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才朕在朝上也是这么说的,”康熙的目光转向新月和克善,“可是努达海却说,他十分愿意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第。”
什么?饶是屋子里的人今天经得意外够多了,还是被康熙这话惊着了。五福金的脸色都有些忍不住变了,皇太后和皇上话说得明白,要找一个亲王府,你一个将军,正经连个爵位还没有呢,是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而康熙的话还没完,“努达海还说,他自荆州护送你们回京,一路上感情融洽,他真心诚意的想要照顾你们姐弟二人。”
这下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向新月看去了,结果就见那姐弟俩居然是一脸惊喜之色,倒让大家一口气就噎在那儿了。
康熙自然也看到了这姐弟俩的神情,却不动声色的问他们道,“你们自己的意思呢?”
克善这回倒是自己答话了,他抢着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样好!这样好!我们一路上和努达海都熟了,能去努达海家,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就这样办好不好?”
康熙看向新月,“你说呢?”
新月很坦白的说道,“那是我们姐弟二人,求之不得的事!”
康熙微一沉吟,就开口说道,“既然你们的意思是如此,那朕就准了。”
***********************************************************************
出了宁寿宫,大家的表情各异,一时却又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简单做了告别,就各自乘着肩舆离开了,除太子妃以外,其余的皇子福金,正好是五个,分住在乾东五所里,她们是一路来的,自然也是一路回去,与来时不同的是,五福金的脸色已经有些掩不住的忧愤之色了,讷敏心下也代她叹息,那个意图攀附权贵、却连基本的分寸都不顾的努达海,是五福金娘家的本家,听她之前的话头儿,只怕两家里纵使没什么嫌隙,也没多少往来,但没往来容易,想不被牵累就比较难了,都是姓他塔喇的,总是难免会有人联想的。
就这么着一路无话的回到了乾东五所,然后各回各家,讷敏乘着的肩舆进了黄琉璃瓦歇山顶的前门,又过了木影壁屏门,里面就有奴才迎过来了,正是苏培盛,“福金回来了,十爷和三舅爷在呢,爷吩咐,您回来了,就直接过去。”
苏培盛所说的三舅爷,指的是讷敏的弟弟五格,他到底还是进宫做了十阿哥的伴读,不过,十阿哥跟他对脾气,又有四阿哥相护,倒是没受什么欺负,只是常被四阿哥罚着念书练字,同时被罚的还有十阿哥。
因为多了一层五格的关系,再加上讷敏的存心故意,十阿哥现时与四阿哥的关系可是比跟八阿哥近得多,尤其是在温僖贵妃薨世之后,讷敏拿着四阿哥的事儿来劝十阿哥,说孝懿皇后崩世时,四阿哥是如何,又说当德妃不愿意接管他时,他又是如何,从而让十阿哥觉得四阿哥和他根本就是同病相怜,不,实际上他比自己还要惨些,他虽有生母在,可这个生母却是只享受权益,却并不尽义务的。
不过,十阿哥和四阿哥近归近,但两人的性情决定了,他们是不可能玩到一处的,又加上四阿哥总是让十阿哥读书练字,每每念得他头大,好在有个五格陪着,他也勉强能坐得住,而由此,他跟四阿哥的关系,可以说亲近,也可以说亲厚,但绝称不上亲密,与他能论上亲密的,那得说是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是康熙让四阿哥教他算学的,而讷敏对这个前世一力支持四阿哥的人,态度上的亲切自是更不必说,他来东三所的次数多了,与也常过来的十阿哥自然也就熟了,十三阿哥虽小三岁,但技勇上的功夫却是扎实,正可与十阿哥练到一处,而他在诗文书法上的刻苦与悟性,又让四阿哥很是满意和欣赏,几番下来,倒使得他在四阿哥和十阿哥之间能起些缓和的作用。
只是这回十三阿哥没与十阿哥一同过来,估计应该是去他生母章佳氏那儿了,就象九阿哥应该去了宜妃那儿,而十四阿哥则是在德妃那儿一样,至于八阿哥,当然是在惠妃那儿了,德妃虽不愿意接管四阿哥,但四阿哥却并不会失了对生母该尽的礼数和义务,晨昏定省,他当然也是在做的,只是多会和讷敏一起。
十阿哥却是没有生母可需他请安的,他又是贵妃之子,别人也不适宜接手,康熙将他的名号挂到了皇太后处,当然,和五阿哥一样,涉及到相关管理事务,是不用劳动老太太的,五阿哥由宜妃接手,十阿哥则是内务府负责主要和大部分,剩下的琐碎之务,康熙有时会让孝懿皇后的妹妹小佟佳氏帮着把把关,有时候自己也会过问些,所以,十阿哥的晨昏定省,是要去皇太后那儿的,只是现在皇太后正和康熙有事儿谈,十阿哥自是不方便这就过去,于是就跟着四阿哥过来了,而他会过来的目的,讷敏也能猜的着,肯定与那个让人一想起来就觉得别扭的新月格格有关。
第三十二章 这事儿不是咱们管的
果然,在讷敏进到四阿哥的书房,大家互相见过礼之后,十阿哥就急着开口问道,“怎么样?四嫂,你见到那个新月格格了吧?”
“十弟,”讷敏却先指正十阿哥的错误,“平时看着你规矩礼数都挺不错的,今儿个却怎么就随便把女孩子的闺名挂在嘴边呢?”
“什么闺名?”十阿哥一愣。
“新月啊,”讷敏解释着,“新月就是端亲王府格格的闺名。”
四阿哥的眉头立时就皱起来了,五格的嘴动了动,却没说话。
“新月是那格格的闺名?”十阿哥却没管那些,直接叫了出来,“这谁知道啊?新月格格的称呼,今儿个在朝上不知道被提起过多少次了,连汗阿玛还说过呢,谁又能知道,这是一个格格的闺名?既然是闺名,又怎么会散得满处都是了?”
“老十!”四阿哥见十阿哥越说声越大,就瞪过去一眼。
十阿哥声音虽降低了,但面色却还是很不屑,又嘟嚷了一句,“本来就是嘛。”
讷敏心说,让你不屑的事儿还在后面呢,但却是先出言帮着十阿哥说话,“十弟的话其实也没说错,新月是格格闺名的事儿,我们也是在太后玛玛问起她时才知道的,之前宁寿宫的太监来传话让我过去,也是直接称新月格格的。”
四阿哥和十阿哥这样不同的性子在今天能亲近到这般程度,除十三阿哥在其中起了些缓和作用之外,讷敏也着力不少,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四阿哥那个一旦认可了你,就会实心相待的性子,十阿哥也正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才会愿意听他的话,被他压着学这儿学那儿,但在某些事上,他却还是有自己的主意,听讷敏为自己说话,十阿哥也立时就得了理,“看吧,我就说是那个端亲王府没规矩。”
十阿哥对这个平时都没太听说过的端亲王并没有多少尊敬之情,虽然他是为国殉了难没错儿,可是堂堂一个亲王,在荆州驻守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连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都不止了,怎么就能让那儿起了民乱?起了民乱之后又平不了,让汗阿玛这边都已经出征在际了,还得另外派兵前去救援,这“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他是一头儿都靠不上,再听说他连女儿的闺名都能被人这么传来传去的,更加认为他必是个没能为的了。
“老十!”四阿哥到底比十阿哥要稳重,听他说话有些失分寸,就又喝了一声。
讷敏拿眼一扫,屋子里的下人会意的俱悄声退下,她则又开口说道,“十弟这话,其实也未见得有错儿。”
四阿哥这回改瞪讷敏了,“你别总纵着他。”
“不是我纵着十弟,”讷敏苦笑一下,“是爷没见着端亲王府的那个格格和那个世子,说实话,长到这么大,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四阿哥对一个宗室格格的闺名被传开来的事儿当然也是不可能喜欢的,再看到讷敏这样,眉就皱得更紧了,“什么样?他们怎么了?”刚发了两问,他就又想到更主要的问题了,“嗯,先不说这个,你先说说,汗阿玛最后是决定把端亲王世子和那个格格放到何处了?”
讷敏又苦笑一下,“他塔喇将军不是恳请奉养了嘛。”
“什么?”十阿哥的声儿又大了,“汗阿玛准了?”
四阿哥这回没制止十阿哥,也看向讷敏,等着她的回答。
讷敏未开口之前,先吁出一口气,以期能让积在胸中的块磊少上几分,“汗阿玛将他塔喇将军的恳请说了,问世子和格格的意思,世子说,他们一路上和努达海都熟了,能去他家,是最高兴的,格格说,那是他们姐弟二人,求之不得的事。”
“这叫什么话?”十阿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