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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令人类厌弃的种群,活着都是一件累赘的事。
仿佛是知道袁朗心中纠结的地方,宋安喜又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你自己的出身。可是出身是没法选择、不能更改的。至少你现在很好。那就够了。做过的坏事都随风飘散,只要一心向善,上天是会给那些想要做好人的人机会的。”
第121章:那一晚的风情(1)
第121章:那一晚的风情(1)
“你都不知道我做过多么坏的事。”
宋安喜将耳朵贴近袁朗的胸膛,温暖如常的地方让她觉得安心。
“没有谁不会做错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袁朗惊讶,“你还是禅宗之人?”
本来打算享受这些许安宁的宋安喜对袁朗的惊讶已经处变不惊了,“你别告诉我说禅宗之人就很了不起了。”她心底在嘀咕,禅宗之人就很了不起吗——
“禅宗之人百年出一位。他们是人类中最接近神灵的存在。能说出此等禅机的,除了禅宗的人,我没有其他设想。”
“我那是随便乱讲的。你想太多了啦!”宋安喜有点不爽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计较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会不会太煞风景了呀。
袁朗轻笑,“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说这些事,只是,我很担心我们待会儿晚上上床的时候,你却跟我说,我们禅宗有规定,不能和魔族之人随便上床,那我到时候怎么办啊?”
宋安喜一呆,抬头,勃然变色,“丫的你又玩我?!”
袁朗大笑,“就像你说的,生活太无聊,不开点玩笑,生活又当何以为继呢?”
晚上。
又到晚上。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天上月明星稀,预示着至少今晚上不会下雨。
浸在水中的宋安喜正在想着事情。
这事儿本来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矣,可偏偏即使嘴上不说,袁家堡中大概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
毕竟这本来就是一件貌似理所当然的事。
如果你结婚了,完了你老公生理机能各项正常,你生理机能各项正常,双方都有时间和精力,也有一定的兴趣,也不缺乏私密的空间,那么,在新婚之后第二天夜里做这件事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什么事,不必说出来,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旁人也许心知肚明就成了,可当事人却没办法做到顺理成章心知肚明就完事了。
比如说宋安喜。
毕竟她是第一次。
所以她才会在浴池中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也不愿意爬出浴池。因为爬出浴池她不知道该干什么好。直接爬上床等办完公事回屋子的袁朗来“临幸”自己呢,还是自己给自己弄个比较美美的装扮,坐在房中安静的等待着某人回屋呢?
第122章:那一晚的风情(2)
第122章:那一晚的风情(2)
好像都是等着某人回屋吧?
她想着,不觉脸皮红的过分。
要洗干净,干干净净的,千万不要在做某些特别举动的时候被某人嫌弃说身上有异味之类的;水里面洒了很多花瓣,身上闻着都是香喷喷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某人开始出现某个恐怖片中,某女星吃了别人打掉的胎儿做成馅儿的饺子后,身上散发出异味,于是跑到自家浴缸里泡花瓣澡的情景。
忽然又想,按照纪千泽的说法,袁朗身为魔族,只要能够在动心动情之后和那个对象上床的话,就能继续保持不老不死的容貌,直到地老天荒。
那她宋安喜呢?会老、会死,是不是?
会老会死的是自己,因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啊。那袁朗只能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好可怜。
所以,自己一定要给他生个小孩。让小孩陪着他。那个魔族的小孩,在长大成人之后,魔力稳定之时,一定也能不老不死,就和袁朗一样。到时候,袁朗就可以有一个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与他相互依靠了。
到那时,至于自己在哪里,有没有投胎,是否变成了游魂与否,都不重要了吧。
想想都觉得自己好伟大好圣母哦。
宋安喜傻笑。不防下巴挨水太近了些,一下子喝了一口自己的洗澡水,呛得咳了个惊天动地,胸口都在隐隐作痛了。
直到咳到眼泪流出来,没怎么咳了,她却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着。
是啊,到那时,自己就真的要彻底离开袁朗。也许自己已经投胎转世——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投胎这种指标的话;也许自己成了孤魂野鬼到处流浪——如果没有鬼差来抓她的话,总之,自己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袁朗身边。
“……一定给你一个小孩儿。”宋安喜喃喃的自言自语。
这时,一阵风吹过屋顶,仿佛是上天也听到了某人对未来的一个承诺,在作出支持的反应。
晚上。又到了晚上。
袁朗倚着栏杆,抬头看天。他手中有壶,壶中是酒。在这种天气里喝上一杯素酒,只是因为他心中有事。无以排解,只好借酒消愁。
第123章:那一晚的风情(3)
第123章:那一晚的风情(3)
想他袁朗,历经多少事,早已将心境磨练得平静无波,可却那么奇怪,遇到了一个看似寻常的女子,生生给破了他的磨砺,每天心境上的不同都让他吃惊不已,每一次的心动都让他沉浸其中。对于这样的感觉,他是甘之如饴的。这么多年来的人间冷暖、世情沧桑,已让他心冷成了冰山,除了那少有的几个友人,他哪有需要用到感情的时候。却不想,在面对宋安喜时,心乱如麻有之,惊喜交加有之,害怕担忧有之,温暖平静亦有之。
他喜欢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感觉。让他第一次对这个人世间有了那些许的留念。他爱那种感觉,他更想要去爱那个让他拥有了这些感觉的那个女子。
如精灵一般的女子。
美如天仙,心似净雪。
得妻如此夫复而求。
但他更清楚,如果他真的和宋安喜有了夫妻之实,再想抽身,就难了。宋安喜是那么想要一个来自于他的孩子,可他却真的不愿意把那样肮脏的血脉带给宋安喜干净纯粹的人生。
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宋安喜。他们魔族中但凡眼睛会在月圆之夜变色的,只有那种父母亲是近亲交配的类型,才会生出这样的孩子。
像他这样的孩子。
连人世间的杂种都算不上的存在。若宋安喜知道了,会嫌弃么?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固然答案会与不会各占一半的几率,但只要想到可能会嫌弃这样的结果,他就觉得呼吸都会停滞。那是他不敢想像的结果。
就像已经放弃一切,当作自己一无所有的人,却在某时某刻蒙神眷顾,赐给那人最欠缺最需求的东西,却在那人再也放不开手时,忽然告诉他,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多残忍。
但是,即便是梦,也不愿意醒来。
袁朗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就是这样。即使是梦,即使下一秒就会被生生夺走,即使会被那么干净的人嫌弃,即使此生此世再也摆脱不了这肮脏的血脉和可耻的族群,他也要把这梦做到最后一刻。
至死不渝。
第124章:那一晚的风情(4)
第124章:那一晚的风情(4)
饮完最后一杯酒,看看那天色。面对虚空,袁朗仅能淡淡轻言:“是不是梦,当做过再说。”
恰巧那时,吹过宋安喜所在的浴池屋子上方的风,徐徐穿过了袁朗所在的小亭之中。秋夜里微风特有的凉意,让袁朗微醺的醉意渐渐消散。眼神回复清明。
推开门,门后有人。
站立着的女子无声微笑,看着推门人,那笑容似黑夜星辰,耀人眼眸。
“真美。”
袁朗说。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宋安喜的脸颊,低下头去,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翼、嘴唇……一点点的,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从最开始的地方,一点点的,描摹着自己所信奉的对象的脸,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细节,不想放过,不想遗漏。
宋安喜的双手攀上了袁朗的脖子,搂紧,放松。即使心中的紧张越来越盛,第一次,和自己最爱的人,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是灵魂却是自己的,别扭的感觉便就渐渐消失而去,想着,相爱之中的人真正眷念的不是那完美无缺的身体,而是那能遥寄相思的灵魂。
微凉的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宋安喜单薄的背脊上,沿着那骨骼的走向慢慢的滑过宋安喜的背部,所引起的颤栗让宋安喜的身体轻微的颤抖。她咬着嘴唇,不愿意发出令她觉得羞愧的声音。毕竟这是第一次。毕竟是和自己所爱的人。
“别怕。”
温柔入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的主人咬住了宋安喜的唇瓣,吮吸,纠缠,彼此舌尖相触碰的那一刻,仿佛是电流通过了身体,从未有过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