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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一传出来,就有许多人注意上了,虽说是和公主成亲有走裙带关系之嫌,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一步就能踏上的青云路,即使兰馨与一般的公主不太一样,但康熙能破例封她为公主,就表示对她会多加照顾,三额附行事虽“独特”了些,却是蒙古的郡王,也就是说,与他的义女成亲,就意味着能与皇室和蒙古两下里全都拉上关系,再加上,齐王的爵位和权势虽然都被皇家收回了,可他的家业还在,纵使因管理不善等原因,损失掉了一些,剩下的也还是不少,再加上皇家另给的嫁妆,两下加一起的身家,只怕是连固伦公主都嫌有所不及了。
这么多的因素加到一起,再加上些来看热闹的,三公主府里今天的人可实在是不少,“青年才俊”们在外面济济一堂,里面女客们也坐满了一屋子,三公主招呼得当然周到,只是神色间却隐约透出几分尴尬,想必是三额附这样的举措,也让她觉得很是不合体统,偶尔不自禁又隐蔽的看向外面的眼神中又显出几分担心,估计也是怕三额附再闹出什么异想天开。
结果却是怕什么来什么,估计三额附是想着要让三公主随时知道外面的情形,差了人随时过来禀报,只是这禀报的内容,却是让三公主脸上的笑容发僵,嘴角也跟着抽了抽,三额附居然考较起在场年轻人的文采来了,你一个蒙古人,自己的汉文本就是要多糟有多糟了,居然还要考较别人?
不过,再随着消息传来,倒可看出三额附此举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做了准备,题目肯定也是有人帮着弄好的,只是有鉴于三额附的能力和性情,经他选择之后,雅致就少了许多,那“二镜在手,一女梳头双对面”的对子,不管是在选婿,还是在考较文,都显得不那么适合,用“模模糊糊,明明白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来做诗,其实也称不上是什么诗,只是以对仗来答题罢了。
而那个“大清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则是有些诚心难为了,不过,往另一方面想,倒也可说是在考较急智,至于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太适合三额附来问,因其往常一惯不着调的表现,倒是没多少人会去较真,三公主虽听得嘴角时时抽一抽,面色总体来说,还算是不错。
讷敏对硕亲王家的那个皓祯的表现,是有几分注意的,但无论是“孤桥跨湖,二人行礼四躬身”,还是“天上起雾模模糊糊,草上露珠明明白白,雾变露珠容易容易,露珠变雾难得难得”,都没觉得有多少文采,倒是用属相来说“大清一年生一人,死十二人”,还算是有几分小聪明。
可就这样再平凡不过的表现,居然也还是在当场的人中显得拔萃了,只因为其他人表现的实在是太过糟糕,尤其是那多隆,居然连“茅坑拉屎模模糊糊,桌上饭菜明明白白,饭菜变屎容易容易,屎变饭菜难得难得”都说出来了,讷敏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存心捣乱了,即使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但总归也是个贝子,当不懂的时候,藏拙应该还是知道的,在那种场合说出那样不雅的话来,实在是很不成样子。
讷敏是学不出口多隆那诗的,但弘晨却是在现场听了个满耳,看了个热闹,在晚间的家庭闲聚中,也如数讲了出来,四阿哥此时随康熙出巡在外,讷敏就承担着启发教导孩子们的责职,借着此事,也正好可以让他们发表一下看法,先一个让二格格说,近来李氏往她那儿去的次数有些密,话里话外的,对硕亲王家这位大阿哥很是有些赞许,再想到她娘家好象有个女孩正将要出阁,心下也就知道她是要打什么主意,只是她注定是要失望了,讷敏可绝不想与硕亲王府沾上一点边儿。
“我觉得,”二格格想了想说道,“这硕亲王家的大阿哥,文采虽不是绝佳,但在这些人里还算是好的,听说他心地也很善良。”
“心地善良?”弘晨想了又想,没记得自己今天所说的事儿中,有哪一方面是体现出硕亲王家大阿哥心地善良的。
弘昐倒是想出来了,“二姐是指的他捉白狐放白狐的事儿吧?”
二格格点了点头。
“那能算是什么心地善良?”弘晨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放了一只狐狸嘛。”
“大哥,”弘昐则笑着对弘晖说道,“赶明儿个你有机会跟着汗玛法去狩猎时,也放他百八十个猎物,到时候,你就成佛爷了。”
“别胡说。”弘晖瞪弘昐一眼。
“大哥别听二哥的,”弘晨也不屑的看了弘昐一眼,“你要真那么做了,阿玛非打你板子不可。”
“好小子,”弘昐伸手去按弘晨的头,“谁让你用这种眼神看二哥的?”
弘晨渐大之后,虽没象讷敏担心的那样逮谁跟谁发脾气,但却也是三个儿子中最为烈性的,从不惧人跟他来硬的,见弘昐伸手过来,立时抬臂相抗,嘴里也一丝也不服软,“是你自己说错了话,少来怨人。”
“好了,你们也别玩闹,”讷敏却觉得有些事要借此机会说一说,“大家还是先来说一说这硕亲王家的大阿哥,他那捉白狐放白狐的事儿,是真只是心地善良,还是另有其他。”
早在兄弟们说话后,二格格就觉得自己在认识上面有错了,这时候再听讷敏这么一说,就连忙问道,“额涅的意思是,女儿想的不对了?”
“也不是不对,”讷敏安抚的对二格格笑笑,“只是不完全,先让额涅问你几个问题吧。”
“额涅请问。”二格格知道这是嫡母要指点她了,忙站起身来恭听着。
“不用这样,这只是咱们自家人闲聊,来,过来坐下,”招呼着二格格坐在自己身边,讷敏又对其他三个儿子说道,“我不只是问她,也是在问你们,你们可知道,这捉白狐放白狐,是那硕亲王家的大阿哥几岁时做出来的?”
这是近期被传得满天飞的事儿,大家当然都知道,但因为讷敏主要问的是二格格,所以弘晖等人并没有出声,二格格也马上回答了出来,“听说是他十二岁时候的事儿。”
“十二岁,”讷敏一笑,“那你们可曾听说,在此之后,他又做出过什么事儿?”
见孩子们一时不语,讷敏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太过广泛,于是再加以说明,“我的意思是,在那之后,你们还听说过他放了其他的猎物吗?又或者是他从此就不再狩猎了?再或是他只打公的,不打母的?”
二格格心中一动,恍惚间略有所悟。
弘晨见二姐没应话,就出了声,“没听说过,他也不可能从此再不打猎了,”说到这儿,又转脸去问弘晖,“大哥,这猎物能一眼就分出公母来吗?”
“有些能,有些不能,”弘晖对弘晨笑笑,“不过,额涅的问话不在于此。”
“额涅的意思是,”弘昐的脑子一向活,“这硕亲王家的大阿哥,其实不过只是在做戏罢了。”
“做戏?”弘晨没听明白。
“你还小,不懂,”弘昐趁势揉搓了一下弘晨的脑门,在他还手之前,赶紧接着往下说道,“他那是想借着这事儿来宣扬自己呢,若真是个心地善良的,那就索性别去打猎,去打了,又费半天事儿捉了,最后去放了,放了也罢了,还割下一撮毛来,这明摆着是做出来给人家看的,哼,‘留母增繁,保护兽源’,好堂皇的说法,额涅问的好,也没听说,在那之后,他就只打公的,不打母的了。”
“还有,”弘昐又再说道,“我听说,当时他捉到了白狐之后,他的弟弟曾开口跟他要过,可是他却没去理会,这也就是他那弟弟老实,若换成是你小子,早跟我翻了。”
“别叫我小子,”弘晨冲弘昐扬扬拳头,“我才不会要你猎的东西,我想要,自己会去猎。”
“不许对哥哥无礼,”讷敏薄责了弘晨一句,又看看一直在沉思的二格格,然后对弘晖说道,“你来说说吧。”
弘晖现在也快到要娶亲的年龄了,人也越发成熟了,前世讷敏没机会见他成长至此,心下伤痛不已,今生能有机会,也最终了却了这个遗憾,讷敏实在是欢喜无限,见到他有兄长的范儿,自然也是欣慰,也很注意培养他在兄弟间的威信。
“儿子觉得,”弘晖先对讷敏笑笑,然后才开始沉稳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他当时会行出此事来,有三种可能,一是他父母授意的,一是他自己设计的,再有就是一时兴起,如是他父母授意的倒也罢了,毕竟哪家都是希望儿子有出息的,稍帮着做些个,再多吹吹风,原也常见,不是还有说他文武双全的嘛,他的武如何,儿子是没得见,但就今天在三姑府里对答的那些话,就可见他的文实在是平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