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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司计都还同我讲起你来,我倒是没多说,但也可见此事比预计中闹得大多了,这万一传到皇上耳中去……”
映春道:“春儿到觉着这种事儿应该不会传到皇上耳中去。”
萃萱停止话茬,看着她问,“唔,你怎么会这么想?”
映春淡淡道:“姑姑细想一下,谁会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去凑到皇上那儿嚼舌根?就算是要提,这个人也该有皇后娘娘去提才是。皇后娘娘都没动作,若哪个人越俎代庖,反会惹一身臊气。况太子殿下这个年纪正是爱玩,这些事儿就算落到皇上耳中,怕也不会记在心上的。”
再说她和明秀根本上没发生过什么,皇后想除她决计也不会用这种愚蠢手段,后宫本就是疯言疯语乱传的媒介之地,不去理会便是。怕是皇后如今不处置她,也是暂时碍于明秀的面子,待过了一阵子,指不定又念起她,就想给她随便安置个罪名也是说不准的。
萃萱看她一脸无畏,便点点她嗔道:“瞧瞧,瞧瞧,你这当事人却是最无所谓的,真真皇帝不急太监急。不过你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可到底还是不能不防的。先不提皇后,那苏嬷嬷可是牢牢记着你的仇呢。”
“姑姑又是知道了?”映春眨巴眼睛问,指的自是明秀为她训斥了苏嬷嬷的事。
萃萱道:“哪里能不知,那苏嬷嬷仗着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行事霸道冲横,你这番惹了她必要吃苦头的。如今,也只本姑姑能护得你了。”
“春儿是掖庭局里的人,苏嬷嬷的手就算要伸过来,也得经过掖庭令的准许吧。”说到这,映春忽然狡黠地笑了笑,压低了声,“姑姑呆的时间长,听说……现在的掖庭令是个假太监,此事可是真是假?”
萃萱面色一板,“你从哪儿道听途说的这种腌臜话?”
映春老实交代:“就是刚进来的时候那绮菱说的。唔,姑姑可是生气了?好罢,春儿再不讲这种话便是,姑姑不要生春儿的气,是春儿糊涂了,乱讲话,该掌嘴的。”说着就作势要打自己的脸,忙被萃萱用手给拦住了。
萃萱叹气道:“这些乌糟糟的事儿,你还真会去当真?姑姑面前提了倒无碍,别人面前可不准。”
“绝不敢了。”嘴上这么说着,映春便小心打量着萃萱的脸色,看她秀眉微蹙,神色间一些掩饰,心跳了跳,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
本当初也只是猜测,此刻看来确是有蹊跷了。毕竟能在这掖庭局里真正有权利保她的,怕不是萃萱,应是和明奕有关联的掖庭令吧。但终究不过是她心中揣摩的,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萃萱之后便特意同自己提了提苏嬷嬷此人,并叮嘱自己所要注意的事项,虽说现在人病着苏嬷嬷找不了茬,但待她一养好身子,那苏嬷嬷可绝不会轻易饶她。
这样过了十日,明奕都没再来过,必是有事要办,只那天隔日便借着萃萱的口来催促她那香囊的事儿,看来真是铁了心要她连养病都得念着他才肯罢休。逼不得已只好跟萃萱学做女红,幸好她虽比不得萃萱的手那么巧,却也不至于笨得惨不忍睹。终还是让她整出个还看得过去的香囊,毕竟明奕放了话,必得她一针一线,还得绣上他的名。
平静过了十余天,一天三顿的频率换药,伤势大好,映春也不是娇小姐,便央求萃萱让她下了床,再过了三日才肯放她作活。自然也不是原来的扫地宫女,直接调到才刚新晋的王贵人殿苑里,先从擦拭桌椅灰尘做起,但活儿却比先前要轻松多了。
一起调遣的人倒是映春想不到的,那当初看她不顺眼本想教训她反被赏了巴掌的绮菱,居然同她一起来了王贵人的朝元殿。
绮菱心里自是一团火,可却不敢惹映春,近日的事她也听说了,本以为只是攀上了陈公公,未曾想居然同当今太子还有瓜葛!她心中妒恨不已,却也可奈何。
映春也不理会绮菱的怨念,专心地擦拭手上的花瓶。
此时,门外传来人声,想是丽贵人回来了。
刚想将手中花瓶放下,一抹身影忽然朝她冲撞过来,而映春抬头,猛见绮菱阴狠脸色,下刻便有了动作,千钧一发间反将那花瓶砸到绮菱怀中。
啪擦,尖锐的脆裂声乍响,刚进来的丽贵人瞧见房中情形,立时脸色一白。
绮菱尚在失魂中,映春已是指着绮菱,颤声道:“你、你怎么……”话至此,再看丽贵人这边,立刻顺着映春的手指看向绮菱,双眸阴冷。
32第三十二章:V章更新
这丽贵人是刚进宫的;起初却也是以才人的身份侍寝,记名后便升了贵人,赐朝元殿;但自那日后皇上便未曾再来,转眼将这美人晾了,倒是去了几回裘婕妤处。而丽贵人方才同几个姐妹在花园闲话家常时;恰巧逢迎裘婕妤;气盛受了嘴亏;此时又瞧见这等晦事;心头里怒火溢满,整张俏脸黑如锅底。
绮菱哪里想到兰映春反应如此之快,倒将罪名扣她头上;不由大慌,喊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摔的,是她陷害奴婢的!是她把花瓶摔在奴婢身上的!”
映春早已跪在地上,垂着头一声不吭,此时听到绮菱这般喊,却也是不慌不忙,抬起头道:“奴婢为何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呢?就奴婢的一条贱命都抵不上娘娘房中任意一件贵重物品,奴婢真是傻了才会去砸呢。倒是绮菱你,分明是是方才说娘娘房中这花瓶漂亮,就摸了来看,却不慎摔了,这倒是要赖我来了?你好狠毒的心!”说罢,映春别过头,浑身发颤,像是真是被冤枉了气急的。
“你……这花瓶方才是你在擦的,我不过就是……”说到这绮菱忽然住嘴,慌张地跪在地上。
丽贵人冷眼在两人间来回看了几眼,忽然眸光看向映春,“你,抬起头来。”
映春抬头,见丽贵人刀似的眼粘在身上,不过她是不痛不痒的,只佯装出惶恐模样。
“你倒是清楚,自己身为奴婢是贱命一条的。”说罢,丽贵人脸上神情倒是缓了几分。
映春故意贬低自己带给丽贵人优越感,果见她脸色没方才那般黑青,而问过她,丽贵人便冷冷瞅着绮菱。
绮菱还站着,双腿抖索。
丽贵人见她至此都还不跪下,简直是在藐视自己,脸色便又转青。
身边的贴身侍女绿真是丽贵人一道带进宫,原先就伺候她的,很懂丽贵人心思,一看她脸色便就冲绮菱喝道:“贱婢,还不向丽贵人跪下!”
绮菱被绿真一声怒叱喝的双腿一软,这才后知后觉地跪下。
“我看这件事分明就是你这贱婢的错,果然是未曾好好□过的宫娥,这点小事都会办错!这个花瓶的价值比你这条贱命要值钱多了,如今倒好,居然让你给摔碎了!”冷哼一声,丽贵人视线一转看向旁边的绿真,“绿真,你说这贱婢该怎么处置?”
绿真知晓今日主子在裘婕妤那儿受了气,这个宫女算是触了主子的霉头,不重罚一番怕是解不了主子的气,想罢便道:“既然这贱婢手不利索,那便让奴婢给她狠狠夹一夹,下回自就长记性了。”
丽贵人听罢,点头挥手让绿真将绮菱带下去。
绮菱一听,便知绿真要对自己动用拶指,当下慌不择言,“你、你不能这样!”
丽贵人一下拉长了脸,一个掖庭局里来的贱婢居然还这样和自己讲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绿真看丽贵人脸色极差,二话不说让人将绮菱带了下去,尔后,她看看丽贵人,又看看仍跪在地上的映春一眼,同丽贵人道:“主子,不知这个您打算如何处置?”提到这,绿真又像是无心地说了句,“这小宫女瞧着倒也是乖巧知规矩的,要不像是能干出这缺德事儿的。”
丽贵人看向映春,细挑的眉眼带着几分随意,挥手道:“那让她把这里整理一下罢,但若往后再有下次,便是同罪。”
绿真松了一口气,这宫女的身份不可小觑,来之前就有掖庭局的人同她私下里打过招呼,要她往后多照应些,此事她没同丽贵人讲过,心想以主子的心性若是得知这小宫女就是最近风头渐盛的兰映春,怕今日就不会这般轻易饶过她的。
领了丽贵人先进了内室,绿真便遣了个宫娥过来,兰映春此时正在收拾地上的残渣,就见黄装的宫人走到自己跟前,蹲了下来道:“这里就让奴婢来收拾吧。”
映春先是一愣,转而就想过来这极可能是明奕的安排,但她只想不到这后宫里明奕居然已花开遍地,不过想也是萃萱托人打点过的,她便不再讶异。想至此,映春便仔细琢磨着,想来萃萱打点的那人应就是方才丽贵人身旁那叫绿真的侍女吧,不过她应不了解自己身份,但又怕得罪她,这才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