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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嫩的草莓汁水在口齿之间流淌着,缠绵的双唇裹着惑人的甜香,急促地喘息伴着激烈的心跳……这样的吻,便是酸草莓也能变成甜的……你看,女孩的两颊早已经泛红,眼波流转处如同偷饮了仙酿醉流霞的小树精,永驻了这一刻的青春鲜活……
东方不败的眸色越来越深,搂着女孩腰肢的手臂也越收越紧,若不是他向来自律自控,几乎就要把持不住。
一吻毕,任盈盈捂着心口缩到东方不败怀中去,红着脸再不敢看他,直到东方不败低低笑着又来撩拨她。
任盈盈正捧着一颗新草莓,像只小松鼠那样的啃了一口,又是酸的!再加上东方不败的撩拨——任盈盈终于怒了!她张牙舞爪的就要朝着东方不败扑上去,便听到门外一声低咳,侍卫某恭敬道:“教主,属下回来复命。”
任盈盈恨恨的哼了一声,瞪了笑吟吟的东方不败一眼,扔下咬了个小口的草莓挑帘子走了出去,终于还是忍不住迁怒的瞪了侍卫某一眼。
侍卫某只觉得腿肚子一转,莫不是教主与小姐怄气了?!那他此刻进去岂不是有去无回?!正欲哭无泪的想着,就听到东方不败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
侍卫某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悄悄抬头处,却看到在他心中犹如神祗般的东方教主正捏着一枚被咬了一小口的草莓端详着,仿佛那是世上罕有的什么宝物,只是那上面细小的齿痕倒像是……他垂下眼皮不敢再看,尽量理智的将事情汇报完毕,就听到东方教主轻轻嗯了一声,侍卫某便知道该退下了。他慢慢倒退着走了出去,帘子落下的那一瞬间恰恰看到那人将那小小的草莓纳入齿间,唇角眸中笑意难掩……
侍卫某站在阶下好一会,初夏正午的日光明晃晃的晒得人头晕目眩。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清楚教主的洁癖……原来有一种亲密,真的可以合二为一,不说身,只谈心。
作者有话要说:咳,今天翻出红楼梦来看了一回,码完之后发现前半章貌似红楼腔了……
***的地方,你们懂得……
O(∩_∩)O谢谢btjly309姑娘扔的地雷;O(∩_∩)O谢谢问迭姑娘扔的地雷。
发现上一章贴了作者收藏,大家都不理睬我。于是我决定,这个文不虐了。
(╯3╰)
39
39、桃花开两朵 。。。
桃花开两朵
在洛阳停了数日,东方不败一直忙于教务,几不得闲,一得闲便是将任盈盈揽在怀里亲来亲去……
任盈盈将院落附近的风光看尽,这天瞅准了东方不败不在的当儿,只悄悄的告诉了丫头一声,便牵了近日新熟悉的那匹极温顺的小母马,欲待溜出院门,去探访绿竹翁。
丫头极力苦劝无果,满心想要陪着任盈盈同去,一则担心她的路痴;二则忧虑她的骑术。
任盈盈却有心要试一下自己这十年间的进步,更兼之实在是受够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的日子,不用说,自然是果断拒绝了丫头的“非分之想”。她戴了帏帽,不为避忌,只是好不容易重来一回,总得好好保护维持肌肤的鲜嫩美白才对得起苍天厚爱啊!她初学骑马,也不敢纵马疾驰,只是松松的拉着缰绳任由马儿慢慢的沿着路走,随性地看着沿途景色,倒也悠游自在……这一走就是大半日,直到太阳光都有些烈了,才走了一多半路程。
任盈盈为皮肤大计,下马进了路边的一座小茶棚,打算稍作休息,待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再走——好在这次路没弄错,也算是有所成就了!她戴着帏帽坐到小茶棚里面的一角,要了一壶清茶,正百无聊赖的自斟自饮,就听到身后风声微动,旁边的凳子上便坐了一名雄赳赳的汉子,观其面貌,约莫二十六七岁。
此刻这汉子装腔作势的将脑袋往任盈盈这边一探,很是夸张的吸了吸鼻子,赞叹道:“香啊香啊!”
任盈盈捏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抖,那茶水便欢快地溅出来了几滴,她帏帽下的嘴角轻轻一抽,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调·戏?!
那汉子见任盈盈如此反应,只当是她小人儿怕了,笑得好不淫·荡,抬手就往她帏帽抓去,“美人儿莫怕,给大爷我瞧瞧小脸蛋,莫不怜惜你的……”
任盈盈微一侧头避了过去,见那汉子一愣,她拼命憋着笑,因思量着,左右此刻不方便行路,白等着也是无聊,倒不如找点乐子来耍耍——更何况,人生第一次遇到耍流氓的,值得纪念啊,不搞得轰轰烈烈一点对不住天地君亲父母啊!想到此处,任盈盈便颤声道:“奴家还带着帏帽,大爷如何便知道奴家生的羞花闭月沉鱼落雁?”
那汉子这一抓其实迅疾无比,见这女子竟闪躲过去,心下方要生疑;便听到这娇滴滴颤巍巍的一把嗓音,登时一把火从身上拱起来。他把眼一斜,做出个自认风流无比的姿势来,“观美人儿莲步轻移,端的是美妙无方;又细嗅处,一股处子体香幽幽而来……”他眯着眼睛摇头晃脑,显见是深谙采花之道。
任盈盈目光微转,落在那汉子左手抓着的刀上,旋即移开视线,细细地瞅着眼前这人,只见他面容硬朗,不但不猥琐,反倒还有几分英气——这也是任盈盈不觉得他可恶,反觉得有趣的重要原因之一啊!她转转眼珠,伸指指着那人迅速后缩,依旧是一副被吓坏了的颤音,却让茶棚里的人皆听得清清楚楚,“你莫不就是传说中整日采花作恶一夜御七十女的大淫贼大恶棍大混蛋田伯光?!”这话冲口而出,她又立刻收回手来举到脸边一副“我好柔弱快来蹂·躏我”的模样……
此人正是“万里独行侠”田伯光,本也是在茶棚中等待无聊才想找点乐子,没想到反成了别人的乐子还不自知。他此刻听了任盈盈在他名字前加的这一连串定语,只觉得额角青筋不受控制得跳了一跳,“在下正是田伯光,不过一夜御七十女……咳,这却是抬举田某人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任盈盈极为惋惜地哀叹了一声,就连厚厚的帏帽也遮不住那一双秋水明眸中的怜悯之意,她幽幽道:“原来你不行了。”
田伯光面对被调戏的女孩向来脾气不错,眼下却很有点想要暴走,他咬着牙一笑凑上来道:“你试一回,便知道我有多‘行’了!”
任盈盈微微摇头,话里话外都是一副“我都明白”的理解之态,“这就跟疯子总说自己没疯是一样的,不行的人自然都觉得自己很行。”
田伯光拍桌欲起,就要喷火——谁知任盈盈却竖了一只纤纤玉指在他唇前一寸处停了下来,悄声漫语道:“你莫要难过,我知你走上这条路实在是因为不行,因为不行所以自卑,又因自卑偏要证明给世人看,何苦来哉!我教你个法子,你虽是不中用了,却有那中用的,何不凑到一处——也算是一生有个伴呢?”
田伯光自幼混迹江湖,何曾见过像任盈盈这般言辞看似温和实则尖刻讥诮的女孩,不由怒极,脸涨得发紫得扶着桌子大口喘气,一时间倒气得说不话来。
诚如东方叔叔早有断论:这丫头若是打定主意要哄一个人,那自然是能舌绽莲花的;可她若是诚心要气某个人,也真真是杀人不见血的!
任盈盈见差不多了,也不欲太过分,乐子找到了,这便走吧。因笑着将未喝完的那壶茶推到田伯光面前,温声道:“陌路相逢,赠君清茶,聊表心意。”说完,转身欲走。
不妨田伯光平复下心情,一下子拦在头里,笑道:“险些着了你这小丫头的道,想激怒大爷好逃走?!”他横臂就拦了过来。
任盈盈微一错身轻巧躲开,口中却慌乱大喊,“救命啊!耍流氓了!”她顿一顿,考虑到“耍流氓”似乎太现代化了,因改口道:“非礼啊!登徒子啊!大淫贼啊!”她不喊还好,这一喊茶棚里登时散了个干干净净,连店主人都躲出去了。
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任盈盈眺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默默感叹。
田伯光见她好整以暇地歪着脑袋站在一边喊话,倒似在逗弄他一般,不由得更怒,心中只道:带我捉住你,管叫你躺个三天三夜!想着,将未出鞘的刀挥了起来……
便在此时,一点剑光闪来,清亮的少年声音随之响起,“休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