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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啊,不过你们听说了吗?皇上翅膀一硬,就开始对付自己的兄弟了!逍遥王为了灾区的百姓亲身犯险,可是结果呢,回来不但无功,还被皇帝惩罚,软禁在了逍遥王府,不让出门半步,你们说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可不是,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才坐稳皇位没几天,就对曾经帮助过他的逍遥王动手了,要我说,老丞相就不该把权利禅让出来……”
“哎,我听说,当年先皇属意的皇位人选是逍遥王,还是逍遥王主动把皇位让出来给现在的皇帝的……”
“嘘……别说了,你们不要命啦!没看到皇帝在上面坐着呢,小心祸从口出诛你九族,看人犯,别那么多话!”
巫云飞闭着眼睛,心很静,身上的内力已经恢复了八成,虽然还没有完全解去,但已无大碍,他现在需要静心调理自己的内力,听觉在这一刻异常灵敏,下面百姓议论纷纷的话,他都能听个七八成,说不愤怒是不可能的,他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护国爱民,到这一刻,不过被关青阅小小几个伎俩,便成了无功有罪,他知道这些百姓都不知道内情,都是被骗的,可是心还是很冷!
来自宗政聿的舍弃,来自芸芸众生,肤浅的眼睛。
他被判刑的当天,他的妹妹就被关进了他的牢房,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了宗政聿!
“皇上,午时三刻已到,人犯该斩首示众了。”监斩官官看了看稳坐宝座的皇帝,也不知道皇帝是来干嘛的,来了就坐在那严肃的一语不发,他只是个监斩官,怎么猜得透皇上的心思,时间到了,又不能不说话,只好用陈述句表示一下询问。
宗政聿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一直在回想,他,司空,云飞,三人血雨腥风中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共生共死,为何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到底是他变了,还是他们变了?司空的死,他是真的愧疚,因为那场算不得偷情的偷情,都是因为落锦柔的设计,事后,司空又以那么决绝的方式求得了他的原谅,只是不论如何,司空已经死了,无可挽回,而云飞,虽然很让他伤心,但说到底,并没有犯不可饶恕的错误,不是吗?阅儿还好好的活着,他这么容不得云飞,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作祟!
做了皇帝,果然便信不得任何人了!
宗政聿觉得很乱,当初让巫云飞代他入洞房,是他为了表达对柔儿的爱才那么做的,同时也是为了让云飞死了对柔儿的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爱阅儿爱到这个地步,不愿冒一丝一毫失去她的危险,自己曾经错误的行为买单的人应该是自己,现在他却要云飞一力承担。
真的是他变了啊!云飞爱柔儿的心未变,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柔儿。
变的人是他,他爱人的强势和自私没有变,只是爱的对象变了,由云飞最爱的人变成了云飞最讨厌的人!
青阅!
宗政聿每念一次青阅的名字,心里便坚硬一分!他曾经对她做了那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啊!他怎么敢赌?云飞敢瞒着他刺杀一次,难保不会有一天,把那件事情抖落出去,他,堵不起!
宗政聿最后看一眼那个跪在烈日下,曾经的兄弟,对监斩官,缓缓的,点了点头。
监斩官立时一身轻,站起来大声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话落的同时,四周箭一般飞出一群人,不是黑衣,都是平日装扮,连蒙面都不屑,一个个眼光威严,神色肃穆,此等劫法场的叛逆事在他们身上硬是看不到一丝叛贼的影迹,倒像是在做一件英勇伟大的事情,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孤胆英雄,舍身救主的豪气!
宗政聿瞬间腾起,这些劫法场的人有一半他都是认得的!
巫云飞是护国大将军,作为一名军人,没有当过兵的人永远不能明白他们心中对将军那神一般的敬仰,在他们心里,皇帝不是他们的主,与他们同甘共苦,浴血杀敌的将军才是!血性男儿在万马奔腾,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建立起来的情谊,远不是朝堂上文臣之间阴暗心思者一句挑拨离间几许阴险狡诈所能比拟的!他们,活,潇潇洒洒,死,亦轰轰烈烈!
他们私自擅离边疆,于这个时刻出现在皇帝眼前,不遮不掩,不在乎皇帝看到他们的模样,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决绝的表达他们的抗议,既来,便没有打算活着离开!
几乎是在这一群人现身的同时,刑场上忽被一场浓的看不到人影的黑烟笼罩,片刻,“嘭”发出一声震天响,随之而来是无数的惨嚎!
待浓雾散去,刑场上露出一个巨大的坑洼,伴着阵阵焦灼之味和鲜血的腥气,还有一地惨烈的尸身和断肢伤脚之人的哀号!
宗政聿没有见过炸药的威力,可是这一刻,他脑中立刻浮出了“炸药”两个字,脸上被荡了一层灰,宗政聿黑着脸抬手扇了扇眼前的烟尘,一眼望去,看到法场正中那个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囚尸,讶异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眸色顿时阴暗!
刽子手就在人犯跟前,不可幸免落得了跟人犯一样的下场,被炸得血肉模糊,肠穿肚烂。
围观的百姓经此一变,均脸色恐慌,待一切平静,看到法场之上,顿时惊大了眼睛,死人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些人的断肢和残脚,还有一推说不出是什么的内脏部分,有些胆小的人看了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还有很多女人,吐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一时间,空气中又多了一种味道。
整个法场,气味难闻得,一般人根本呆不下去。
监斩官手拍胸脯,心中大呼好险,幸好他在看到黑雾时立马先见之明的远远逃开了去,以表忠心,他逃跑之时还不忘大喊着“保护皇上!”现在劫法场的人都不见了,他急忙又英勇的第一个跳出来去查看囚犯。
“皇上,人犯已经伏法。”瞧瞧人家这口才,这也叫伏法啊!
宗政聿点了点头,道:“安抚百姓离开,把牺牲的兵士好好安葬,人犯,就把尸体还其家人吧。”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中根本不会相信那囚尸会是巫云飞,那几个熟悉的面孔一出现,他就知道,巫云飞是做了准备的,只是,这炸药为何出现在他们手中?难道米苏和巫云飞是一伙的?
这样想着,宗政聿忍不住向着那个炸药留下的大坑走过去,这个法场监斩台是全部用石头砌成的,长方形,宽四丈二,长七丈,用的石头都全部是大理石,其坚硬可想而知,然而现在,这平坦的大理石面出现了一个丈宽的大坑,直接把监斩台给毁了。
“皇上不要过去,危险!”
宗政聿一个眼神瞪过去,开口的人立马合上了嘴巴。
官兵第一要做的肯定是救自己人,囚犯的尸体暂时扔在那没人管。
宗政聿走过去,蹲下身,不嫌脏污,用手把囚尸翻转过来,面目不说能分辨,被翻转过来的人根本就已经没有了脸!
宗政聿打量一下尸身,皱着眉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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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不见了?
青阅不信,别说是这么一会儿功夫了,就是给十天时间,季凝也不可能就这么突然不见,她的人又不是吃素的!
但是现在没有人跟她汇报季凝不见的情况,青阅便很安心,觉得季凝不会有事。
楚慕阳可就没这么安然了,一双眼灼灼的盯着青阅,这个“灼灼”跟看情人的“灼灼”可是天壤之别。
青阅有些受不了的摸摸胳膊,楚慕阳适时的移开了目光,刚刚那一丝慌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着冷静。
“青阅,你是不是把你的人叫出来问问。”楚慕阳有些清冷的声音缓缓吐露。
青阅挑眉望了他一眼,眨了眨眼,道:“我为什么要问?是你急又不是我急。”
楚慕阳气结:“莫非你已经不需要我帮你的忙了?”
青阅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不需要了。”嘿嘿,她有季凝帮她就够了。
青阅说完转身就走了回来,虽然嘴上说不急,心里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急?她得看看季凝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不定真的有人能够无声无息在她这么多手下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人带走,皇宫里不知有多少地方有密道呢,这个乾墨宫一直没人住,是专一招待身份特殊的人物的,她以前也没来过,如果说乾墨宫里也有密道,那么,季凝被人无声无息带走再容易不过了。
回到刚刚他们三人坐着的地方,青阅认真的看着每一个细节,一切都没有异样,她走到季凝坐着的椅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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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宗政浔,你这样把我带过来,不怕青阅着急吗?”季凝安然的躺在冷宫青阅的贵妃椅上。
宗政浔浅笑,眼底是不言而喻的温柔和自信。
季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