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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穆启笙这才怪叫一声,猛然一拍脑门,“不然你就说知新街有事,需要我去执勤算了。我会被父亲痛打的……”
“哈哈哈……”兰萝捧腹大笑,这么慌张失色的二师兄倒也难得一见。笑够了,她揉着发痛的肚子,豪迈说道,“你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吗?没事,过一会我跟穆将军好好说说,让他不要怪罪于你。”
兰萝留在将军府用过晚膳,席间也跟穆将军求了不少情,兰萝故意在穆夫人面前讲那些话,让她也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穆夫人自然是对独生儿子疼爱有加,扬言要是穆漓敢为难穆启笙,她就带着儿子会娘家去,终于,让穆将军不再生气,也不敢再生气了。
☆
转眼又过了几日,距离前往铁矿的日子原来越近,兰萝每天会去知新街转一圈,然后又去彩云莊瞅瞅,兰堇的生意不错,她自己也从中得了不少乐趣,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说话声音也不如原来那般柔弱了。
每日都有侍卫接送兰堇,这让兰萝也放了不少心。起初兰钧和慕容薰是不同意的,可经过兰萝的争取和兰堇自己的坚持,他们也渐渐松了口。
慕容薰有时候还会微服出来在彩云莊里逛一圈,亲眼见到女儿的成长,她心里还是欣慰的。
出发前两晚,兰萝在做最后的整装,她骑马往返,自然不能带太多行礼,收拾停当之后,她让清露清雨先去睡了,自己则在院子里遛虎。
招财进宝自从进了宫以后,每天有汤圆儿带着大摇大摆地去御膳房领肉吃,不如在天梁山的时候活动的多,已经变成了圆滚滚的两坨圆球,白绒绒的毛长得很长,看起来愈发像松狮犬了。
入秋已经有两个月了,夜晚霜寒露重,兰萝领着招财进宝才转了两圈就觉得有些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准备回屋。
几声鸟叫从屋顶传来,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是竺礼琛。
“院里没人,你下来吧。站那么高,不冷啊?”兰萝摆手冲竺礼琛招呼着,站得又高又冷,原来他高冷的气质就是这么出来的。
竺礼琛也不推辞,飞身一跃跳下屋檐,在兰萝边上稳稳站定。
“这两只松狮犬胖了不少啊。”竺礼琛笑米米的看着招财进宝。
“嗷呜~”
“呜呜~”
两声虎啸忽然像漏了气的气球似的听起来很没气势。又是这个人!招财进宝感觉到大事不妙,这个人一在身边它们就有种被惦记的感觉。
“宫里伙食好呗。”兰萝也没觉得竺礼琛这话有什么不对,被人当成是狗不一定就是坏事,吓到别人倒还好说,万一有人觉得猛兽危险打着除害的名头伤害了招财进宝那才糟糕。
“你去铁矿也带着它们?”竺礼琛忽然问了一句。
“不吧,它们在宫里也挺好的。再说这次是去监督盖房,带两只狗能有什么用?晚上还能看守库房吗?哈哈……”兰萝讲完之后觉得自己的玩笑好冷,忍不住自己都打了个哆嗦。
“你冷?”竺礼琛见兰萝打颤,以为秋夜冻着她了,想也不想地伸出胳膊把她揽在怀里紧紧搂住。
“我……还行吧……”兰萝的头埋在竺礼琛宽敞的胸膛前,过了好一阵才轻轻地回答道。
“扑通!扑通!”
兰萝能清楚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不知道是来自竺礼琛的,还是她的,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吧……
竺礼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搂住兰萝的手已经放不开了,温香软玉在怀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兰萝个字娇小玲珑,只到竺礼琛胸口,他一低头,下巴刚好碰在兰萝头顶,他起初先是轻轻蹭了一下,发觉这样很是亲昵,便干脆歪过脑袋用了脸颊多蹭了几下。
“你属猫的啊?”兰萝被蹭的有点发毛,抬起头来就想问他蹭够了没,还上瘾了还。
没想到兰萝一抬头正好竺礼琛蹭够了一边脸颊正要换另一边,四片唇瓣就这么碰上了……
兰萝脑子里刷的一下就白了,她感觉浑身都是冰冷的,只有嘴唇麻麻的,热热的,虽然只是唇碰唇,已经足够她惊声尖叫了。
这是老娘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接吻!!!
兰萝心里在叫嚣,可硬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傻愣愣地保持仰头的动作。
竺礼琛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嘴唇碰上兰萝温软唇瓣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被无形的锤头敲了一下似的,浑身都跟着心脏一同战栗起来。
从小他就得了一种怪病,和女人根本没法有近距离接触,长大以后情况逐渐好转,可依旧是见不得女人的果体,不然就吐得昏天黑地。
兰萝是第一个他没有那种抵触心理的女子,他也一度以为兰萝能治好他的怪病才接近她,可谁知道这一接近就再也离不开了似的。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错不开眼,不管是她爱财如命还是狡黠聪敏,在他看来都成了可爱的不得了的魅力所在。
若不是那鬼使神差的一搂,若不是阴差阳错的一吻,他恐怕不会这么快意识到自己的真心。
他喜欢她!他要定她!
认识到自己心之所在,竺礼琛仿佛无师自通一般,抬起双手捧住兰萝的脸颊,让两人唇齿间的接触更加亲密。
兰萝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直到感觉竺礼琛撬开她的唇瓣,舌头轻轻/挑/弄着她的丁香小舌,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可为时已晚,竺礼琛已经长驱直入,灵巧的舌在她唇齿间油走,带动她迎合着他的动作,一起享受甜蜜的深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变得气喘吁吁,初次接吻不懂换气,若不是有深厚内力支撑,两人恐怕早就窒息了。
“你……”兰萝本想抬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让他非/礼于她,可手臂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发出的声音也根本听不出愤怒,倒是有种慵懒魅/惑的劲头。
“萝萝……”竺礼琛比兰萝毕竟年长,对这种事情一拨就通,既然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真心,自然不会随便放开。
“竺礼琛,你好过分……”兰萝抬头看着竺礼琛,眼中带着泪光,脸上也是一副委屈的表情,红肿的嘴唇还带着一片水渍,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刚沐浴过雨露的娇嫩玫瑰,想让人忍不住再一亲芳泽。
“对不起,我真的是情不自禁。”竺礼琛又将兰萝搂进怀里,轻轻地在她背上拍了几下,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你这么花心,有那么多女人在你身边,你干嘛还要对我情不自禁?你回去想亲就亲,想睡就睡啊,干嘛要欺负我啊?我这是初吻你知道吗?”
兰萝说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嫉妒,忽然就觉得心里发闷,紧跟着鼻子一酸眼泪就飙了出来。
“萝萝。若我说我这也是初吻,你信吗?若我说,我在这之前和任何女人都没有过近距离接触,你信吗?”
竺礼琛不打算瞒着兰萝了,他握住兰萝肩膀,弯下身和她平视,眼眸中那一抹真挚的情感表露让兰萝稍微镇静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兰萝看着竺礼琛黝黑深邃的眸子,那里面隐隐有股有说不清的哀愁。
竺礼琛叹了口气,牵着兰萝的手向院中摆放的长椅处走去,他的脚步缓慢有力,兰萝一时间也忘了拒绝他牵住自己,跟着他走到长椅上并排坐下。
“我从小就有种怪病,就是和女子无法太亲密接触。听起来很离谱是吧?”竺礼琛自嘲一笑,向兰萝坦白,“长大以后,病情有所缓和,但依旧不能和女子太过亲近,根本无法有肌肤上的接触,手拉手也不行。”
兰萝狐疑地看着两人紧握得手,却没松开,只是轻声问他,“那这些女子也包括你的母亲和姐妹吗?”
“我母后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是她和父皇的独子,再无其他兄弟姐妹。”竺礼琛摇摇头,脸上的落寞却是掩也掩盖不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个的。你继续说你的病吧。”兰萝慌忙转换话题。
“恩,你之前见到的那些女子,说难听点都是‘解药’一般的存在,因为我看到女子果体便会呕吐,那些女子都是四处找来为我治病的,可惜,每个人都没能治好我。”
“哦……”兰萝响起有一次,她在客栈见到一个妖艳女子跟竺礼琛说她沐浴过后竺礼琛就不见了,那时候她以为是竺礼琛生性风/流,对人家始乱终弃。
现在想来应该是竺礼琛趁人家洗澡的时候看了,然后吐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噗嗤~”兰萝想到那里忽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然后慌忙捂住嘴,“我没笑,我不是在笑你。我是……”
兰萝担心竺礼琛误会自己嘲笑他,便赶忙把当时遇见那女子时的事情讲了出来,竺礼琛听了也无奈地笑了。
“唉,其实我也不想伤害许多清白姑娘,