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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所有下来的人都已经顺着水流往这边靠拢,却都没有见到紫凝,怎不急得要死要活!他们根本无法想像,如果小姐遇难了,那……
看到彼此脸上绝望的表情,所有人都觉得一股气流直冲心头,竟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叫,“王妃——”
如波浪滚滚,一波一波传向远方,声势震天。
——
“对了,”一直沉默的紫凝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蕙妃的事也好,还是哥舒心逸的事也好,究竟跟她有什么渊源,缥缈公子要一次又一次找上她?
“跟你么……”缥缈公子如水一样温润的眸子看定了她,“你……”他眼睛忽地一亮,轻笑道,“他们找你来了,你去吧。”
“哦?”紫凝侧耳倾听,果然听到“王妃”的叫声,她才倏然记起,自己是在夕月眼皮底下被拽下来的,她肯定是回府告诉了夜离,他现在都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
念及此,她回身就跑,可想到方才的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再一回身时,赫然已不见了缥缈公子的身影!
“跑得倒快,”紫凝气结,“你至少告诉我,蕙妃在哪里吧?真是……”本想在这附近找找,可她又心急于君夜离找不见她,顾不上许多,立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巨大的湖泊前,君夜离急促地喘息两声,嘴角一缕鲜红的血慢慢流下来,他眼神却是决绝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总要下去看看,就算、就算紫凝有什么事,也得、也得把她带回去——
“殿下!”无华吃了一惊,一把拉住他,“殿下水性不好,属下下去!”
“属下水性好,属下下去!”无极把剑一扔,开始脱外衣。
谁知道这湖中有什么危险,殿下怎么能贸然下去。
“不必,”君夜离嗓子沙哑得厉害,几乎出不了声,“本王——”
“夜离……”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女声,只是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君夜离身上,没有听到。
“殿下不可!”无极外衣脱了一半,赶紧抱住君夜离,“属下一定将王妃带上来——”
话没说完挨了无华一记踩脚:谁告诉你王妃在下面的,你胡说什么?!
“夜离!”这次的声音要清楚许多,且明显带着焦急,“别下去——”
“本王——”
“等等!”夕颜忽地神情一变,侧耳听了听,喜道,“小姐的声音!”
君夜离身体一震,不敢相信地瞪他,“你说什么?!”
“是小姐的声音!”夕颜兴奋莫名,“小姐在叫姑爷的名字,你们听!”
众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喘,近千人的湖泊旁,却是静得只听得见偶尔路过的风声。
“夜离,我在这里!”几个起落间,紫凝已经距离这边越来越近,急道,“我没事,你不要下去啊!”
方才大老远她就看到一帮人围着君夜离,他站在湖水中,一副决绝要跳进去的样子,不由她不恐惧莫名:夜离这是找不见她,以为她死了,要跳湖殉情吗?
“是小姐!是小姐!”夕月惊喜莫名,哭得唏里哗啦,一边跳一边叫,“小姐没事!小姐没事啊!”谢天谢地,小姐没有事,不然她真得以死谢罪了啊!
其实,下来之前,尽管君夜离不想承认,却也是觉得,紫凝骤然落崖,生还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可现在一见她活生生地向自己奔来,他反倒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紫凝,如一尊雕像般,没了反应。
“王妃!王妃!”所有人无不喜出望外,挥舞着手中兵器,有节奏地大叫,一声又一声,更有甚者眼眶已湿,足见紫凝有多么得人心。
“小姐!”夕颜夕月双双迎上去,尤其夕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没事就好啦,不然属下……呜……”
“放心,我没事,”紫凝一笑,拍拍他两个的肩膀,绕到君夜离面前,“夜离,别下去,我没事啊!你怎么这么鲁莽,这什么地方你就下,万一上不来了怎么办?”
无华默然:王爷还不都是因为王妃你吗?幸亏王妃没事,要不然……
“夜离?”眼见君夜离这么会儿还没有反应,紫凝心头一紧,晃了晃他,“你怎么了?你受伤了,还是——”
“紫凝?”君夜离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住,“是你?真的是你?”他的嗓子已经出不了声,尽管他自己觉得用了很大的力气,发出的却只是“嘶嘶”的声音,听着就让人难受。
紫凝心头一阵发堵,知道他这大半天没见自己,肯定是急坏了,好言安慰,“是我,我没事,别担心了!”
没事就好。
君夜离紧绷着的心神瞬间松开,再也支撑不住,“哇”喷出一口血来,向后就倒。
“殿下!”无华无极双双大吃一惊,一左一右扶住他。
“没事,”万幸紫凝还能保持冷静,略略替君夜离把一脉,知道他只是气血攻心,并无大碍,“先带他回去再说。”
“是,王妃!”
一行人赶紧整顿了一下,整齐有序地往回撤,所幸除了有些人被划伤、擦伤之外,并无人幸命,也算不错。
回到魅王府时,天已黑了下来,折腾了这一天,大家也都累了,紫凝让所有人都下去休息,她留下来照顾君夜离。
洗干净毛巾,紫凝仔细地擦着君夜离脸上的血迹、污渍,眼神是异乎寻常的温柔和满足。想到站在巨大湖泊边上的他,一脸悲痛和决绝,硬是要下去的样子,她就一阵后怕:万一他下去了,再也上不来,她又怎么可能独活!
“水之尽头!水之尽头!”
直到这一刻,她才算明白缥缈公子当日给她的预言是何意,不禁轻笑一声,“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夜离,我信你了,别再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好不好……”
君夜离昏迷中犹自不良心,本能地紧紧抓着她一只手,嘴唇不时轻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想到缥缈公子留给自己的难题,紫凝又很是无奈:她也张不开这个口好不好?无论怎样的结果,对夜离来说都太残忍,这让她怎么选择?
话说回来,缥缈公子至少应该告诉她,蕙妃到底在何处吧,不然她岂不是白掉下悬崖一趟?
这一夜,君夜离一直在昏睡,他最近跟紫凝互换内力,原本就还没融汇贯通,再受此打击,身体大损,看来好生休养一阵,才能恢复了。
夕月房中,她大概还没从小姐遇险的惊恐中解脱出来,脸色青白,替自己身上的划伤上药时,手还直哆嗦,越想越后怕。
“叩,叩,”敲门声响起,无华接道,“我进来了?”
夕月赶紧盖上药箱,整理好衣服,“进来。”
无华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人小药瓶,板着脸递上去,“殿下给的药,很好用的,你试试。”
夕月有点诧异,无华平常对她都是不假辞色,这次是怎么了?不过,人家好心来送药,她也不好不领情,接了过来,“多谢。”
“不用,”无华好像在生气,送完药也不走,一屁股坐下,忽然道,“你是你哥哥捡来的吧?”
“嗯?”夕月一愣,忽地明白他是在替自己抱不平,忍不住就乐了,“晚没服侍好小姐,原也该打,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那是个什么哥哥!”无华犹自忿急,夕月笑他,他不自禁地红了脸,“骂你打你,算什么男人!”
夕月越发觉得好笑,前仰后合,像只快乐的小鸡,咯咯咯的,很有意思。
无华也是第一次见她笑成这样,忽然觉得她原来长得也很漂亮,水灵可爱,一点也不讨厌么。看着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只觉得脸上热轰轰的,臊得不行。
“笑什么,那么开心。”夕颜走了进来,看一眼无华,“你怎么在?”
“不早了,我不打扰你,”无华理都不理他,起身对着夕月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夕颜诧异道,“我得罪他了?”平时他们各自服侍自己的主子,好像没什么恩怨吧,这是唱的哪一出?
夕月哼了一声,“他问我是不是你捡回来的。”
夕颜一愣,继而面露愧色,很诚挚地道歉,“对不起么,那时候我也是急了,打你是我不对,可小姐要是出什么事,我们——”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夕月挥挥手,这回还就来了脾气,“我困了,要睡觉,你出去吧。”
夕颜无奈,“夕月,你生哥哥的气啊?”
“生!”夕月骄傲地抬高下巴,“所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走啦走啦!”
这丫头!
夕颜好气又好笑,这是仗着有无华帮她,就不给他这个哥哥好脸色来啦?有你的。
第二天一早,君夜离总算是醒了过来,眼睛还没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