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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气了,到时候你再怎么折腾,我也看不到了,也用不着再去着急上火,想办法弥补,却还没人领情了。”
“贱人,你还不赶紧向母亲认错。”贾政见母亲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王氏还只是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就冲她大喝一起,“也不知你是吃什么迷了心,近些年来,错事一桩接一桩的做,府里也让你弄的不得安宁,若不是怕娘娘脸上不好看,我早将你休了。”又对老夫人磕了个头说道,“还请母亲免了这贱人的管家之权,她现在心思昏乱,实在是不能当此责任了。”
“老爷”王氏吃惊的看着贾政,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管家之权,他就这么轻飘飘的交出去了,他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了这个,他这个不得承爵的二老爷,在荣国府里还会有地位吗?
“也好,”老夫人早觉得自己将管家之权放给王氏是一个错误了,虽然现在有些事情已经不能挽回,却也不能让她再犯糊涂了,又看看屋里的人,邢氏肯定不行,她比王氏还蠢,否则当初自己也不会选择王氏了,王熙凤倒伶俐,只是和王氏的关系太近了,还得自己来主持大局,“弄成现在这个烂摊子,少不得我这老婆子要再辛苦些,只是我的精神毕竟短了,凤丫头,你别想着要躲懒,且过来听差吧。”
“我哪敢呢?”王熙凤忙说道,“之前家里的事儿,我也是有错的,老祖宗能不相罚,已经疼我了,跑腿听差的,本就是我的本分。”
“嗯,就这样吧,”贾母面色显出了疲累,看了看王氏,对贾政说道,“你媳妇是娘娘的生母,我是不敢轻罚的,还是由你这娘娘的生父处置吧。”
“母亲,”贾政忙要开口。
贾母却已经将目光转向了贾赦夫妇,“至于你们,也不要再提这些个事儿了,说出去,只是让咱们自己丢人,迎春既是马上就要出门了,你们身为父母的,就多为她打算打算,那个孙家,你们确实打听妥当了吗?”
“母亲放心,”贾赦忙说道,“这孙家祖上也是咱们家的门生,算来也是至交,如今孙家只孙绍祖一人在京,年纪未满三十,家资饶富,又袭了指挥之职,生得是相貌魁梧,体格也健壮,不只是弓马娴熟,应酬权变也是通达的,现在正于兵部候缺题升。无论是从人品上,还是家当上,与迎春都是相合的。”
贾政对这个孙家却是不大喜,说是说世交,其实他的祖上不过是希慕宁荣两府之势,因有事相求才拜在门下的,并不是什么诗礼名族之裔,只是妻子犯下种种错事在前,让他的脸面也是无光,方才又被母亲无视了,此时更是无颜再多说什么。
“你既说好,那就这样吧。”贾母对这门亲事也是有些不大满意的,但想着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况且又是她的生父主张,自己现在要解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必再出头去多管了,只是吩咐了贾赦夫妇要好生为迎春打点嫁妆。
贾赦嚅嚅的应着,邢氏却有些恍惚,王氏失了管家之权,让她很是快意的同时,也充满了期待,觉得这下自己就能出头了,没想到老太太却是要自己出山了,虽然还依旧让王熙凤帮忙,可这个儿媳妇从来与自己不亲,反与二房她那个姑妈一条心,这以后的事儿到底会怎么样,还真是有些不好说。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些人也有些发烦,挥手让他们退下,又吩咐人道,“将宝玉叫来。”
过不多时,宝玉过来了,虽勉强提着笑,但脸却是明显消瘦了一圈,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到我这儿了,就不有再装样子了,”老夫人招手将宝玉叫到身边,拉着他的手抚着他的脸,满眼疼惜的说道,“你这个样子,让老祖宗看了心疼啊。”
“老祖宗,”宝玉将头靠进了祖母的怀里,“这都是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乖孙子,”老夫人老泪纵横,“是你母亲误了你啊。”
“老夫人,”贾宝玉靠在老夫人的怀里,悠悠的说道,“林妹妹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再回头了,还说,事情早已经发生了,只是我一直视而不见,其实,我并不是不见,只是不想见,我不想见那些我觉得不堪入目的,我不想见那些会让我伤心难过的,所以我告诉自己,我没看到,却没想到这样会失去林妹妹。”
造孽啊老夫人看着孙子伤神的样子,长叹一声,本来好好的事儿,好好的一桩婚姻,就这么让王氏那个目光短浅,只知道抓着以往与女儿一点小小嫌隙不放的人给毁了,如果宝玉和黛玉能够成就,以黛玉有皇上照顾的背景在,贾家必也能承恩兴旺不少,可惜啊,机会就在眼前,也是先到贾家的,贾家却没抓住。
“宝玉,事情已经这样了,”老夫人心中遗憾着,还要安慰孙子,“就不要再多想了,你放心,我必会再给选个合意的。”
“不,我不要,”贾宝玉摇着头,“没人能比得过林妹妹,与她失了缘份,我就谁都不要了。”
“傻话”老夫人又叹了一声,却也不再多说了,只是搂着宝玉,拍抚着他,让他的心能得到安慰。
林黛玉却没有贾宝玉这般伤痛,却也难免有少许惆怅,她能想象得到贾宝玉知道自己已经被赐了婚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形态,虽然明确的知道,宝玉现在对自己来说,就只是二表哥而已,但年幼时他对自己种种关怀和体贴还是不由得浮现在了脑中。
讷敏就在这时走了进来,看着林黛玉身着绣着梅花点点的月白色衣裙坐在书案之后,铺开的纸上一个字都没写,润过墨的笔被搁置在笔架上,纤细的手中持着书卷,目光却望向窗外,眼晴又是一片迷茫,再配上她绝美的姿容,直如一副画一般,不由得暗赞一声,欣赏了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思量,黛玉,你可得佳句了吗?”
“婶婶,您来了,”林黛玉回过神来,忙将书放下,起身迎接讷敏,见她脱下的披风上闪着点点水珠,又出言问道,“外面下雪了吗?”
“合着你这半天看着窗外,却没注意到外面在下雪吗?”讷敏摇着头笑道,“亏我还以为你是感怀美景之下,要有佳句了呢。”
“我刚才是闪神了,”林黛玉微红了脸说道,“之前倒是打算要写点什么,却始终没有感觉。”
“没感觉咱们就去找吧,”讷敏笑着说道,“咱们园子里的梅花开了,我就是来带你去赏花的。”
“婶子差人来叫一声就好,”林黛玉忙说道,“这雪天路滑的,何必亲自过来?”
“没关系,在雪地里走走,”讷敏笑着说道,“人也觉得精神不少。”
“婶婶这么说,那黛玉也要体验一回了,”林黛玉一边将丫环取来的毛披风套上,一边问讷敏道,“二格格的风寒可好些了,我还说晚些时候去看她呢。”
“好多了,”讷敏也将才脱下不久的披风重新穿上,“我来时先去的她那儿,带了热汤让她喝下了,现在正睡着呢。”
因是刚下雪不久,地面只铺了薄薄的一层。
讷敏看着那纷纷扬扬落下的雪粒,对林黛玉笑道,“此时候的雪,倒不象柳絮因风起,而是撒盐拙可拟了。”
“婶婶说的是,”林黛玉含笑说道,“这雪下的程度不同,可拟之物自然也有所不同。”
“你身子可受得住吗?”讷敏关心的问着林黛玉,“不行就要她们送手炉来。”
“我没事儿,”林黛玉摇着头说道,“经过婶婶这么多年请御医调理着,黛玉的身子已经比常人还要康健了。”
“康健就好,”讷敏点着头,“其实我也知道你身子没问题了,只是看着你这纤细的样子,总还是难免要担心几分。”
“婶婶对黛玉从来都是这么关怀的,”林黛玉感动的说道,“黛玉能有今天,也全靠叔叔婶婶的庇佑。”
“怎么又把话扯到这儿来了?”讷敏打断了林黛玉的感谢之词,“说了是出来赏雪看梅的,这些个客套话,咱们就别再提了。”
“是黛玉不好,”林黛玉爽快的认了错,“就罚黛玉吟一首雪词跟婶婶陪罪吧。”
“一首哪够?”讷敏摇着头,“怎么也得个十首八首的。”
“若能多给黛玉些时候,十首八首也未必不可得,”林黛玉见讷敏跟自己开玩笑,也跟着凑趣道,“就看婶婶能不能等得了。”
“等得,等得,”讷敏点着头说道,“只要别把雪都等化了就行。”
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的,讷敏和林黛玉来到了雍亲王府的花园一隅,这里种着全是梅花,中心建着一坐小亭子,里面设有取明的地龙,正是做赏梅之用,讷敏和黛玉却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