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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荨
“逐径探幽涉景奇,攀萝扪葛不知疲。回溪宛转湍流激,复岭逶迤堕石危。倚仗瘦筇腾绝壁,凭依轻屧度嵚崎。留将薜荔除榛莽,指引游踪识路歧。”讷敏微笑着吟道,“你父亲是个有造化的人。”
讷敏吟诵的这首诗,是康熙于四十二年南巡时所作,那时候武柱国还是知县,因为披荆斩棘的爬山为康熙做向导,得赐此诗于扇上,而后官位自然也跟着升了。
“福金说的是,”武氏恭敬的说道,“奴才父亲确实是时常感慨自己能有此福运,皇上的恩典也时刻牢记在心。”
讷敏一笑,这个武氏其实也是个不简单的,前生未生有一儿半女,却与宋氏一同被封为嫔,比站在她身边的郭氏要强多了,她到死,也只是个贵人。
“人,你们都见过了,”等到这三个新进府的人与宋氏等人见过礼之后,讷敏微笑着说道,“自此之后,你们也是这个府里的人了,就不要再拘谨,也不要被外面的话吓着,我们这儿的规矩虽严整,却并不严苛,所有的也都是围绕着一点,那就是绝不能有损于爷和这个府的利益,守住了这一点,其他的就绝对不难做到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当出自己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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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当出自己的风采
错非是年氏,其他的女子都不会太让讷敏注重,即使有着重生际遇的自己,自信不可能再让她兴起许多波浪,可是前世吃过的亏,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忘了,更何况,年氏是康熙亲赐的侧福金,其父兄在朝中的情况也必将得到四阿哥重视,再加上她本人也有着不能否认的聪明头脑,这一切都是不可以小觑的。
不过,离年氏进府还有些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谨慎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废太子,前生四阿哥虽然平安的度过了,十三阿哥却栽了,从深受康熙宠爱眨眼间变成了被厌弃,从此一沉寂就是十年,直到四阿哥登基之后才得以崛起。讷敏虽然知道这些,却并没打算去动这个格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在那个时候,不管是情势,还是康熙的心思,都很是错综微妙,她首先要保的是四阿哥能如前世一般无恙。
至于十三阿哥,讷敏也想过了,觉得要摆脱他前世的命运是很难的,这些年康熙凡离京必带其同行的盛宠,已经为他招了不少的忌恨,即使是太子话语间有时都会带着些酸意,其他有野心的兄弟们自然更是会把他当成绊脚石,就算这次讷敏冒险勉强想办法让他能幸免不被陷进去,却难保以后他不会再有什么,更难说那样的结局比起前世来是好还是坏,倒不如先就此蛰伏起来,等到四阿哥成事之后,自可以一展抱负。
讷敏不想动这个格局,并不等于别人也不想,在她重生的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人是知道先机的。宋玉在那次受到打击之后,就再次沉寂了下来,但她的心并没有沉寂,相反倒是激起了斗志,并利用着这段沉寂的日子,将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做了分析和总结。
宋玉认为自己所差的有几点,一是身份太低,即使现在已经升为侧福金也还是不够,在这个以妻为尊的时代,嫡福金才有着天然的优势,是即使丈夫不喜爱,也要尊重的人;二是母家太式微,不能引四阿哥加以看重;三是自己来得太晚,宋氏本来是四阿哥第一个有名份的女人,可原来的那个宋氏太蠢,在自己穿来时,就已经把这个先机给浪费掉了,从而也导致了自己为了弥补她的过错,而行事过急;再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四阿哥和四福金的感情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得多,给自己争取四阿哥的信任和看重造成了障碍。
劣势是一数一把,但优势也不是绝对没有,知道历史的走向,能占得先机,就是自己所拥有的最大的底牌和倚仗,而四阿哥的头脑也让宋玉很有信心,她相信四阿哥早晚会知道自己是真心为他好的,也终将会知道自己所做之事的重要,但这却要建立在她所做的事儿能有所成就才行。
宋玉做出的事儿不少,有一些也在为四贝勒府增加进益,但她知道单凭这个并不会让四阿哥有所看重,用拼音来节省认字的时间本来是一个好点子,可是现在所用的却并不是她所提出的罗马字母,而是大清自行编设的字符,其中并没有提及到四阿哥,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四福金倒是送了些东西过来以资鼓励,可那却不是宋玉所希望的结果。而宋玉所认为的最大砝码、几经考虑才决定拿出来的牛痘,本应该是一项能改变大清甚至全世界的滔天功劳,四阿哥却是连试都不想试一下,宋玉想让娘家去做,他还严加了训斥。
宋玉觉得事情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那样自己就真将一事无成了,自己穿越了一回,总不成只是为了过来沿续古代封建妇女的宿命,在后宅里老实的等着很有可能再不会过来的男人,守活寡的郁郁终老终死,这不是自己的命,自己并不介意当宅女,但却要当出自己的风采,而随着时光流转到康熙四十七年,宋玉的这种想法也越发得迫切。
康熙四十七年在九龙夺嫡中,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年份,看过许多清穿小说的宋玉,对此段历史知道的很多,也在琢磨着自己在其中都能做什么,她想过要挽救十八阿哥,但随即就放弃了,以她的身份和在四阿哥那里说话的份量,不管是让十八阿哥不跟去塞外,还是让随行御医们做足预防和治疗腮腺炎的准备,都是相当难做到的,更别说她还又想到,如果十八阿哥没夭折,那么一废太子就有可能不会被引发,如果太子没有被废,那四阿哥自然也就不可能登基为雍正了。
十八阿哥的命运不好改变,十三阿哥却是不同,他是四阿哥最好也最重的臂助,若是能让他免于危难,四阿哥绝不会再象牛痘之事那样不去重视的。只是具体要如何达成这个结果,宋玉却是颇费思量。
历史上对十三阿哥到底是因什么遭到康熙的憎恶,并没有记载,清穿小说中对此的猜测也是五花八门,有说十三阿哥因为康熙的盛宠而起了别的心思,也参与去争嫡的,有说他是替四阿哥顶罪的,有说他是被陷害的,更有说是康熙借此在保护他的。
宋玉在将这些说法进行了推测分析之后,觉得被陷害的可能性还是最高的,而这个陷害他的人,或许就是三阿哥,大阿哥的镇魇之事,就是他举发出来的,大阿哥因此被圈禁了起来,太子又被废了,剩下的皇子中就以他为长了,而因为敏妃薨逝不足百日就剃了头,从而被降爵之事,三阿哥与十三阿哥的关系也一向不好,借着这个乱时候,在康熙面前上点眼药,也是极有可能的。
由于不知道三阿哥会从哪方面陷害十三阿哥,宋玉觉得十三阿哥这一次不去的最好,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却是很难,十三阿哥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听自己的,若是四阿哥,哪怕是四福金发话,或许还有些可能,可是自己要想劝说通他们,也照样是不容易,而有鉴于上次出力没讨到好,宋玉决定这回先从四福金这里入手。
“福金,”宋玉给讷敏请安之后,寻了个机会留下来,拿出了一个木制的东西,“这是我给三阿哥做的。”
“是什么?”讷敏没接过来,只就着宋氏的手看着。
“这叫华容道,”宋玉挪动着那个木板里的画着各式人物的小木块,给讷敏讲解着玩法,“就是要移动这些棋子,不许跨越,将曹操移到这里。”
“看着挺有意思的,”讷敏示意一旁的李嬷嬷接过去,并笑着对宋氏说道,“只是给三阿哥却不合适,且不说他还小,不会动这样的脑子,就他的那个暴急的性子,也玩不了这个,赐福倒是有可能会感兴趣。”
“二阿哥若真能喜欢,那就最好了,等我再给三阿哥做别的就是。”宋玉面上笑着,心下却是一晒,觉得四福金实在是太小瞧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了,华容道可是“智力游戏界的三个不可思议”之一呢,三阿哥的年纪和性子当然是玩不了的,二阿哥也未必,至于说感兴趣嘛,那可是老少皆宜的。
“弄不弄东西的,都无所谓,”讷敏笑笑说道,“咱们没事儿就这么说说话也好,你常会说出一些妙语来,很是让人耳目一新。”
“那不过是我闲着无聊瞎胡乱想的,”宋玉也笑着说道,“福金愿意听就最好了,我正是一个话痨,也愿意多说些话的。”
宋玉当然不是话痨,她会这样说,决定要这样表现,只是因为她想借此将自己与四阿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