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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艳露凝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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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嘱咐了这么一通,口干舌燥的,停了来吃了几口茶,头才一偏,一个小丫头捧着帕子来了,她把茶梗唾在帕子上,掖了掖嘴角,正要说话,一抬眼,见寄柔立在门口,正对着自己笑呢,于是也报之一笑,想了想,说道:“行了,我还有别的事,你们明儿再来吧。”
  管事的媳妇婆子们都退下了,汀芷对寄柔招了招手,叫她进来在榻边坐,小丫头又换了两杯香茗上来,汀芷笑道:“对不住,我这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叫你在外头白白站了半晌。”
  “是我对不住你了。”寄柔惭愧地笑了,“耽误了你办事。”
  “这王府里的杂事,天天有,哪是办的完的?正好,我趁着这个机会喘口气。这王府里呀,王妃年轻面薄,太妃好清静,都不爱跟她们这些人啰嗦,只好把我推出来滥竽充数了。”汀芷伸了伸腿,在胳膊上捏了捏,如释重负地说道,“你等了半天,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也没什么事,”寄柔犹豫着,“就是看天快冷了,想同你讨个鞋样子,给太妃做几双鞋,表个心意。”
  汀芷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下,也不多问,只一笑,便叫丫头去取鞋样子了。一扭头,见寄柔斯斯文文地坐着,端了茶,要吃不吃的,仿佛心事重重的,汀芷也不点破,径自吃了几口茶,想了一回,笑着说道:“府里这几年没怎么添新人,也就你一个了……我还想着,王爷是变了性子了?原来没变,看到心爱的,就得费心巴力抢回来。”说完,见寄柔眉头一扬,有几分惊讶的样子,汀芷又笑道:“你也别嫌我托大,我虽然是个丫头,也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他心里想什么,大致比别人还明白一些……王爷对你,可还好吗?”
  “怎么不好呢?王爷对我们姑娘,可是头一份的。”望儿见寄柔垂眸不语,便自告奋勇,要替自己家姑娘争口气了,遂添油加醋地把从延润堂打听来的山上一事尽数说给汀芷听了。
  汀芷心不在焉地听着,余光往寄柔那里看去,见她很有些窘迫似的,拦了几声,没拦住,就自己往窗下走去了,佯装在看石榴花的样子,只是那张皎如明月的脸上,却带了几分红晕。汀芷暗道:她这一番话,是有意说给自己听呢,还是无意?她那个表情,实在是不露端倪––然而,不论有意无意,那天自己的警告她是听进去了,否则也不能来自己这里打听信儿了。
  那一桩事情,本来就棘手,既然如今王爷对她也还上心,自己何必去触那个霉头?正在想时,丫头把鞋样子找了出来,寄柔道过谢,把絮絮叨叨地望儿喝止住,就要告辞了,汀芷靸鞋把她送到门口,等寄柔要转身了,才忽然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王妃要做主给虞韶相看媳妇了,她的意思,是要在府里的丫头中选一个。”说完,见寄柔眸子一眨,有些醒悟的样子,汀芷便笑了一笑,在她掌心里一捏,目送着她远去了。
  
  第34章 一枝红艳(十二)
  
  寄柔回了住处,仔细选了一块好贡缎,把汀芷给的鞋样子往上头一拓,清清嗓子,叫望儿道:“拿剪子来。”
  望儿“哦”一声,忙把剪子拿过来,寄柔头也没抬,手一伸,又“咝”一声缩回来了。一看,掌心里被剪子戳了个正着,沁了一个血点子。望儿慌了神,忙拿了一个手巾给她按着,又急着去翻药箱子,寄柔把她叫住了,薄责道:“你看你慌得魂都没了,想什么心事呢?”
  望儿也顾不上找金疮药了,把贡缎和鞋样子夺过来往旁边一放,大喇喇地开口了,“姑娘,我替你着急啊!刚才芷姑娘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呀?王妃要选个丫头给虞韶当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寄柔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忘了,我也是个丫头啊。”
  望儿一听,脸色都变了。攒眉挤眼地立了半晌,不解地摇头,喃喃道:“王妃这么做可不行,被王爷知道了要怪罪的。”而且王府里下人们平时口口相传的,都说虞韶的身世有些古怪,王妃此举,不是要招惹的王爷和虞韶不合吗?这话要往明白说,有些难以启齿,望儿只得巴巴地瞅着寄柔,指望着她能领会自己的眼神。
  “汀芷的话你也信?”寄柔看也没看望儿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她把帕子拿开,见那个血点子已经凝固了,遂净了手,依旧把鞋样子拿回来,“咔嚓咔嚓”剪了一阵,贡缎是好贡缎,布料厚实绵密,被剪开的时候,声音很悦耳。寄柔听着那个声音,表情很恬静,隔了一阵,她才沉吟着说道:“这事不是王妃做主的,她没那个胆子。”
  “那汀芷怎么说是王妃呢?”
  寄柔轻飘飘说道:“太妃是她主子,不指王妃,难道指太妃?你别忘了,汀芷如今只是‘襄助王妃料理庶务’,有王妃在,她毕竟不算名正言顺呢。”
  “这、这是想借刀杀人呀!”望儿啧啧地,很费脑筋地琢磨了片刻,急着就要拉寄柔起身,“姑娘,那你快去求王爷呀。只要王爷发话,这王府里就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寄柔把袖子从望儿手里扯回来,嗔怪地说道:“王爷忙着呢,哪有功夫理这些琐事?”
  望儿一听“琐事”这两个字,就瞪起了眼,看那神态,很想就“王爷对姑娘的好”这一点争辩个一二三出来。被寄柔不耐烦地白了一眼,就咕嘟着嘴,闷闷不乐地躲到一边去了。寄柔把鞋底粘好,放在日头下晾着,拿帕子裹了一截细炭,秉着呼吸描了一个五福捧寿的花样子出来。继而一抬眼,见望儿还守在身边,忧愁地看着自己。寄柔把炭条一放,笑着推了她一把,说道:“别杵着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也不急着去求王爷,再等等看吧。”
  寄柔心里很明白,现在去求陆宗沅,他愿不愿意为了自己和太妃冲突还是未知数,若真是冲突了,那便更糟了––以后在太妃跟前,哪还有她的活路?汀芷既然已经出言提醒了,就不会放着这件事置之不理,且先等着吧。她一边对自己说,眯着眼朝外头看去,见那高大的梧桐被日头照着,在水磨石地面上投着一团团的阴影,鹦鹉在廊檐下,叽叽呱呱地叫着––在王府的日子,还很长久呢!
  一晃眼进了十月,王府里丫头仆妇们都换上了冷蓝镶滚的银白素地纻丝袄子,白绫棉裙,各房各处,火炕也烧起来了。虽然汀芷早有言在先,府里有丧,严禁下人们夤夜聚众取乐,然而毕竟长夜漫漫,有得脸的媳妇婆子们,常在值上围炉抹牌耍子,汀芷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对寄柔这里,又额外优待一些,时常送些份例之外的奇珍异果,玩器摆设来,把个不大的暖阁,堆得满满当当。
  红杏也被王妃遣来送过几次赏赐,有时和汀芷的人撞个正着,心里泛酸,回去之后,绘声绘色地同方氏一一道来。方氏是惯常的,快到入冬,必定要着太医来开几副补气助阳的方子来,听了汀芷的话,不由得便把手收回来,抚着胸口皱眉吸了几口气,盘算了一阵,吩咐红杏道:“我这里也完事了,你顺道领着太医,去冯姑娘那里给她也把把脉。”
  红杏便领着太医往寄柔这里来了。彼时寄柔正坐在暖炕上,和望儿憋着嗓门说话。望儿整日里在延润堂的后殿转悠,和侍卫们混得很熟,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比别人早先得了信儿,这一天,因为听说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被唬得面无人色的,脚下不停地赶了回来跟寄柔通风报信,“不得了了,听说那个范总兵跟朝廷上了折子,参了王爷一本!”
  寄柔目光一凝,把手里的针线活放下了,“参的什么?”
  望儿咬着嘴,不知道该不该说。按理这话说了是要杀头的大罪,延润堂的侍卫也是得她送了两三遭的栗茸糕,吃人嘴短,不得已透露出来的,说完了,还杀鸡抹脖子地叮嘱她别说出去。然而……从金陵到燕京,望儿孑然一身的,早把寄柔看成了自己主子,这会出了大事,还不赶紧跟主子交待吗?她打定了主意,便爬上暖炕,把前后窗都闭上了,然后回过神来对寄柔小声道:“范总兵参的王爷,说他依恃恩宠,豢养阴党,私通内廷,有、有不臣之心!”
  果不其然,寄柔听了这话,不自觉的呼吸都停了。怔了半晌,也压低了嗓门问:“那王爷这怎么说呢?”
  “不知道。”望儿摇头,“只听说王爷最近脸色都不大好,延润堂里侍卫们走路时都不敢出声。”
  刚说完这一句,听见外头人声响动,望儿吓了一跳,忙三两步跑到门口,贴着门缝一看,又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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