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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狐狸,放姐出去!”闹蝉很炸毛。
余魂很淡定从容地开始翻阅资料。噪音是浮云啊是浮云!
“死二兔子,快让他放姐出去,姐少砍你一剑……我的阿凤,快救救蝉儿,蝉儿不要当恶霸王员外的第三十七房小妾啊,呜……喂,那边那根胡萝卜,你想办法把姐姐弄出去啊,姐姐给你做槐花糕吃……”
众妖很淡定从容地继续翻阅资料。噪音是浮云啊是浮云……
7神雷的忧郁(1)
荒苍天内,那一大堆资料快被翻完了,几妖却一无所获。
“这些都是说火凤能被称为不死鸟,是因为他们能衔梧桐枝浴火涅槃,获得新生,并不是说怎么弄都弄不死啊?”胡胡很是疑惑。
“是啊。”久安怀疑地看着筹凤,“抽风啊,你不会抽到连自己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吧?我怎么看着你像风狸呢?”
久安说着将自己正在看的卷轴递到筹凤面前:“我找半天只有这个风狸的变态生命力可以和你媲美呀,你看,火烧刀砍怎么都弄不死的,要用锤头砸脑袋砸个几千下才会死,但是风从口中一入立马又活了!啧啧,真变态!所以要弄死风狸得趁他被几千下锤头砸死时赶紧用菖莆把鼻子嘴巴给塞住,这样就复活不了了。要不……抽风你试试这个方法?”
筹凤寒了寒,这个死法,听着着实有些凄惨啊!
“谁敢砸我的阿凤,我代表月饼消灭你!”本来好不容易消停点的闹蝉一听又怒了,对着结界壁又砍又戳又施法术,却怎么也出不去。
“在下的确是火凤没错,不过这个方法倒是可以一试,只是似乎略为凶残了些,容在下好生考虑考虑。”筹凤想了想道。
“你还想考虑?”闹蝉更急了,“我的阿凤,就算爹爹反对我们,你也不用寻死呀,虽然你只是蝉儿家的护院,但蝉儿不会嫌弃你的,我们现在就私奔去,你千万别死……”
“……”
闹蝉出不了结界,一着急,便化成了真身。原来是株小青桐,皮青如翠,叶缺如花,本来倒也妍雅华净,赏心悦目,但此刻正“扑簌扑籁”直抖,树根拼命生长,从地底伸展到结界外部,而后结界内的树身慢慢缩小,最后还原成棵种子消失于地底,再从结界外迅速重新生长回来。
成功出了结界的闹蝉神气地抖了抖枝叶,又幻回了人身,得意不已:“哼,臭狐狸,别以为能困住我。”
“我的阿凤,快和我私奔去吧。”闹蝉跃上前一把抱住阿凤的胳膊要将他往外拖,而后想到什么眼珠一转,右手施个了法掌中泛出青色微光,顺手就贴在了一旁的竹简上。
青光蔓延,从闹蝉手掌贴住的竹简开始,荒苍天内的竹简、书册、树皮之类的资料竟迅速变形还原变回成竹子及各种大小树木,只是树身上仍留有已辨认不出的各种字迹。荒苍天内一时生气盎然,到处欣欣向荣。
“这回看你们还怎么查。”闹蝉很欢乐。
众人还没对眼前的景象反应过来就突见一道弧形光刃直逼闹蝉而来。
筹凤面容一凛,广袖疾挥,将光刃挡了回去,同时拉着闹蝉迅速后跃。
“破坏者,死。”一个没有任何起伏的木然声音响起,而后一颀长身影现于空中,缓缓落地徐步朝众妖走来,姿容皎若明月,未挽起的银发长长曳地,随着走动,盈盈光泽流淌。
男子眼底无波、神色木然、脚步和缓,周身却发出无数凌厉的光刃,不断朝几妖袭来。
筹凤护着闹蝉后退,同时出掌结印,无数火红翎羽飞出,将袭来的光刃一一击落;胡胡惊叫着抱头迅速躲到余魂身后;久安又想摸出她的小酱油瓶,却被余魂一把捞起往身后一扔,而后余魂飞身而起迎着光刃直袭向银发男妖。
被扔在地上滚了一圈的久安狼狈地爬起,只见空中两道白色残影激战正酣,每每相击便迸出万道厉芒,震得荒苍天内愈发狼籍。
不行,这可是师父喜欢的地方!久安急了,忙大喊:“别打了,快住手!”
“放心吧恩公,打架正是我为数不多的数万条长处中的一条,不会输的。”余魂抽空道。
“破坏者,死。”银发男妖依旧木然而简洁。
“现在搞破坏就是你呀这位妖友!”久安嚷着又转向闹蝉,“小绿,你快把这些树啊竹子什么的恢复原样啊!”
“说了姐不叫小绿!”闹蝉吼道,“死二兔子,就你还敢命令我?”
“闹蝉。”筹凤突然正色出声,眸光沉沉的看着闹蝉。
闹蝉怔了怔,一时没法适应筹凤难得的真正严肃和正经,嘴唇似是不甘地动了几动,却在筹凤的目光下最终只是悻悻抓了抓头:“好嘛,弄回来就弄回来。”
闹蝉双手结印再次施法,对着那一片生机盎然伸出手掌,淡淡青光源源不断地涌回闹蝉掌心,随着青光流泄,竹子、树木等再次变形最终恢复原样,整整齐齐躺在荒苍天内。
原来抽风不抽风的时候还蛮威严的嘛,久安满意地环顾四周。
“喂,那个少白头的妖友,快住手,我们已经把这给你弄回来了。还有小黑,你也快停下。”
银发男妖顿了顿,扫一眼四周后倏然收手后退落地。余魂便也跟着停了手落地。
银发男妖依旧神情木然,看一眼久安,微顿了顿,道:“少白头,不是。”然后突然猛地施法,众妖瞬间浮起被光球笼罩,待反应过来之时已到了荒苍天外。小孤坟重新合上,“有事烧纸”的烂木牌又从地里冒了出来。
余魂及时托住久安,久安又顺手抱住了胡胡,三妖在光球消失之时稳稳落地,筹凤也一个旋身轻巧落地,只有还没弄清楚状况的闹蝉“啪”地跌了个七荤八素还滚了滚,又“砰”地撞上了旁边的另一个坟头。
久安见着忍不住跟着颤了颤,啧啧,真疼!
闹蝉狼狈地爬起,鼻头灰扑扑地,脑门两个大包,头顶还插着三根坟草,在风中娇柔轻颤。
“噗!”众妖很努力地在维持严肃的表情。
闹蝉顿时涨红了脸,又羞又恼,一跃而起提起木剑就劈向小孤坟:“岂有此理,少白头你给姐出来,姐劈了你!”
木剑夹着妖气不停“锵锵”劈向孤坟,孤坟却纹丝不动,连道剑痕都没留下,闹蝉累得满头大汗,越发恼怒。
“嗯,看来师父说得没错,我们做什么事都得量力而行,硬要做超出能力范围内的事只能是自讨苦吃,白白给人看了笑话。”久安看着闹蝉很是受教地自顾自点头。
胡胡:“……”刚刚抄起酱油瓶就准备上的是谁啊喂?别给我做出一副很优越的表情啊啊啊!
“唉,看来这里也找不出什么了,在下还是自己另觅新死法吧。”筹凤叹了口气。
“抽风,放心吧,小久既然说了要帮你就一定会做到,看,死亡离你已经只有一步之遥,胜利就在眼前,成功只待朝夕!”久安昂着头,一手指着未知的远方信心满满地鼓励。
筹凤点点头,十分信任百般期待地看着久安:“小久,在下死不死得成就全靠你了,加油,在下看好你哦!”
“嗯,包在我身上!”久安握拳点头。
“那我们走吧。啊,故人西辞黄鹤楼,含笑九泉里;明朝散发弄扁舟,含笑九泉里;仰天大笑出门去,含笑九泉里……”筹凤又优雅地吟起了诗,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角。
筹凤回头,见和小土坟搏斗的闹蝉不知何时已上前,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定定地看着他,双眸闪着水光,满是难过与挫败:“你……还是要死吗?”
筹凤顿了顿,最终却只是偏开头道:“嗯,闹蝉姑娘,在下乃是将死之妖,你还是别再跟着在下,速速离去早日找到擅长私奔的有缘妖吧!”
闹蝉闻言眸光更暗了几分,拽着筹凤衣角的手紧了紧,再紧了紧,最终缓缓放开,低头垂眸,喃喃道:“阿凤,我很喜欢你呀,你……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筹凤静了静,远目望向远方缭绕烟雾中连绵的黛色山峦,好看的凤目微眯,笼上一层迷雾:“……为什么要死呢?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要活啊。两万年之前的事情我并无印象,但我所记得的这两万年就已足够漫长,每天看着同样的太阳升起又落下,吹着同样的风,吃着同样的食物,走着同样的路,即使再多两万四万八万年又有何意义?终结于此,又有何可惜?”
“不一样。”闹蝉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响起,伸手又拽紧了筹凤的衣角,抬起头,鼻头依然灰扑扑的,额头仍挂着细汗,却认真地看着他,缓缓开口,“不一样。今天太阳升起的时间比昨天长了一些,四周飘浮的云彩慢慢慢慢被染成与昨天不一样的金色;今天的风已不是昨天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