜出了什么,“没,没什么。”
“鸾儿,你怎么带汗后来这里了?”梅氏脸色不好,但旋即,沈芊凤便讨好上前,“汗后,我们帮你把浣碧抓来了,正准备除掉她,以后就再也没人敢给你添堵了。”
“混账!”扇碧一甩巴掌便打在了沈芊凤的脸上,然后冲着身边的人道,“还不快去救人!”
母女三人于是都慌张地去搬石头,折腾了好久,浣碧才被拉了上来,她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人,冷笑着,“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是巴不得我死么?”
“你跟着萧雨作恶多端,我倒是巴不得你死”,扇碧很生气,但是却又不能真狠心对自己的手足下手,于是被过身去道,“你只要告诉我你和萧雨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你早点说,我早点放你回去,不然,就把你关起来,饿你个三四天!”
浣碧别开头,本是想抵抗的,可一听扇碧说三四天,立即慌张起来,“妹妹,求求你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再不回去,小姐就真的没就了。”
“你对萧雨,倒是比对我这个姐姐还好”,扇碧冷哼一声,然后缓缓弯腰,“还是那句话,告诉我你和萧雨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浣碧不肯说,低着头缄默。
“那就没办法了,你们把她关起来,不准给一口饭一口水,看她说不说!”
“是”梅氏和沈芊凤就要去拉人,浣碧却忽然挣扎着,然后道,“小姐只是假死,但是第三日若不服下解药,就真的死了,求求你妹妹,你总不能看着小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吧?”
说到这,浣碧泣急而下。
在场的几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禁一惊,梅氏母女互相看着彼此,都不敢相信。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萧雨这么怕死的人,怎么舍得死?放你回去也可以,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才行。”忽然,扇碧心中有了计较。
浣碧怔怔地抬头,“不行!”她急忙打断,然后别开头去,不可以这样,小姐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和摄政王重新在一起的么。
“那就只好让萧雨等死了,鸾儿,我们走”,说毕,扇碧转身便要走。
浣碧这才着急了,急忙拉着扇碧的衣裙,很是艰难,“好,我答应你。”磨磨蹭蹭了许久,她最终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东西,正是第三日给萧雨的解药。
扇碧接过解药便递给了沈芊鸾,沈芊鸾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便送进了瓶子里,只见那瓶子口的黑乎乎东西慢慢地爬了进去,然后消失不见。
“这是绝情蛊,这是当年你家主子给摄政王服用的蛊吧?我希望你带着你家小姐,从此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好…”,浣碧哭着,眼泪簌簌流下,但是想来,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最起码,小姐不但抱住了性命,还不用再为王爷和沈芊君的三角关系伤心了。
萧雨的葬礼在第三天举行,摄政王府里沉浸在一片冷寂之中。
大堂里,上好的楠木棺材里,躺着绝世的人,她的表情很安详,浣碧守在旁边,低声抽泣着。她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一些不甘心,可是事到如今,却又只能将一切隐瞒在心里。
“王爷,小姐说她不想一死成灰,就用小竹筏将小姐送走吧,随水而逝,算是完成她最后的心愿吧。”浣碧哭着,抬头看着棺材对面的男人,沉吟着脸,表情是一层不变的空洞无神,像在想什么事情。
“好”,高冉昊的手轻轻地抚摸上萧雨的额头,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吩咐道,“去命人准备竹筏。”
浣碧点着头,然后便出去了。
高冉昊出门的时候,正好沈芊君也走进院子,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抱着人大步便朝着府门而去,似乎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般。
沈芊君拉来身边的人忙问道,“摄政王这是要去哪里?”
“去月牙湾”,那侍女也不敢多说,低着头便离开了。
去月牙湾做什么?
她回头,看着高冉昊和浣碧已经走了出去。
王府发丧,渐渐很多人来参拜,大家只不过是在灵堂里,对着灵位祭奠祭奠。
扇碧姗姗来迟,进来给萧雨的灵位点了一炷香,便由鸾凤两姐妹搀扶着走到了沈芊君身边,“君儿,咱们回去吧。”
“恩”。沈芊君应着,虽然很想跟着高冉昊离去,但最后还是一咬牙,这个时候,他怕是谁也不想见吧。
月牙湾边,站了一群身穿缟素的侍卫,他们站了一排,将同样一身白衣的男人围在里面,高冉昊小心地把萧雨的身子放在了摆满白色菊花的竹筏上。
“王爷,让奴婢随小姐一起去吧,这也是奴婢最后的心愿了”,就在临行告别的时候,浣碧忽然扑通跪了下来。
“逝者已矣,你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高冉昊俯视着她,看着她头顶的白花在视线里显得格外刺眼。
浣碧咬着唇,却仍是执着,“王爷,奴婢与小姐从小便相依为命,即使是自己的亲妹妹,感情也不如此。小姐不在了,奴婢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只求王爷成全,让小姐在地下不会太孤单。”
“去……吧…”,许久后,高冉昊负手而立,终于松了口,然后摆了摆手。
众人都走到竹筏边上,用力推着,将竹筏上的两人推向了水中央。
浣碧坐在竹筏上,看着对岸一群人,最瞩目的还是高冉昊,他那恍若谪仙而立的样子,一头乌黑的发随风翻飞,薄唇轻轻地抿着,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般。
她挥了挥手,冲着那俊逸的男子说告别。小姐,希望你可以忘记所有的仇恨重新开始,其实我们早就该隐居田园了,当初,若不是你还不死心,何以到今日?咱们回老家,回去找少爷。
看着竹筏越飘越远,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花充斥着视线,这个时候,高冉昊心中对萧雨的印象,全是好的。
走了许久,当已经看不到那一群人的时候,浣碧才从手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三后掰开萧雨的嘴,一边哭着一边将药水灌了进去。
好久好久,当浣碧坐地身子都僵直了,当四周的沙洲上,鸟儿都飞累了的时候,萧雨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清明,苍白的天,清冷的风,还有一张好看的脸。
“你是谁?”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却全是空白。
见萧雨总算是睁开了眼睛,浣碧的眼里才露出了喜色,“小姐,你终于醒了!”
看着现在双眸里全是清明澄澈的人,浣碧喜极而泣,妹妹,我们别扭了这么多年,事到如今我很感谢你,谢谢你放过我们,谢谢你让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带着小姐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的视线里。因为,我再也不想看到小姐的心中有仇恨了。
萧雨的死,让整个摄政王府沉寂了许久,高冉昊也因此萧条了很久。自从他有记忆以来,萧雨都随身陪着,从来没有离开过,如今,人走茶凉,只剩下他自己,他忽然觉得,整个王府大院好凄凉,好凄凉。
半个月后
北鲜决定全面展开对南越的攻击,而此次,几乎是倾其国力。
军帐内,众人围着沙盘开始研究地势和战略,锦澜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一个据点上忽然停下,看了看眼前的人,忽然道,“这里是重要的关卡,南越运送物资的入口便在此处,孤王需要有人打前锋,将此处攻下,谁愿意主动请缨?”
“可汗,不如让芊君试试?”众人都是沉默的时候,只有沈芊君站了出来,她环抱双拳,眼里一片清明,举手投足,一身的盔甲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锦澜的眉头立即紧蹙了起来,他倒不是担心沈芊君的实力,而是担心她万一受伤,有什么差池。
“沈将军并无做先锋的经验,此事还是交给流云比较好,沈将军应当留在大本营与可汗一同指挥”,许久后,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众人这才都回身,见一身白衣盔甲的男人掀开帐子,款款走来。
原本锦澜沉吟着脸,一见来人,不禁露出了喜色,“摄政王,你怎么来了?”
“可汗御驾亲征,微臣怎能不来?萨特城的事宜微臣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可汗无需担心”,说是为锦澜而来,可实际上,他究竟为谁而来,他心里最清楚。
眼神略微地扫了一眼站在一群盔甲男人中的一个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