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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天皱眉,「你骂我什么都无所谓,但什么叫不堪入目的脏东西?我倒不会用这个来形容咱们昨天的情形,毕竟,咱们虽没有媒妁之言,也非两情相悦,但一切却是顺水推舟,你实在不必这么激动。」
「你当然不激动啰!这种事吃亏的一向是我们女人呀!而你这个既得利益者,居然还有脸大言不惭的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什么天意安排?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听在我耳里,很让人难受的呀!」
一想起昨天的事,于岚儿既羞又恼,捶胸顿足,她抓著披散的头发,哽声凄凄。
「嗳!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她委屈的表情,深深触动了秦淮天的心弦。「别这样,其实我早就料到你、一定很难接受这件事,但追根究柢,有错的岂是我而已?」
「你说的没错,这应该全是我的错才对,都是我不好,谁不好选,竟挑中你当作一举成名的跳板,搞成今天这副德行,我还有什么脸回四川见大家?」她哽咽的吸著鼻子,自责甚深。
「嗯……这个……」他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想想,我出门时还留书跟爹强调,不成功绝不回家,谁知道才几个月,我不但没有扬名立万,还成了人人唾弃的女子,一辈子也嫁不掉的老姑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一扁嘴,又想掉泪。
「嗯……这个……」
于岚儿含泪瞪著秦淮天,「就算我今天杀不了你,但不表示我明天就撂下倒你,秦淮天,要下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否则今生今世,我一定跟你没完没了?」
秦淮天叹了口气,「我说,于大小姐,你可不可以先听我说一句?其实这件事也没这么难解决的,我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你扬眉吐气、威显武林,又能让你觅得良婿,不用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什么两全其美的计策,这么好用?」她收起眼泪,不信任的眯起眼。
狐狸献策,哪有这么好的事?
见她总算肯听他说话,秦淮天清了清喉咙。
「嗯!是这样的,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老天一手安排了你我这缘分,不如就顺应天意,咱们干脆正式结为夫妻,如此一来,岂不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嘿!你那是什么表情?」
不等他说完,于岚儿的眼中已经充满惊恐。
「你疯了吗?!秦淮天,你有听过哪个女子嫁给一个欺负自己的淫贼,还能沾沾自喜、衣锦还乡的吗?」
秦淮天著实愣了一愣。
「但我不是淫贼,于大小姐。你想想,我秦某好歹家世清白、长相端正,嫁给我,应该不致辱没了你四川于家的声望才是。」
「哼!你这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民间疾苦的官家子弟,我才不屑一顾,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流著口水,对你趋之若骛,我告诉你,我于岚儿要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你这靠著祖宗庇荫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的纨绔子弟。」她一脸鄙夷。
「我是纨绔子弟?」
「不是吗?」她皱著鼻子,轻蔑的上下打量他,「打从一个月前见到你开始,就发现你身上非锦缎不穿,客栈非上房不住,满桌的佳肴不但从没吃完,连喝杯茶都要江南的顶级玉翡翠,还敢说你不是那种只知享乐的世家子弟?」
「是这样吗?」
秦淮天从没这样让人批判过自己,不禁敛眉检讨自己的生活是否太过与众不同。
「你不用反驳了,枝头上的凤凰永远不可能知道乌鸦的感受,你这人锦衣玉食惯了,不可能真正了解民间疾苦的。」
「看来,我在你眼中真是一无是处了。」他叹了口气,「只是,如果我的提议你不能接受,那我也无法可想了。要不,你就算真的杀了我,事实就是事实,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到死都是,这辈子你想否认也不行。」
「我就是我,我才不要成为你的女人!」倔强心一起,于岚儿抿著小嘴强道:「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不需要靠你或任何人的力量来成就自己,我一定有办法在江湖上闯荡出名声,让大家尊敬我。」
她发下的豪语,让秦淮天摇头。
他实在不忍告诉她,依她那点能耐恐怕让世人笑话的成分居大,想成功,实在有很大的困难度。
但看她坚定的眼神,他也不忍说出来,毕竟,在某个程度上,他确实被她的坚持感动了。
对于名誉,他也有著同样的坚持,此次他会破例参加武林大会,目的不也是因为家族荣誉心作祟?
虽然数月前连续两宗进贡药材失窃一事,皇上并没有怪罪于他,但就是因为皇上的不追究,让他非得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可!
「我知道你可以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没有恶意。」秦淮天真心道歉。
「我管你有没有恶意,总之,这是我于家的事,我自己会解决,至于你和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欺负我的下场是很惨的。」于岚儿瞪著秦淮天,完全不领情。
秦淮天知道她纯粹是虚张声势。
唉!这个只会闯祸的麻烦精,看来,从今天起,他得要有随时替她收拾残局的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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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把我带来这里?」
在一处洞穴前,让秦淮天抱在胸前的于岚儿,鼓著一张俏脸极不高兴。
「我以为你要把我送下山的,怎么到这里来?你是不是又想欺负我?」
「我的大小姐,你实在想太多了,刚才我不是一再跟你保证过,绝不会再碰你,嗯……至少,在你身体恢复前不会。」秦淮天低下头走进山洞里。
「什么叫身体恢复前?是一辈子都不准碰我了!」
洞中腹地宽广,虽然稍显阴凉,但是湿气不会太重,气味也不会令人太难受。
秦淮天直往角落走去,小心的将于岚儿放在壁边一块石头平台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的你,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不也跟著我了?」
他蹲下身,伸手在壁角岩缝处摸了一下,居然拿出一个布包来。
于岚儿没有看到他的举动,「我会答应跟你走,一来是因为我也没什么好损失的,二来,我是想要找机会杀了你,以报这血海深仇。」
「是是是,非礼你的血海深仇嘛!」
秦淮天懒得跟她辩,兀自将包裹打开,拿出一张看来暖呼呼的虎皮铺在石台上。
于岚儿这才注意到他在干什么,她深深皱起眉头来。
「喂!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包袱?哦!我知道了,这是你事先藏的对不对?你还说你没有预谋,罪证确凿了你还想抵赖吗?」
「你别又自以为是的胡乱猜了,这些不过是我去年上山采药时留下的,本来想改日上山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果然派上用场。」
铺好虎皮後,他才将包裹里的一件薄被拿出。
「真是如此?」她怀疑的睨著他,依然一脸不信任的样子。
「你这小妮子,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没卑鄙到这种程度。」
秦淮天将她小心的扶倒在虎皮上,再盖上薄被。
「其实境内、境外各名山大川我几乎走遍了,对于常去的地方,我都会留下一些防寒衣物在隐密处,信不信由你。」
身下是软绵绵的虎皮,于岚儿真觉筋肉的酸痛好了些。
「照你这么说,这儿你常来?」她将被子拉到下巴。
「这儿离京城近,气候得宜,药材丰富,我确实常来。」秦淮天点头,「我看你也累了,还是赶快休息吧!我先出去找些吃的回来,等你醒来,说不准就有热腾腾的肉汤可以喝了。」
「这么好?还有热汤可以喝?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又在其中下什么让人心神丧失的迷药来害我?我才不要睡哪!」她确实累坏了,暗自打了个呵欠。
看她快要张不开的眼皮,他好气又好笑。
「诚如你所说的,你已经没有什么好损失的了,你到底还怕我什么?如今该是我怕你下毒害死我才对吧!」
于岚儿一瞪眼,「别提醒我,说不定我真的会这么做。」
「很好,那么你确实有机会名扬武林了。」他扬著嘴角。
「你那是什么态度?」她嘟著嘴,再次隐藏了一个呵欠,「你以为一代名医就不会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