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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走。”清了清嗓子,李长安躬身做了个礼让的样子将五个秀女带进钦安殿。皇后那拉氏端坐在宝座上,裕妃耿氏和熹妃钮钴禄氏各自坐在皇后左右。
“奴才伊尔根觉罗氏给皇后请安,皇后吉祥。给主位们请安,主位们吉祥。”为首第一的秀女生得长身玉立,远远望去实在是好看极了。只是一张嘴,低哑暗沉的声音瞬时让皇后微微拧了拧眉,这样子实在不能胜任一宫主位或者是皇子嫡福晋的位子。跟身边两个妃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撂了牌子。
“谢恩。”李长安看这样子很适时地提醒道。
“奴才伊尔根觉罗氏谢皇后恩典。”脸色涨得透红,还是规规矩矩行了跪安。
“奴才吴札库氏给皇后请安,皇后吉祥。给主位们请安,主位们吉祥。”位列第二的秀女一个俏皮的蹲安,似乎隔得这么远都能看见长长的睫毛。
“你在家排行第几,小名儿叫什么?”皇后看看秀女排单:“几岁了?”
吴札库氏笑着行了个蹲安:“回皇后的话,奴才在家排行第五。小名安安,康熙五十二年生人。”
“第五啊,怎么不叫五妞!?”皇后笑得眉目弯弯,扭头看着熹妃:“留下吧,看着就喜兴。”
“主子瞧着好,就留下吧。”钮钴禄氏虽说是亲手抚养弘昼长大,情同母子。可是与生俱来的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弘历毕竟是这么些年以来唯一的儿子,自己的将来都在他身上。是不是身后凄凉都不能去看弘昼,弘昼的生母也在。只有弘历是割不断的,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留下。”皇后放下手里的绿头签,眼睛在安安身上转了转:“跪安吧。”
“奴才谢皇后隆恩,谢主位们恩典。”吴札库氏行了蹲安后,退到一边。
那拉氏的眼睛已经从安安身上转移到站在五人中间的富察宝音身上,这个女孩子安然恬静,落落大方地站在一旁。若说沉静知大礼,应该就是这个样子。虽说样貌不是顶美,看着就叫人安心这才是主要的。
“奴才富察氏给皇后请安,皇后吉祥。给主位们请安,主位们吉祥。”富察宝音一个娴熟稳重的蹲安。
“留下。”皇后什么都没问便将绿头牌放到一边,如果富察家没有留下就是自己的一片私心,即使皇帝不说话那些朝中言官也会说话。再说富察家世代高官,就算是富察宝音的父亲只是一个区区察哈尔总管,但是丝毫不能忽略掉还有一个一品的马齐是她的伯父。
裕妃看了眼一边有些急切的钮钴禄氏,不过就是皇后留了个牌子。一句话没说也不用急成这样子,谁不知道皇后必定会留下富察家的八姑娘。
“奴才谢皇后恩典。”一个蹲安,富察宝音便退回来。
“奴才乌拉那拉氏给皇后请安,皇后吉祥。给主位们请安,主位们吉祥。”娴雅暗自提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高底的宫鞋走起来一摇三摆,显得摇弋生姿。
看到娴雅皇后反倒显得不太热衷起来,论容貌只怕这一列中都没有一个能够胜过娴雅的。只是年纪终究是太小,而且又是自己一家的人。这也是不得不避讳的事情,要是叫人看出自己有意徇私虽说历代宫中都有同族姐妹姑侄入宫的事情。皇帝所想的究竟如何还没有只言片语透露出来,不过那天看到娴雅的时候也是十分满意的。
“好像是小了点。”裕妃耿氏笑起来:“到底是主子家的孩子,生的就是跟人不同。”
“年岁小怕什么,早年还有更小的呢。”熹妃也能看出皇后的心思,要想皇后遂了自己的心愿必定要先遂皇后的心愿才行。
“听听,两位主子都在给你说情。”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娴雅:“还不给主位们谢恩。”
“奴才谢两位主子隆恩。”娴雅又是一个俏皮的蹲安,鬓边的耳坠子摇起来格外好看。丝毫没有悬念的,那支绿头签跟富察宝音的绿头签放到了一起。
紧随在娴雅身后的女子不是满洲上三旗的秀女,生得却是娇柔纤弱。肌肤白皙得像是羊脂一般细腻,先前皇后还在自忖娴雅会是最好看的。哪知道这个女子生得竟有这样子的夺人秀色,只是这姿容显得太单薄了。
“奴婢高氏叩请皇后金安,皇后吉祥。主位们吉祥。”高姓女子跪在当下,不是旗人连自称奴才都不行。
“你是哪个旗的?”皇后看看手里的排单,这是皇帝特地命人插进来的一个。要不以她的出身绝对不会在这最后一列,难道不能仅仅只有满洲世家的秀女名列其间还是不够?必定还是有别的缘故,要不绝对不会有这个汉家女子的位子。或许是为了翊坤宫那早夭的红颜,所以才会选了她出来。
“回皇后的话,奴婢是镶黄旗包衣。奴才的父亲高斌是河道总督。”芊芊弱质的汉家女子在一堆八旗闺秀中显得越发娇花软玉一般,看上去就是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正文 第一卷 嫁入潜邸 第一章 候选秀女 8
“多大了?”皇后听这出身心中愈发笃定,即便是岁月过去再久也抹不平皇帝心中对于她的歉疚和爱恋,只是皇帝终究是皇帝。不会因为对于某个女人的私爱毁掉江山社稷,只是在这种时候再也无法掩饰对于她的牵挂。否则也不会‘朕千秋万代后,敦肃皇贵妃年氏拊葬皇陵’的口谕了。还好,自己也是可以随葬皇陵的,只要自己有那个福分死在皇帝身前就不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深宫中。垂髫之年结为夫妇直至如今,多少大风大浪都一同走过。终于能够有他君临天下的一日,也就不枉那些年在潜邸担心受怕的时日了。那时候每每和年氏在一起,很多事都是嫡福晋和侧福晋相商议。所以也才会对于年妃的专宠不疑不妒,同为女人自然是懂了彼此的苦楚:“小名叫什么,家里排行第几啊?”
“奴婢是康熙五十二年生人,是家中长女小名芸嫣。”高芸嫣起身福了一福,眉目间淡淡的笑容看得人舍不得撩牌子。
裕妃心里明镜似的,要皇后不留这块牌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再说这个包衣家的女孩子确实是生得不错,都说皇后一家的娴雅生得好看。可是跟眼前这个比起来,一个明艳照人一个娇柔可爱。舍了谁都是不行的,再说一个年岁大一个还在垂髫之年。要是按照长幼来说的,这个包衣家的女孩子多半是给了四阿哥的,而自己的弘昼只怕就要占个大便宜了。能够娶了皇后家的女孩子做福晋,日后或许那个谲匣中的名儿就是自己儿子的。谁不知道皇帝跟皇后这么些年的夫妻,这点子心思多少还是会有的。
“瞧这可怜见儿的,又生得这么齐全不留下真是怪可惜了得。”抢在裕妃前面说话的是熹妃钮钴禄氏,裕妃嘴边的话愣是被堵了进去。那拉氏有些啼笑皆非也心生警惕:难道那位爷的心思你们也能看出来?或者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会说满语?”那拉氏笑着再次打量了一眼高芸嫣:“只怕家里人也教过你吧?”
“奴婢焉敢在皇后面前说自己会满语,不过是跟着嬷嬷学过一些礼节而已。”高芸嫣有些腼腆起来:“实在不敢和旗下的格格们相提并论。”
“是个知礼懂事的孩子。”那拉氏也不犹豫,顺手就把高芸嫣的绿头签放到手边。这等于告诉所有人,这个包衣家的小姐跟着前面三个格格一起被留牌了:“罢了,时候也不早了。都跪安吧。”说完便径自起身,走了两步复又回转身看着留下的四个女子:“明日都到永寿宫去,不必家去。”
裕妃和熹妃见状赶紧跟了上去,瞧皇后这架势一定是到养心殿预备觐见皇帝的。方才两人都有些着急上火的样子,要是皇后如是转奏皇帝的话只怕大家都没好日子过了。皇帝那个脾气是众所周知的,谁都无法宛转皇帝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
“皇后吉祥。”胤禛身边的总管太监也是从潜邸带来的旧人高无庸看见那拉氏,行了个常礼:“万岁爷正等着主子。”
“皇上今儿进得香?听说是十三爷陪着一起用的膳,十三爷好些了?”一面走,那拉氏一面絮絮问道。
“回主子的话,万岁爷和十三爷都进得香。奴才在边上伺候着,看着十三爷比前些时候好多了。”高无庸紧随皇后身边:“万岁爷今儿心绪很是高兴,后来听说主子和两位主位在钦安殿选秀女的事儿,还叫奴才去望着主子什么时候散了来回禀一声的。”
那拉氏笑笑,怎么就这么急?不过这话还是没说出口,至少皇帝不喜欢在底下人嘴里听见关于他的只言片语。就算是后妃们也不许,要是知道了那一定是重责不贷。进了养心殿西暖阁皇帝寝宫,皇帝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