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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月华依旧在昏睡。
对于冯行武的呼唤,她根本就听不见。因为她流的血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在护送太子一段路上,马匹的颠簸,直接加剧了血液的流淌。
“外力的帮助!”太医的话,又在冯行武的耳边回响。整个宴会上,他都在想太医的这句话。可是,他在哪里去为她找外力的帮助呢?要知道,他认识的习武之人可都是男的。父亲结交的人虽然多些。但是他探了探父亲的口风,父亲也没结交会习武的女子。
看来,这个重任只能落到自己肩上了。
可是,输入真气需要近距离接触。而且因为慕容月华负了伤,输真气需得两人坐在床上才能完成。纵使他可以让使女把慕容月华扶着坐起来,但他的手却必须紧贴慕容月华的后背。
尚未婚配的两个年轻男女要做这样的事情,冯行武想起来手就觉得别扭。
不过,救命要紧。于是,他不再犹豫。
他当下叫来使女莺儿,由她帮忙着在前方把慕容月华扶着坐起来,而他则跃身上床,盘腿而坐,开始为慕容月华输入真气。
他的手,在刚开始接触到慕容月华的后背时,确实有些微微打颤。同时,他的心也在狂跳不止,注意力集中不起来。
但随后,他双目一闭,把慕容月华想起自己手下的战士,于是精神一下子就集中起来,双手也不再颤抖,心也安宁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冯行武深感自己力量不及却又不得不强自支撑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的莺儿大叫一声:“醒了,她醒了!”
“真的!”冯行武内心一阵欣喜。可是,因为还没和莺儿说好,他却不敢贸然放下自己的双手。
就在这时,莺儿却以为他的手已经收起来了。于是,莺儿轻轻地将慕容月华放了下来。
慕容月华软软的身子,一下子躺在了还来不及抽身的冯行武的怀抱。
17
17、十七 。。。
软玉温香,此等诱惑自是非同一般。冯行武一下子觉得自己心绪纷乱。他真想立刻抽身下床。奈何慕容月华毕竟是重伤,他不敢贸然松手。
于是,他只得小心地抱着怀里的慕容月华。好在,慕容月华虽然已经气色好转,但并未完全清醒过来。此刻,她的呼吸平和,就好像一艘在海上几经颠簸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这让冯行武也深感欣慰。好不容易等着莺儿下床将鞋穿好后,从他手里接过了慕容月华,冯行武这才得以从床上跳将下来。
“我去叫一趟太医!”冯行武只觉得自己满身是汗。也不知是因为刚才运气所致还是别的原因。总之,他觉得自己需要到外面吹吹风才行。
果然,出得屋来,冯行武一下子倍感轻松。
静立片刻,冯行武去叫了太医。
“将军放心,这个病人已经活过来了。”太医认真地查看了慕容月华的情况,回头对冯行武说道,“不过病人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没有两三个月,怕是很难恢复正常。所以,将军一定要注意吩咐人好生照料。等病人真正清醒过来后,一定要让她进食。只有她自己进食,伤口才能好得快。”
冯行武认真地听了太医的话。随后,他才想到应该去禀报一下母亲。近来,为着太子的事情,母亲一直在吃斋念佛。就是到了深夜,只要父亲没有回来,她也不会入睡。
“你说你救了一个姑娘住在我们府上?”原本,冯夫人正在清修,听到敲门声,她还以为是冯宗元将军回来了。可是,进来的却是自己的大儿子。而且,他还给她报告了一个让她惊讶不已的消息。
“她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因为害怕母亲误会,冯行武不得不把慕容月华的故事挑其要点讲了一遍。
“原来是个可怜的孩子!”当冯夫人听到冯行武说慕容月华是个孤女时,她怜悯之心顿起。
“武儿,你就放心吧!老身一定替你好好照顾这个姑娘。不要说她是因为救太子受的伤,就是平常见到这样一个受伤的姑娘,我们也该施以援手不是?”冯夫人的性格原本是极爽朗的。突然听到儿子说太子已经回宫,自己府上又住进了一个姑娘。于是,她佛经也不念了。当下,她就跟随冯行武来到了慕容月华的房间。
“这儿有我,你只管放心地去睡觉吧!”冯夫人打发了冯行武,却又差莺儿去叫别的丫鬟前来。于是,慕容月华的屋子里,一下有了好几个丫鬟。而她,也是守了好久才离开。
躺在床上,冯行武第一次失眠了。
他的脑海里,反复闪现着慕容月华救太子的情形。当时,她完全是可以躲开那一剑的。可是那样一来,太子就会很危险。于是,她用自己娇弱的身躯,硬生生地接了那一剑。
这样做,需要何等的勇气。能够这样做的人,又是何等值得人敬佩啊!
此时,冯行武竟然有些羡慕起太子来。想太子出宫不过短短几天时间,竟然就遇到了一位如此能为他舍生忘死的红颜。而自己纵横疆场六年有余,除了漫天的黄沙,连个女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黎明,终于如期到来。因为立下大功,国王恩准冯行武休假三天,宫廷护卫的工作,自有左将军崔普负责。
可是,冯行武还是很早就起了床。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可是,他的精神倒一点也没萎靡。想来,这就是边疆生活对人的历练,纵使连续几夜不睡,一到战场上,还是精神百倍。
练武场上,此时露浓霜重。冯行武却一点儿没觉得寒冷。他把国王赏赐的玄天剑挥舞得霍霍有声。一套剑术耍下来,身上已经微微有了汗意。
随后,他又拿起了兵器架上的枪。作为一名曾经戍守边疆的将领,冯行武的枪术远比剑术好。毕竟,枪适合远距离搏斗。这种搏斗的危险性,远远小于用剑近身肉搏。
“哥,好枪法!”不知什么时候,冯行立也已经到了练武场。昨天晚上,冯行立刚因为立下大功被封为中郎将,虽然官阶是五品,却比官阶三品的冯行武还要风光,因为至此以后,他可以直接相伴国王左右,成为国王的贴身侍卫。
“弟为何也起得这么早?”冯行武问候了一声冯行立,随即举起手中的枪向冯行立剌过来。冯行立也不退让,随即也抓起一只枪与他斗在一起。
对于练武之人,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棋逢对手。总体上讲,冯行立的武艺比冯行武差一点。但是,冯行立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兄弟俩每次见了面,总有一番好斗。
这不,两人很快过了五六十招,虽然眼见得冯行立已经落了下风,但他就是不退让。直到最后,冯行武抽了一个空,杀了弟弟一个回马枪,这才把冯行立逼到绝境,兄弟俩这才停下战来。
“哥,你把慕容姑娘留在我们府上的事情,对爹娘说过了吗?”冯行立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对娘已经说过了,爹那儿还没有!”冯行武如实回答。
“我也还没对爹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冯行立的眼睛很亮。此刻,映着朝阳,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有神采。
“我也觉得难于启齿。虽说爹已经见过慕容姑娘的面,但爹爹对女子的态度,你是知道的。他一生中除了媒妁之言接进门的娘之外,再没有过别的女子。如果我们告诉他是太子把慕容姑娘安排在了我们府上,不定他会怎么想?”冯行武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没事!就让娘对他说吧!爹一向听娘的话!”这时候,冯行立倒一下子有了主意。
“也是!”听得弟弟这样一说,冯行武顿觉豁然开朗。
“兄弟,咱俩再来过过招!”因为心里高兴,冯行武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恰好,冯行立也特别想再跟哥练一练。于是,兄弟俩又都操起了武器。
练武场上,兄弟俩一白一紫的身影煞是英武。
18
18、十八 。。。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这天上午,秋阳高照,王城内是难得的好天气。冯行武因为值夜班,所以早上才从宫里回来。
一回到冯府,他连身上的铠甲还没来得及换下,就直接去了慕容月华养伤所在的屋子。
可是,慕容月华却不在。
原来,经过太医的治疗和近半月的调养,慕容月华的伤口大部分已经痊愈。早上起来,她听得莺儿说外面的天气晴好,于是决定起床走走。
却不料,她刚一出门,冯行武就来了她的屋子。两人刚好错过了。
此时,慕容月华正站在冯府的花园里。
冯府的花园,就像上次慕容月华第一次观察到的一样,里面并无名贵的种类。可是眼下,里面的菊花却开得极其茂盛。红的、黄的、紫的、白的、墨色的,各色花争奇斗妍,芬芳四溢。慕容月华第一次发现,原来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