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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知道他要是听到了一定会这样的,只是阿木的反应似乎比我想得还更强烈。
一路被我拉着穿过小院儿愤愤然的回到了房间,阿木一屁股坐到椅中,却是憋得满脸通红。在街上还与我有说有笑的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想阿木终是男人,哪受得了这样的闲气,但不受也这样了,难道要骂回去不成,便劝道:“你别理他们,都是些闲着没事的,你理他们做什么?我们在这里借地休养,那些下人愿意说些是非就让他们说去,我们自已行得正也就是了。”
阿木仍坐在桌边气愤的喘着气,从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燃点低的东西怕是都能被点着了。而听了我的话,原本按在桌上的手掌突然紧紧的攥成了拳,我清楚的看到他额上暴起了青筋。
“阿木……?”阿木的样子吓了我一跳,从认识他我就没见他这样生过气。定了定神便仍就假做不在意的劝道:“你看你,还真和那些个粗鄙的下人一般见识。”说着,我假做好笑的倒了一杯水放到他手边,继续劝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毕意自家仆人护自家主嘛。谁叫我当初自己不注意,让有心人有机可乘了呢!算了,我们不理,时日久了,他们说够了也就散了。再说,这些人爱说什么说什么,看在我们确实欠人恩情的份儿上,只当是被几只疯狗给咬了,难道还要咬回去不成。”我见他犹自生气,想了想便说道:“要是你真是气得慌,那……我们离开好了,耳不听为净,也别把自己气坏了。只要你想我的好就够了,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
阿木压抑又沉重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本微垂的双眼慢慢抬起定在了我的脸上,我才看到那眼中并不似愤怒,更多的则是内疚和心疼,心中一震。
他抬起原本攥成拳的手轻轻的拉住了我,将我慢慢带到怀中,竟然半是闷声说道:“我在乎!这是你的名声和清誉,我若连这个都不在乎,我还算人吗?!”说着,阿木仿佛变得更加痛苦了。“我不配,我根本不配做个男人!我从没为你做过什么,却一再让你为我受委屈。都是我的错,我的情不自禁、我的不够坚定、我的无知和不加防备害了你。我真是这世界最傻、最笨、最没有用的男人!”阿木痛苦的自责着,每次深吸气我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痛到深处的自责。我本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可他环着我的手臂就如钢铁一样越圈越紧,就如他每次给我的承诺一样坚不可催。“我保证,再不会了,再不会了!阿木向你保证!”
“……嗯!”我感受着那有力的臂弯,听着他给我的第二个承诺,心里不只甘甜,更有种委屈被人知道了的激动,竟然就吸起鼻子来。
“雯……!”阿木抬头看我,我竟就在那双深情双眼的注视下不争气的落下泪来。
但我是幸福的。
笑着擦掉泪水,我干脆一屁股坐到了他怀中,亲腻的抱住他脖子,带着微微的鼻音撒娇道:“那我们说好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然后你还要永远保护我,不能再让人欺负我了。”
“嗯,我们说好了。”阿木心痛中微微带笑的看我,用指肚为我擦去脸上泪湿,再次拥我入怀,却是无比温柔的。有感激更有珍惜!
我以为阿木会同意离开,因为原本他是非常想马上离开,越快越好的。可那天后他反而不提了,后来他和我说,他要为我恢复清誉,要不然就不走了。
我实在惊讶,却窝心的幸福。
可他要怎么做呢?我问了,但他说他还没想到。看他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似的,可又怕他是真的没想到。再着急可就糟了,我也只好不问,只留心看他要怎么做了。
不过那天以后,阿木留在屋子里的时间开始慢慢变少了,只要他没有打坐疗伤就会在黄府内到处转悠,然后偶尔会与我在火房啊、井边啊或是什么的地方不期而遇。
记得有一次遇到时我在烧热水准备给他晚上洗澡,当时与我同在火房里的还有三四个下人,有男有女,都在那里无事可做吃着零食、说着闲话,不过就是没人理我就是了。然后阿木就进来了,然后他就很激动的接过我手上要往火里添的柴火,一脸自责和难过的埋怨我不该干这些粗活儿,应该都留给他来做,因为我是小姐,他才是仆人。而那天的我并没有多想,只是出于本能的笑着推开他,说他伤没好,我来做没关系云云的。可阿木并不走,当然这也是在我意料中的,我也想有他陪着好说说话,而通常有他在,别人对我的态度也不会太冷淡。可我又怕他会累便找了个凳子给他坐,偏是死劝活劝他也不坐,我都要和他急了,心里不明白他怎么又变了调子,就见他的眼睛对着我又是眨又是飞的,我才明白,他这是做给边上那些人看的!
我这人直,情之所至便可收放自如,可要我这样矫情的将感情做给别人看,反到别扭了。一下不知要如何才好,一情急干脆就将阿木按坐到椅中,没好气的命令道:“叫你坐你就坐,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阿木见我这样便也没再出声,只老老实实、一脸恭敬又为难的坐在了凳上,紧张的看着我为他烧水。不时要伸手帮忙加说些道歉又感激的话。
要说我与阿木此时若还似以往真是主仆,他这样我倒不觉得怪了。可现在我们是情人啊,在屋里时他帮帮我,我帮帮他,我们谁也不在意的。他突然又这样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虽明知是做给别人看的,但我心里除了觉得好笑外,还真是吓了一跳。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想不到一直又木又硬的阿木,还有这一面!
这就是为爱改变,只为我做的努力吗?!
因为有了阿木的加入,那天往回抬水的工作就变得简单多了,因为有家丁愿意上手帮忙了。一路上我只能在心里好气又好笑的暗暗嘀咕:真是没天理,前几天差一点被人打了,今天还帮人抬水,真是没天理啊!
那天的事出乎意料的收到了成效;随着又几次的相遇和真情演绎,原本一面倒的剧情,现在变成了三种声音:一派挺我,觉得我被人、为我呜不平的;一派则继续坚持先前传言;另一派中立,其实就是被弄糊涂了,不知道要相信哪边的好。而不论是支持哪一派,除了中立派以外都唯恐落人后一样,争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有人为此而大打出手。
我听到后下巴好悬没笑掉了。
而阿木则是一脸的要笑不笑,甚是欣慰的样子。
后来我问他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
阿木的回答是:他在府中转的时候有遇到一些府中的下人,聊天的时候被很真诚的关心了,一时感动便小小的透露了些我们会落难的原由给他们听。在看到那些人的反应后,他就想到了用事实说话这个笨办法。让大家看到真的了,那些遥言自然不攻自破。而一个小姐对重伤的仆人都能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淫恶之人。
那天晚上,我幸福又骄傲的腻在他怀中,幸福的打着主意想要以照顾受伤的仆人为由一直留在他那里。然后被阿木以所有人都知道仆人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需要主人彻夜守候为由果断拒绝,并推出了门外。
唉!阿木变聪明了,是好还是不好呢?这是个问题!
第六十章
羊城已是地处最东北边的边城了,在经过前几日的详细打听和勘察,又经过与阿木的一翻细心商讨和准备后,我们终于决定侨装成买卖人,混出国门。
没错,在黄公子离开半月后,我与阿木离开黄府了。走的时候老管家按着当初黄公子的吩咐为我们准备了银两和马车。我是挺想要的,反正他们那么有钱,可我知道阿木不想再受人施舍,更不想再欠黄公子什么人情,便只好一面心痛,一面婉言谢绝了。不过当我看到老管家那挂着轻视的脸上转为吃惊,尤其是看到阿木眼中的赞赏时,我就觉得值了。而当我倍感意外的拿到我以为已经丢了的、满是灰尘的小包裹并找到了里面的药丸和玉佩时,更是激动不矣。只是当老管家看到那玉佩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管他呢,这将是我们出国后的出路,有了它,就不愁吃喝了。
哼!谁说我们穷,我们也是有钱人!
要说这时代,边塞的安检工作做的并不算太复杂,尤其出要比进更容易些,所以我和阿木很快就出了城,然后不做任何停留转而向东南。一路多次侨装成不同的人,不时的改变路线,以混淆可能存在的追兵的视线,然后顺道游山逛景、欣赏异域同情,十几日后我们便到了一个叫土阿城的地方,已是安塞国内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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