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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苏慧娴明白了,这不过又是个负心汉的故事,这个负心汉就是她那位居权臣的爹,她可以想象当时她爹为了权势娶了林氏,因为之前的丞相正是林氏的爹。
“那后来呢?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我娘呢?”
郝妈妈哭得更凶了,话都讲不全了,苏慧娴连忙给她到了一杯水,帮她顺着气,好一会郝妈妈这才又说道。
“当时老爷还算有良心将小姐接入了府中,对外只称是亲戚,常年的劳苦还有长途的奔波,一怒之下小姐就病倒了,可是为了小小姐,小姐一直撑到老夫人来信的那天,老夫人只认那女人是侧室,她只不过是个妾,当时小姐在病床上逼着那女人发了誓,要她善待小小姐,作为条件别人也不知道那女人只是一位妾,她也挂着夫人的称号在外面这么多年,我那可怜的小姐怎么会想到小小姐,现在如此的情况啊!”
郝妈妈说完又嚎哭起来,“为了小小姐,老奴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却没想到小小姐最终还是被人当棋子嫁到了太师府。”
郝妈妈虽然处在深宅当中,可也知道左丞和太师并不融洽的关系,这两天的风言风语她也听到了不少。
苏慧娴听完郝妈妈说的话也终于明白了,苏老爷为何不管她,林夫人对她为何如此的冷淡,却还给她置办嫁妆,为何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原来苏府的嫡女只有她一人,一切事情都找到了原因。
“为何这么长时间她还遵守约定?”苏慧娴有件事情想不通,她的母亲过世许久了,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当年的事情了,为何那人还守着约定。
第十七章 梦与夫君
郝妈妈冷笑了两声,“因为当初小姐不仅让她以子女的性命发了誓,族谱上写的正室也是小姐的名字,更何况老太太还在世。”?苏慧娴这才想起她从小到大不曾加过的奶奶,现如今她还在汝州养老。
本来苏左丞这一脉只不过是汝州苏家的一分支,到苏左丞这一代差不多已被苏家给忘却了,当时孤儿寡母的老太太带着苏左丞,家中的房子都破烂不堪,还好苏左丞长相英俊被富家小姐看中,为他们买房买田,生儿育女,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媳妇满是欢喜,谁知儿子上京赶考却一去不回,娶了新妇,此时重新被苏家迎**里的老太太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也容不得儿子做出这种混账事情,硬生生的让林夫人以侧室的身份入了族谱。
想到此处,苏慧娴全都想通了,帮郝妈妈擦着泪水,“妈妈别伤心了,我会让娘亲得到她所应得的一切的。”
郝妈妈欣慰的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半旧的衣裳,“为了怕别人晓得,老奴只好将这样东西藏在这里。”
苏慧娴看着她将衣服撕开,里面有一处被缝上了许多的布块,郝妈妈将布片一片一片的撕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只玉镯,神情激动的交到苏慧娴的手中。
苏慧娴握在手里只觉得温润,心中一惊仔细看着,翡翠泛着极好的水光,仿佛是一汪碧潭,从上面看去她都能清晰的看见掌中的细纹,她从未看过如此通透的玉镯,林夫人有一块玉佩颜色稍浅,并且里面有绵质,那已是上万两的银子买来的。
“小姐变卖了所有的首饰,唯独舍不得这只玉镯,这是夫人给小姐的,小姐一直念着想着等到老爷功成名就的时候回家看看,谁知道。。。。。。。”
苏慧娴仿佛能看到一温婉的妇人,摸着手中的玉镯,思念着家,一脸的向往。
“后来小姐太瘦了,玉镯已是戴不住了,老奴才将它收了起来,小姐让老奴留着等到小小姐出嫁的时候给小小姐,可是当时那女人派人跟着老奴,老奴什么都说不出口也做不了!老奴对不起小姐啊!先如今将东西给了小姐,老奴也可以随小姐而去了!”
郝妈妈说完,直接往一旁的柱子撞了上去!
大惊之下,苏慧娴只能拽住她的衣裳,还好郝妈妈多日来都没有吃饱,年老体衰也没多大的力气,饶是这样郝妈妈还是撞到了墙上。
听到动静的李嬷嬷冲了进来,见到郝妈妈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苏慧娴无力的躺在软榻上,急忙问道:“大奶奶,有没有事啊?”
苏慧娴摸了摸肚子,“没事,去看看郝妈妈怎么样了?”
鸳鸯将好好扶了起来,只见她额头青肿着,性命却无大碍,“只是撞到头,没有什么大碍。”
苏慧娴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将郝妈妈送回房,好生照料着,让春花看着她别又做了傻事。”
鸳鸯和春花将郝妈妈抬着送出房去,李嬷嬷看着苏慧娴脸上还未消去的累迹,劝道:“大奶奶不必过虑,还要为肚中的小少爷着想啊。”
苏慧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从未蒙面的母亲心中依旧酸痛异常。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李嬷嬷应道。“奴婢就在门外,有事可以叫奴婢。”
苏慧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等李嬷嬷一走开,她就脱掉鞋子,躺在了软榻上,将手中的玉镯戴到腕上。
她和她娘亲的命运何其的相似,都被自己深爱的男子背叛,被抢了夫君,被抢了位置,谁还知道苏府的夫人其实是她的娘亲,而不是那个所谓的林夫人。
为何她有将一切都摆正的机会,可是她的娘亲却没有?
苏慧娴为自己从未见过的母亲而伤心,当初她还小,什么都不记得,她连娘亲的脸都不记得,会是什么样子??苏慧娴摸着自己的脸庞,她以前总以为自己肖父亲,如今却不觉得,自己这尖尖的下巴,和淡褐色的眼仁,和苏府里的人都不相似,林夫人的脸虽不大,但是圆润,瞳孔也是漆黑的,苏左丞也是如此。
从小她也是那般的调皮,依稀记得有人说:“只要你过得开开心心就好。”林夫人也不曾管她,直到有此她将书房里的墨全都打翻在一幅画上,她还记得苏左丞当初阴沉的脸色,和吼声。
“你怎么教她的?!这般的顽皮哪像个女孩子,你这娘做的也太失职了!”
当时她以为林夫人的脸上的表情是伤心和难堪,从那以后她就不敢再随意闯祸,认真学习女红还有女戒,只想娘亲不要再被她爹责骂。
现在想想,那女人的眼里还有一种叫仇恨的情绪吧。
怪不得,自己叫她娘亲的时候她会冷着脸。
怪不得,自己出嫁的时候她脸上那种开心的表情。
怪不得,自己有喜了她也不见得有欣喜的表情,还姗姗来迟。
怪不得,自己会作为棋子嫁到季家。
怪不得,前世自己死的时候,并没有苏家的人来救她。
苏慧娴想着想着,最终还是睡了过去,这段时间太让她疲倦了。
“小调皮,你看看你才学会走路就到处乱跑,看这身上脏的。”女子故作不悦的训着一位只到她膝盖处的小人儿。
“娘娘,抱抱。”小人儿露着只有几颗牙齿的笑容。
“你呀,怎么跟你爹一样的赖皮。”女子没办法揉了揉小人的脸蛋,不顾她身上的泥巴就将她抱在怀里,爱怜的亲了亲她。
小人儿纯真的笑着,女子问道:“小调皮,明日我们就能见到爹爹了,开不开心。”?“爹爹,开心开心。”小人拍着小手,在女子的怀中蹦跳着。
“你个小没良心的,一听到爹都不顾娘了。”女子故意的说。
小人儿连忙说到:“娘娘好,娘娘喜欢。”
“小马屁精。”女子爱怜说着,手腕上碧绿的镯子露在衣袖之外。
“娘子,醒醒,为夫在呢。”
苏慧娴从睡梦中被人叫醒,尚沉浸在梦中的她迷茫的看着季峻熙焦急的脸。
“梦见什么了?枕头都被哭湿了。”季峻熙无奈的问道。
她这才清醒过来,瞳孔一缩,这才感觉到脸颊两旁都是潮湿的感觉,她竟然哭了,“没什么,只是想娘了。”
季峻熙无奈的笑道:“为夫还以为有什么伤心事呢?这么大的人还想娘,明日让岳母过来一趟就是了。”
苏慧娴摇了摇头,“不用了,只是一个梦罢了,夫君怎么来?”她拿出丝帕擦着眼泪,让季峻熙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
“听说你带回来一个人。”季峻熙收回手遮掩的说道。
“没想到夫君是如此关心妾身,连妾身上午带回来一个人,中午夫君就来问罪了,难道妾身已经没有管着院子的权利吗?”?季峻熙没想到苏慧娴会如此的咄咄逼人,与她平时柔顺端庄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那双经过泪水洗礼过的淡褐色瞳孔散发着逼人的光芒。
“为夫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一愣说出了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话中的退让,只不过他在薛灵芸那听到她随口一提,便起了过来看看的念头,昨日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