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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怎么抱着她,而且,她还觉得他,好看?
等到他们翩然落地,溪云雪瞪着他,便用拳头捶他的胸口,边大喊道,“喂,淫贼,你放我下来……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羽月夜依然抱着她,挑眉看着怀里将秀眉拧紧,不停地用秀拳打他的溪云雪,寒冰不化的脸暗了又暗,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女人什么时候和云拂影攀上的关系?看来自己是小瞧了她……
溪云雪见他不放手,拽住他的胳膊便咬了下去。
让他不放她,看她不咬的他哭爹喊娘,她就不是溪云雪。
溪云雪想着,牙齿又使上了几分力道,直到嘴里有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她偷偷抬眸,看着羽月夜忍痛皱眉,她挑着眉,不由地在心里大笑。
还为得意多久,便听到溪云雪一声惊叫着,紧接着听到“噗通”一声,溪云雪被无良的某人,无情地丢在了旁边的湖水里。
从未游过泳的溪云雪是旱鸭子,她手脚乱舞在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可以让自己扶起来的东西,可是刚刚露头,便又沉了下去。
羽月夜冷眼看着溪云雪在水里挣扎的模样,冷笑道,“女人,这就是你不知好歹的下场,你不是喜欢逃吗?我看你如何逃得出我的掌心?”
她好像很喜欢挑战他的忍性,若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她怎么能对他俯首贴耳?
溪云雪憋着气,觉得在水下空气渐渐稀薄起来,胸口开始疼痛,大脑好像糨糊一般,迷迷糊糊。她不甘心地闭上双眼。
她这一世的生命,居然如此短暂?姓羽的,她做鬼,也不放过他……
湖水上生出一连串的气泡后,渐渐地变得安静,一波又一波的波纹荡开,最后回归了平静。
羽月夜见水面上没有了动静,挑眉,心里冷哼,怎么?这该死的女人想要和他玩诈死?
可是等了半天,水面依然毫无动静。
一个人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憋气这么久。难道她?
羽月夜久久地盯着水面,那指节被他掐地泛白,终究是没有忍住心里的冲动,随着“噗通”一声,没入了水里。
他没有说要放过她,他的仇还没报,他还没有让她尝到蚀骨的痛,她怎么能死?
“主上……”凤歌惊慌地跑上前,还未来得及拉着羽月夜,便听到“噗通”一声,羽月夜焦急地跳进了湖水。
他潜在水里,湖水模糊了视线,他寻着溪云雪的芳迹,心里不停地念着溪云雪的名字,偌大的湖,湖底漂浮的水草,缠住了羽月夜的脚,他使劲扯了扯,发觉越缠越紧,肺里的氧气越来越不够用。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从靴里拿出一把金丝匕首,欲要砍断水草。当他低头时,突然看见一抹嫩粉的裙角荡在下面水草丛里,心里松了口气。
总算是找到她了……
待他将溪云雪救上去,全身湿漉漉地将全身冰冷,脸色泛青的溪云雪紧紧搂在怀里,准备将手指放在她的鼻下,探寻着呼吸。可是手刚伸出去,便立即收了回来……
他极目扫了凤歌一眼,站起身来,弹了弹吸满水的衣衫,冷气凝脂道,“请个大夫,然后,回杭城……”
第011章 重返将军府,云雪封贵妃
万瓦宵光曙,重檐夕雾收。阳光透过镂空花窗,斑驳的光影洒在雕花檀木古床纱幔上,隐约可见曼妙身姿盈盈而卧。眉如新月、恬静眉宇静然。羽睫轻颤,朱唇不点而赤,柳眉不描而黛,只是她紧闭双眸。
于她身侧,羽月夜和衣躺在床上,瘦削刚毅的脸上,略带疲惫,棱角分明的薄唇也变得干涸,粗黑挺拨的浓眉紧紧蹙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宁静如斯的溪云雪,若有所思。
自从羽月夜将溪云雪从肆丰城带回杭城后,她便一直昏迷着。
凤歌立于门外,一脸担忧地紧盯着房门,叹了口气。
“主上……”凤歌拧着眉担忧地对着门内的人喊道。主上自从回到杭城,五天来从未休息过,但是,京城来报,大臣们得知主上离宫的消息,纷纷上奏,要求主上尽快还朝。
话音刚落不久,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羽月夜眼里的疲惫之色,瞬间被鹰目般的精芒所掩盖。他声音慵懒且冰冷,“什么事情?”
“主上,京城传来消息,大臣们已经得知主上离宫的消息了,乾撷宫那边快隐瞒不住了,每天都有大臣去乾撷宫吵着要见主上。”面对羽月夜冷厉的目光,凤歌敛眉颔首,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浸出。他知道,这时候,主上越是安静,越是隐忍着怒气。
羽月夜冷目微眯,周围迸发出一阵寒气,惹得凤歌惧怕地往后挪了微小的一小步。
这帮老狐狸,看他不在朝中,莫非要造反不成?他就不信,就凭他们几个,能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羽月夜向房内望了一眼,待看到溪云雪安静地躺在床上,嘴角卷起阴佞的笑,“去叫沁心来照顾她……陪我去溪承启的书房。”
“是,主上……”
羽月夜走近房内,坐在床边,看着溪云雪安静的躺在,已然没有从前与他针锋相对的模样。其实仔细看她,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只可惜,错生为溪承启的女儿,不然,凭她的容貌,他可能会考虑让她宠冠后宫。
他用大手摸着溪云雪的脸,嘴边逸出阴冷的笑容。
这次,看她如何还能逃出他的掌心?溪云雪,可是他花了几千两白银,在醉凤楼得到的,她这辈子,只能属于他……
待羽月夜起身离开,将房门紧紧关上,溪云雪紧闭地双眼,猝然睁开,锦被里的手,死死地攥着被面,她瞪大双眼,看着门外的身影,恨不得将他抽筋削骨。
其实溪云雪在这天一早,就悠悠转醒,只觉得有人躺在身旁,盖着锦被都会觉得阴森森的冷。她就猜想,是那将她丢在水里想要她命的淫贼。
以防他在对她不利,她就像挺尸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敢动弹半分,就连呼吸都轻轻缓缓地。生怕他发现她已经醒来……
她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顺道再往下骂了两代……
直到他离开,她才敢睁开双眼,看到屋里的摆设,面如死灰。该死,逃了半天,又被抓回来了……
就在溪云雪怔怔出神地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才能给自己报仇的时候,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溪云雪赶紧闭上双眼,放平呼吸。
沁心端着一盅冰糖燕梨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她将粥盅放在桌子上,走到溪云雪的床边。
沁心看着溪云雪面色煞白,双眼紧闭,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鼻子一酸,眼眶便蓄满了泪水,哭着对溪云雪说,“小姐,你快醒醒吧,你都睡了七八天了。夫人都为你,愁白了头了。你平常不是最心疼夫人吗?你忍心看夫人每天寝食难安吗?”
小姐,快醒醒吧,你若再不醒来,老爷就会将你认为是废棋,将你和夫人赶去废园了……
躺在床上的溪云雪,忽地听见沁心的声音,便放下了惴惴难安的心,她睁开眼眸,笑盈盈地看着沁心,看到她哭的像个泪人一般,“噗嗤”地笑了。
这丫头,几天不见,居然瘦了两圈?不过,她这一闭眼,一睁眼,居然睡了有七八天,她都浑然不觉。沁心都瘦了两圈,那么娘亲呢?
“沁心……”溪云雪担忧的看着沁心,睡了太久,嗓子有些沙哑,听到自己声音如此难听,溪云雪皱了皱眉。
“小姐……小姐,你醒了?”沁心听到溪云雪叫她的名字,难以置信的看着虚弱的溪云雪,喜极而泣道。她转身,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高兴又激动地谢着上苍,“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让小姐醒来了,沁心从此以后一定虔诚信佛,每月圆之夜,抄十篇佛经。”
溪云雪看着如此激动的沁心,不禁摇头,不过是昏睡了几日,沁心竟能对着上天,许下如此信诚?也许,在这世上待她如此真心的除了娘亲,便是沁心了……
“对了,小姐,你知道那个羽公子是什么人吗?”沁心站起来,拿着软枕放在溪云雪的身后,又将锦被往上提了提,然后眼眉带笑地瞧着溪云雪,八卦道。
溪云雪歪头想了想,一个偷香窃玉,成日流连烟花之地的人,除了是淫贼,还能是什么?
沁心见溪云雪不答,猜到她猜不到,故意瘪瘪嘴,不满道,“小姐那么聪明,居然也猜不到?沁心才不信呢……”
溪云雪挑眉,这沁心是明摆着是让她主动询问来着。
“猜不到,好沁心,告诉我吧……”溪云雪皱着鼻,谄笑着对沁心说。
沁心看到自家小姐如此地求知若渴,便故意敛住笑脸,握拳的手放在嘴边,轻咳两声,“小姐,你可听好了啊,羽公子,他是咱们西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