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那的。想着自己这几个月以来的入不敷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才给了她可趁之机。可恨自己没有早点醒悟,快些终止与张家玉器铺的合约。
“……我何苦?盼君楼苦苦相逼,又是何苦呢?”玉宁冷笑了下:“今日吴老板前来,如若是想博取同情,让在下放您一马我看还是免了。商贾之间的事情,最忌讳心软;如若是来谈条件,咱们倒还是可以继续喝着好茶,聊上一聊。”
“……你是要什么条件?”吴老板现下才听出点道道,原来沈凝心一直以来的最终目的是这个。
“一,盼君楼的生意归我所有。”
“……嗯,这个没问题。”吴老板连连点头,想着丢了个香阁罢了,等她抽手回去,他再建个便是。
玉宁笑了笑,知道他正在打着小算盘。她将一只空杯放到吴老板面前,提起茶壶倒了一点点进里头。
“吴老板若给了我盼君楼,在下就消除掉河南的燃眉之急。”
“那,那其他的呢?”吴老板急了,河南所在分号不过五个而已,那其他的十几个可怎么办啊!正如这茶水,只盖了杯底罢了。
“其他的?好说好说,若吴老板将吴家钱庄的当铺割爱与我,那么,便再消除掉山西的四所分号的催逼。”说着,玉宁又倒了些茶水。眼见着淡绿色的茶已经攀到了茶杯一半,却还是不够人解渴。
“……可是,京城内里河北等地还有十家钱庄啊!”吴老板急了,这哪里是割肉,眼见着就要挖他内脏了!
“呵呵,若是吴老板在这些基础之上,愿意将吴家钱庄主号的权力分给我三成。那么,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玉宁缓缓说着,低头倒茶,直到茶水到了杯沿处眼见块要溢出了。玉宁流畅地止住了茶水的流入。
“一杯好茶,能不能解渴,就看吴老板怎么想了。”玉宁双手捧起这茶,端给了吴老板。
吴老板望着茶水发呆,见震动的茶水表面倒映出他惊讶颓丧的表情,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你,你这时讹诈!”
玉宁一仰头,慢慢地站了起来:“既然是讹诈,那便不用再多加商量了。只是吴老板想清楚了,你的决定,正如这杯茶水一般。”玉宁突然一泼,温热的茶水正好滋润了摆在旁边的海棠花,茶水顺着花瓣滴进土里再也不见。
“覆水难收的时候,您再来找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说着玉宁便起身打开了房门。
“且慢!”吴老板整个地慌了,只要一想到几日过后,同一天同一时刻,隶属于他名下的所有钱庄都会遭到大主顾索回银两,他的心就再也承受不住一点重压。玉宁泼出去的那杯茶水,就好比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怎么?”玉宁转而又关上了门,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抹去。
“……容在下,荣在下考虑一两天,如何。”
玉宁偏头想了想:“行啊,反正,四月中旬一到,你的那些主顾就上门来要银两了。在这之前,你当然可以好好考虑。”
吴老板因为这句话,身子一震。
玉宁看着他缓缓低下了头,迈着苍老的步伐慢慢走出了小厅。她知道,自己的攻心之计已经起到了功效,剩下的便是让真正的幕后主子与自己谈判了。
这人,便是左相。
玉宁轻轻关上了小厅,一个人在通往内院的走廊上慢慢走着,她知道,自己这一次玩得很大,当她说完那些威逼之言之后,她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走廊之上只有她一人,空荡的脚步声在耳畔回荡。
从小厅到自己房间,短短的一段路程,她却想了很多。
她知道,她这是在要卷入政治之争的洪流,她更知道,如此一来,自己说不定便要和允鎏分别站在两个阵营里头遥遥相望了。
可是……即便自己不这么做,自己与他,不也是在隔着那一道道宫墙相望而难以相守么?
两个聪明人的情,便注定要如此隐忍,如此苦涩。因为,之于她,之于允鎏,都做不到目空一切,抛却一切世间羁绊。她有勿返阁与娘亲,而他,有的则是硕大的一个赫那拉家族。
允鎏,咱们之间的隔阂,又怎能用山一重水一重相隔千千里这种只字片语说的尽,道的明的?
推开门扉,屋子里黑漆漆的。
玉宁从枕头旁边拿出那只玉玲珑,静静抚摸,放在胸前。
那一夜,她,流泪了
……
————
码了这章无忧心里很难受,也不知道诸位能不能感受到这种难受呢……
格格群:7930325 敲门砖:随便吧……
请支持格格的新作,爆笑家斗《红杏娘子》!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七章 分道扬镳归期难觅(2)
树欲静而风不止。
玉宁看着窗外树木在风中摇曳,心中思绪万千。今夜,她还未入睡,只是因为她在等一个人。
小厅中冷冷清清,只有花儿作伴,玉宁拨弄着手中茶水,低着头则是在静静聆听着花园处传来的沙沙作响之声。
“这位先生,这边请。”突然,小厅的房门开了,跨步进来的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体型稍微有些发胖,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玉宁随着声音抬头,略略打量了一下,便知道今夜的谈判不是像对吴老板那般容易了。
“请问您是……”
“虚名小公子便不用过问了,叫在下先生便可。”
玉宁了然一笑:“先生可是左相请来的说客?”
“此言差矣,说在下是个说客,未免太过于偏颇?在下既然坐到这里,当然是想与小公子心平气和谈条件的了。”
“左相约的这个时辰可真是巧了,正是勿返阁开张做生意的时候。”
“呵呵,不想引人注意。自然得选择涨潮的时候上岸,这么一来,鱼儿到了退潮的时候,还能回水里去。”
玉宁与先生相视一笑,从对方眼里都看出了某种坚定。就是不知道,各自的底线是不是有重合的部分,之于他们任何一方来说,都不希望今日的会面不欢而散。
“既然先生是代人而来,那位大人与吴老板可是考量好了?”
“嗯,盼君楼可以给,当铺也好说,便是这三成的利润……姑娘,您这要得未免也太多了?”
“先生,您可是错怪奴家了。吴家钱庄分号遍布三省之多,现下面临倾覆之难,只需要一个香阁,一个当铺和之后的三成利润便可以转还,重获新生。这么算来,奴家做得还是半馈赠的亏本生意呢。或者……在左相看来,吴家钱庄根本就不值得这个价钱?”
先生一愣,摇着头轻笑道:“难怪那个吴老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前去相府说情,凭他那个笨嘴,还真是说不过小公子您啊。”
“先生谬赞了,只不过奴家是据实以告,在现实面前,谁又能反抗的了呢?”玉宁不动声色,落落大方将双手交叠于膝上,让来者看不到她的双手。这么一来,只有她知道,这双手而今在颤抖,且很是冰凉。
沉默在玉宁与先生之间进行着拉锯。玉宁在等,先生也在等,双方等的,都是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则要对方提供。所以,他们就这么相对坐着,默默喝着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谁都不愿意开口。
勿返阁主楼那处忽然传来琴筝之声,润人心脾。坐在玉宁对面的那个男人似乎很是陶醉,忍不住侧耳倾听起来。
“这是谁在奏乐?”
“徽阁阁主,习琴。”玉宁浅笑,对先生恰到好处的转换话题不以为意。她提起一旁架上正在温热的茶壶,为客人续上了满杯的茶水:“先生懂得音律?”
“呵呵,略懂而已。”来者拿起茶杯,慢慢抿着,虽然这温过的茶水根本就没有了香味,只能当水喝,却又比水多了几分味道:“偶尔为之,音律是可以给人带来不一样的眼界的。”
玉宁没有做声,心下却在暗暗思索这人说的每一句话。
“小公子,三成利润您要的未免太多,不如这样如何,香阁,当铺再加上一成利润作为交换,先解了吴家钱庄的燃眉之急,余下两成咱们慢慢谈。”
哦,原来是迂回战术啊,先卸人防备,再退一步说话?可惜,你这一步退去,给我的可不是海阔天空啊。玉宁现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拿到吴家钱庄的管事权力誓不罢休。
想到这里,玉宁带着笑缓缓摇了摇头,既不答应,也不当场拒绝。先生眉头一皱,忍不住责怪了一句:“年纪轻轻,成就已经够大的了,可不要太贪啊。”
“呵呵,奴家可不贪,若贪便直接要了吴家钱庄自己手上的那五成利润,直接将之扫地出门了。其他的,我便什么都不求。”
先生心里一惊,狐疑地望着她。她知道了些什么?若说她知道了左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