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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可暗地里改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徐蛮谢皇帝舅舅赐婚。”徐蛮在外行过礼,同样陪同皇帝入殿后,又行了一次跪拜大礼。这礼不论是徐蛮还是诸葛初清都行的真心实意,若不是皇帝点头,那诸葛初清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抱上美人归。
“都长大了……”皇帝坐在上座,看着身边一直陪伴着他的皇后,感叹道。
“可不是,孩子们都大了,等着淑媛嫁了出去,又该淑嘉了。到时候等阿曦再成婚,臣妾可就老了。”皇后一个个细数过来,年长的皇子公主们都是要嫁的,年幼的还不到年纪,与年长的又不亲近,甚至连皇帝关注的都较之要少。
徐蛮在出嫁前,已经得知淑嘉要在明年嫁给本国袭爵最年轻的侯爵——定武侯秦家的郎君。要说这位秦郎君不但与宫里的秦太美人有亲,而且定武侯府更是先皇母亲的娘家,也就是当今皇帝太外祖家,可以说是世袭年头非常久远的世家了。
只可惜秦家人丁不旺,到了如今这位定武侯更是只有独独一支,只因定武侯府上为了旺盛子嗣,几代来妻妾人数众多,再加上这些人在府内关系又盘根错节,这相互牵制相互暗害,别说多子多福了,就是前一代定武侯都差点没保住,最后秦家祖父死了,也只剩下前一代定武侯这根独苗,于是独苗在生了如今这位独苗后,便因身子积毒太深,早早撒手人寰了。
原本,这事儿也闹不到皇帝这里来,甚至皇帝都不太记得先皇母族家的事情了,毕竟一朝皇帝一朝臣。而且先定远候夫人也是个强硬之人,她的儿子自袭爵之后,她就将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妾室们荣养起来,反正她正经婆婆早就不在了,那些公公的小妾们该送去念经的念经,该养病的养病,到是清净了许多。
也只怪如今这位定远侯命苦,他早死了爹不说,娘也因为这些年积劳成疾,突然一下猝死了。可怜这个孩子才十多岁的年纪,因着母亲的离世,府里的平衡又被打破了,还牵扯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亲戚。不过好在少年心性已成,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一个帖子送到宫里,就求了旁支的姑姑秦太美人向皇帝求了旨意,也随着徐家老二跑去军营躲清静了。
如此一下,皇帝人也见了,秦家的面子也卖了,自然就记在心里了。所以等到淑嘉议亲的时候,江良人求了皇帝,想说一门不要显贵的人家,希望女儿日后和和美美就成。
皇帝因着江良人之前姹女中毒,心中怜惜,便想到这么个可怜的少年,如此,两人成婚,少年必然是要去公主府的,到时候碍着皇家的威信,怕是谁也不敢上门寻这个晦气。而淑嘉天真烂漫,也需要这样一个只能依靠皇家的丈夫,两人在身份上也极为般配。如此与江良人一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徐蛮没有见过这位秦家郎君,听说二哥邀他一同回京喝一通喜酒,他都没敢回来,可见那秦府有多吓人。她原本还有些担心淑嘉,可再想淑嘉毕竟有公主府,还有皇帝舅舅在后头,谅秦家也不敢放肆。
而且如此一来,秦太美人又在和煦公主府,将来两家公主府也可以走的近了,这未必不是江良人答应的理由之一。
谢了恩,徐蛮又从舅舅舅妈手里拿了不少好东西,今儿秦太美人不在宫里,母亲又不能入宫与她见面。所以几人也不过聊了些家常,皇帝就要起身回承德宫办理政事了。
待皇帝走后,徐蛮瞧着天色也不早了,总不好带着诸葛初清留在后宫用午膳,便起身向皇后告辞。皇后虽不舍,但也知晓规矩,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日后多进宫来。
徐蛮从凤栖宫里出来,直到快到宫门口都没瞧见淑嘉,想是她订了亲,她母亲将她拘的更严了。
虽然没有等到淑嘉,却是等来了四皇子孙闵曦,他过了年身子明显又长高了不少,已经有了少年的模样。
“蛮姐姐。”孙闵曦撇了诸葛初清一眼,不情不愿的唤道:“表姐夫。”
诸葛初清和善一笑,微微躬身道:“四殿下安好。”
孙闵曦转过头,有些不喜,可又像是有些害怕,他走到徐蛮面前,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蛮姐姐如今可好?”
徐蛮瞧着这两人别扭的样子,十分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诸葛初清哄骗自己的事情,孙闵曦就是对诸葛初清左右看不顺眼,甚至还有着深深的防备。
“我怎么能不好?我好着呢,你放心就是了。”徐蛮害怕耽误了回去的时间,便紧跟着又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儿?”
孙闵曦不满徐蛮看见自己就想走,但也知道在这宫门之内,来来回回不大好看,便将袖中的书信拿了出来,递给徐蛮道:“淑嘉姐最近忙着学管家,所以不能出来看你了,就送了信给你,让你下次再进宫记得去看她。”
徐蛮当然满口答应,将书信放回了自己的袖袋之中,之后也没说上几句,徐蛮就与诸葛初清出了宫门,再回头,居然发现孙闵曦还站在宫门口瞧着自己,那眼神就跟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委屈,看起来心里直发酸。
可再想说点什么,徐蛮却被诸葛初清拉住了手,她狐疑的转头看向诸葛初清,却发现他过于的直视前方,到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不知这两人有什么猫腻,徐蛮坐上了马车,好一会儿,还发现诸葛初清不时偷偷瞄着自己,像是在担心什么,可与她交握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徐蛮想了想刚刚从凤栖宫出来,诸葛初清还好好的,可不过见了一回孙闵曦,他到是忐忑起来。于是心念一转,到明白了事情的症结所在。
☆、132第一百三十一章
回到翁主府上;徐蛮一直不声不响;假装没有发现诸葛初清在偷瞄自己,下了马车,回到正房;先是一番梳洗,换了居家舒适的衣物;接着又查了一遍之前府里厨子送上来的菜单;换了午膳中几个油腻的菜式。这一系列过程中,诸葛初清一直跟在徐蛮身边,欲言又止,眼神带着几分讨好。
午膳时,徐蛮故意不与他说话,但他搛的菜,她也并不拒绝,直让诸葛初清摸不到头脑,心中焦急却无计可施。
徐蛮拖拖拉拉用完了午膳,交代了青梅与香椿说是下午要拿了名册去花厅找仆人们问话,之后就进了内室,准备休息了。
诸葛初清见状也跟着走入了内室,香椿与青梅相视而笑,各自退下了。
徐蛮坐在梳妆台上,将一头秀发打散,又拿了古医方子熬的药霜细细拍在脸上。她从镜子里瞧见诸葛初清坐在榻上拘谨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别看他在外人面前一副儒雅稳重的模样,其实也不过是个20左右的少年,这让他瞧起来更有人味儿了。
“初清今日无事要忙么?”徐蛮是知晓最近一两年内,诸葛初清与那位檀香郎君似乎很有针对的将生意做到像是西域那样偏远的地方。前几年他甚至亲自跑不知多少个地方,表面上看起来是做生意,可涉及的东西却极为广博,其中关于各地的粮食就带回来很多种类,甚至还引进了不少国外的种子。徐蛮不知道皇帝舅舅到底想要做的事情有多大,可她清楚,在这样的事情里,绝对少不了诸葛初清的身影。
诸葛初清被点了名,原本纠结的心里,就像死刑犯临上刑场,反而放开了一样。他慢慢走到徐蛮跟前,低头看向坐着的徐蛮,轻声道:“阿蛮,是有话要与我说么?”
徐蛮看他靠在桌子旁,紧张的手指都捏白了,心中那一点点小淘气与曾经遗留的那股子淡淡的怨气,便再也留不下来了。
“我以为,初清能有话与我说。”徐蛮站了起来,拉住诸葛初清的手,想必那一日在和煦公主府的花墙之下,他最后说的话,他自己都烧得不记得了。
“我……”诸葛初清动了动唇,却撇开了脸,望着窗外午后的阳光,声音有些飘渺道:“想必四殿下说过什么……”
徐蛮拉起诸葛初清的手,表情很柔和,并未生气,只道:“我想听你与我说。”
诸葛初清未从徐蛮言语里听到任何鄙夷与愤怒,心头微松,但是又有点不敢相信,反握住徐蛮的手,他却低下头不敢看她明亮的双眸。
“其实我很早前就寻了色目人医治,经过这么些年来,早就恢复了,只是……我不愿告诉你。”
徐蛮觉着手被他捏的稍稍有些痛,却没有收回手。
“你……什么时候去做的治疗。”
“就是……那次你被绑架之后。”徐蛮的声音一直都很平淡,诸葛初清已经拿不准她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可他又想那次四皇子将事实告知,已经过了不少时日,但徐蛮如今依旧嫁给了自己,怕是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