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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是个全才的,四阿哥有这样一个父亲,对各方面的知识也都有所涉猎,医术自然也不例外,虽谈不上有多精,但看着刘太医呈上来的脉案和对应之方,却也觉得没什么错处,更在其中看出了年氏的种种不配合之处,饶是早因讷敏的话有了数,心下也还是生出气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坐一个双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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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坐一个双月子
年氏身边侍候之人的言词,与刘太医的话是两相吻合的,当然,也有想附和年氏说法的,却也和年氏一样,并没有什么凭据,但就是这样,她们所指出的嫌疑人,讷敏还是细细问过了,不只是被指出的嫌疑人,别院里的其他人,讷敏也都或是单独或是一群的叫过来,当着四阿哥的面儿问过。
四阿哥除了问过刘太医几句话之外,对其余人等并没有发问,可他就那么冷冷的坐在那儿,也足以起到震慑的作用了,到最后,虽然没问出有阴谋陷害之事,但偷懒耍滑、对主子侍候不精心的,还是审出了几个,讷敏都按规矩罚了。
至于年家派来的人,讷敏也没马上让他们回去,年氏虽是小产,却也一样要坐月子,身边少不了人侍候,讷敏将年家人指出有嫌疑、但最终却没查出问题的雍亲王府的下人,全部调往他处,又吩咐别院里其他雍亲王府的人只做些粗使差事,年氏的吃喝起居一就全由年家所派之人打点。
还有刘太医,他是一力请辞,鉴于年氏对他怀疑颇深,腹中的孩子也已经小产,四阿哥和讷敏也不好再挽留,只厚厚的赏了,又命人将其让人好生送回去,并再另请一个太医过来坐阵。
处理过这些事之后,讷敏回过头来,见四阿哥正盯着自己看,就出言问道,“爷可觉得哪里有不妥?”
“你是怕我会疑心你吗?”四阿哥开口了,却不是回答讷敏的问题,而是问出一个新的。
“不是,”讷敏被问得一愣,念转之下却又马上明白了四阿哥的意思,摇头之后,又微微一笑道,“若说早些时候,我倒真有这种想法的,年妹妹疑我太甚,话里话外也难免常带出些来,我虽没问心无愧,却也怕三人成虎,积毁销金,所以关乎她的事宜,我就总喜欢当着爷的面来处置,不过,今天这次却不是这样,我这么做,为的是年家。”
“年家?”四阿哥皱了皱眉。
“确切的说,应该是年羹尧,”讷敏笑了笑,“爷不是说,十四弟若真能当上大将军,就让年羹尧也跟着立一份战功嘛,值此之际,总不能让他跟咱们分了心。”
“若为这事他就能分心,”四阿哥的脸色却冷肃了起来,“那这个人不用也罢。”
四阿哥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年羹尧是个有才的,更主要的是,他是个有圣宠的,这样的人归于自己门下,又有年氏被赐给自己为侧福金,为这层关系又加了一道保险,就算汗阿玛此举是为了平衡之道,四阿哥还是很感激的,也很高兴,却不想这兄妹俩却是各有各的不省事。
年氏再折腾也只在内宅,自家福金完全可以镇住他,并不用自己太过操心,可年羹尧却不同,他是自己现今门下中最出息的一个,却偏偏总不能完全归心,若他只是忠心于汗阿玛也罢了,朝中也有人是这样的,任凭各方人员怎么乱哄哄,他只管靠稳了皇上,这样将来虽不能借由从龙之功一跃冲天,却也不至于因为站错了队而一败涂地。
年羹尧却不是这样,他有才,更有野心,他想立从龙之功,却并不看好自己这个主子,自己几番敲打,他却依旧左摇右摆,前次进京之后,虽好了些,却也难保从此就能坚定,把这样的人放出去牵制老十四,四阿哥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多看看,多想想。
德妃也要再等等看,她听说年氏小产了,本以为是讷敏所为,还想着要对她加以训斥和处罚呢,可听过刘太医的细禀之后,才知道是年氏自己作的,心下不禁暗叹,等刘太医退出后,又对身边的心腹嬷嬷失望的说道,“原以为是个精明的,没想到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能想到来跟主子求救,自然是精明的,”那个嬷嬷说道,“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四福金更加精明。”
“哼,”德妃冷哼一声,“她当然是精明的,精明的连我这个婆婆都不放在眼里了,年氏纵然是个不争气的,可我却不信,她在其中一点手脚也没动,那别院,说是由年氏自主,可她一个嫡福金发话了,又有哪个奴才敢不遵,也只有老四那个蠢的,才只管信她。”
“毕竟他们是夫妻,”那个嬷嬷知道德妃对四阿哥不喜,可毕竟四阿哥也是德妃的儿子,因此也出言劝了两句,“四阿哥这也是重情。”
“他确实是重情,”德妃却更恼了,“这个媳妇可是经过那个人调教的,老四不把她放在心尖上才怪呢。”
“她再如何调教,也不过就是那么点时候,”那个嬷嬷知道德妃一想到孝懿皇后就心气不顺,“只要主子肯,自然能将四福金调教成皇家媳妇的典范。”
“罢了,”德妃吁出一口气道,“要调教我早调教了,对他们,我实在是懒怠花工夫费心思,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老十四能心想事成,希望老四能好好的助着他,若再有什么变测,我可就要做一番道理了。”
年家也得到消息了,其实在此之前,他们也不是一无所知,派去了那么多的人,讷敏又将权责完全下放,所以,不管是别院那边,还是京城守宅的人员,都有消息源源不断的送去,他们虽然觉得年氏有些过于小心了,但想到年氏若能生下阿哥,对年家也算是一个保靠,就觉得小心总是无大错的,自家姑娘性子虽有些清高,却并不是一个忒爱生疑的,她会有这些举动,必是四福金真的做过什么。
只是年氏之前请德妃出面的举动还是不智了,年家虽不常在京中,也知道德妃与四阿哥虽是母子,两下里却是不睦的,不管年氏有什么苦衷,去找了德妃,就必然惹了四阿哥不满,倒让年夫人不好再提出来京亲自照顾女儿的要求了,只好多挑了人送来,又命在京的人员,一定要尽全力加以照顾,不想最后还是出事了。
接到女儿小产的消息,年夫人再也坐不住了,收拾了东西就启程往京里赶,见到女儿一脸苍白消瘦的模样,心内如同刀绞,可听过女儿的哭诉,再问过年家派来侍候的人,年夫人后悔了。
“你是怎么侍候的?”年夫人训责着年氏的乳嬷嬷,“我平素看着你是个稳重的,这才点了你做乳娘,又让你随嫁了过来,可你就是这么照顾姑娘的?她心思如此之重,行事又是这般焦虑,别说是正怀着身子了,就是好人也受不住,你既不好生劝着,又不给我们送信,可是成心要害主?”
“老太太,奴才知错,”乳嬷嬷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奴才没能劝得主子宽心,致使主子失了小阿哥,奴才已是痛悔不已,还请老太太重重治罪。”
虽然乳嬷嬷没做什么分辩,可年夫人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女儿的情形,乳嬷嬷之前是托人传过信回去的,只是她以为事态不会那么严重,怀了身子的人,难免都有些心思不稳的时候,女儿身边有娘家一应人护着,再加之女儿来信也说自己能掌控的住,因此也就放心了,也导致了现在的后悔,早知如此,哪怕就是再惹四阿哥不满,自己也该过来亲自照顾的,只要能将小阿哥平安的生下来,四阿哥那边总是能缓和的。
“我来问你,”年夫人心里懊恼着,面上的神情也越发严厉,“你真没见到福金做过什么?”
“奴才不敢跟老太太撒谎,”乳嬷嬷忙回话道,“因主子怀疑,奴才一直都在小心观察着,或许是奴才能力不够,眼力不足,实在是没发现福金是在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又是动了什么手脚。”
“她要是能让你发现了,”年夫人长叹了一声,“也就不会落下那贤惠敦厚的名声了,本以为有这样一个福金,是女儿的福气,不想却是掉进了火坑。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想法避选了,以咱们家的家世身份,嫁到哪儿不是主事的主母奶奶,又何至于在人家手里受挫磨。”
“是奴才无能,”乳嬷嬷又磕了一个头说道,“没能护好主子。”
“罢了,你起来吧,”年夫人缓和下语气,“我其实也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只是看着我宝贝了十多年的女儿成了现今这副模样,你说我这心里如何能不恼?”
“奴才又岂有不知主子在家中是如何被怜惜的?”乳嬷嬷又再磕了一个头才起身,“不说老爷和老太太,就是几位爷,对主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