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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安听到这里眼角不由抽了抽,她这可真算是躺着也中箭啊!她当初不就是为了积功德稍稍热情了点嘛……好吧,也许是热情过头了点。可怎么也不像被天雷劈过这么严重吧?当然,更不恐怖!
胡胡说,虽然山民们十分不满,可却偏偏打不过这个看来像个娇弱小姑娘的帝姬,只能盼着她早日离开。后来久安虽仍是没醒,情况却终于稳定下来,余魂便离开了,只偶尔才会来看看。
倒是华瑶三天两头就会跑回来,只是兴趣不再是拿着水鞭山上挥来挥去,而是兴致勃勃地来观察昏睡中的久安啥时候会就这样睡过去。
“喂,那只死兔子今天死透没?”
“喂,那只死兔子今天挂了没?”
“喂,那只死兔子今天成功咽气没?”
“喂,那只死兔子今天总该升天了吧?”
“喂,那只死兔子今天怎么还没睡过去?”
……
胡胡说,这是华瑶每次来时的必备台词。
这回久安的面皮不由又抖了抖,颇为忧伤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难道自己长得如此招鬼嫌惹仙怨?这得多大仇才能如此殷切地盼着她早日睡过去啊,啧啧,还琢磨出如此多的表达形式。
久安摇着头感慨,然后眼神又突然黯了一黯后问道:“那哥……小黑,离开无忧山是住到了哪里?”
说起这个,二狗子立马一脸神秘加感慨:“小久子,妖王不是教导过很多事吗?一定想不到……”
原来余魂就是那个怕麻烦又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新任妖王。
有一回,本来床上昏得好好的久安突然发热还全身冒冷汗,呼吸先是喘得很急,然后再一次比一次轻,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二狗子和胡胡吓得不轻,找来熊大婶也没办法缓解,只好让熊大婶先看着她,他们两个赶紧去找余魂。
二狗子的鼻子总算又一次争气地发挥出了正常水平,可他自己却差点不相信了。因为他跟着余魂的气味找到的,竟是那个暴躁好战的前任妖王建造的华丽宫殿。
他和胡胡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进去找找,却被殿门口的两个看守小妖拦住,吵吵嚷嚷间余魂面色不善地出来了,而那两个前一刻还嚣张得要死的小妖竟瞬间垂首躬身,毕恭毕敬地唤他作“妖王”。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余魂竟是那新任妖王。
久安额头滑下几根黑线,虽然她不知道小黑是怎么会当上妖王的,但她竟货真价实的妖王面前胡诌出那么多的“妖王教导们”,纵使她面皮再厚也不由有那么一点羞愧,想着不知小黑当初心底默默嘲笑了她多少回了。
不过,算了,知道他哪就行了。久安晃晃头,晃掉脸上微微的潮红,下了床,开始房里翻箱倒柜,很快便收拾出一个大包祔来。
二狗子和胡胡目瞪口呆地傻看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小久,伤可还没完全好哪,这是就想出门了吗?”
“嗯,听说妖王殿被前任妖王建得极富实用价值与艺术价值,去见识见识吧。”久安背起大包袱,笑得眼儿弯弯如月牙儿。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小黑伤心了,所以二哥哥又回来鸟→ →咳,厚脸皮的兔子也要回来鸟~
65爬墙的兔子
久安十分忧愁地站妖王殿高高的后墙外;总算明白了二狗子和胡胡说她的伤还没完全好的真意。
不,压根不是没完全好,而是完全没好!
她本着想着既然小黑不愿再来找她了,那她就来找小黑好了。所以虽然胡胡和二狗子因她的身体而百般不赞同;但她还是硬要他们带她来了这妖王殿。
可一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小黑不想再见她;守殿妖将他们拦门口,压根不让进。虽然这是她早已猜到的情况,可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难过。
好不管她是玖玥还是久安,厚脸皮与执着一直是她为数很多的优点中的最突出的一个。所以此路不通再行他路;她便找到了这无看守的偏僻后墙。
为免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她好不容易才将万般不愿的胡胡和二狗子赶回了无忧山;紧了紧包袱准备跃起翻墙而入的时候;才发现问题来了。
她的妖力又没了。
想来是因为当初上天界时妖力耗得太尽,又受了太重的伤此时离痊愈还差得远,所以妖力也无法恢复,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忧愁的久安忧愁地再次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就摸向腰间:“唉,早知道就该把师……”
说到一半却又神色一痛,颓然地垂下了手。
就该把师父送的酱油瓶带着。这是她未出口的后半句话。
久安蹲墙角,抬头恍惚地看着遥远的天际。
这一回,那个上面也没有师父了。黄泉碧落,天上间。哪里都不会再有师父的身影。师父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永远的,消失了。
不是她撒娇耍赖,或是执着厚颜,亦或是上天界大闹一场,就能让师父回来的。
她记得师父说过,漫长的以后将会发生有很多很多不快乐的事,所以他才会尽力让她能够快乐的时候快乐。因为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远快乐。
师父希望她快乐,所以她默默尘封起有关师父的一切,师父送的酱油瓶也被她收了起来,即使她曾经那么宝贝。
可是,有些记忆却不是那么容易说封起来就能封起来的。妖界她重新活过的七百年间,师父几乎就是她的全部世界。师父的一切早已溶入她的这个第二生里,入皮,入骨,入心。
不知过了多久,久安终于收回了悠远的视线,脸上的痛色也渐渐散去。然后便咧了唇对自己笑笑,突然觉得或许她错了。既然不能封那就别封吧,如果师父永远活她心底,是不是就不算彻底消失呢?
久安觉得,这个充满哲学意味的问题似乎有点高深与复杂,她一时半会儿约摸是想不明白的——久安重新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高高的殿墙——此刻还是先解决这个物理问题吧。
久安第三次忧愁地叹了口气,说起来她可真没用,先是搞丢了她的一千年和整个世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新的七百年和新的世界,却又弄丢了师父,然后又因师父而弄丢了小黑。
不过,师父已经找不回来了,小黑却还是可以努力一把的。
没有妖力跃不过墙,那就只能用爬的了。
久安抬起头,皱了皱眉。啧,真高!不过——
伸手摸了摸雕得凹凹凸凸的墙面,久安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前任妖王是个挺讲究的,连后墙都雕花刻画弄得华丽丽,让她爬墙也好歹有了着力点。
久安紧了紧包袱,挽起袖子,开始爬墙大业。
四肢大张紧贴着墙壁,久安小心地一点一点往上爬。远远看着,像是华丽的墙上趴了只受了点伤不太灵活的大壁虎,以诡异的姿势和乌龟般的速度艰难地往上挪动。
等久安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爬到墙头时,才发现真正的问题来了——她下不去!
往前低头看看,一阵晕眩。往后低头看看,更加晕眩。
原来这墙从上面往下看比从下面往上看还要高得多!久安突然不合时宜地佩服起自己,她能爬上墙头实是一个奇迹。
可惜奇迹很少出现,更不会成对出现,所以她现下不去了。
久安望望墙内,最近的树离这墙也有好大一段距离,而且远远没有这墙高,再过去就是个与这墙一样华丽丽的凉亭。
久安趴墙头,欲哭无泪。
除了自己跳下去摔断胳膊或腿或者胳膊和腿之外,她想她还有三个选择。
第一是大声呼救引来守卫将她扔出去,第二是大声呼救引来华瑶将她扔出去,第三是大声呼救引来小黑将她扔出去。她猜它们之间的差别大概于痛、很痛以及非常痛。
可是她不想痛,更不想被扔出去。
于是她忧愁地找了个稍稍舒服一点的姿势,打算先冷静冷静再从长计议,却不想冷静着冷静着竟冷到睡着了。
夜□临。月朦胧鸟朦胧,墙头睡得正香的小身影更朦胧。
脸色和这夜色一样深沉的余魂提着壶酒走向后殿的凉亭,才坐下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抬眼看向刚刚余光扫过的墙头,眼中顿时一惊,然后面色瞬间更沉了几分。
久安正跨坐墙头,身子往前趴着,脑袋枕手上睡得正香,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包袱,不仔细看八成还会以会趴上头的是只背着重重龟壳的大乌龟。
而且那“龟壳”还有些不稳,随着久安的呼吸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地偏,看着心惊胆战的,仿佛随时都可能往边上一歪就这样带着它的主跌下来。
余魂瞪着墙头的“乌龟”蹙紧了眉。
正此时,微凉的夜风夹着寒气拂来,墙头睡得香甜的久安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鼻子一皱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