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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喜的软鞭已拿来了,他颤颤巍巍地看着高演,还是忍不住道,“皇上,这样不好吧?”
“你知道什么,这叫情趣。”高演不理会贵喜,而是扬起鞭子便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柳茹裳一声尖叫,后背已划开了一道口子,上面立即渗出了鲜红的东西。
看到这伤口,听到柳茹裳的惨叫,高演的心里似乎才爽快了一些,然后又扬起鞭子,狠狠地鞭打了下去。
“啊!皇上,求你,求你饶了茹儿吧。”柳茹裳哭哭啼啼着,想要躲,可是奈何纱裙被高演的同靴死死地踩着,根本就无法动弹,她打不了滚,躲闪不了,只能不断地惨叫着,一边哭啼。
贵喜在一旁看着不敢出声,而高演也似乎是打地兴奋了,将身上的龙袍胡乱一抓,扔给了贵喜,“狗奴才,滚出去,没真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是是”,贵喜捧着龙袍便灰溜溜地逃开了。
“皇上,求你,好痛,茹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求皇上,不要打了。”在高演松开脚的同时,柳茹裳立即从地上滚爬了起来,然后抱着高演的腿求饶。
高演冷冷地看了眼身下的人,满满不屑,“朕要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贞洁地去死,要是你跟着先帝一起去死,也许朕就不会这么对你了。”说毕,眼中满是嫌恶,他这么多天来,对柳茹裳加封,哪里是真的宠幸她?
软鞭打在身上的伤痕翌日便会淡去,这是行房时候用的助兴工具,谁又会料想到高演心中的真实所想?
“皇上,茹儿不想死”,柳茹裳哭泣着,她就是怕死才苟活着的啊。
“不想死也可以,那就继续受着!”说毕,几鞭子下来,一道又一道,打地柳茹裳嗷嗷直叫。
高演收纳高冉昊后宫的最大收获就是,这些妃子都还是处子之身,而他更是秘密地命宫中内监在宫里散播这一言论,到了最后,流言蜚语竟成了先皇其实不能行人道,对女人没兴趣,更有甚者,说先皇其实是断袖…
一时间,议论纷纷,皇家的颜面尽扫。
打了一阵,高演觉得手酸了,将手中的软鞭一丢,迈着步子跨过地上的人,丢下一句冷冷的话,“来人啊,将如贵妃送回宫。”
他的话音刚落,旋即外面便走来两个太监,将柳茹裳脱带了出去。
“娘娘”,柳茹裳的贴身宫女水儿在外面等了许久,见自家主子出来时,一身狼狈不堪,忙抽泣着上前搀扶。
“我没事”,柳茹裳推了推那两个太监,脸上多了几分威严,“本宫自己回去,不用你送。”
说毕,便带着水儿离开。
“我呸,还摆娘娘的架子啊,等今年选秀换了新人,看皇上还瞧不瞧你!”两个太监白了柳茹裳一眼,便大摇大摆地打道回府。
“娘娘,疼吗?”
“恩”,柳茹裳心里觉得委屈,可是现在她是这后宫的老大,她梦想着一嫔独尊,当年她还是如嫔的时候,想着有朝一日自己成为这后宫的老大时,会是多耀武扬威,可是现在,她身为贵妃,却觉得,高处不胜寒。
“喲,贵妃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这御花园溜达啊?云儿还以为,只有自己不受待见呢。”杨云玲拉长的尾音穿过夜色中的树林,她老远就看到了行色狼狈的柳茹裳二人,便赶忙过来幸灾乐祸。
之前杨柳二人就斗地死去活来,眼下她们位份悬殊,却还是不忘记争斗。
“哟,杨才人啊,你可说错了,本宫刚从养心殿回来,告诉你啊,今夜皇上可是和本宫玩了新花样哦,你看到地这些啊,都是软鞭所致…”,柳茹裳故意压低了声音,让水儿搀扶着她缓缓朝杨云玲走进,两人在院落中间停下,互相对视,彼此都不相让。
“原来如此啊”,杨云玲明显咬牙切齿,心里是醋意十足,怎么皇上没和自己玩过?但是旋即,她又嘲讽了起来,“可是云儿听说啊,皇上此刻可是去了永寿宫,顾美人那呢。”
“什么?”柳茹裳明显惊讶,甚至带着一些不甘。
杨云玲哈哈大笑,故意从柳茹裳身边擦肩,凑到她耳边道,“贵妃娘娘,其实咱们心里都有数,皇上他的心根本不在咱们这。”
是啊,先帝在时,她们只是沈芊君的陪衬,可现在,没了沈芊君,没了先帝,想不到,她们还是陪衬!
可恶!柳茹裳死死咬牙,却歪过脸去,“云妹妹,皇上去你那走动地少,也不管皇上的心在不在吧,现在谁先怀上子嗣,才是稳坐宝座的法宝,本宫和你不一样,至少皇上隔三差五地还来本宫这,本宫的希望大一点,而你嘛,估计等新秀女一进宫,就该失宠喽。”柳茹裳故意用力撞着杨云玲的肩膀,得意笑着走开。
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大家都是同病相怜。
当宸王府风风火火决定办喜事的时候,八百里加急,一下子震得整个京城上下无不欢呼雀跃,北鲜太子与摄政王来大云商谈和谈,互通商贸之事,这意味着,两国边境,断断续续十几年的交战,总算是要熄火了。因为这件大事,宸王府的亲事被搁置押后。
十几米长的街道,四处(“文)都挂满(“人)了两国(“书)的旗帜(“屋),十几米高的城楼上,高演和高允两人并肩而立,都一同威严瞩目着城下的景象。
城楼两端,大云的军队站了两排,他们的后面,是前来围观的百姓,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传说中貌美无比的北鲜太子,究竟长地怎样?
云都被临江包围,要入云都,必先趟过临江。
如血的残阳终于褪去了最后一丝亮光,隐没在厚重的云层中。不过,大地只是陷入了短暂的昏暗。不多时,月亮升起来了。惨白的月光幽幽地映着暗淡的江面,甲板上士兵们的武器反射出刺眼的白光,映得近处的水面波光粼粼,竟比在先前的夕阳下更要明亮几分。远处的水面上,大小船只挤得密密匝匝,随着船只的晃动,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不同方向的波纹相互交错,忽然,甲板上的号角手吹起了号角,声音震耳欲聋,立即便沿着临江的码头一直传递到城楼。
“北鲜太子、摄政王到岸了!”
不知道是谁激动一喊,大家旋即都伸长了脖子。
只听到船靠岸的声音,接着就是落锚,收帆的声音,哐当哐当,翘起了一阵锣鼓。
炫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试图更高,更高,热烈地追逐着那轮凄清的白玉盘。
如流星般闪耀,如彩虹般灿烂,底下的银色盔甲在强光辉映下,流光溢彩。盔甲下的人棱角分明,双目锐利如鹰隼,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而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男人,却是一身青衣素袍,一身仙风道骨的样子,别人的青衣上至少还会有些花纹什么的,可是他不,他的青衣,从领子到脚踝,都是一个颜色,那青涩贴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身影更加颀长,而他头上的斗笠更是,遮住他的面容,让人更加好奇起来。
百姓们都伸长了脖子,果然看到银色盔甲的男子,知道他就是北鲜的太子,他银色的盔甲就如波光粼粼的水面,折射着月光,他的轮廓分明,那双眉陡峭,就如被墨匀染过一般,插入云鬓,那高高的鹰钩鼻笔挺,将他原本峻冷的脸勾勒地更加一丝不苟,而他那薄薄的唇,就像是点睛之笔,将这个男人所有的冷清和不屑都映衬在了他这张冠玉的脸上。
没有一丝赘肉,一丝瑕疵的脸,冷寒几乎如冰的脸,他手里握着长剑,每走一步,身上的盔甲都跟着颤抖,恍若大地也跟着抖上三抖。
帅,北鲜太子好帅,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被这北鲜太子的冷酷外表所虏获了,她们何时见过这么威风又冷峻的男人。
不仅是女子们留情,男人们都不禁后退一步,有些惧怕,这种男人,一看就是一手能捏死一头牛,用一个眼神就能杀人的人。
人都道宸王冷酷,这个太子,比宸王还甚。
“皇帝,你看这北鲜太子是谁,当真是好面熟啊。”高演邪魅一笑,然后转身就要下城楼。
“呵呵,的确”,高允跟在高演的身后,认出了那北鲜太子就是锦澜,他的目光慢慢冰寒了几分。
码头不远处的一家酒楼,没有人发现乔装后的沈芊君,正坐在包厢内看着码头的动静,张妈在一边帮她披了披衣服,“小姐,这就是北鲜太子?当真是俊美无比。”连张妈都说好看,那自然是好看,沈芊君一笑,直直地盯着锦澜,然后缓缓摊开手掌心,看着上面的金笛发呆,锦澜,你终于还是来了,希望今日后,大云与北鲜,就真的太平了。
她默默地想着,然后抬头,猛然闯入视线的,便是那一身青衣,带着斗笠的男子,她有些诧异,这个不能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