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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应该有时间了吧,这里是二楼,从窗外看出去,远远的夜空上,燃放着烟花。因为今天是莫言凯旋荣归地日子,韩国准备了大型地庆功,整个云贺也都洋溢喜庆,老百姓不知道这些上层黑幕。只道打倒了宿敌的赵魏,以后有安生日子过了,于是一路上来,满街集市,车水马龙,连那倚门卖笑的暗娼。脸上都多了几分春风。
红色的烟花开了十五朵,绿色的九朵。刀疤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站起来随便走走。
墙上挂着些名家的字画,他欣赏不来,转了转,在墙边的紫檀柜 上。有个玉盒闪闪发亮。他过去好奇看看,里面是一副精巧的赤金镯 子。
他心里一动,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比对一下成色。结果是低声爆出一句粗话。
“狗日的金匠,不说稍掺点铜也看不出来么!”
“喂,咕哝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珠帘相碰叮咚,然后是熟悉地带有笑意的声音。
“啊!”,刀疤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手却背在身后,把那掺铜的镯子藏起,可是如此一来,他来这里的由头就没了,一时间抓耳挠腮,不知说什么好。
还好万素飞似乎没注意到这点,笑着噌噌走进屋来,压根跳过由 头,直接开始寒暄突骑营的近况。
……
“哦,没脑还是那样儿呢,说话做事想都不想,最近跟个窑姐儿打得火热,每月那点饷银,全填了无底洞了,我们说他,还跟我们犯 急。”
……
“黄毛挺好的,听说快成亲了,姑娘还没见过,不过听说是忠厚人家地,错不了。”
……
“豁嘴啊,别说,我们几个里还就他混的好,前月连升两级,到朵卫司当裨将去了。”
……
有了话说,刀疤放松下来,絮絮地,一个个说着万素飞也熟悉的那些名字。
他说的时候万素飞没有面对他,趴在窗口看烟花,说到豁嘴时,一个金色的正在空中爆开,余烬四垂,在空中袅袅熄灭。
然后她突然转过来了,“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呢?”
“我?”,刀疤怔一下,继而笑笑,突然仰头看着夜空,转了话 题,“这是在瓦舍那
吧,想不想到近处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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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贺至少有十年没放过这样地烟花了,因此,广场上也至少有十年没有这么多人。万素飞看到那景象,差点想说刀疤算了咱们回去从窗户看。
不过这年头谁敢惹当兵地,刀疤出示他那身肌肉和伤疤,迫使许多人不情不愿地退开,一点一点的,也真挤进去,到最前头。
近了,看着果然更漂亮,有的如金蛇飞舞,有地如桃花乱落,有的一红一绿两朵先后上去,如同碧叶衬托盛开的王菊,有的一起绽放,好似孔雀展开璀璨的尾屏,星星点点,火树银花。
可是刀疤越来越没心思欣赏这美景了。
因为太挤,他跟万素飞挨得前所未有的近,两朵烟花的间歇,不甚清明的月光流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显得格外柔滑细腻,黑发上一点幽幽的香气直钻得他脑门发痒。管不住,恨不得把脑袋砍下去才不痒那种。
管不住也得管哪,要是什么东西顶到她那就太难看了,他凑前了一点,想要看看万素飞脸上那冷酷的面具,好好想想底下是个什么丑陋狰狞的状态,也许能让自己脑袋冷一冷。
不曾想,万素飞突然一转,额角正磕在他下巴上,哎呦一声。
“没事吧”,他揉揉下巴,问。
“没事,看太久脖子酸了”,万素飞说着,突然像刚才他把话题拗到烟花那样重新拗了回去,“听说豁嘴那个职位早就让你去,你怎么没去呢?”
刀疤低了头,怎么不去?因为想天天看见你呗,他心里说着,表面上却只是笑笑岔话,“都好久之前的事儿了,不提也罢。”
“你也老大不小了”,万素飞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拍拍他,“早点升个副将将军什么的做做,说出去也光耀——你又不是没有军功。”
“嗯”,刀疤怔了怔,然后无比配合地点头。点头时一蓝一绿的烟花相继盛放,映得他脸也在蓝绿中变色。
“到那时,饷银也比现在多了,买点田地宅基,还在世的亲人接过去住住,要是没了,好歹自己的酒也能喝的好点,现在你们惯喝那种劣酒,伤肝利害的。”
“嗯。”
“要是没有这条疤,也还是个周正的相貌”,万素飞笑着看他正 脸,也不管人家自不自在,“不过也无妨,若有名有位的,大把姑娘等着嫁呢,捡漂亮贤惠的挑,到时封妻荫子,彪炳史册,也不枉一世为 人……”
“嗯。”
“你他妈的说过九百个‘嗯’了”,万素飞白他一眼转过去,继续仰头看她的烟花。
她听见刀疤在后面笑了,然后沉默很久。
突然,却又开了口:“统领,这次真的,再有提拔,我就去……”
刀疤还是习惯叫她统领,虽然现在,这是他自己的职衔。
他家人不是没了就是离散,他只不过有一天算一天地尽量过得快 活,万素飞说的那些,以前总左耳进右耳出,可今天,突然像上了一 课,至少,他想送得起她一个不用掺铜的镯子。
至于之后,没脑的话响在他脑子里:校尉、统领、裨将……最后要是当上个将军啥的,不就有希望了?
是的,虽然知道这希望渺茫,但再渺茫,也叫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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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感叹一下。。。
06年想去泰国,泰国政变,今年想去xizang,xizang暴乱,昨天发现,常去的馆子又倒了一家,似乎被我钟爱的经常倒闭。。。。唉,真是冠绝天下的衰神啊。。。
决定去吃kfc好了。。。要是能把它吃出中国去, 香。。。
卷三 金击玉碎?倾尽平生 /第一三四章 穿帮
卷三 金击玉碎?倾尽平生 /第一三四章 穿帮
文的时候,想让情节更紧凑一点,把穿帮的事情挪到 跟以前看过的大大特地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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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虽然漂亮,可看久了也就有些腻。
终于,外头不知哪里传进来的喊声,“凤鸣娘子出来弹琴了!”,人群开始悉悉索索地动起来。
万素飞知道,凤鸣是云贺乃至整个南国最好的乐妓,有“北碧云,南凤鸣”之称,听说只有最好的日子,才一露芳容,在她家的爱晚楼顶轻坐抚琴,满城便似遍落梅花。
看来今天确实是好日子。
恰巧最后一朵金色大菊熄灭,微小的骚动便突然变成洪流,方才恨不得往前挤的人们此时呼啦一下全都后转,争先恐后地涌向四个出口,打算从这里的难得一见转移到另一处的难得一见。
至不至于啊,万素飞心里腹诽,也不知道多少人听都没听清这个消息,就跟着瞎跑呢。
结果,腰上狠狠的一撞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向前一个趔趄,而随 即,知道有很多人踩到她的脚。
显然群众们没有她那么热爱思考,看见这情景,第一个反应是表现在行动上。而她,因为没有跟着一起跑,就一下陷入被汹涌的人潮挟裹的地位。
她从没感到这么身不由己过,在不知道多少的人肉中被挤得东倒西歪,唯一知道的一点是,绝对不能倒,一旦倒在地上。马上会肚破肠流死无全尸。
然而。这点坚持在这时已经成了奢望,脚都沾不下地,武功根本无从施展。
妈的,如果堂堂万素飞是因为个婊子被人活活踩死的,是今年最荒唐地消息吧?万素飞愤怒、抓狂而甚至好笑地想道。
挣扎间,突然一只大手伸来,抓着她地领子就往外拖。
万素飞几乎睁不开眼,只觉得自己好像一根木棒之类的东西,乒乒乓乓地不停往人身上撞,一会儿是鼻子。一会儿是胳膊,一会儿是后脑勺……
但好歹,做有牛拉着的木棒也比做漂泊的小舟强啊,在非常微弱的缝隙里,她判断那人是刀疤,因为他的高大。一般人挤不动他,反被他一肩膀扛开一个。横游长江似的往广场边上的栏杆去。
好容易到了,万素飞得了命般,靠住栏杆开始喘气,簪子不知哪里去了,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
她的两边是两只粗大地手。紧紧按在木柱上。绷紧的肌肉显示承受的压力,这里人还是不少,刀疤在用自己撑着。给她一个双臂间的自由余地。
万素飞心头一热,人海当中,只有她有这一点点的空隙,那感觉像拥有一间自己的木屋,虽小,却有温馨地烛光与热腾腾的饭菜,管它外面雨骤风狂。
“你也别撑着了,死不了我”,她把身体向上拔拔,让刀疤也过来歇下。汹涌地人流中,即使如此近的距离,也要几乎喊叫才能听到。
说着,眼看那人头攒动,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