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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三人之中陈华是最有杀人动机的,况且当时他也是发现小宇的第一个人,所以他的嫌疑最大。”林立夏缓缓说道,“小宇早晨的时候都是提早来私塾的么?”
“其实小宇,路远,陈华和梁付是我最得意的四个学生,四个人都非常的刻苦,其中小宇和路远每天早晨都会早别人一个时辰上私塾。”
“而今天路远因为娘亲的身体不好所以都没有来。”林立夏记起路远曾和别人解释过,“路远的母亲身体不好?”
先生叹了口气,“路远的爹十几年前和别的女子私奔,丢下了路远的娘亲和路远,而他娘为了抚养他都去干些男子干的活,有一天就出事了。他娘到后来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路远服侍,路远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即使是这样也没有抱怨过。”
“那梁付呢?”
“梁付生性胆小,就因为如此老是被小宇讥讽,小宇很看不起梁付,觉的他根本没有大男子做事的气度。梁付每次都气的跳脚却不敢顶撞。”
林立夏慢慢踱起了步子,“那先生,关于秋试?”
先生想了想说道,“秋试啊,本来我们这村子是在梁付和小宇两个人之中挑选的,可梁付被小宇讽刺的自动放弃了机会,我们又找到了路远和陈华,可是他们两人也都说不参加。”
“哦?”这么奇怪?“那为什么陈华和路远都不参加了呢?”
“陈华这人对功名这些本来就不大执着,而路远则是放心不下家中的娘亲。”
林立夏觉得真是越来越混乱了,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到最重要的,“先生,你说当时房间里有摔碎的杯子是么?”
先生点了点头,“是的。”
“先生,那杯子的碎片呢?”林立夏急忙问道。
“我早就让人打扫了,易公子这是?”先生有点不懂林立夏的着急从何而来。
林立夏解释道,“先生你想,若当时小宇被人抓住猛然往桌角上磕,如果小宇有能力反抗的话那肯定不会一击就中,而小宇额上的伤口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小宇当时肯定被下了药,那杯子里的水肯定有问题。”
说完林立夏脑中闪过了路远的一句话,心内迷雾似乎被拨开了一点。
“先生,我想问一下,这几个学生中谁最有大将之风?”林立夏想了想开口问道。
先生思索了下,“如果真的说大将之风的话,恐怕就是路远了吧。”
林立夏心中有些伤感又有写愤怒,事情真的和她想的一样么?
“先生,我们出去看一看吧。”林立夏脑中闪过了和路远在一起的场景,心底越想越是阴沉。
仲良看向林立夏的眼底多了一分认可,而苏纶则是越来越显得深沉。
林立夏和先生他们一起来到了聚集着学生的大厅内,学生们热烈的围着那三人问着问题,而那三人除了路远都是一脸极欲逃避的样子。
林立夏低声在先生耳边说了一句,“先生,还是叫刚才那三人回到西房吧。”
先生点了点头,面朝学生们开了口,“陈华,梁付和路远,你们都跟我来西房吧。”
三人闻言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着他们一起回了房。
门被关上,林立夏用眼神来回的扫视着眼前的三人,最后停在了路远的身上,“路远,小宇是你杀的吧。”
肯定的语气,带着无奈。
旁人闻言都是大惊,路远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易公子,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误会我了,但是我和小宇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毋庸置疑,凶手是趁陈华去找先生的时候逃走的,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林立夏心底还是佩服他的镇定的,可是那一抹佩服却掩不掉心底深深的无力,“杀小宇的人当时冷静的看着血从小宇的头上涌出直到沾满了他的整张脸,他可能双手根本没有一丝颤抖的替着小宇绾发,小宇那时候或许还没死,他惊恐的看着害他的人,双唇颤抖却无力说出一句话,凶手慢慢欣赏着小宇的挣扎,随后将他仍在了地上,自己则是蹲了下去收拾着茶盏的碎片。”
林立夏走进抓住了路远的手举了起来,“然后,很不小心的割到了自己的手指。”
她转过身继续说道,“我当时问先生那茶盏还在不在,可问过以后就发现自己犯傻了,那凶手是何等精细的一个人,会将有迷药的茶盏还扔在原地?”
“我左想右想,陈华和梁付都不像是那么沉稳的人,而你,路远,”林立夏倏地回过头看向了路远,“你明明那么紧张小宇的安危,那时候和我来找先生的时候却还是有礼的敲了门,得到了先生的允许才进来。”
“你明明是小宇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对于小宇的死却显得镇定过了头,正常人该是上前质问陈华吧,可是你没有。你很稳定很自信,可你的漏点就是你太稳定了。”
林立夏叹了口气,“路远,我佩服你有大将之风,可却看不起你的不敢去争,你若是真想要秋试那个名额,为什么不和小宇争却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不去争?”哪知原本对林立夏的话毫无反应的路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其低沉的说道。“你说我不去和他争?”
路远抬起头朝已经愣了的众人笑了一笑,“难道我不想去争?可我拿什么去争?我那在床上瘫痪的娘?还是,我想杀死娘亲的事实?”
说完这一句,那本来温和老实的人竟显得有丝阴森。
林立夏闻言猛然止住了步子,什么?
五十二、回京
“路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先生一声怒喝。
路远悠悠的看了先生一眼,“先生,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想杀了自己的娘亲,这是事实。”
先生,陈华和梁付内心惊诧不已,面上表情也有点扭曲了起来,他们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出了名的孝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路远笑了笑,顾自开了口,“我这样有错么?”
“路远!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么?”陈华大声指责道。
林立夏闻言看了陈华一眼,可自己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仔细的聆听着路远的话。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知道我的感受么?”路远一声冷哼,“看着世上唯一的亲人比死更难受的活着,这就是我的孝顺么?”
“那关小宇什么事情?”梁付红着眼睛叫道,虽然小宇那人嘴巴真的是毒,但好歹大家也是同窗啊。
路远冷冷的笑了笑,“关小宇什么事情?你知道小宇无意间撞破了我想杀我的娘的事情之后怎么做的吗?他日日在我的耳边提醒我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时时刻刻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我,嘴里却虚伪的怜悯着我。”
突然他语气一转,“我为什么要接受他的怜悯?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娘亲再受苦而已,他懂什么?他的家人有那么生不如死的活着么?他有试过绝望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承受的感觉么?”
听到这里林立夏已经没有了任何继续的心思了,路远对于他娘的杀心是为了解脱娘亲,那是为了娘亲不再痛苦而做下的决定,即使那是要犯下弑亲的罪恶。而那一幕却被小宇恰好撞见,小宇一直抨击着路远心底最薄弱的那道底线,所以悲剧才会发生。
少年的心思太过于敏感骄傲,一个人挣扎着溺水却是越陷越深。
“先生,”林立夏面向先生说道,“我们只是外人,下面的事情还是先生自己和村民们商量解决吧。”
先生愧疚的朝她做了个辑,“真是多谢易公子,真是麻烦你了。”
林立夏颔了颔首,“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林立夏先行迈开了步子走了出去,不再看后面几个人的表情。仲良马上跟了上去,而苏伦则是回头深深的看了路远一眼。
路远是么,还算是个人才。
回到村长家的时候麦穗和如静早就侯在了门口,看到他们回来了急忙走上了前。
“公子,你怎么都不等我们起来?”麦穗埋怨的说道。
林立夏淡淡一笑,“又不是什么大事,好了,也快中午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麦穗和如静点了点头,接着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林立夏想了想,还是去问了村长的行踪,最后简单的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林立夏一行人已经又踏上了回京的途上。
看着靠在软榻上闭目休息的林立夏,麦穗迟疑的开了口,“公子,你怎么了?”
林立夏扯了扯嘴角,“没,有点累了而已。”
她走的那么的快,就是不想看到村长和村民将要面对的事情,真相总是□裸的,叫人无法面对。
“如静,你回京以后准备上哪里?”林立夏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