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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轻轻地拂开了她带湿的刘海,然后一直往下,执起她的墨发,放在自己的鼻孔下闻了闻。
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端木煌撮了她的一小撮头发,右手为刀,一切,顿时,凤无忧那头发就被他剪了下来。
端木煌也如此剪了自己的一小撮头发,然后缠绕在一起,抽了自己的那红色发带,绑了此时两人剪下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生死不相离。”端木煌轻声道,将这头发绑好,然后紧紧地攥在手中。
他起身,不着一缕就走到梳妆镜前,自然又虔诚地将那缠绕的两人头发放进了一个小盒子里,然后放在了梳妆镜的后面凹槽里。
转身,看着不远处依然睡着的凤无忧,再走前去。
凤无忧此时终于辗转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可是却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人,心中不由得一惊,赶紧睁开眼睛,却不想身边空空。
“阿九也醒了?”端木煌暖声道,他狂野宛若是野人一般就上前来,浑身上下除了他手腕处戴着个银环,别的都没有!
凤无忧抬眸就看到他所有的一切!那什么!
“啊!”凤无忧哀嚎一声立即将锦被蒙上头。
端木煌眉头一皱,万分不得其解,赶紧上前来,“阿九怎么了?是不是我昨夜弄疼你了?”
“你……你穿上衣服再跟我说话……”凤无忧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头,天,他根本没有羞耻观念的!他根本毫无顾忌,不知个天高地厚!
端木煌听着一怔,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凝眉,“穿上,穿上,我马上穿,阿九不要哀嚎,听着我心疼。”
凤无忧捂着自己的头,刚刚的那一下子的激动,又貌似牵动到伤处了……昨夜不应该让他乱来的。
凤无忧咬牙,尽量等刚刚那痛的感觉缓过去。
端木此时简单穿了里裤和里衣,然后才上前来,“阿九?别蒙着头,会呼吸不畅的。”她还有心疾的,要随时保持呼吸通畅才是……嗯,自己往后也会在吻她的时候多注意。
凤无忧微微掀开了一下锦被,小声问道,“你穿好了?”
“嗯。”端木煌点头,上前来稍稍拉开了一下她的锦被,“阿九……是不是想起来?”
“我起不来……”凤无忧蚊子一般的声音,道,“都是你!”凤无忧说着忍不住地就嗔了,说了不要,你却……”凤无忧说不下去,脸上火辣辣,自己怎么可以说昨天夜里的事情?
端木煌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对不起阿九,我控制不住的,往后再多多控制好不好?”
“不好……”凤无忧嘀咕,“我动不了了,你还说今日要进宫请安敬酒敬茶的,可是,我怎么走得动?”
“这……鬼隐留下了药,还是挺好的,上次你用过的。”端木煌说着转身就取了一瓶药出来。
“上次我用过?”凤无忧一把就掀开了锦被,天,自己已经跟他如此亲密过了?
“嗯,你忘了么?在后山的水里,在书房里,在……”
“停一下。”凤无忧不禁打断了他的话,她抬眸看着他,脸上红红的,“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凤无忧典型的脸皮薄,而端木煌典型的是狂野不知羞耻二字的狂野狼。
“那就不说了。”端木煌点了点头,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因为此时掀开锦被,双手放出来,所以那锦被倒是半铺在她的胸前,那浅浅的勾就如此地显露在他的视野里。
端木煌咽了一口水。
昨天尝过,味道比任何一道美食都还要好吃。
她绝对是这时间最美好最甜美的一道膳食。
凤无忧见他突然安静下来,颇为不解,便看他眼神,却不想顺着他的眸色看到自己竟然露出自己来。
凤无忧顿时钻进锦被里,嗔道,“登徒子!”
端木煌回神,一笑,“是不是不准备起来了?”
“不,要起来。”凤无忧说道,要入宫请安敬茶,不然还真是会被人说自己这个什么睿鬼王妃无德不贤!
“那就起来了,乖。”端木煌上前来,“昨晚控制不住,貌似伤着你了,擦点药,会舒服一些的。”
“你……”凤无忧磨磨牙,他当真是好意思说。
“我赔罪,我给阿九做牛做马,以示惩罚,这般可否?”端木煌看着她,笑道。
“不要了。”凤无忧看着他小声道,“你做牛做马,那就是我骑着你而已,伤的还是我。哼。”
端木煌听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阿九当真是可人之极,我端木煌夫复何求啊!”
“少来。”凤无忧嘀咕,小心翼翼伸出只手来,“把药给我。”
端木煌将药给了她,起身去帮她取来了她要穿的衣物,然后又认真地放在她伸手可取的地方。
凤无忧抬眸即见他做好那一切之后坐在她的面前。
凤无忧惊了惊。
“为何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端木煌万分不解,他看了一圈,自己做得还不够好?给她取来衣裳准备她穿了,哦,对,不知道她还要不要自己给她上药,自己挺担心的,想给她上药,就是怕她不肯。
凤无忧脸上红了又红,“没,没有。”他的脑转路跟别人不一样,自己都无法知道该如何跟他说了。
“我,我够不着,拉扯疼。”凤无忧试了几次,终于忍不住,说道。
端木煌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头发,“那让我来,我保证,不再伤你一丝一毫,可好?”
凤无忧想了想,还是点头,比起进宫去请安敬茶,这个给他看两下让他帮忙,自己选择后一个。自己不进宫请安敬茶,不仅仅是自己不敬,而且他也会被人落下口舌。
更何况现如今看他,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认罪愿意受罚弥补的模样。
自己信他。
端木煌对着她笑笑,稍稍拉了那锦被,凤无忧捂着,“不用你拉,我拉就好。”她说着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端木煌嘴角一笑,不语,伸回了自己的手。
凤无忧捂着锦被,拉开下面的锦被来,然后再拉开一些。
端木煌看着瞪直了眼睛,这丫头确定是要他上药而不是做别的事情?她不知道她这般是无异于撩动他所有的神经?
凤无忧有些急,再扯开一些,才看向端木煌,“阿六……”
刚刚说完,端木煌已经转身离开,凤无忧傻愣了眼地看着他,“阿六,你怎么了?”
“没事,我稍后就好。”端木煌进了屏风内说出一句,然后洗了洗流出来的鼻血,再找了药之后,塞进自己的鼻孔里,狠狠地吸了一下,再喝了几口冷水入肚,缓了缓神经,然后才走回到内室里。
凤无忧看着他头发都打湿的样子,一脸都貌似是冷水,才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也别乱来了。”
端木煌吸了吸鼻子,“无碍,我缓缓就好。”
他上前来,“赶紧。”他说道,立即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来。
凤无忧惊呼一声,“别。”可是已经被他抱在怀中!
他点了凤无忧的动穴,“别动,让我赶紧处理好。”他忍住满身心的热血,然后赶紧用牙齿咬了瓶盖,稍稍拉了她,然后灵指挖了些药来。
凤无忧呜咽出声。
“要命!”端木煌咬牙,“阿九放松。”
“你解开我的穴道!”凤无忧又是轻吟一声。
“不解。”端木煌再弄了点药来,赶紧给她涂上。
凤无忧咬牙,他的手好热。
“阿九!”端木煌简直赤红了眼,跟上战场杀红了眼似的!
凤无忧羞红了脸,她张口就咬上他胸前的衣服,才勉强不能呜咽出声。
端木煌快速了一下,凤无忧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
端木煌心跳加速涨红了脸,抱着她放在床榻上,给她解开了穴道,掀了薄被给她盖上,转身匆匆离开去如厕那边。
不用说就知道干什么去了。
凤无忧羞得捂着脸,埋进那薄被下。
待过了那感觉之后,才动了动,药效还是可以的。
凤无忧又恼又羞,趁着他还没回来赶紧起身取了帕子擦一下,还是不太好受,但是稍后可以沐浴一番,也不必太酸痛。
赶紧穿衣服,另外一边赶紧看向外面,他是自己去那个么。刚刚都感觉到他忍得要崩了。
凤无忧又是一脸的羞红,他还真是……无话可说。
凤无忧起身来,然后慢慢走了几步,还真好了很多。
这时候端木煌回来了,他看着凤无忧,然后搔了搔头有些憨厚地笑了笑。
凤无忧低眸,然后又才抬眸看着他,“你……没事吧?”
“无碍。”端木煌走到一边的衣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