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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人被骥远一喝,又经这三个人一说,再看到少爷对这些人明显是很忌惮的样子,而他们身边跟着的这一众人明显也不是一般人,一时就愣在那儿了。
骥远见阿哥们不想暴露身份,也不好再说什么,又确实急着知道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就出言问着那些家丁们。
“少爷,”那些家丁被自家少爷一问,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回话道,“是卜达,他对太太无礼。”
“什么?”骥远一听就急了,迈步就要往里冲,又猛然想到还有阿哥们在场,脚步不由得一顿,目光向他们看去。
“去吧。”四阿哥对骥远一点头。
“是。”骥远对四阿哥行了一礼,点了两个人,“你们留下来侍候着贵客,万万不可有所怠慢,”再叫着剩下的人,“走,跟我来。”
“走,我们也进去。”四阿哥见骥远往里奔去了,也领头往里走去,边走边问着被骥远留下的那两个人道,“你们所说的太太,可是指努达海的妻子?”
“是。”那两个人虽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但骥远对他们的态度却是看在眼里的,再听四阿哥称呼自家老爷名字的语气,哪里敢怠慢,赶紧弯腰回答道。
“那个卜达又是谁?”十四阿哥也不甘落后的出言问道,“他又是怎么对你们太太无礼的?”
“他。。。。。。”那两个人却没马上回答十四阿哥的问题,而是互相对看了一眼。
“怎么?不能说?”十四阿哥见他们这样,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自己就这么没身份没地位吗?回别人的话都好好的,偏到了自己这儿,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不痛快,“不能说那就别说了,来人,将他们拖下去。”
“嗻。”立时就有人上来要将那两个人拖走。
“别,爷饶命”那两人没想到这上门为客的人,居然说出手就出手,再想到少爷临走前的吩咐,连忙哀求道,“奴才说,奴才说。”
十四阿哥一抬手,止住了拖人的行动,又厉声对那两个人喝道,“说”
“回爷的话,”那两个不敢迟疑,赶紧把所有的话都交待出来,“那个卜达,是我们家老爷找回来的,说原来是端亲王府的侍卫,本想让他去侍候世子的,可是世子用了他几天之后,就坚持不用了,老爷就让他去护卫新月姨太了。今天新月姨太因为到太太那里立规矩去得晚了,被太太责罚,卜达看见了,就拉着太太,说要押着她进宫去见皇太后。。。。。。”
“见皇太后?”四阿哥的脸一沉,“他倒真是好大的脸”
“新月姨太?”十阿哥也皱起了眉,“就是追男人追到战场上的那个?”
“老十”四阿哥轻喝一声。
“好了,”十阿哥马上说道,“我知道了,说话不要粗俗。不是追男人追战场,而是追努达海追到战场。”
“这话不是一样吗?除非这努达海他不是男人。”十四阿哥虽没见过努达海,却也瞧不起他,更不会给他留什么面子,又直接发号施令道,“行了,咱们也别在这儿呆着了,赶紧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正如他塔喇家的那两个下人所说,雁姬今天责罚新月,是因为她来请安立规矩的时候晚了,但也不全是为此,她的这股火已经由来已久了,本来因着皇家的态度,雁姬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挽回努达海,也能对这个害了自己一家子的新月好好的出一出心头的这口气,却不想努达海就象是鬼迷了心一般,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是一心护着新月。
那天他带着新月回来,自己身上还带着杖伤,却只顾着心疼新月,见不得她跪上一会儿,见不得她因自己的话而跪不稳身子,见不得她因珞琳的话而激动不已,可是自己的话又何曾说错了?难道她在孝中就勾引男人,又追到战场上与其苟合的行为,能对得起她地底下的父母,能对得起那个被她逼着成天努力用功的幼弟吗?珞琳的话又何曾说错了?她难道不是掠夺者,不是侵略者,不是打了人还要做出一副挨打的样子?难道他们这一家子的幸福,不是因她而毁的吗?
可是努达海却看不到这些,又或者他看到了,却并不在意,他不在意自己身上官职被一革到底,他不在意骥远因他们的所作所为而没了前途,他不在意珞琳的婚事会因此而坎坷重重,他不在意他的额涅因他们而没脸出去见人,他不在意自己这个他相伴了二十年、恩爱了二十年的妻子是如何的伤痛,现在他在意的,只有新月。
他容不得别人说新月的一点不好,自己和儿女们不能原谅新月,他说他们不仁慈,行家礼时,新月穿着一身大红,响当当的打了自己这个正室的脸,自己让她去换,他却用目光来指责自己,认为这是自己故意找别扭,故意苛待新月,既然他这样想,那自己还真就这么做了,一碗茶泼到新月那张让自己恨得发抖的脸上,告诉她,“既然口口声声的侍妾卑下,就要了解什么叫卑下,即使是唾面,也得自干,何况只是一杯茶?”
努达海说自己残忍,其实他们对自己,对自己儿女的残忍,较之这一杯茶又何止千倍万倍?更何况在行家礼中,正室本就负有教导侍妾规矩之责,自己并没有越权逾礼,可事后,努达海却跑来跟自己兴师问罪,说新月是带着一颗最虔诚的心最感恩的心,来走进这个家,说自己不大大方方的接受她的感激,就是冷酷绝情,说自己这样,是逼他出走,逼他在外面另外成立一个家。
这话荒谬得让雁姬认为完全没必要去理会,至于最后努达海为什么没有走,雁姬也不想去了解缘由,左不过就是新月劝动了他,也是的,她好不容易才入侵到这个家里来,又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她想逼开的人是自己,而自己偏偏不能遂她的愿,这是自己的家,也是自己儿女的家,这个家已经被新月和努达海毁得一塌糊涂了,自己绝不会容许新月再将它毁得更加彻底。
于是雁姬严格的按照一个侍妾的标准去要求新月,做不到的就罚,力图要将她的气焰打下去,要让她彻底的明白,在这个家里,自己才是她的主子,是能随时处置她的人,让她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老老实实的收回去,可没想到,自己只是按照规矩要求,还没使出一些正室虐待小妾的手段呢,努达海就受不了了,不只从外面买来一个丫环专门侍候新月,还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找来一个端亲王府的旧奴,说是侍候克善的,可是克善没要,他居然就让他当了新月的侍卫。
一个侍妾居然也能有侍卫?雁姬没想到努达海居然会荒唐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不怕自己帽子上的颜色不好看,自己还怕影响到骥远和珞琳的名声呢,只是雁姬还没想出来要如何将这个侍卫弄出去的时候,这个侍卫就对她动了手,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押着她去找皇太后。
雁姬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不由得气往上涌,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没想到自己居然落魄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被一个奴才欺到头上来了,再想到这个奴才是努达海找来护卫新月的,雁姬一时间又觉得万念俱灰。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倒是前赴后继
第七十五章 倒是前赴后继
雁姬真想就这么顺势闹将出去,就让大家都看看,看看努达海是如何的宠妾灭妻,看看端亲王府的奴才是如何的张扬跋扈,可正当她故做挣扎,却并不发狠力,而由着那卜达将扯着自己往门口而去的时候,一声大吼传来:
“大胆狂徒你不要命了吗?”
雁姬抬眼望去,见是骥远正带着家丁们飞奔过来了。
见到了儿子,雁姬被气晕了的头脑也清明了起来,是了,自己还有一双儿女呢,努达海可以置他们于不顾,自己却是不能,今天这事儿闹大了,端亲王府和努达海固然是会被人垢病,真要惊动了宫中,处罚也是必然要有的,可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只怕也脱不了要被连累。
想到了此节,雁姬原本假做的挣扎,开始猛烈了起来,并且厉声的对卜达叫着,“放开我你太放肆了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直闯上房,又私入内室,这就是你端亲王府的家教吗?即使是这样,这儿也是他塔喇家将军府,不是端亲王府在这儿,没你撒野的份儿。。。。。。”
“我不管”卜达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声如洪钟的吼着:“你凭什么打格格?凭什么伤害她?你以为格格对不起你吗?是你们对不起她呀想她以端亲王府格格之尊,进了你们这儿之后,就一路倒霉,倒到了今天,去做了努达海的二夫人,是她委屈?还是你们委屈?如果你真有气,你去质问你家老爷呀你去找你家老爷算帐呀但凡是个有胸襟气度的人,也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