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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说……”我怎么听着有种贿赂兼拉拢的感觉!警觉的支起身子,一双眼睛都迷了起来,“他会在皇帝老子面前提你?还会向皇帝给你要赏?”
阿木微向后仰着头看我,说道:“我想……他说的应该是……少爷您吧?毕竟……您在这里是县老爷认命了的正管事,我只是你的随从,哪会赏我啊。”
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听口气,他也许真是这样想的。可……黄公子也是这个意思吗?如果是,这样买好的事,他干嘛不直接和我说?!却要和阿木说?!
带着心中一百个疑问,我又躺了回去,没再说话。
阿木一直看着我,可能是觉得我很反常,所以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有!只是我还没想到!
“那个……阿木啊。”我试着开口想和阿木一起理清一下。
“啊?少爷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有没有发现,那个黄公子对你……与对别人不同?”
我看到阿木的眉皱了一下,不是很理解的问道:“不同?怎么个不同法?”
“就是……”我努力整理着思路,一点点解释给他听“你看啊,黄公子是个大老板,看样子他很有背景和身份的,可是你没觉得,他与你一起说话时,温和的……与他的身份不符吗?”
听了我的话,阿木只沉默了一小下便说道:“可他与少爷说话时,也是一样吧?”
“是……是差不多啦,可是……你没发现,除了你以外,他就没和其他在工地上干活儿的人说过话吗?更别说让别人随着他走走了。”
“哦……您是说这个。”阿木好像终于抓到重点的样子,变得沉默了。
我没有催他,满心等着他能说出点什么有突破性的事情来,却看他没多久竟然笑了出来,转头说道:“我想黄公子会对我另眼相看,应该是因为少爷吧。”
“因为我?为什么?”这回换我不明白了。
阿木好像是想通了,轻松的侧过身面对着我说道:“别的苦工黄公子自然是自持身份不会主动与他们说话,而那些人也不会主动找黄公子说话,所以他们之间自然会有距离。而我是少爷您身边的人,黄公子每次与少爷说话我几乎都在,自然也就熟些。因为少爷的关系,我们也说过话,所以应该也算是熟人了。再说,我也就是个下人,他身边没有跟着的人,平日又使人使管了的,就借少爷的下人来随着走走,这也很正常嘛。就像……”
“像什么?”
阿木顿住了,好像在想要怎么说明才能让我懂。过了一会儿说道:“就像一个人想出门时发现自己的马没在身边,就向他人借一匹来骑一样,回来还了就是了。没什么好不好的。”
“去!人怎么能和马一样?你这什么比方啊,读过书没?”我好气又好笑的啐他,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却更觉得难受。
但阿木并没听出我话语中的心疼,仍自顾自的解说,“阿木读过书的,自弱随着少爷、小姐们,我也读过些书。但是……真的差不多的。仆人不也是给主人拿来用的吗?只是用途不同罢了,马是用来骑、用来代步的,下人……自然可以做更多的事,但是……差不多啦,差不多的。”
“差很多!差很多好不好?”我再次支起身子,很用力的强调着这几个字。看着他平静的脸,我说道:“别这样说自己,也不要觉得有人这样看待你们做仆人的,就是理所应当的。人和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出身不同,所遭到的命运便不同罢了。有的人吃美食、穿绫罗,有的人就要破衣喽嗖、食不裹腹,但如果把衣服脱了,谁还能说谁和谁是不一样的?不论你生前有多少,死了也不过就占那么块儿地方,谁又比谁强了!”
我这样认真又义愤填膺的说着,听在阿木耳朵里竟然成了笑话而噗笑了出来,反到来劝我了“少爷真会说笑。哪有人会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出来见人的?就算是脱了衣服,整日琼瑶美食、绫罗裹体、被人服伺的身子,也是与你我不同的,怎会没有分别?”
你!真是死我了!
我还要反驳,可还没等出口就又听阿木说道:“要说死了,就更不一样了。越有钱的人占的地方就越大,死了还有很多贵重的陪葬品,还有纸人啊、纸马啊、纸车啊什么的,还会有人给他们烧很多元宝、纸钱,让他们到了阴间一样可以贿赂阴官,过得舒舒服服的。可穷人呢,活着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死了又会有什么?别说那些陪葬了,就是占的地方,弄不好也就身下这么大罢了,有的甚至可能连个遮尸的东西都没有。谁会觉得是一样的?”阿木的声音很低,很平静,却透着一种感悟。
“阿木……”被他说的,我无法反驳了。我不得不承认是不一样的,其实就连尊严也是强说罢了!想就在几个月前我还与一群乞丐一起讨饭过活,那时的我要是讲尊严,那不是不用活了?!但,我觉得阿木的感悟与我来的不一样,他更多的是对‘主人’的畏惧,而这种对主人的服从和不可反抗是他从小养成、根深蒂固的。
我凑过去将头靠在阿木肩上,感受着阿木那淡淡的感伤,想了想说道:“阿木,也许你说的对,无权无势的我们是无法与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们相比的,在起跑线上我们就输了一截儿。但世事无绝对啊!我们先天的不足,可以靠我们后天的努力赶上,就算不能大富大贵、用金银来陪葬,但要挣下一口舒心的饭、一口遮身的棺还是没问题的。你看我们现在不就很好吗?那两个大常小常、黄公子,就连县老爷看到我们哪一个不是客气着的,谁敢低看我们?只要我们不小看自己,别人就不敢小看我们!你说对不对?!”
阿木没有接声,只是睁着眼望着黑黑的屋顶,突然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向空中挥了两下,然后慢慢缩了回来。
“阿木……你在做什么?”
“阿木在想少爷的话。阿木知道少爷肚子里有很多道理,虽然很多都是阿木没听过也没想过的,但阿木知道都对。只是……”阿木迟疑着,许久我似是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方听他开口道:“少爷心里有个劲儿就好,这样阿木跟着少爷,也有个奔头儿。”语气竟有些故作轻松。
“阿木?”完了,我刚才白说了。可我不知还要怎么解释他才能明白!他现在身份罢在这儿无法改变,我再说多了反而有‘饱汉不知饿饱饥’的味道,反而会伤了他。叹了口气,我重新靠回他肩上,小声的嘟嚷着:“算了,不与你这块硬木头辩了,哪天……哪天我们去趟县衙,看要怎么办把你这个仆人的身份解了,我再与你好好理论。”
“不要,您不能这么做!”阿木略显惊慌的声音突然在我头顶响起,呼吸竟也有些急促了。
“怎么了?你不是觉得自己是仆人身份,所以说什么都是枉然吗?哪我们就把这个根本性的东西改变了,等你恢复自由身,我想你的感觉就会大不相同了。”我自信满满的说着,突然觉得这真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
可是……阿木会不会这样就离开我?
满心的欢喜被这个疑问给吓住,我竟然开始后悔这个提议了。
但阿木并不如我想的那样因为能得到自由而兴奋,虽已不似刚刚那样惊慌,却仍是急了,“不行,少爷不能这样做!我……我必须与主人在一起,若要我选,我……我只想跟着您,我……”
“为什么?为什么必须要有主人?”这话很奇怪哎。但他的话,我怎么觉着那么甜呢?
“我……总之求少爷打消这个念头,若您不是真心要我离开,若您还是想为阿木好,就求您千万不要这样做,阿木会感激您一辈子,会报答你的。”阿木的样子好像很为难,这与常理不符,于是我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让他不能恢复自由身。但他不想说,我也就不便问。却在心中窃喜起来。
“哦。你别急嘛,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哪会想让你离开!我们在一起辛辛苦苦建了这个家,这家里要是没了你,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光顾着想他不会离开,要一辈子与我一起而兴奋了,说出的话竟然有点像表白,我的脸就随着热了起来。不过说就说了,他都说要一辈子与我一起了,那我说我离不开他也没什么吧?
小小的,我又贴近了他一点点,头都要枕到他颈处了,耳下已略能听到他有力的脉动声,一时迷蒙,我竟然问道:“那阿木……喜欢我吗?”
第二十三章(内部重新装修,欢迎围欢)
夜晚从没变得这样静过,静得我只能听到他越来越清晰的脉动和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