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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家的瞥一眼宋婆子,“你是个守寡的,怕不是也有这个,这才要我压下去?”
宋婆子连忙摆手,“呸,谁用这个,我都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
周大家的斜眼瞧她,“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正像你说的,谁没个七情六欲,但作下事儿的人就太骚狂了,躲在被窝子里想怎么样呢,谁管她,可这个骚蹄子偏要弄的人尽皆知,此风不可长。”
说罢,便移步来至周氏跟前,先悄声禀报几句,又将那物什露出一个头来,周氏一瞧类似个蘑菇头的东西,情不自禁就捂住了鼻子,嫌恶道:“拿远些。”
“是。”
周氏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不好大张旗鼓,先压下来,你留心察访。”掩唇打了个哈欠,道:“我今日精神不济了,明日再说。”
山明水秀阁,屋里灯火通明,洛瑾瑶前前后后的围着钱金银打转,一会儿让人拿软软的引枕,一会儿又命人去熬煮参汤,一会儿又要丫头们去打热水拿软玉化瘀膏,她亲自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脸上的伤,满眼里又是心疼又是钦佩。
“小姐,软玉化瘀膏。”秋梦将药呈上,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不是去贺寿了,怎么就弄了一身的伤回来?”
捧着热水的碧云便道:“筠表少爷联合了他家的两个堂哥,叫了十多个人围殴咱们姑爷,亏得有峰少爷在,反败为胜了,把赵家兄弟打的落花流水。”碧云有些兴奋的道。
洛瑾瑶一边为钱金银抹药一边,小嘴抿起又张开,杏眸里星光闪闪,道:“夫君,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心中第一敬仰的人了。”
钱金银浑身都疼,挥手让丫头们下去,费劲的仰躺在床上,紧紧攥住洛瑾瑶的手置在心口,没说一句甜言蜜语,但他双目之光仿佛如一缕缕的丝线将洛瑾瑶牢牢缠住。
手心感受着他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禁不住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跳起来,四目相对,缠绵无尽,两颗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的变的一模一样。
洛瑾瑶掀开他的衫子,入目便见那些白白的鞭痕上又起青紫的伤,有些地方是乌黑的,有些地方肿成一片。
碧绿的药膏轻轻抹上,沁凉爽透,疼痛感也去了不少,钱金银长长吐出一口气,舒服的眉眼舒展。
“夫君……”那些伤都是因她伤的,抹着抹着,看着看着,她俯□,脸颊贴在他的肚子上,久久都不愿起来。
“阿瑶……”一口温软的触感,一滴灼烫的泪,他抚着她的头,双目怔怔的盯着帐端,那上头有蝴蝶绕着玉兰花,飞来舞去。
钱金银一下子坐起来,望着洛瑾瑶泪点斑斑的小脸,“阿瑶,去把来兴给我叫进来。”
“嗯嗯,我这就去。”也没问他为何要叫来兴。
初夏,天气渐热。
下人所居的院子里有一口井,来兴脱的光膀子,在井边,正要抱起水桶冲凉,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喜鹊“啊”的一声转过身去,撂下一句“姑爷找你。”便急急跑了。
来兴双臂环抱在自己胸前,木木的站了许久,裹着热气的夏风吹来,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这才反应过来,一出溜跑进屋,胡乱一擦,套上长衫,抓起腰带就又跑了出来,脸蛋红如猴屁股。
山明水秀阁卧房里,洛瑾瑶也被赶了出来,钱金银主仆两个在屋里也不知嘀咕什么,洛瑾瑶撅嘴不满,“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哼。”
一盏茶的功夫,来兴出来,笑着道:“大爷请大奶奶进去。”
“我才不去,你们主仆有秘密不是,接着讲去。”
“哎呦。”
“你怎么了,哪里疼。”洛瑾瑶一听,小跑步就奔了进去。
来兴嘿嘿两声,和碧云几个大丫头一拱手,最后目光在喜鹊脸上多停留了一下子,脸一红,忙忙低头去了。
屋里头,洛瑾瑶鼓着腮帮子瞪钱金银,“你又骗我。”
钱金银靠着引枕笑的颠颠的,“没骗你,真的疼,浑身都疼了,不过你有药却不给我使。唉……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你胡说,我不是给你抹药了吗,最好的消肿止疼的软玉化瘀膏呢。”
“不,那什么化瘀膏算什么,你还有更好的药偏不给我使,非要疼死我,你啊,狠心,狠心。”钱金银黯然的把脸扭过一边去不看洛瑾瑶。
洛瑾瑶赶忙坐到他手边去捧他的脸,“你冤枉死我了,我哪里有药不舍得给你使了,我有药不给你使又留着给谁去。你素来便是什么话都说的,这会儿子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你有话就快说。”
钱金银一把搂住洛瑾瑶抱在胸前,点着她的小唇,“这不是吗,方才你那药就很好。”
洛瑾瑶一挣,他哎呦一声,她便撅起嘴来,“你又拐着弯儿的逗我呢,伤成这样还不老实。”
他笑呵呵的,点点自己的嘴,“你有好药,给不给使?说句话,给不给。哎呦,疼死我了。”松开洛瑾瑶,他一歪身子又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来。
“好嘛,你别叫了。”将床帐子一散,她掀开钱金银的白绫长衫,趴在他肚皮上就亲了一口。
钱金银一愣,遂即哈哈大笑,笑的浑身的伤处都颤巍巍的疼痛起来,“我的阿瑶呀,谁让你亲那里了。”
“好笑吧,我再亲一口。”洛瑾瑶笑哼,心想真以为我傻呀,我也逗你玩呢。
瑞华堂里,灯火熄了一半,罗汉床畔左右各点着一盏莲花灯,洛文儒坐着,裤腿卷到膝盖以上,地上跪着的宋婆子正握着洛文儒的脚按压揉捏。
周氏掩口打了个哈欠,歪在富贵牡丹的引枕上,道:“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女婿在京师没有根基的缘故,但凡换以为世家子弟,那赵家兄弟绝不敢纠结那些人群殴。老爷,我主意已定,就让女婿入赘,那孩子我越看越对我的脾性。表哥,你可支持我?”
洛文儒笑道:“你啊你,有事求我的时候就喊表哥了。”正要伸手去握周氏的手,周氏甩开。
洛文儒会意,“下去吧。”
“国公爷还没擦脚呢。”
“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是。”
宋婆子一走,周氏便拿了专用来擦脚的大棉布帮着洛文儒擦,洛文儒笑道:“也就在夫人有事求我的时候我才享受得到这待遇啊。”
周氏一把将大棉布砸洛文儒脸上,趿啦上绣鞋便入了卧房。
洛文儒“呸”一声把擦脚布子扔在一旁,尾随而至床榻上,老两口并排躺下,洛文儒便道:“此事你可问过女婿?他怎么说。”
周氏道:“没问过,到时候他不同意也得给我同意,再说了女婿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
洛文儒不赞同的摇头,“你这就霸道了啊,做男人的谁个想入赘呢。”
“咱们家的情况和别家可不同,入赘咱家,他的孩子将来可就是国公,一步登天的好事,他是商人还打不出这个算盘?我是这么想的,先把前路铺好,等事情有了准头我再知会女婿,没得让人白高兴一场,你说呢?”
“惠娘,其实谦哥儿是个不错的孩子。”
“是,谦哥儿是不错,你信不信你前脚封谦哥儿世子后脚诚哥儿就能把谦哥儿活吃了,不是我小瞧谦哥儿,谦哥儿就是个书呆子,压根斗不过诚哥儿。人家可是亲兄弟,你忍心因一个爵位弄的他们兄弟阋墙?”
“把爵位给女婿难道诚哥儿就妥协了?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诚哥儿可斗不过女婿。”周氏烦了,一把拽住洛文儒的胡须,“你说同意不同意吧。”
“娘子大人,你就放过我这几缕可怜的胡子吧。你是高兴了也拽,生气了也拽,欢愉了还拽,我可怜的胡子呦,你们究竟哪里得罪了咱们大夫人。”
周氏喷笑,给洛文儒掖好被子,“老不正经的,夜深了,睡吧。”
“说了会儿话,我这会儿正精神着,惠娘。”洛文儒弃了自己的被窝,往周氏被窝里就是一钻。
床架子一番晃动,又是一夜良辰美景。
却说宋婆子,伺候完了洛文儒,她便回至自家分得的一个小院子。屋里亮着蜡烛,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子,她知道闺女白茉回来了。登时,脸色一沉,走路带风,“咣当”一下子推开门。
“娘,你做什么呢,吓了我一跳。”白茉正在炕上睡觉,被惊醒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不免发起牢骚。
宋婆子也不说话,将鞋甩脱爬上床,直奔炕上放置的一排溜箱子。
白茉道:“娘,三更半夜的你捣鼓什么呢,要找什么明儿再说。”说罢,一蒙脑袋睡了。
宋婆子在箱子底下翻出一个黑木匣子,打开一看,顿时脸青,抄起箱子顶上放置的毛刷子就打起女儿来,“作死的骚蹄子,你什么时候翻出来的,你给我起来。”
白茉死死拽住被子,一声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