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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板,怎么有空上我的地界来了?听他们的说法,你最近可是忙得很啊。”吴老板不开口则已,一开口酸味尽显。乐得谢老板心里好不痛快,也就不计较他的那种刁钻语调。
“再忙也得回来看看老朋友不是?有了新伙伴,可不能就回头忘记昔日旧友了。这点道理,谢某还是明白的。”谢老板话语一出,房内的气氛立马便降到了冰点。在座的诸位谁都知道,谢老板不仅是在说今朝的事情,更再说之前吴老板与他的情谊。只是明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却找不出任何字眼反驳,吴老板的脸气得更是铁青,主要是对着这些平常围绕在他周围嗷嗷直叫的随从宾客,他的脸面已经挂不住了。
谢老板是何等狡猾聪明的人物,瞧见房里的气氛变了,也知道该点到为止了。他站起身来,从袖内掏出一件物品,琳琅一愣,待看清的时候,脸已经煞白。
这是一块由玛瑙玉与长白玉打造的上等玉佩挂件,饰有青麻色流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谢老板手里的这一只竟然与张子庭腰间佩戴的很相似,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微妙的差别,谁都没看出来,就只有琳琅。
谢老板见琳琅脸色变了,以为她是被这价值连城的东西给震撼到了。心中更是痛快。今日他来,本来就是沉着这些见利忘义的小人齐聚一堂的时候来当众给个下马威的,虽然她不想弄得如此僵,但是想起昔日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他便咽不下这口气。
“琳琅姑娘,这是在下赠予给你的玉佩挂件,好好收着吧,这可是刚刚从辽宁那儿运过来开的玉石。”琳琅颤抖着接了过去,张子庭的笑颜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琳琅心中万分激动,紧紧攥着那块玉佩,像是得到了个宝贝一般。
吴老板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恼怒。
“好了,在下今儿个还得在双凤楼宴请一下其他订货的商贾,也没个闲工夫在这里耽搁了,诸位请便,在下便不做陪了。吴兄,过几日,到小弟那儿,走动走动?”谢老板如是说,呵呵笑着离开了厢房。
直到谢老板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厢房内都寂静无声。琳琅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手心里紧紧攥着那个玉佩像是要将它揉进身体里一样,香儿不知琳琅为何会如此失态,满心疑惑。正想去扶住小姐,吴老板腾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从琳琅手中夺去了那块玉佩。
“啊!”玉佩在琳琅的眼前被人掷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不,不要!”她伸手捡了那些碎片,温润的宝玉因为她捏得太用力竟然也刺破了她的掌心。
“真是个下贱的东西。”吴老板冷冷一哼,不知道是在骂琳琅,还是在骂别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厢房。本就是过来作陪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主角都离席而去,便自觉地散了。
走到琳琅面前时,大家都会递来或是同情或是鄙夷的目光。可是琳琅并没有在乎这些。
她第一次不去在乎这一切,只是紧紧握着那些已经碎了的残片默默哭泣着。
哭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血与泪一起混杂着滴在了静静躺在地板上的玉上,顺着光滑的表面又流到了地上。
这血泪与碎玉,怎样,都融合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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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六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6)
那块碎掉的玉佩挂件与张子庭的相似,并不是巧合。它恰恰便是张子庭随手赠予谢老板的几个样品中的一个。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许确实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谢老板偏偏就拿了这一块与张子庭随身佩带的挂件相似的物件送了出去。
琳琅的失态像是一贴猛药,激得平日里冷静沉着的吴老板乱了阵脚,毕竟,只有琳琅一人明白,她看重的根本就不是这昂贵的玉佩,而是透过这玉佩看到了朝思暮想与她多牵绊的张子庭。
总之,在这一系列的阴错阳差之下,吴老板的反应出乎少爷的意料。
“就这些?”报告的人是一直跟在张子庭身边那个不说话的男人,问话的是一脸惊讶的少爷。
男人点点头,沉默地走到了少爷身后。少爷脸上的惊讶却并没有从脸上退去,他又望向了坐在一侧客位上的张子庭。
“就这么简单?”
张子庭心里虽然心里满是讶异,却也只能点头确认:“回少爷的话,现下看来,确实进展得非常顺利。”
“这哪里是非常,真是太顺利了。少爷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对了,乌,为何琳琅看到那个玉佩的反映会那么大?又为何姓吴的老头突然这么沉不住气了?不过是三日过后而已,就开始查张家玉器铺的底细了?”少爷忍不住又转头望向乌,乌则看向了低头不语的张子庭。
少爷心下了有了几丝分明:“原来是张兄弟设的局?”
张子庭苦笑,摇了摇头,过了好久才组织好语言娓娓道来:“我确实是想到了按照谢老的性子,一定会在自己事业有成之后炫耀一番,所以备了好些小玩意儿。那个玉佩挂件……小弟是有私心的。”
“私心?”少爷嗅到了消息的味道,立马弯起了眼,挥挥手让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乌退下去了:“好了,现下忘忧庭院就只有我们二人,有什么私心,咱们二人说道说道。”
张子庭叹了一口气:“小弟并未完全依照您的吩咐,都是用价值连城好上加好的玉石打造,单单便是对那个玉佩挂件下了功夫,做成了与小弟所佩带之物相似的模样。”说着,他习惯性地抚摸着腰间的古玉,眼里的惆怅更深了:“怕就怕谢老板会挑了其他物件去气人,这样,琳琅就看不到了……谁知……”
“谁知,琳琅不仅看到了,谢老板还偏偏送给了她。而她的反应也大大出乎你的意料。张贤弟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够偶尔想想你,却不想试出了真情?呵呵,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少爷干笑了两声,张子庭还真是听不出一点恭喜的味道。
“少爷您……”
“……虽然兄弟的这点真情我不好评价,不过,还是劝你见好就收吧。你了解那个女人多少?她的过往,你可一清二楚么?”少爷摇了摇头,见张子庭又闷不做声,知道自己难得的知心话被这位仁兄充耳不闻了,他也就懒得再管:“不过,她倒确实对你动了些真感情,至少现在看来是如此。如若不是她的失态,也不会有吴老板这般狗急跳墙了。呵呵,到头来,还是自尊要了他的命!”
“那么,接下来……”
“嗯,等几日再说,鱼若确定上钩了,咱们再收网也不迟。只是到时候你动身离开京城出游的时候,乌可得还给我。还有事情,交给他做。”
“那是自然……”张子庭微微笑了,只是笑容中的惆怅怎么也抹不掉:“说起你这个随从,下手可真是狠啊。”
当日乌的那一巴掌,所用力气之大,清脆得连坐在隔壁房间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当时他的身子一震,生怕这力道狠劲的巴掌是打在了琳琅身上。
少爷淡淡地笑开了:“乌要是不狠,怎么能够一路保护着我长大又坐上这个位置呢?”
两个睿智的男人沉默相对,一直以来,这样的沉默在他们之间很是平常。之于少爷来说,张子庭不仅仅只是一个契约在手任他摆布的一个棋子,更多的倒像是知己与同伴。多少次,他们共同进退,若是有什么大动静,少爷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张子庭。
“好了,少爷,小弟这就先回去了,时候也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月色披洒在张子庭的身上,像是为他盖上了一层变幻莫测的披风。
“子庭,我说的,都是真的。事成之后,你的那张卖身契,我便可以在你面前烧成灰,从此你便不再受它束缚了。”
张子庭站于庭院之中,转过头来,少爷坐在阴暗里,借着大厅夜明珠的光芒,他看到了张子庭眼里的真诚。
“你我亦师亦友这么多年,子庭知道,即便不烧那东西,少爷您也没有任何奴役子庭的意思。所以,子庭想求另一件事情。”
少爷眉间一动:“哦?你可改变主意了?”
“是的,我改变主意了。”
“当初可是为了能够销毁掉那张卖身契才愿意做这笔交易的,现下你反悔了,岂不可惜?眼看近在咫尺。”
“不会后悔。”
“好,你要什么东西。”
月光下,少年默默低下了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尽是温柔。
“我只想知道,琳琅的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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