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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兮,你,还未知淡姑娘说么?”穆念轻声反问,唇角笑意残了半抹,看着却是莫名。
“……”杜玫少见地无语沉默,半晌,才道,“这事,还说不准。毕竟,那一位,是连平宫卫都不曾找到之人。”
穆念摇头,眸底银光轻泛,光见的寒意,“你若边试也不愿,这一趟,我也不用北上了。”
“自是会去寻的。”杜玫回道,声音竟也是冷了八度,望着穆念的眸光微泛寒,“只是,不愿到时寻了却是没有,让 平白的空欢喜一场 。”
第165章 溪渡(1)
穆念摇头,眸底银光轻泛,光见的寒意,“你若边试也不愿,这一趟,我也不用北上了。”
“自是会去寻的。”杜玫回道,声音竟也是冷了八度,望着穆念的眸光微泛寒,“只是,不愿到时寻了却是没有,让 平白的空欢喜一场 。”
忽一阵狂风过,转角山石之间,几近呼啸。
“好。”穆念清明声线几分低沉,淡褐杏眸静凝,少见的透着凌厉,刹那的寒意透骨,“你原答应了什么,切记莫忘。”
“自是如此。”杜玫冷声答一句。
下一秒,他二人却又相视一笑,虽两人的目光仍是复杂不明。
穆念抬手抱拳,“在下随时恭候二位消息,若有任何事,穆念不辞辛劳,定赴相助。”
说完,转身上马,策动缰绳向北驰去——那条岔道,应该是绕过京城直接北上的一条道。
大尚国疆最北,据说九月便会下雪,是个极寒冷的地域。他这一去,说是半年不一定能回来……新朝才立,不过除平章之外,西庆王与十四王爷,也就是平清王,都是擅长军事之人,大抵,是能撑过这一段时间的吧?毕竟,西信那边也是新朝初立,内朝未稳。
“ ,走了。”
杜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极轻,却还是吓了一跳,这才发觉自己竟向北望着又是出神了。
转眸,没预料正撞上那丹凤漆瞳就在近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杜玫这人,竟在这路口上就这么俯身下来。
——大手眼见着靠近,抚上额头。
“嗯,并未生病。”杜玫兀自点头,唇边一勾,浮过浅浅笑意。
“……你。”
想挪开视线,不再看他,一时却是半寸也移不得,几乎魔怔。
极近地,好似能望见那丹凤漆瞳深处一般,能看见,自己的倒影,窘迫而红了双颊的女子。
能感觉到脸颊发烫,却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又该怎么,回复正常的呼吸。
……能听见不远处杜林的一声轻咳。
其他人,更是看着眼里却憋着笑的吧。
“ 。”杜玫沉声唤着,轻将揽我入怀。
心下琢磨着豁出了也罢,轻掂了脚,双臂环抱回去,将下巴轻搁在他肩上,深吸一口气。
“我不会放手。”耳边,极轻的声音,澄朗。
气息,轻扑在耳后,微痒。
“……嗯。”
“如此自私……这样的我, ,你,能原谅么?”
“……嗯。”
怀抱,又更紧了几分。
“定,再不放手。”
杜玫的声音,坚定而沉朗。
深深入心。
微寒风过,杨柳枝起而旋舞不止,满目的新绿,明晰得几乎令人害怕——害怕,这一刻的,不过是梦。
轻合上眼。呼吸之间,感触到的温度。刹那,眼底一阵酸疼,真实得几乎落泪。
“……玫。”
——“……昔。”
——“……兮。”
脑中极深的某处,如若重声一般,叠了的轻唤。
刹那恍然。
“嗯。”杜玫轻声应,含了一丝浅浅笑意。
倏然放开怀抱,又低头打量一阵,才牵过我的手,走回等候着的马车旁,又扶过我上了马车,这才回身上马。
马车前行,犹豫片刻,抬手掀帘,向外一望,又没料,竟又撞上杜玖正好也往这里望着,唇角一勾,剑眉亦弯,浅浅笑意颇几分玩味。
心下一嗔,倏地放了帘子下来。
未走多久,才昏昏然有了几许困意,马车一顿,却是停了下来。
也未听驾车的杜林说任何话,只闻风声叶响,又似隐隐夹着人声,心下觉着奇怪,掀帘一看,却是杜林牵着杜玫的枣红大马,不见了杜玫。再眯眼一望,林间溪水边,一株高大杨柳下,杜玫却是和一个榴红衣裙的女子正在说话。
那女子身材高挑,辩认半晌,惊讶发现,竟是好久不见了的杜文。
她当时不是……这会儿又为什么会……
石榴大红的衣裙,像极了嫁衣。
树荫落下,林间光柱浮法轻悬,明暗不定。
为什么……两个人要避开众人,在那边说话?
过不多久,杜玫转身,大步走回。而杜文却是背靠着树干,缓慢地滑落下去,双后掩面——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想些什么,又应想多少……
发愣间,杜玫已走到了马车边,逆光之下,看不清那丹凤漆瞳的情绪如何,只听他极轻地说了句“别多想”,转身接过缰绳,便即上马。
很快,马车又开动了。
掀帘回头望,杜文那一身红裙渐渐变了树林间一个隐约小点,很快,便再看不见。
心下隐隐不安又是泛滥。杜玫大抵是不愿多说,也只好压了疑问。
默坐着,昏睡一阵,再睁眼时,帘稍扬起时透进的风,已和才出发时的大不相同,夹了青草清午,沁入肺腑。
掀帘看,到了一道相当宽阔的大河边,沿岸春草新绿,郁郁菲然。
沿河转过几个弯,路边一间茅屋,杆上挂一“茶”字,是一处茶肆。
如所料,马车在茶肆前停了。看日头,倒也是该吃千饭的时候了,这么一想,腹中一阵呜鸣,也是饿了。
仍是像之前那样,杜林走在最前,而我则跟在杜玫身边。各自都坐下了之后,杜林吩咐了店小二上些简单饭菜。
“此处向东,不到两、三里路,将于那里过桥,继续向南。”杜玫道,望着我,又转眸向东望一眼。
我则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心想好像是有哪里不太对——或许是因为,以前,这些话都是我问了、然后杜林回答不是么?杜大人可一直都不爱主动说这些吧……
侧过视线,瞥见邻桌的杜林笑得几分“奸邪”。
……大概是也发现了杜玫的变化罢。
在茶肆简单用了千饭,才将起身,天却忽然间暗了下来,原本的晴空不觉间已变了乌云遮覆,阴沉沉压得极低。
“几位客官,这天看着就要下大雨了,还是尽快地趣味这那座桥去才好。”店小二一面收拾碗筷,一面眼瞧着天空道,“几位想是欲走近道的了,不过……不然一时水位暴涨,只怕那桥再支撑不住。”
“小二哥,为何这么说?”杜林问,颇疑惑的语气。
连杜玫听店小二说时,眉头不经意也是蹙了起来,我便也扯回了吃饱喝足后昏昏然欲睡的意识,专注听店小二的回答。
店小二向左右望了望,眼睛滴溜溜直转,片刻才压低了声道,“不瞒几位客官,这条道虽然常年下来走的人少,但凡往这里走的客商,都要过那座老木桥,往钱林方向走的不是?”
杜林微笑着点点头,神情语调虽温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逾越的肃然,“莫非那桥发生了什么?坏了?”
店小二面色一沉,头又下意识向左右转了转,语调压低得十足的神秘兮兮,“不瞒几位客官,那桥现在也就勉强过得了人了,几位爷的马车可能就……”
店小二说着往外边马车的方向瞥了一眼,转回时却不小心撞上了杜玫的冰冷视线,身体止不住轻颤,忙收回了目光,低头望脚,脸色一下煞白,口中高精尖得支支吾吾,“……不、不过,几位爷的货物,可、可以……问船工渡河过去的,再……再向汞不到十里,还……还有个小渡口。”
“那老木桥,到底发生了什么?”杜林仍是语气温和,放慢了语速,“为什么坏了?”
小二只是支支吾吾,过了十几秒,才算静了下来,道,“前儿夜里,不知道被谁砍坏了桥柱子,将断不断的,倒是过人还可以,一次也就过两、三个人……”
“前儿夜里?”
“……是、是,确是前儿夜里。”店小二还是紧张,看来刚才那一下被杜玫吓得不清……
“不会错的。小的在这里开茶肆也好几年了,前儿的客人和往常一样的,昨儿过来的客人才说起有这事,小的还自个儿跑去看了,确实如此。”
第166章 溪渡(2)
“你可知道破坏桥柱的人,是谁?”杜林追问。
那店小二面色本就几分煞白还未恢复,一听杜林问话,脸更是“刷”地一下,白得几乎都青了,目光扫在地上左右乱转,因什么而极为慌乱不安的样子,又似受了极大的惊吓。
杜林转头望杜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