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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准备就好,”哥舒笑大大放心,“草民也有一些想法,稍候再向殿下讨教。不打扰殿下跟王妃,草民告退。”
“庄主留步,”紫凝忽地叫住他,“我有事想要请教,还望庄主不吝指教。”
“草民不敢,”哥舒笑立刻对紫凝笑得见牙不见眼,丝毫不惧君夜离瞬间怒容满面,还往前凑了一步,“王妃请说,但凡草民知道的事,必将言无不尽。”
“多谢,”紫凝微一颔首,道,“我知道缥缈公子的未婚妻是庄主的姑姑,她大去之时,庄主可记事吗?”
大概没想到她会提起此事,哥舒笑怔了怔,眼里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诡异之色,“王妃怎会想到要问此事?莫非缥缈公子跟王妃说过什么?”
“他所说必定是世人都知道的,庄主又何必多此一问,”紫凝淡然一笑,眼神锐利,“还望庄主告之,我自有分寸,不会让庄主为难。”
她的诚信从来都不是用嘴吹出来的,而是以其人格魅力慢慢征服身边的人,而且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
哥舒笑迟疑着,下意识地看向君夜离。
“你可以不说,”君夜离神情不变,但凡是紫凝要做的事,他必定会力挺到底,“刚才你的保证,本王就当没听到。”
哥舒笑苦笑一声,“草民惭愧。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只是姑姑大去之时,曾经要我尽量忘记她的一切,别对世人提及而已。”
紫凝与君夜离对视一眼,能够留下这等话,足见那个“心逸”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她身上的秘密,或许比任何人都要让人震惊——单从她是缥缈公子的未婚妻这一点来说,就够惊世骇俗的了。
“她如何会成为缥缈公子的未婚妻?”
这一点不止是紫凝的困惑,其实也是所有知情者最不能理解之事:京城第一庄虽然在西池国京城举足轻重,却也只是一方产业,哥舒心逸彼时也并不怎样耀人耳目,而缥缈公子却一直是这片大陆上神一般的存在,这两者之间怎么会有如此深的瓜葛?
哥舒笑皱了皱眉,“这个吗……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姑姑比我大了十几岁,我记事时,她就已经是缥缈公子的未婚妻,不过缥缈公子并不常来,就算来也只是匆匆一见,立刻就走,感觉他总是很忧郁的样子。”
紫凝默然:如此看来,那哥舒心逸对这个未婚夫恐怕也没有多少感情可言,所以才会在后来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缥缈公子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害得哥舒心逸死于非命,他亦孤独悲伤至今,时不时回来第一庄缅怀亡人。
表面看起来,这样的推测似乎顺理成章,也很符合如今这样的结果,但在这段故事里,她自己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一切跟她,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缥缈公子一直对她格外关切,送她宝物,还要引她知道哥舒心逸的存在,知道他的事,却又不说明原因,到底意欲何为?
君夜离目光闪烁,问道,“缥缈公子究竟是何来历,你姑姑有提起过吗?”
“不曾,”哥舒笑立刻摇头,“我甚至不知道缥缈公子跟姑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莫名其妙就成了一对未婚夫妻,家父去的早,庄中的事一直是姑姑在打理,直到她十几年前去世,草民才几岁大就接管了第一庄的事务,也多亏了庄中几位婶娘叔伯相助,才没败落了这份家业。”
原来如此。紫凝略一点头,稍稍一想也能明白哥舒笑这些年经历的艰辛。“那你姑姑究竟是何原因亡故,你可知道吗?”
“草民不知,”哥舒笑摇头,神情也很茫然,“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后来有一天,姑姑突然离庄而去,隔了一个多月才回转,却突然宣布要嫁给别人,父亲不在了,旁人也管不了姑姑的事。后来缥缈公子寻了来,知道姑姑喜欢上别人之后,很是悲伤,就找了去。后来……”
其实关于姑姑到底是如何死的,哥舒笑到现在也不明白,就记得又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半年,还是一年,他那时年幼,记不清了,缥缈公子忽然就将姑姑的尸体带了回来,不顾庄上人阻拦,硬是将姑姑的陵墓葬在了她以前住的院子,并警告旁人不准动她的陵墓一下,否则后果自负。
世人将缥缈公子传的有如神人一般,对于他的话,自是不敢不从,哥舒以免的陵墓才一直到了今天,并有专人不时过去打扫整理,虽已经十几年过去,却犹如昨日才建一般。
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呢。紫凝觉得脑子有些乱,想了想才道,“你姑姑爱上的别人又是谁?”
哥舒笑略有些尴尬,“这个草民就更不知道了,后来草民也问过缥缈公子,他却是什么都不肯说的。”不管怎么说,是哥舒心逸背叛了缥缈公子,身为女子的贞洁名声尽毁,这样当面说起来,他总是有些难堪的。
紫凝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此看来,哥舒笑所知道的,也只是如此了。略一沉默之后,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你可还记得姑姑的容貌吗?”
“啊?”哥舒笑一愣,“记得……吧,毕竟那时草民才五、六岁,隐约有些印象,不过,总有些出入吧。”看他答得这般不确定,基本上来说,他对姑姑的容貌,大半是没有记忆的。
“那,你姑姑跟我,长的像吗?”紫凝将脸侧了侧,看向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眸犹如两汪深潭,深不可测。
哥舒笑一惊,赶紧移开视线,“草民不敢胡言!姑姑蒲柳之姿,岂能同王妃相提并论——”
“逝者已矣,你如此诋毁你姑姑做什么?”君夜离脸一沉,“你不记得就罢了,去问问你的婶娘叔伯,你知道该怎么做。”紫凝既然有此一问,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事实未明之前,这些事自然不能再让更多人知道,相信哥舒笑能明白个中利害,问及他的叔伯婶娘时,绝不会问得太过刻意,露出什么破绽。
哥舒笑额上已有冷汗渗出,闻言立刻如天下大赦般起身,“是,草民告退。”说罢像是被鬼赶着一样,急急地跑了出去。
“看把他给吓的,”君夜离好笑地拍桌子,“我们又不会吃了他。”
紫凝揉了下眉心,“我觉得事情越来越不明朗了,缥缈公子跟哥舒心逸之间肯定还有什么事,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但是——”
“但是这不是重点,”君夜离跟紫凝相处这许久,跟她学了不少话,“重点是这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缥缈公子数次接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紫凝赞赏地对着他点点头,“对,夜离,不是我抬高自己,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是关键,只要查清楚我的身份来历,或许这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当初惊悉她不是大月国丞相府的千金时,她就相当意外而且吃惊,偏偏苏落雪的奶娘又将她的身份说的那般神秘莫测,如今看来,那并不是空穴来风,否则,缥缈公子也不会有意无意指点她,想要寻亲,就到东南山之巅了。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缥缈公子清楚她的身份来历,又为何不肯直接告诉她,非要打哑谜似地把她引来西池国,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君夜离笑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待选拔赛一过,我们就约缥缈公子好好谈谈,他对你既无恶意,应该会告诉你真相,你先别心烦,别着急,好不好?”
看着他布满关切的眼眸,紫凝心头的压抑感顿时去掉大半,嫣然一笑,偎进他怀里,“放心,事情既然一步一步到现在这个状况,说明一切早已注定,总有解决的那一天,我急又有何用。何况……不是有你陪着我吗,你一定会陪我一直走下去,对不对……”
君夜离忽地紧紧抱住她,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低笑道,“是,我保证……”
第二日,最后的决赛正式开始,文试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由梅盛尧根据规矩选出几句文采斐然者,众人也都没有异议。而沐烟箩更是凭借着原本就不错的学识和庆国公这块活字招牌,成功晋级,成为文试当中唯一一名胜出的女子,也算是不错,既然有文试的结果,她也不再在武试上费力,也算给了司徒静言出风头的机会。
武试这边也没有什么悬念,无华是铁定胜出,太子君夜辰武功虽然不是绝佳,但他怎么也是一国储君,当然是要占据一个名额,君夜燎则很聪明地选择了主动退出,显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哥舒笑果然没有参加这次的选拔,何况为了迎接各国的前来,他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也确实够忙,没那么精力再做别的事。
这样一来,除去一直不曾露面的一宫双城等江湖门派,武功最高的男子主就是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