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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刘义沉下脸来,冲后头一下手道,“你去看看。”
“是。”
那人隔了会儿回转,用力一点头,“前方漫天山火,已经烧得烟雾冲天了,公主,刘大人,你们看。”
随着他指点的方向瞧过去,果然见天际浓烟滚滚。
我心里一沉,觉得这火烧得有古怪,为何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这时候挡住了我们去路呢?
刘义一挥手,无戏手下训练有素的内侍何等灵敏,一瞬间拔剑相向,将郑王一伙人团团围住。郑王带来站在我等外围的士兵们见状,纷纷亮出兵器。
郑王惶恐地问我,“公主何意?”
我一手轻抚唧唧乱叫的小朱雀,按下躁动的它,仰起头,冰刻似的眸子丝毫没有温度,“这句话该我问你呢,郑王。”
“本公主虽是一介女流,可也不是个随便给人拿捏的窝囊废物。郑王做过什么,自己心中有数,你这里对我兵刃相向,纵使现在要了我的命,恐怕也得拿你全城的命来相抵。”
“啊,公主言重了。”郑昌急忙喝令手下收起兵刃,忙着给我拱手,“小王实在不明白公主何意,不知刘侍卫为何对小王刀剑相向?”
“不用给我装蒜!”我见他抵死不承认,言语厉起,“你敢说前面这场山火不是你派人放的?”
“这个……小王实在是不知。”
我知道我拿他没有办法,如今也没证据证明这场火就是他干的,目的是要留下我,何况就算打起来,对方人多势众,我这里也讨不了便宜。
郑王唯唯诺诺对我道,“公主请你相信小王,前面这场山火绝非小王找人放的,小王就算得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戏弄公主。”
正当他絮絮叨叨说话期间,在我身边立着的刘义突然面色一紧,手捂住胸口,以剑驻地萎顿下去。
“刘侍卫怎么了?”我爬到马车前问了一句,忽见一直安静坐在我身侧的乐雪也捂住胸口面色转白,没隔多久,刘义的手下也一个个软倒下去,症状相同。
给人下了药!可是何时下的,下了何药?我想起适才喝得一小碗冰镇果汁,于是皱紧了眉头,大意了,没想到这个郑东和也敢作乱!
乐雪咬着牙,额头汗水滚滚滑落,本想按着坐起,却软倒在我怀里,“公主。”
我为何没事?我刚才与小朱雀同饮了一碗冰镇果汁,难不成……小朱雀可以解毒?忆起它昨夜扑棱作怪一直抢我盘里的水果,不知怎么的,心里好像滑过一道若有若无的灵光,总觉得一些事似乎在浮上水面。我不敢再想,当务之急是得装出个中毒的模样儿。
于是学着其他人用手按住了胸口,假装站起、颓然坐下,一手指着郑昌,“你!”
郑昌大惊失色冲上前,指挥着手下道,“快,快,公主与随行们怕是中了暑,快扶回去,请太医诊治。”
乐雪捂着胸口按坐而起,费力地抽出腰间软剑,晃晃荡荡指住郑昌,“你!敢!”
“乐雪。”我急忙抓住她小手,暗地里冲她使个眼色,假装痛苦地开口道,“既然是郑王一番好意,我们就不要拒绝了。”
小朱雀突然扑到郑王脸上,唧唧怪叫,郑王挥挡它时,给它锐利的爪子抓出一条不深不浅的血痕。
“回来,活宝。”我向它招着手,它退回来钻入我衣襟,露出颗脑袋凶霸霸瞪着郑昌。
郑昌抚着手背上一条伤口,怯怯懦懦地望了我一眼,“公主请吧。”
兜了一个大圈又重新回到行宫,郑王领着几名太医为我们配药诊治,太医们均摇头晃脑说我们中了暑,说是吃几副药剂再调养几日便可大好。
我心里冷笑不住,面上却保持一贯的淡淡,见太医上前要给我诊治,我便拒绝,我说反正同为中暑,别诊了,浪费时间,就依照乐雪的药给我一副吧。
乐雪此刻已是颓得无力说话了,只是躺在我脚下不住给我摇头,示意我别吃。
片刻后,下人们端了药碗入内,我便伸手接过,假意要喂我贴身婢女乐雪吃药,暗中瞥见小朱雀从我衣襟内探出颗鸟头,轻轻啄了一口药汁,我递给乐雪,又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看着她喝光。
200 莫名的恨意
200 莫名的恨意(2048字)
这时,郑王已盯紧下人们给刘义等人喂了药,那些“中暑”的侍卫们个个愤怒地瞪着郑王,恨不能立即跳起给这个歹人一顿拳头,只可惜四肢无力。(读看看小说网)。
他们这些人随着无戏南征以来,哪里吃过这种亏,此时心里的怒自是不言而喻的。
怯懦的郑王有点不敢看刘义他们凶狠的目光,一个转身对我笑道,“小王叫人把这些侍卫搬出去,另外寻个地方让他们安心养病,至于公主……”
“不必了!”我放下药碗抹抹嘴,“就让我们住在行宫一起养病吧,我们这群‘病人’想来也无所作为,郑王大可安心。”
郑王有些尴尬,唯唯诺诺称是,对我笑道,“那小王就不打搅公主休息了,小王先行告退。”
我等他们退出去合上门后,立刻站了起来,乐雪亦跟着我摇晃起立,一手抚着胸口疑惑道,“怎么回事。”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点了。”
她点点头,“胸口没那么闷,四肢也有气力了。这是什么药,怎么如此厉害?”
我便把小朱雀的事跟乐雪说了一遍,她点点头,“原来朱雀的唾液可以解毒。”
“不止。”我皱皱眉,“我怀疑之前那宝珠之所以神乎其神,也许就是小朱雀在内作怪。说不定待它吸够毒便可放毒布毒气。宝珠其实只是颗珠子而已,真正起作用的,该是这里头的小朱雀。”
“可是公主你说,这朱雀给关在珠子内又是如何把毒雾散出来的呢?按说这珠子是密封的……”
“这我怎么知道?”我翻翻白眼,“别想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得把刘义他们救过来。这会子外头肯定守着郑昌的奴才,我们一出去就暴露了,你说该怎么去救?”
“这个简单,待乐雪恢复元气,施展轻功,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郑王以为我们给毒倒了,一定不会派太多守卫看着我们,料想我们一介女流再翻腾也跳不出他的掌心。”
我点点头,觉得言之有理,“那你赶紧恢复吧。”
乐雪盘腿运息,一盏茶时间过后,她精神奕奕地站起,“公主,只是我这一走,我不放心把你一人留在这里。”
“有什么不放心的,郑王没这个胆子杀我,赶紧去吧,小朱雀拿着,等找到他们,用一碗清水先让小朱雀啜一口便能喝了。”
“还得借皇上赐给公主的玉牌一用。”乐雪冷道,“待救了刘侍卫他们,便去守城将领那里报信,让他们一举将郑王等作乱之众拿下,再赶来救公主你。”
我点点头,把玉牌递给她,“动静切勿过大,一切小心行事。”
“公主你保重。”乐雪翻开后窗,左右一顾见无人,便利落地飘了出去,一溜烟没了影儿。
窗外刮进一缕微风,拂过脊梁骨,竟有些寒意,我摸摸额头上的汗,暗地嗤笑自己胆小,锁好窗户返身刚在桌前坐定,便听一道太监通传声起,“永宁公主驾到。”
郑永宁来做什么?我保持原姿势不动,脑子却尽速盘算。好意?恶意?她是郑王亲妹,却比那个懦弱的郑王更叫人看不透。
这个时候谋反并不是好时机,无戏只要掉转头来一样能在日内攻破郑都,到时别说皇族性命不保,狠一点的可能会屠城数日。
难道要拿我要挟无戏?这个郑王竟会如此之笨,好不容易杀父求取的片刻安宁,他自己竟要亲手打破?不对!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反而不似表面看上去如此简单,难道其中另有玄机?会不会,真如郑王所说,那场山火并非他放的,那又会是谁呢?
“公主请。”一太监躬着背将郑永宁请入门来。
我坐在凳子上看她,她那双眼睛含着无比阴毒回视我。
阴毒?怎么可能呢,我是否又看错了。
我再仔细望她一眼,没错,果然是无比怨恨的一双眼睛。可是奇怪,我真想不出自己何时何地曾经得罪过此人。
为何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呢?
“浔阳公主。”她冷冷地念着我的名字,丝毫没有感情。
“你大概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我是想不到。”我点点头,“永宁公主你为何用这种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因为我恨你!”她拂开翩长的袖子,在我面前缓缓坐下。
随身的太监一步步退到门口,伸手合上门,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根粗粗的藤条,看样子很像是对付我来的。
我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暗中寻思如何脱身,口中说道,“你为什么恨我?我以前没见过你,也没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