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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耍我?”我扬扬小拳头。
“哼,朕又不是强盗,怎会强迫你一个女人。”他骄傲地抬起下巴,蓦地叹了口气,“你这次去东商国,路程遥远,凶险重重。朕实在有点不放心。”
“那你的意思……”
“你又不要朕的赏赐。”
“你那是什么赏赐啊?叫我怀个你的宝宝,我呸!你也说我明天就要上路了,哪有一晚上就成功受孕的,你去……”死吧两个字在见到舒无戏转过身,一对微弯、水波荡荡的眼睛后,蓦地梗死在喉咙口。
要命的表情!
“你不相信朕?”他忽地凑过来,又是那副该死的嬉皮笑脸状。
“我我,什,什么?”
“朕发誓,只要你肯接受,今天晚上咱们只要一宿,朕一定能叫你……”
“你去死吧!”依依我一脚踹了过去,给他笑着抓住了。
“干吗老要我去死?哪天我真死了,说不定你哭都来不及。”
“我会哭?你做梦去吧!!”我瞪着举世无敌水泡眼狠瞅着舒无戏,“你干什么还凑过来,你的脑袋离我远一点。”我很不争气地涨红了脸,打死我也不会承认,因为他移近过来,搞得我心跳加速、血液不畅,外加呼吸急促,头脑发热。
064 惊梦
“说了要给你赏赐!!”
“说了我不要!!”
“这个也不要?”不知他从哪里摸出来一只浑身雪白手掌大小的兔子,拎着它那对小耳朵在我面前晃荡。
“哇,很可爱啊。”我双眸一亮,伸手捧过那只乖巧的小兔。
他接着把一支系着红绳的翠绿竹哨挂到我颈间,淡淡地说道,“你别看这只雪山灵兔长得可爱,其实它的血很毒,给它咬一口,整头牛都要倒下。这只哨子就是操控它用的,呆会我把诀窍教给你。”
“这么厉害?”我瞄着某皇帝。
某皇帝脸一黑,“你别想着拿我来做实验。”
“不会,不会。”我讪笑两声。人家哪敢呢,不怕掉脑袋的么?
他猛地收臂搂住我,沉沉的压在我的肩上,低声说话,“你放心,沿途,朕会派人保护你的,决不会让你有危险!”
我微微张开小嘴,一手扶上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气……
是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袋瓜子里一直想着舒无戏忧愁的眼神,还有那个深深的、温柔的拥抱。
舒无戏那张放大的俊脸,像影印机里的复印件般,铺天盖地雪花似的在我眼前飘来荡去,搅得人夜不能眠,很苦恼,也很无奈。
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复又躺回床上,睁着眼看了会儿头顶帐子,也不知何时朦朦胧胧睡去了。
梦里,我恍恍惚惚走进一处流水潺潺的溪谷,踩着软扑扑的小草徜徉在芬芳的天地间。
我仰望,悬在半空中的灿烂红日,旋身来回张望。
突然给一拨动听的琴音吸引住了,几个转身,寻找声音的源泉。
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棵黄叶飘零的树下,静坐着一名垂首弄琴的小小少年。
如瀑的青丝垂在地上,手指纤长,白衣无暇。
面前,一个三岁光景的小娃娃,玉瓷一般精致。
仰着小小脑袋,看着身边凌乱舞剑的青衣孩童,孩童七岁左右,力气惊人,三尺青峰在他手里翻覆上下,扫起一片黄花落叶,絮絮纷飞。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多么美的一副画呀!
叹声未了,眼前场景蓦地一转,弥漫着血腥味、充斥着厮杀与尖叫声,妇孺们在血光里哭喊,男人们浴血奋战,我睁大眼睛,半张着小嘴,呆滞地立在这副血光弥漫的场景中。
一切看来,似如烟雾,而哭声、叫声、凄厉地喊声,又好像真实的逼人。
一张张破碎的脸,像凋零的黄叶般,在我面前一一破碎,快得我根本来不及抓住它们。
065 那是你的过往么?
广场上,一根根拔天竖起的木桩上缚着许许多多陌生面孔,有冷眼望着世人的,有哭嚷喊叫的,也有悲愤莫名的。
当无尽的火在木桩前熊熊燃起后。
那个七岁光景的孩子给人一把捂住了小嘴,拖进了人群里。
我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眼睛里滴落的晶莹泪水,还有他无声的喊叫:爹、娘——哥哥……
我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应到他内心里那股怨恨与激荡,我给自己这个梦惊醒过来,翻覆着坐起,冲到桌边再喝了两杯冷茶。
我伸手推开窗户,让丝一般柔滑的月光笼住了我。
突然有那么一瞬,我想见某皇帝了。
我推开门,赤着足,心急慌忙地向他寝宫跑去。
地上有点凉,可我浑身火热,五内俱焚。
我风一般地冲到他寝殿,推开那扇沉重的宫门,空寂寂、宽荡荡的寝殿内,几幅巨幅纱幔垂在地上,随风轻扬。
我狠狠一脚踹上了宫门,听着那道肃穆而悠长的闭门声,心里颤了颤。
我是发足奔过去的,一手掀开他床前的金色帷帐,只见他蜷成一团,像个婴儿似的不住呜咽,无暇的月华覆在他乌黑绵长的发上,笼着整个身子。
他分明是给噩梦攫住醒转不来。
他痛苦地皱着眉头,双手死死捏着褥子绞扭,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渗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我缓缓坐到他床边上,伸出一双柔荑扶上他的脸庞。
“舒无戏,舒无戏,你醒醒,舒无戏。”叫了几声没见他醒转,我看他好痛苦,念及他对付敌人那种残忍的手段,突然无语了。
也许,正是因为受过伤害,不想再受伤害,所以……对一切敌人都报以心狠手辣的态度。
舒无戏……那是你的梦么?
你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惨痛?
眸中的泪水,啪嗒落在他的脸上。
我抬手抚抚湿了的脸颊,一时不知心里的那股辛酸是从哪里来的。
我坚决不承认自己有点心疼他,是因为同情还是别的什么……
“舒无戏,你每晚都给噩梦困住出不来么?”我凑近他紧闭的双眸,伸手抚平他眉间的死结,“舒无戏……难道正因为这样,你喜欢用不停工作来麻木自己?因为你一旦空闲,你就会胡思乱想,你就会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东西……舒无戏,是不是?”
“你真可怜……”
“睡吧,不要再想了。”我转头,望着墙壁上,安着龙涎香的小炉,香气四溢。
难怪呢,他每晚都得点香安眠,虽如此,却还常常半夜惊梦,身上隐隐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
这孩子,太苦命了,睡觉睡不好,怪不得脾气时而暴躁、时而轻佻,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才想着,身子就给他猛一拉,滚入他怀里。
066 都过去了
他的身子极度暖和,用来驱寒到不错。
我仰起下巴,看向他紧闭的眼睛,知道他没醒,只是抓着一样东西要抱而已。
本来想挣脱的,却在看到他更加痛苦的表情后,颓然作罢。
一只柔荑放到他绷紧的俊脸上,轻轻抚摸,我窝在他身上,勉力往上爬了几寸,伸手把他颊边一缕给汗打湿的长发撩到脑后,紧着把一张小嘴凑到他耳朵边低声细语,“睡吧,没什么可怕的,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现在你是皇帝,你是老大,没人可以害你。睡吧,再不睡,我明早就爬不起来上路了……”
想到明日东商国之旅,心里没来由烦闷。
扶在腰间的手蓦地紧了又紧,我贴合着他的胸膛,悉心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抬眼看去,他已经舒开了眉结,沉沉入睡。
我疲乏地合上眼,不知不觉又朦朦胧胧睡着了。
当然,明早过来是个惊叫吵嚷外加乱七八糟的早晨。
话说龙千月大早给皇帝请安,恰好看到我睡眼朦胧从龙榻上醒过来的样子。
我而且半梦半醒的还有点懵懂,一点不清楚脸上湿湿滑滑的什么东西在蠕动。
然后就给龙千月那道惊天动地外加恐怖尖利的急叫声惊醒了。
我一拳递向某皇帝冲我直眨的眼睛,当然不可能得逞,给他握住一颗小馒头,凑在唇边“啾”了一口。
我无语,奋力推动他沉重的身子。
话说他什么时候醒过来,又是什么时候压住我的,我半点不知道。
可我有件事很清楚,就是某皇帝今日罢朝了!
我想把他踹下床去,顺便让他扼住龙千月那道持续性尖叫。
我的天啊,她猛叫个五分钟不停歇,都不用喘气的吗?她的肺活量可真厉害。
“好啦!!”我和某皇帝一前一后地吼了龙千月一声。
“有完没完哪?”我蓦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忙整了整还算齐整的衣衫,低着头就往宫外走。
“去哪里?”舒无戏几步追上来抓住我的手。
“去准备准备上路啊。”明知故问。
“依依。”他猛地拦腰抱住我,吓得我反手勾住他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