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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兵法?”他捋了捋胡子;惊讶道;“说来听听。”
蓝明仪点了点头;想了一想便说;“军队在军争的过程中既要看到有利的一面;也要看到有害的一面;不知军争之害;就不知军争之力。若想要出兵制胜;就需要抢夺先机。抢夺先机之时军队的行动必须迅速;但是往往会在后勤的供应上出现问题而导致全军陷于不利地境地。”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他眼露出精光;看着她点头;她接着说;“为军令者;要会治气、治心、治力、治变。治气则是在全军的气士上压倒敌人;治心则是心理战术;使敌将在心理上先输一筹;治力则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治变则是学会临机应变;因敌制胜。其四治;避其锐气;击其惰归。”
蓝明仪说完看了他一眼;立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书房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的心脏快速地跳动着;背上的冷汗也浸湿了翠绿春衫。
突然蓝濡淳豪爽地大笑着站立来拍着手掌道;“好;好;说的好;好一个避其锐气;击其惰归。”然后走到蓝明仪身边赞赏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头;“不愧是我蓝濡淳的女儿;果真聪颖至极;好好;比你那两个不懂事的大姐二姐强多了;除了你三哥;就连你那两个哥哥在兵法智谋方面也不及你一分。可惜了啊;若你是男儿身;定是我秦国的一员大将。日后便跟着我去军营罢。”
若她真有那奇才;或许很多地方能帮得上他。也不知公主究竟是想得什么;竟如此突然要攻打西夏;那罔城天险;蓝金星损失了多少兵将才拿下;蓝家代代治兵堪奇;那个蠢货;要是动动脑子;根本不可能损失惨重。
“爹爹赞喻了;仪儿可没有那么好……”蓝明仪红着脸道;隐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若说蓝濡淳是一个好军人好将军他当之无愧;他求贤若渴惜才如命;这份爱才之心不得不让人敬佩;但若说他是一个好夫君好父亲;蓝明仪万万不敢苟同;若他能如此;那便没有了蓝明仪的受辱;便没有蓝明仪的落水;更不会有如今的蓝明仪。
“你娘如何了?可还好?”蓝濡淳问。
“回爹爹;娘她日夜思念爹爹;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只是希望爹爹能去芳仪园小憩片刻。”蓝明仪想着慕容氏应该是愿意看到蓝濡淳去芳仪园的吧。
“是吗?也是啊;已经有很久没有去看过青儿了。”他自言自语道。
“回去告诉你娘;今天我去芳仪园看她。行了;你也在这儿呆了半日了;回去吧;省的你娘担心。”他笑着对蓝明仪说。
“那女儿告退了。”蓝明仪行了个常礼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蓝明仪舒了一口於在心底的气;压抑的气氛让蓝明仪不得不赶紧离开这里;而且她再也不想来。
正文 第055章 西夏战事云雪离宫(上)
月光如银;静逸地飘洒在皇宫的屋宇院落;富丽堂皇的宫殿;被飘逸的银光笼罩着;静静地在月色里浮动。
盛夏有这般清爽并不容易;如此良辰;唯有在海棠丛中飘来女子的失落的叹息声;清逸温柔的如这月光一般。
提着描金红灯笼的宫女;对着那丛海棠深深一拜;恭恭敬敬地行下礼去;禀道;“郡主;皇上今日不来咸安宫用膳了。”
宫女说的什么;溪云雪并没有在意;她只是愣愣地仰着头;望着天上的那轮弯月;蕴着期盼;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偶有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她竟会觉得瑟瑟发抖。
这时;袭儿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进了咸安宫;见有宫女正向着溪云雪禀着什么。她停下脚步;稳了稳心神;待呼吸顺畅了;才迈着缓慢且优雅的步子;走到那丛海棠前;对着海棠行了礼下去;道;“奴婢袭儿;拜见郡主。”
溪云雪听到袭儿的声音;全身一阵;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她笑眯眯地望着袭儿;眼里却带着忧愁。朱唇轻起;想说些什么;但是思及一旁有洛曦的人;便止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对那宫女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禀了皇上吧。”
那宫女又行了礼下去;提着描金的灯笼退出了咸安宫。
等她离去;溪云雪才携着满袖的银辉;蕴着玉蕊芳香;从那海棠丛中款款而出。她对着袭儿淡淡一笑;那月色在瞬间失去了颜色;似是这天地间的光彩;皆因这女子而飘洒。
溪云雪挽着袭儿的手;往咸安殿走去;并将侍候在咸安殿的宫女全都遣了出去。
这才拉着袭儿的手;面庞露出了焦急的神色;问道;“怎么样了?”
袭儿摇了摇头;提起桌上的茶壶;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气将那茶水喝了个干净。用袖口擦了一把嘴;才道;“哎;已经打到肆丰城了。真没到;他们的兵力居然这么强盛。现下朝廷里没有能用之人;那些将领;根本就不是秦国的对手。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军师;用兵很奇!”
见溪云雪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病了;袭儿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些;她拍了拍溪云雪的手道;“嫂子;你不要担心;夜哥哥他吉人自有天相;秦国那群豺狼;不会把西夏怎么样的。”
溪云雪怎么可能不担心;虽然说她恨羽月夜对那秋儿做出那样的事情。可事后想了想;那日羽月夜脸色红的不正常;而且他身上有伤;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的猴鸡成那般模样?
后来她将剩下的汤汁让袭儿托御医去查了下;那里面居然被人下了霸道的虎狼药。
溪云雪一下子便傻掉了;她恨自己被假象蒙蔽了双眼;不听羽月夜的解释;这下可好;羽月夜被她逼走了;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找她了。
偶然见听到宫中有宫女和太监在讨论西夏与秦国的战事;溪云雪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一回到宫中;便遣了袭儿去打听。
而此时;知道这样的结果;溪云雪不但担心羽月夜的处境;也担心云拂影现在如何了。打到肆丰城了?那可是离雾峰城不远了……
溪云雪推开花菱窗;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向着西夏的方向远眺。
“袭儿;你先退下吧;我累了;想要休息。”溪云雪低声道;她声音里说不出的悲凉和寂寥。
袭儿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便退了出去。
溪云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眼看那月色渐渐地变淡;天空渐渐泛白;溪云雪一下子从床上弹起;那紧紧地将拳头捏地泛白。一双凌厉的睛眸;闪着灼灼的光芒;坚定以及肯定的光芒。
羽月夜靠在龙椅上;疲乏地揉着眉心;他闭着眼睛声音无力地问凤歌;“又失守了?”
凤歌颓败地低下头;哑着嗓子道;“打到肆丰城了;云拂影坚守城门;现在秦国还没有攻下。不过;援军迟迟未到;属下担心……”
羽月夜揉着眉心的手突然一顿;叹了口气;“能坚持多久?”
“属下不知;但是看情形;敌军士气高昂。在气势上;我们已经输了。”凤歌越说声音越小。
羽月夜换了个坐姿;道;“还有多少将领可用?”
凤歌猛然抬头;望着羽月夜的眼黯然无光;道;“倪将军战死了;苏将军被俘。现在……能用之人……”
自从溪承启被斩杀之后;跟随他的猛将也都入了狱;除了被斩杀的;皆被发配到了边疆。在朝的只剩下几个摆设般的将军;现下被除了被俘虏的和战死的;这朝中也只剩下两名将领。
羽月夜怎能不犯愁;这两将是要镇守皇城的……
羽月夜想了想;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吩咐道;“命秦将军领兵速去肆丰城支援。”
凤歌猛然抬头;他委实没有想到羽月夜会下这样的决定;如果少了秦将军;这皇城如果发生内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主上……”凤歌想要劝慰羽月夜。却被羽月夜摆手制止……
“如果肆丰城被攻下;那雾峰城离灭城的日子也就不远了;眼看着西夏将要毁在我的手里;拼死的挣扎也好;只要有一分的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羽月夜沉痛地说。
凤歌还想说什么;却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组织羽月夜;确实;如果连最后的屏障都保不住;那留着空雾峰城;又有何意义?到时候周围的所有城镇都落在了秦国的手中;一个小小的雾峰城;几日不供粮草;百姓就会反抗;主动要求打开城门投降了。
如果拼一把有希望的话;他或许也会这么决定。
黎国;咸安宫。
“不好了;不好了;郡主不见了!”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从咸安殿冲了出来。
守在外面的袭儿“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抓住那个宫女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边!”
那宫女何时见过袭儿如此这般焦急;她瞧着她的可怖目光;都觉得害怕;颤抖着说;“郡主;郡主不见了!”
正文 第056章 西夏战事云雪离宫(下)
黎国;咸安宫。
“不好了;不好了;郡主不见了!”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从咸安殿冲了出来。
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